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只想万定
即便是柱,遇见黑死牟的下场和遇见鬼舞辻无惨的下场,差不了太多。
但很可惜,黑死牟这次的对手是楚阳,它的杀伤力再强大,也无法破开楚阳身上的武装色霸气。
冲上巨树树梢的瞬间,黑死牟手中的日轮刀【虚哭神去】形态发生改变。
刀身如同血肉活物,不断蠕动,变得更加修长,也衍生出许多锋利的边刃。
作为黑死牟用自身血肉骨头亲手制作的武器,此时的【虚哭神去】才是原本的模样。
悲鸣屿行冥等人这才意识到……
原来黑死牟在和他们三人战斗时,还是留有余力的。
爆发全力的黑死牟全身散发令人窒息的气势,即使相隔甚远,依旧让在场众人心生胆寒。
楚阳活动了一下筋骨,眼里闪过一抹愉悦,比起鬼舞辻无惨这种无限回血的赖皮鬼,他还是更喜欢和黑死牟这种狂战士类型的对手战斗。
“呼~”
楚阳轻吐一口气,悠长的气息即刻化作金灿灿的火焰,不一会儿就缠绕楚阳全身,将他拱卫的像颗落入人间的太阳。
由于楚阳身上的光芒太过刺眼,下方的战场中,不少鬼都以为天亮了,于是惊慌失措的四处逃跑,被鳞泷左近次带领的鬼杀队剑士一一斩杀。
就连下弦之月也有折损。
面对这样的敌人,黑死牟不仅没有撤退,反而是更加坚决的冲楚阳发起进攻。
它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一辈子都活在了继国缘一的阴影下,即便后来成为鬼,打破了斑纹的诅咒,到头来,它还是输给了耄耋之年的继国缘一。
输给一个油尽灯枯的老人,对它而言,何其讽刺。
黑死牟本就是为了战胜继国缘一才让自己沦为这副丑陋的模样,但继国缘一却带着最后的胜利离世,这也意味着黑死牟这一生都没办法洗刷这场败绩,真真正正的超越继国缘一了的。
眼下,同样修行日之呼吸的楚阳就在黑死牟的面前,刺眼的光芒是如此熟悉,杀掉他,对于黑死牟而言,就等于战胜了继国缘一。
这一刻,黑死牟的眼里只有楚阳,就连封存鬼舞辻无惨的树棺都在它的眼里缓缓消失。
时间和空间在黑死牟眼中变得越来越缓慢,它看见楚阳手里的斩马刀已经裹上了层层火焰,朝着自己的脖子劈砍而来。
黑死牟举刀迎了上去,同样瞄准着楚阳的要害。
两把刀并没有相撞,以毫厘之差错开,同时砍中对方的脖子!
【虚哭神去】和武装色霸气激烈相撞,楚阳身上的火焰和刀身上的血肉纠缠撕咬,最终血肉崩解,【虚哭神去】被折断。
与此同时……斩马刀砍断了黑死牟的脖子,头颅带着满脸错愕,高高飞起。
为什么【虚哭神去】没能把对方的脖子斩断?
他明明只是人类啊?
黑死牟不理解。
如果童磨和猗窝座还活着,估计能告诉他为什么。
黑死牟觉得自己又输了。
又输给了日之呼吸!又输给了继国缘一!
我都已经付出了这么沉重的代价!
沦为丑陋的恶鬼几百年,怎么还是输给了那个家伙?
如果我能突破极限,是否可以战胜眼前的敌人了呢。
带着疑问,黑死牟望了一眼楚阳。
他站在层层火焰中,威势骇人,宛如神明。
再来一次,我还是没办法斩断他的脖子啊……
得到答案的黑死牟,嘴角浮起惨淡的笑意,意识逐渐沉沦于黑暗。
它的身体爆发出炽烈的火焰,瞬间将其燃成灰烬。
黑死牟战死的那一刻……
剩下的恶鬼心中最后一丝侥幸被击的粉碎。
楚阳的目光从它们身上扫过的刹那,都仿佛烈日在灼烧它们的身体。
恶鬼们已经溃不成军,想要逃走,但却被诡异的森林困住,无法脱离战场。
余下的十二鬼月,在极端的恐惧中,被柱联手一一斩杀。
战争已经尘埃落定。
天边也绽放出一抹微弱的红光,与楚阳身上金灿灿的火焰,交相辉映。
天亮了啊。
“啊啊啊啊!!!”
