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掠过的乌鸦
“说到这个,我想起一件事。”也就是说苏晴一点也不关心顾然写了多少检讨。
这些检讨有趣得可以出书,而这样又代表着,检讨者要么没有真的犯错,要么就是在排除第一种可能性之前,暂且不讨论其他可能性。
顾然就是这么严谨的人。
而苏晴忽然想起的事情是——
“我妈妈写了一本犯罪心理学的书,一个书迷看了,利用其中一些细节,去国外发展,圈了不少钱;
“人生真的能这么精彩吗?”格格声音里带着好笑。
“学习海城第一,却是双重人格,一位是学霸,一位是人美声甜的技术陪玩,这样的人生也很精彩。”顾然说。
“总觉得你在讽刺我。”格格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必要的时候,她可以是一个肤浅的人,所以她只接受浮在表面的‘人美声甜’。
她心情像是绽开第一朵花瓣的花苞似的问苏晴:“那庄静院长会不会有什么惩罚?”
“惩罚没有,只是有关方面让她把书卖得贵一点,然后大力打击盗版。”
“我的钱就是这么没的。”顾然从未如此憎恨过犯罪分子。
“不过,庄静院长真的好厉害!”陈珂也是庄静的粉丝。
按照一些网友的说法,起码是虔诚信徒,作为圣徒的顾然只比她高三四个等级而已。
虔诚信徒继续说:“我想每一位作家,尤其是推理、心理方面的,都很乐意看见有书迷在现实中复刻书中的环节,还成功了。”
“不仅在文学角度很成功,还是一本教人快速致富的教材?”谢惜雅问。
“这个嘛”陈珂暧昧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吃过午饭,顾然又去严寒香的办公室领取了一瓶香水。
将不知主人是谁的香水拿到手,右脚的脚尖已经指向办公室门时,顾然忽然想起一件事。
“香姨,与其不断尝试不同的香水,为什么不反复确认第一种香水确实有效呢?”他说。
吃饭都没时间的严寒香,抬起头,妖媚迷人的脸面向他。
她露出沉吟思索的神色,然后才集中目力,那双眼睛像是微微濡湿的水田。
“你说的有道理,自己找。”她对着一个架子轻抬下巴。
顾然从架子里找到自己最喜欢的气味。
“香姨,”有一件事他必须说明,“如果香水有效,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野外不行。”
顾然不知道自己是想歪了,还是这个话题本来就是歪的。
严寒香又想了想:“车里不算野外。”
怎么办?
顾然本来是想带她去【神话公路】的,现在完全说不出口。
也忽然不想说了。
不行,顾然,你怎么能被美色迷惑!
“香姨,我会想办法准备一辆舒适的车!”
变成黑龙会持续消耗心力,如果有一辆车,那么在【神话公路】上逗留的时间会更长。
时间更长,能做的事情自然越多,比如说,寻找最弱小的【怪兽】,并且将它收服。
既然是长途旅行,一辆舒适的车自然是必须的。
顾然走了,没说【神话公路】的事情。
今晚能不能梦见香水主人,并且带着她一起进入【神话公路】,都还是未知数。
他不是那种事情成功之前,就喜欢放出豪言的男人。
从严寒香办公室出来,走去疗养楼的图中,顾然用手机搜索汽车的图片——他对汽车一无所知,目前只开过苏晴的宝马,没比较,也不知道什么车型舒适。
万一梦见苏晴的蓝色宝马,那.说不好是刺激,还是没了兴致。
顾然愣住了,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变成这种人。
但只有一秒,精神医生从不用给自己找麻烦,别人养的肉兔可爱也行,色香味齐全也行;自己养的肉兔,也不会在意别人的看法。
顾然来到疗养楼。
今天他不想待在护士站,便决定拿了平板去会议室或者咨询室,一个人独自学习。
刚走进会议室,何倾颜竟然从后面走进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略显好奇,还有一点点防备。
“怕吵到苏晴、陈珂睡觉啊。”何倾颜把门关上,她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我走之后,她们还能不能睡得安稳。”
“所以你最好回去,你在这里也影响我工作。”顾然看了看门。
“我怎么影响你?”何倾颜双手插白大褂的兜里,一步步走近,“嗯?”
