作者:掠过的乌鸦
“一万字你好聪明。”苏晴打转向灯,汽车往左拐。
陈珂说:“家里有宠物的人,夸人的语气都好自然。”
“你直接说,她夸我跟夸狗一样,我也不会打你的。”顾然道。
“别说。”苏晴故作严肃,“不能告诉他,我怕他知道后,搬石头堵我的车。”
说完,苏晴、陈珂都笑起来。
顾然靠在窗边,嘴角也露出一抹微笑,但比起两人的纯开心,他多多少少有点对两人的无奈。
“放首歌?”遇见红灯,苏晴问。
顾然对陈珂说:“我打赌,她要放一首类似《算什么男人》的歌来嘲讽我。”
“赞成。”陈珂点头。
“哼!”苏晴不放了。
过了红灯,苏晴自己轻声哼起来,手指敲击方向盘,这时,恰好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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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记》:八月八日,周二,雨过天晴。
有点喜欢心理医生这个职业了。
福利真多!
检讨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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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日记》:热爱祖国,忠于人民,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
誓言依在。
我救治病人的心永不改变,这是我的使命,是我的责任。
22.第22章 一而再,再而三
22.
2023-11-28
通过两次狗毛事件,顾然已经知道那是一条白狗,可真正见面,才发现它的白,远超他的想象,很纯粹,相当漂亮。
小狗被苏晴抱着上车,在她的臂弯内,像一个圣洁的婴儿,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好可爱!”陈珂第一时间被俘获了。
“抱抱?”苏晴问。
“抱,我要抱!”陈珂展开双臂。
苏晴将狗递给陈珂,两人小心翼翼的样子,彷佛是护士在将刚出生的婴儿交给父母。
苏晴双手稍微松开,小白狗便自己一跃而下,跳进后座。
但它没跳进张开怀抱的、少女的、胸部不算小的陈珂怀里,而是跳到顾然身上。
它蹲坐在顾然腿上,纯洁地微笑着仰望他,顾然理解两人之前夸张的姿态了,真的很像婴儿。
“它好像很喜欢你?”苏晴略感意外。
“难道狗与人之间也有异性相吸的说法吗?”陈珂一副情场失败的不甘和懊恼。
顾然想了想,道:“我觉得,可能只是单纯因为我身上两次沾满它的狗毛。”
“有道理!”陈珂不羡慕了。
至于苏晴,一边启动汽车,一边笑着说:“顾然,这是第三次了。”
顾然低下头,裤子上、衣摆上,已经能看见一两根白色近乎透明的毛发。
“靠!”顾然忍不住道,“凭什么!第一次不知情,坐后座;第二次被惯性思维影响,坐副驾驶;第三次,提前看了副驾驶,后排也没有狗毛,竟然还是没躲过!”
小白狗可能觉得顾然是高兴,于是笑容更深了,还抬起两条前腿,攀在他胸口上。
然后,狗毛,掉落。
“哈哈哈!”陈珂已经笑得蜷缩在角落,手捂着腹部。
至于苏晴,她训斥道:“不要说脏话,会教坏小孩子!”
没人关心顾然的三次被害,三次粘上狗毛,一个人只想笑,另一个人则关心小狗的教育问题。
“它叫什么名字?”顾然问。
“苏小晴。”
过了三秒。
苏晴说:“你们怎么不说话?”
“怕影响你开车。”顾然道。
陈珂这个墙头草点头‘嗯’了一声。
“这个名字不好听?”苏晴视线开始频繁关注后视镜了——当然,依旧遵守开车时,视线不能离开前方超过2秒。
陈珂犹豫着怎么回答。
顾然直接转移话题:“苏晴,能不能想个办法,让苏小晴从我身上离开?”
“小晴,乖,坐副驾驶。”苏晴说。
苏小晴立马离开顾然的双腿,来到顾然与陈珂中间,然后轻轻一跃,精准落进副驾驶。
“好乖啊!”陈珂赞叹,“它能听懂伱的话?能不能让它坐我还是算了。”
在她身边,顾然正一根一根地摘狗毛。
这时,已经进入副驾驶的苏小晴,忽然从侧面探出头,依旧用那张仿佛始终带笑的脸看着顾然。
“顾然,”陈珂笑道,“小晴喜欢你,可能不仅是因为你身上有狗毛。”
“我也爱上小晴了。”顾然回答。
“我明白你们为什么知道‘苏小晴’名字时沉默了。”苏晴点头。
三人哈哈大笑,苏小晴的笑容似乎也加深了。
‘不去海边·度假村’,从名字就能听出来,位置在山里。
这里有温泉、有小型游乐场、有布满石头的清澈溪水,可以垂钓、可以露营、可以烧烤。
还可以射箭、打高尔夫等等等。
娱乐活动虽多,但晚上能玩的不多。
有一群游客在溪水边围着篝火烧烤,火星飞舞着逸散在夜空中。
烧烤食材是自助的,全放在刀板似的木板上,位于营地一侧,想吃什么自己去拿了来烤。
“新来的实习生呢?”江绮询问何倾颜的下落。
庄静道:“她被父母喊回去了,可能是有些事要叮嘱。”
夏季有蚊虫,{静海心理疗养所}没有选择户外,而是在一个完全由玻璃搭建的小房子内烧烤。
用的是瓦斯炉,两个,烤盘上羊肉、牛肉、猪肉滋滋作响,还有土豆、玉米、虾、芦笋等蔬菜。
虾、鱼等海鲜自然也不少。
摆满一条四米长桌的食材,全部铺陈在生菜叶子上,竟然让人联想到‘华丽’一词。
玻璃房的功能不仅仅是防蚊虫,还能唱歌、打麻将。
“魏宏,”庄静笑着点名,“作为大师兄,你先唱一首。”
“我还以为老师你让我先吃第一口呢!”魏宏开着玩笑,欣然接受命令。
他站起来,拿起话筒便开始嘶吼:
“你算什么男人,算什么男人,眼睁睁看她走!却~不闻不问!”
苏晴和陈珂对视一眼,一下子笑起来。
“嗯?”魏宏不唱了,一脸惊疑,“怎么了?我唱得不好听吗?”
“没事。”苏晴摆手,满脸笑容,“可笑的不是你。”
人家明明说的是‘好不好听’,她却说‘可笑’,真是可笑。
‘切。’顾然心里抗议。
“抱歉,魏宏师兄,”陈珂也笑道,“但我们笑的真不是你,你唱得很好听。”
“当然好听啦,”江绮道,“当初不知道给多少女孩子唱过情歌。”
“.”魏宏无法反驳,这是事实。
他浪荡的上半生,靠的不仅仅是给人亲切感的脸,还有歌喉。
每次给妹子发语音,偶尔即兴给对方唱一段,故意温柔,或刻意嘶哑,曾经有妹子将语音保存,想念的时候就拿出来听。
江绮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说:“啊,魏宏师兄,我不是拆你的台,只是如实告诉童玲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没关系。”魏宏笑道,“我想让童玲知道我的一切,彼此间不有任何隐瞒。”
江绮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陈珂也从这句话感受到,魏宏确实有花心的潜质。
“来,顾然,”魏宏拿起另一个话筒,“咱们师兄弟情歌对唱一首!”
“?”
顾然似乎沦为了缓解气氛、渲染气氛的工具。
“快!快!”魏宏催促,还扬了扬手里的话筒。
“小然,去吧。”庄静柔和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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