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辣鱼甩尾
嘛......虽然有种依赖的感觉,但既然是八幡的事,雪之下认为自己就没必要想这么多了,闭上眼睛,默默享受就好,就像想吃宵夜让八幡去煮那样,自然而然的。
露出浅浅的笑容,雪之下开始汲取自身血液里所蕴含的令人疯狂的力量,冉冉雾气从少女的身躯上升起,搏动的心脏犹如引擎,血液在焚烧,磅礴的血气之力喷涌而出,当赤红的眼眸再度睁开,众多肆虐的幻象出现在雪之下眼前。
复数的古龙在厮杀,蠢萌的大蜘蛛被身上长满的触手的恐暴龙追猎,翱翔于天际的钢龙被米狄尔击落,薪王化身对峙着脸部被一根触手完全覆盖的丑陋巨人。雪之下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场毫无逻辑可言的狂乱。
黑色的浪潮从天而降,最终吞没了一切,幻象消隐,雪之下眼前的景象又变回了静默等待的防火女以及一脸无措的奥尔加。
“我是萌薪,不太清楚规则,要开始了吗?”原本少女的嗓音已经变得有些低沉,暴动的血气也在悄然间恢复平静,于雪之下的左臂凝出另一把剑刃。
说起来,真的是性转的奥尔加团长吗?望向使用斩斧的少女,雪之下微笑地哼起了某句歌词:“希望のはないだ绊を...”。
希望之花?听到雪乃轻哼着的歌曲,奥尔加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浑身一抖,不禁打了个冷颤,少女那有些诡异的低沉声音,如同召唤出了来自世界的恶意,而且是专门针对自己那种!作为奥尔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今天真是热闹呢,原来这种时候是可以入侵的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轻轻摇晃着脑袋,防火女像个好奇的小女孩那样喃喃自语。
“我记得你,猎人,还有深渊,令人怀念的事物,黏黏的~~”纤细的玉指轻点红唇,防火女动作看起来有些...琴瑟,黑色的长裙隐约勾勒出妙曼的曲线,蒙蔽的双眼又带上了些许禁断感。
“咕噜。”两道微妙的视线集中奥尔加身上,毕竟她刚才很明显地咽了咽口水,听起来很饥渴以及...变态。
“我没有,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脸上残留着可疑的绯红,奥尔加努力为自己辩解。
嗯...只有一个女孩上钩了吗,就这样调戏一下算了,不然玛利亚和小人偶又要不开心了,她们也在哪里看着吧,然后酸酸地说一看到是女孩子防火女姐姐又出去了呢,呵呵。
“游戏开始吧,几位猎人。”
“等等,不会是你们三个打我一个吧?!”奥尔加慌张地后退了几步,防火女原本就是找自己的,加上两个站位上就散发着浓烈酸臭味的入侵者,奥尔加心里现在慌得一批,自己刚刚才发誓说猎人永不后退的啊!
要不要自杀呢,听说防火女屠幼的时候只杀一次,从来不咕,嗯?我奥尔加好像又被忘记了?大概是场上我色调最暗的关系吧。
作为一名魔术师,奥尔加还是有属于自己的特别技能的,比方说奥尔加通过独门的食材搭配与魔术技巧,获得了可以称得上是魔眼的双瞳,作用是侦查对手的战斗力,那么现在就让我来康一康......少女再度睁开的双眼,同时映入了三道身影。
嘶——算了,这还真是真正意义上的辣眼睛,奥尔加痛苦地扭过头去,泪水完全止不住。
“那么,化作灰烬吧。”
涌动的火焰将螺旋剑彻底包裹,又在顷刻间荡然无存,再度出现在防火女手上的,是一把细长的刀刃,从刀身的纹路与颜色依稀能够看到螺旋剑的影子,或许是个人风格的关系?从未见过薪王化身让螺旋剑显现出这样的姿态。
那柄永远都在燃烧的剑刃在此刻仿佛真的熄灭了,更不像在薪王化身手中时那样不断溢出骇人的爆炎,只剩下略显烙红的刀身,甚至望向刀刃还有些焦黑,平静的感觉,弥漫着淡淡的白雾,于防火女手中,螺旋剑扭曲了猎人们对它的固有印象。
