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名剑收天
主神那颗大光球确实很亮,但天道总觉得将它剖开以后,这大光球里面肯定是个黑心的。
名为郑咤的男人和自己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中洲队所经历的一切,也和自己记忆中的一般无二。
唯独有些不同的,就是在这个中洲队里,出现了一个本不应该存在的人,那就是他自己。
这本该是与他无关的故事,但却因为他的存在,而有了改变。
以至于天道都想不明白,他究竟是真的死了,还是只是穿越了。
但穿越,不也分为肉穿和魂穿吗?魂穿在某种意义上,不也是死亡吗?
难道每一个穿越者,都能准确无误的知晓自己是如何穿越的吗?
被泥头车创死是因,到了另一个世界是果。
但过程呢?
因与果之间结成的过程,穿越者本身,真的知晓吗?
天道分不清自己是穿越了还是死亡了,亦或者是死了以后穿越了,他只是在别人的故事里,经历著别人的故事,然后在这个世界,铭刻上属于自己的笔墨。
等到一切终于结束了以后,天道在某一天突然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于是在中洲队的某次任务完成回归主神空间以后,天道抱住了主神,和它爆了。
就像是一个完全不应该出现的人终于被这个故事的书写者给发现了,然后用著一种荒唐的手法草草处理掉了本不该出现的意外那样,和主神这颗大光球爆了的天道,再度回归到了黑暗的无声世界之中。
和主神爆了是因,察觉自己又身处于这样的世界之中是果。
但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之中,天道并不知晓。
一切,似乎又回归到了原点。
天道无法弄清楚死亡的概念,因为不会有人告诉他死亡是什么,所以他无从知晓,人死了以后,是不是会和他现在一样,经历著那样的事情。
他不知道,正如同他不知道死亡是什么那样。
所有人死了以后都和他一样吗?
还是只有他是这样的?
有人能告诉他这个答案吗?有死人能告诉他吗?
这样想著的天道抬起头,注视著这个黑暗的世界。
突兀的,一截锁链和一副枷锁从身后袭来,将天道锁住。
随后,一个牛头人和一个马面人,出现在了天道的面前。
“该上路了,小子。”
牛头人一拽手上的锁链,伴随著它的出现,这个黑暗的世界也在顷刻间化为了一个灰色的空间。
带著镣铐与枷锁,天道抬起头,注视著面前这突然耸立著的高大的门户。
“枉死城?”
他一字一句的念叨著这座城市的名字。
“你小子还有阳寿未尽,就在这里渡过伱接下来的阴生,再由阎王爷来判定你的善恶。”马面人说道。
“这死了以后的世界,可和你们阳世不同啊。”
第291章 与生俱来,与死俱归,踏上与究极不同之路,此乃寂灭,此乃新生
从枉死城出来,被一个长得很像某西游记的阎王的阎王审判了一番善恶以后,就被带著来到了孟婆的面前。
饮下了一碗汤水,感受著孟婆汤的味道,天道砸吧砸吧嘴。
这孟婆汤的味道,估计一个人的一生在结束以后,只有在投胎转世之前才能感受到这汤水的味道了吧。
然后,就该进入轮回,什么都不知道,然后打开全新的人生了。
天道也是如此,在进入了轮回以后,在六彩斑斓的隧道之中度过了很久。
好似是很久,又好似只有一瞬间,而这一次,天道是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著这一切。
这一次,过程不再是无法预知的,而是亲眼被天道所看见,所认证的。
他对此很激动,或许这样就能感受到“死”的真正的含义,然后凭此感受到生的意义。
然后,从六彩斑斓的隧道里出来以后,映入天道眼中的,就是一如既往的那个黑暗的世界。
他再一次回到了这里。
但这一次来到此处,天道的心中却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人所经历的一切包罗万象,生者在经历著不同的人生,遇到不同的人,经历著不一样的事情。
那是绚烂多彩,丰富灿烂的生者的人生,是从未有过重复的精彩。
而当生过渡到死,死的世界,似乎是这样一成不变的黑暗,是固定的一切的不变。
生者的人生包罗万象,从未有过任何的重复。
死者的世界一成不变,却是在动时候迎来的静。
生的绚烂多彩,动如万变。
死的悄无声息,静止不变。
倘若生是动,死是静。
倘若生的多姿多彩,死是一成不变。
那么生到死,动到静,这岂不是一场循环,岂不是一次…
这便是轮回吗?
生与死,动与静,一切循环往复,一切都在不变中求变,在变中求稳。
人的一生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被赋予了各种各样的含义,背上了责任,承担了使命。
可当死亡到来,这便是卸下了一切的轻松,无论是使命还是责任,都在死的这一刻被卸下。
然后,抛弃了这些的死者,在将那些东西彻底放下以后,或许就是那一碗孟婆汤的效果,或许只是自我放下的执念。
在与那一切无关之后,人就会重新开始,从静到动,从死到生。
过去的责任与使命在死的那一刻已经卸下,而当生命再度动起来,就会迎来全新的责任与使命,打开新一轮的人生。
生从来就不是新生。
死,也向来不是终结。
倘若二者在循环中,那么就从来没有重新开始一说,也从来没有终结一说。
而自己…
天道抬起头,注视著这片黑暗的黑暗。
“要有天。”
一字落下,黑暗的世界在这一刻翻涌起来,寂静不变的静开始有动作,黑转为白,天的概念于此浮现,在不变中产生了变,在静止中运动起来。
“要有地。”
土黄色的大地一点一点铺开,将运动著的世界在这一刻有了动作。
天与地的动,打破了静。
运动,带来了生机。
只有天与地的世界虽然荒芜,但天道注视著这片天地,却莫名的觉得很感动。
无限恐怖也好,地府也好,都是在不变中求来的变。
而天与地亘古存在,甚至天在这个时候,并不被称为天,地在这一刻,也不被称为地。
概念,在这一刻并不存在。
天地之间,唯有一人独立。
天道微微闭上双眼,全新的感悟自心中浮现。
天之所以被称为天,地之所以被称为地,是因为天地之间,屹立著人。
人赋予了天与地的概念,正因为人所赋予的天地的概念,所以人才能…带来动。
人在大地上的活动,活跃不止的身影,为世间万物赋予了各种各样的概念。
天地人,便是天生地,天地生人,天地人生万物。
此乃…三才。
所以人屹立于天地之间,为万物赋予了概念。
但唯有一种概念,并非是人类赋予,而是祂自动浮现在人类的身上。
死。
人终有一死。
但人却也有新生。
这并非是人类赋予的概念,而是超越了人,超越了天与地。
天空也终有死的那一天。
地也终有崩裂的那一天。
唯有生死,是凌驾于天地之上的…
“所以,大地便有了一切,生与死,也在这一刻成为了众生畏惧而害怕的存在。”
天道缓缓抬起头,在他的眼里,因他一念而生的世界变得模糊,因他而诞生的世界里,迎来了一声惊喜的呼唤。
“是个男孩!”
“嗯嗯!族长知道了应该会很开心吧!这是我们族群今年诞生的第一百个孩子!”
“等族长来吧!族群里的第一百个孩子,要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
“嗯!”
虽然眼睛并不能睁开,虽然听觉都不太清晰,虽然想要张开说话却是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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