“怎么影响你自己不清楚吗?”顾然说。
两人距离之近,说话几乎用的是同一口空气。
“最近我经期。”
“.啊?”顾然不解,“多喝热水。”
何倾颜微微踮起脚尖,在顾然耳边说:“所以有点想。”
以她嘴唇与顾然耳朵之间的距离,声音的传播介质不再是空气。
顾然呼吸的温度略微提升,他只要轻轻伸手,就能将何倾颜揽入怀中,将两人身体紧贴。
异性体温以及肌肤触感,有一种不可思议的魔力,能让从心底觉得舒服,对人有天然的吸引力。
顾然竖起耳朵。
确认没人靠近之后,他说:“只是抱一抱。”
“嗯~”何倾颜笑起来。
两人抱在一起。
顾然喜欢搂腰,所以何倾颜只能环住他的脖颈。
何倾颜在他脖颈、喉结上轻轻呼吸着,顾然也嗅着她雪白精致的肩部与锁骨。
偶尔交换方向,两人嘴唇会抚摸似的擦过对方的侧脸或下巴。
顾然搂得更紧,何倾颜反而没了力气,呼吸声变得更急促。
何倾颜红润的嘴唇缓缓靠上来,快要贴上时,顾然才忽然醒悟似的避开。
“冷静。”他说。
“你能冷静下来吗?”何倾颜面带微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的双眼看。
“我现在就很冷静。”
“你要是能冷静下来,我立马放开你。”何倾颜笑着,眼里彷佛泛着醉意。
注视这双眼睛的人,魂魄都会被勾住。
“倾颜,”顾然轻轻抚摸她的黑发,“苏晴已经松口了,再等一等,我们现在不要做对不起她的事情。”
“要等到什么时候?十一月你满21岁,十二月我也21岁,你再也亲不到二十岁的我了。”
又是同样的话术。
在捷克首都布拉格的清晨,她也说,这可能是人生最后一次来布拉格,顾然才走到老城广场,喂了一次鸽子,短时间做了两次完全相反的决定。
“我坐大巴来海城,沿途数不清的风景,可能这辈子也只经过这么一次,但我还是低头看书,或者睡觉错过了。”顾然说。
“亲一下,就一下。”何倾颜似乎根本没听他说什么。
顾然想了想,在她柔软的嘴唇轻触。
“好了。”他说。
“我是说,我亲你一下。”何倾颜嘴唇凑上来,两人轻轻相触。
缓缓分开后,两人注视彼此,心里一阵美好,与此同时,都涌起不舍。
分不清是谁轻轻地、尝试性地,往前凑了一点点,两人又碰在一起。
一触即分;
再次接触,又迅速分开;
两人就这么轻吻着,只是嘴唇相碰,心里的暖流却源源不断,让身心都像是泡在温泉中。
“我好喜欢你。”何倾颜说完,嘴唇贴上来。
她的嘴唇有一点凉,就算是作为食物,也是美味佳肴。
她把手伸进顾然衣服。
“好了。”顾然轻轻推开,然后自己费了很大劲调整呼吸,就像是安慰一个发起脾气的婴儿那么困难。
在无理取闹方面,性欲和乱发脾气的婴儿很像。
“我还要亲。”何倾颜再次伸出双手。
顾然轻轻抓住她的手腕,柔声说:“我也喜欢你,但我也喜欢苏晴,我们彼此喜欢,就不该继续下去,你还是回办公室吧。”
何倾颜望着顾然:“真心喜欢我?”
“不喜欢你,为什么要和你在一起?”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这我不清楚,是慢慢积累,醒悟过来时已经喜欢了,但对你有好感,是你毫不犹豫答应给刘晓婷捐款开始的。”顾然说。
“我都忘了这件事,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什么时候?”
“你在大雨里搬石头。”何倾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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