但比企谷知道,被那把刀碰在身上时,就真的化作灰烬了,当初在传火终点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自己都战斗很久了啊,可惜只有一次机会,比企谷未能看到这个类似于二阶段的后面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比企谷记得当时好像不是这句台词,是万象万物,皆为灰烬?防火女姐姐也不再中二了吗。
比企谷抽出腰间刀刃,这是和他自己相性最好的武器了,或许过去曾是优美的刀身,但现在已经被染成全黑了,刀鞘看上去更像一条扭曲的树枝,以吞噬黑暗的米狄尔为象征的龙的武器——破碎刀,用它遗留下来的深渊龙魂炼成,莫名的顺手。
从比企谷掌心涌出的暗流不断吞没着破碎刀,愈发深邃的黑暗,最终如同黑色的火焰覆于刀刃之上,深渊吞噬的特质,可以阻截一下防火女手中那恐怖的高温了。
狂风骤然肆虐而过,两道消失的身影在本就苍夷满目的原初火炉留下了一分为二的路径,自上而下的破碎刀如陨石般坠于上撩的太刀,强烈的黑光瞬间迸发,却又以极快的速度被抹消,以太刀为界限,那是深渊无法触及的领域。
暗红与漆黑的刀光不断相撞,风暴席卷而起,荡起的层层气浪肆意轰向四周。
“我去!要不要这么夸张,日暮里的地不是特别硬的吗,突然跟纸糊一样。”奥尔加又开始了自己停不下来的向后翻滚,神仙打架,自己还是站远一点比较好。
“快让开,我按错崩山地裂斩了。”愉悦的欢呼声传入奥尔加耳中,你按错个鬼啦,玩游戏吗?!望着从天而降的血色大剑,刚停下来的奥尔加又启动了。
血色的大剑崩碎着大地,看到从地面裂缝中狂涌出的血液,奥尔加惊了,居然用自己血液攻击的疯子!!什么流派?!奥尔加自己是那种,根据固定时间内可以献血的量去制作水银子.弹的人呢。
“朋友,我跟比企谷小町认识,自己人,我是迦勒底的所长啊,可以不打的。”奥尔加脸上露出了传递善意的笑容,人与人之间是可以相互理解的对吧,更何况还有那么一层紧密的联系呢。
“嗯,这样吗...但我觉得不行。”雪之下微笑地摇了摇头,毕竟狂战士是追求愉悦才能获得强大力量的呢,先挑战下这边这位战胜薪王化身的猎人小姐,再看看能不能加入到比企谷和防火女的战斗中去啊。
236.雪之下:小三!都是小三!
为了更好地捕捉到防火女的位置,比企谷让深渊不断向外扩散,漫山遍野的武器残骸在流动的黑暗中不断被吞没,而久违地被释放,还对上昔日相当于死敌的存在,活跃的深渊缠绕上了它们认可的主人,造成最为显眼的变化大概是比企谷那漆黑如墨的长发了。
自己心脏跳的这么快一定是血气涌动的缘故,摸着胸口,雪之下是这么认为的,嘛...八幡,看起来也挺美的。
“你老公看起来真棒,不是吗。”瞄了小町的哥哥一眼之后,奥尔加一脸玩味地看向了雪之下,猎人潜在的本能让奥尔加自然而然地舔了舔嘴唇,表现的正如她刚刚所说的话那样,你老公真棒。
猎人作死的本能蠢蠢欲动,之前声称是自己人可以不用打的事,在顷刻间便被奥尔加抛于脑后,对奥尔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现在这种妻目前犯更为愉悦了,不嘲讽一下这对狗入侵者的话,自己回去会睡不着觉的,哈哈哈!
望着奥尔加缓缓划过红唇的舌头,偷瞄向另一个方向的眼神,挑衅般的举动让雪之下整个人都不好了,炸毛地喝道:“滚啦!不准舔!”
出鞘的剑刃,张开獠牙咆哮而至的巨龙虚影,交织的剑气与血气,数十米的距离瞬间跨越,獠牙啃咬在赤色的斩斧,绽出激烈的火花。
“用龙来对付猎人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奥尔加调侃道。
“是吗?”雪之下和善的注视着奥尔加,不断加大手中的力度将斩斧压下,然后...斩斧宽厚的刃身逐渐挤压着那让雪之下十分不爽的部位。
真是够了!下作!无用的脂肪堆!
猩红的法阵从脚下升起,狂涌的血气宣泄炸毛猫咪的怒火。
.......
“你似乎跟上次不一样了,猎人。”或许是真的看不见?但谁又知道防火女眼中的世界呢,她只是站在那里,没有走动,随意地喃喃着。
防火女的脸上总是挂在浅浅的笑容,有些让人搞不清她是不是真的投入到战斗当中了,悠长的年代,难以捉摸的上限,所以...曾经见过她的猎人才会想再一次挑战她啊!
“呵呵,人总是在前进嘛。”大抵是猎人都会有的神情,注视着面前静谧的防火女,比企谷端起破碎刀,仿佛石块落入平静的湖面,覆盖地面的暗潮中荡起数圈涟漪,波纹仍在缓缓扩散,然而...
“喔,猎人。”荡漾的涟漪,伴随着猎人瞬间的突进,在防火女略微惊讶的语气中,比企谷已经掠至她的身前,暗红色的刀刃在晃动间往下压去,迎上挑起的破碎刀。
“嘭!”
逆流的黑色瀑布于破碎刀迸发,深渊化作洪流直冲天际,这一击直接将防火女打到空中,没有停歇,比企谷向上跃去。
被推至空中,防火女提起手中的太刀,极速挥动的刀刃划出尖锐的声响,仿佛从内部炸开的圆球将深渊洪流轰散,火焰的轨迹笼罩防火女周身,在滴落的黑雨中缓缓消散。
“所以说,粘粘的啊。”轻笑着,防火女任由自己从空中跌落,身上一闪而过的烈焰将多余的东西焚成灰烬,右脚轻踏,于空气爆鸣音中防火女转过身来,左手像孩童般摆成手枪的模样,抿着嘴唇准备说点什么...
已经被看到了吗。
从一滴掉落的黑雨中显出身形,猎人手枪已被比企谷拿在手上,空洞的枪口对准了防火女。
“biu~”
“砰!”
少女般调皮的拟声与轰鸣的枪击声交织。
指尖炸出的一团火焰,枪膛轰出的水银子-弹,先后击中双方的身躯,爆裂的高温与蕴含诡异力量的血液短暂地封锁了比企谷与防火女的动作,于离地数米的半空中,防火女斩出一道爆炎。
似乎不是单纯的斩击,自刀身挥出澎湃爆炎逐渐化作手持巨大柴刀的伟岸身姿,那并不是令人感到陌生的形象,曾坐落于罪业之都的孤独王者——巨人尤姆。
震天动地地咆哮着,一往无前,尤姆霸道绝伦地崩踏着大地,绝对是集中力量的一击,巨人王扭转着手臂与庞大的身躯,以调动全身力量的姿态将柴刀重重砸向那坠落到地面的猎人身影。
人影破空黑雾,迅捷地冲出,似乎只有黑暗的世界里瞬间多出了一道蓝色的轨迹,压下的身躯以近乎贴着地面的姿态猛然旋转,铠甲覆盖的右臂紧握银色的大剑,于回旋间顺势斩出。
震耳的武器碰撞声,白色的气浪瞬间荡向四周,百米高的尤姆低头注视着那骑士的身影,下劈的柴刀被大剑牢牢架住,无法下陷分寸。
“嘶...烫死了,防火女还有这种招数吗。”重新站起的比企谷揉着胸口的位置,抬头看着巨大的尤姆。
“谢谢啦,阿尔特留斯。”下坠时动作仍被封锁,比企谷只好找人挡下柴刀了,啧啧,柴刀,恶意满满的武器啊。
“如果你是深渊,很好。”
“这不会是表白吧,阿尔特留斯,大家都是男孩子啊,而且我已经结婚了啊。”比企谷熟络地开着玩笑,然而不知为何,阿尔特留斯只是沉默地扭头望了长发的比企谷一眼就别了回去,尤姆理性地掉线,突然在战场中弥漫开来的静谧氛围,仿佛酝酿着某种另类的深渊。
脸颊有些发痒,比企谷无奈地将长发撩到耳后,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架开巨大的柴刀,阿尔特留斯走上前踢了踢尤姆,跟对方示意咱们换个位置打,缓缓走来的防火女目睹了一切,绕过尤姆的身躯后,来到了阿尔特留斯旁边,脸上一如既往的笑容却在此时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抬起手,防火女轻拍了拍阿尔特留斯肩膀,顺便问候道:“好久不见,阿尔特留斯。”
“你的生活看起来比以前要过得丰富,防火女。”
“还行,世界变得有趣了很多,比如你现在的心情,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噢,深渊~漫步者。”防火女恶趣味地拉长声音道。
阿尔特留斯高冷地转过身去,要不是打不过,早就动手了。
就这样,怀着不一样的心情,大家找回了各自的对手。
237.兴趣使然的故事
从狂涌的血气里脱身而出,不少残留的血液沿着奥尔加手中斩斧的边缘缓缓滴落,将地面焚灼,留下数道干涸的痕迹,仿佛遭遇了难以计数的斩击般,细小的裂痕遍布奥尔加的盔甲,在体表火焰纹路的照耀下,还能依稀看见散落的灰烬。
和薪王化身的攻击相比,截然不同的感觉啊,偶尔回想起自己被雷夫拉入伽勒底亚斯时的死亡场景,奥尔加就会觉得身体痒痒的,大概是那时灵魂被撕扯过造成的后遗症吧,导致自己现在被打时有种说不出的...与痛苦并存的另类舒适。
浅笑着,奥尔加望向给自己带来快乐的雪之下,忍不住调侃:“不要那么小气嘛,不就是看了两眼吗,又不是真舔了,我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子。”
雪之下冷冷地切了一声,这样的说辞,完全就是个恶趣味的家伙,不过她是小町的朋友,自己还是宽容点......
“而且是那个男人先勾引我的。”
砍死这个超级骚的家伙好了!!
......
“我们就在这边坐一下算了,阿尔特留斯。”用十分轻松的语气提议着,尤姆就像是刚刚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死肥宅那样,庞大的身躯压向地面,大地如同那张摇摇欲坠的电竞椅,猛地震荡起来。
大手拍打着身旁的位置,扬起的烟尘甚至笼罩了阿尔特留斯大半个身体,事实上不过是询问阿尔特留斯要不要坐这边的简单动作罢了。
“你以前那股强烈的进攻欲望去哪了?尤姆。”柴刀被随手插在一边,尤姆那副提不起劲的模样让阿尔特留斯有些错愕,这根本不是曾在那个热情好客年代生活过的人应有的精气神!你变了!薪王尤姆!
“作为螺旋剑下的骨灰之一,不止我,大家都是这幅样子,只有偶尔在传火路途上充当猎人的试炼对象时我才会回到罪业之都,扮演回以前的形象,按现在的说法算是退休生活吧,能不动手就坐着,这样的生活很好。”尤姆幽幽说道。
“骨灰?防火女把你们都杀了?她不是与世无争的吗?我以前还听说她守护火焰只是想寻求邂逅。”坐到尤姆身边,阿尔特留斯压低声音说道。
阿尔特留斯没能搞定深渊就几乎长眠了,不知道后面都发生了什么,被喊醒后世界已经变成了朝气蓬勃的日暮里,至于为什么要压低声音,当然是为了防止被某个不知道真瞎还是假瞎的BBA听见。
“在火焰即将熄灭的世界里寻求邂逅?哪来的奇葩小道消息。”那可是谜一样强大的防火女啊,怎么会是个单纯想谈恋爱的少女呢!尤姆不相信,当初自己可是被一手拍开柴刀,下一秒就被处决的,这是想恋爱的少女应该做的事情??
“邂不邂逅我不知道,不过我们的全灭,算得上是个挺偶然的故事吧,或者说兴趣使然?主要都是鲁道斯说的。”取出友人洋葱骑士赠予的酒,尤姆递给了阿尔特留斯一壶。
“古钟敲响,灰烬从墓穴中醒来,接下来本应该是灰烬狩猎离开王座的薪王,聚集强大灵魂延续初火的故事,只不过......”
“不要停顿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行不行。”
“我在酝酿词汇...”吨了一口酒,尤姆喃喃道。
“其实就是...那个灰烬有点废,失败了一百多次连灰烬审判者的二阶段都没见过,后面的一切都是鲁道斯目睹的,抽起螺旋剑的防火女贯穿了灰烬的身躯,然后跳起消失在天际,再次回到传火祭祀场就带着所有薪王的骨灰了,大概是她不耐烦了吧。”
“如果寻求邂逅的说法是对的,或许是少女的幻想破灭?这样我们也死的太无辜了吧。”摇摇头,尤姆幽幽叹气道。
“可以,有点意思。”阿尔特留斯有些庆幸自己不在,不然也跟着凉了啊。
“后面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大家全跪了,不过防火女能用我们的骨灰唤醒我们,深海时代对古神的讨伐战中,我还追随过苍炎星大人的步伐,盾牌的大剑组合在一起实在是太浪漫了,然后防火女那时候就在跟一个女孩...应该是谈恋爱吧。”
“你呢,朋友。”扭过头来,尤姆一掌拍在了阿尔特留斯身上,将他拍在地上,望着对方从凹陷的坑中重新爬起,尤姆选择了沉默,毕竟自己不是故意的啊,只是随手...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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