“好痛苦,好痛苦啊!”
“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我错了,我错了!”
无数恶鬼的哀嚎回荡在鬼杀队本部的上空,但没有一个剑士觉得吵闹,他们眼中饱含热泪,默默哀悼死去的战友和亲人。
一切都结束了……
这个世界不会再有恶鬼出现了的。
楚阳扛着树棺,走到战场中心的空地,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将树棺放下,然后缓缓打开。
“无惨,出来晒太阳了!”
话音刚落,一团黑影冲出树棺,温暖的阳光照在黑影上,惨叫声响起,让人觉得格外的悦耳。
强大的再生能力,让鬼舞辻无惨不像其他鬼那样快速被阳光杀死,极大延长了它受到折磨的时间。
产屋敷耀哉被妻子扶到附近,默默看着鬼舞辻无惨被烈日灼烧,轻声道:“痛吗?你现在所受的痛苦,是产屋敷一族每一代都会受到的痛苦。”
“我们从出生起,就因你而被诅咒,伴随着痛苦出生,伴随着痛苦死去。”
“除了产屋敷一族,还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因你而死,那些不愿变成鬼,最终成为鬼的,他们又有多痛苦?”
“好好感受现在的痛苦,直到下了地狱也别忘记。”
鬼舞辻无惨愤怒的望着产屋敷耀哉。
携裹着浑身火焰,朝着他冲了过去。
所有柱挡在产屋敷耀哉的身前,成为鬼舞辻无惨无法逾越的天堑。
放在以往,这些人在它眼中都是蝼蚁,凭什么阻挡它的脚步?
“我不甘心啊!!!要是我找到青色彼岸花,你们这些家伙早就被我杀干净了!!!”
就在此时,楚阳悄然走到鬼舞辻无惨的身边,浑然不惧它身上的火焰,一只手按在它的头上,在它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知道为什么你找不到青色彼岸花吗?”
“因为青色彼岸花只在白天开放,鬼是没办法看到的,哈哈。”
鬼舞辻无惨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睛里喷出滔天的怒火,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楚阳,“你……你……”
最终,它只留下一个怨毒的眼神,然后就被大火吞噬,满地的余烬,随风飘散。
……
人与鬼之间持续千年的战争结束了,翌日起,剑士们便陆陆续续的被产屋敷耀哉遣散。
每个人临走前都领取了一笔非常丰厚的遣散费。
足够一辈子吃穿不愁。
对于财大气粗的产屋敷一族来说,这算不上什么,如果可以的话,产屋敷耀哉更希望所有剑士都能活到今天,来领取这笔遣散费。
平静度过余下的生命,是大部分剑士的希望,其中就包括香奈惠,她一直不希望蝴蝶忍成为鬼杀队的一员,而是希望对方作为普通女孩活下去。
现如今,两姐妹都可以过这样的生活,像普通女孩一样,无忧无虑,不用在担心明天自己是否会死在某一次的任务中。
为了表示对香奈惠多年来救治伤患的感谢,产屋敷耀哉还把蝶屋赠给她们,让两姐妹可以继续行医。
真菰与师傅鳞泷左近次促膝长谈了一次,便决定留在蝶屋,和香奈惠她们一起生活。
鳞泷左近次回到深山继续归隐,富冈义勇则决定陪在师傅身边,但他时不时的也会来蝶屋看望真菰。
两人之间似乎有莫名的感情在发展。
不死川实弥在产屋敷耀哉的劝解下,最终放下心结,踏上回家的路,打算和弟弟玄弥坦白一切,取得弟弟的原谅后,重新一起生活。
他不知道,其实弟弟玄弥早就知道了真相,知道兄弟姐妹是被已经变成鬼的母亲杀死,而哥哥实弥则是拖住母亲,直到天亮,母亲被阳光烧死。
两兄弟消除芥蒂后,会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悲鸣屿行冥回到寺庙继续修行,但不一样的是,寺庙里还多了一些失去亲人的孩童,在产屋敷耀哉的帮助下,这里变成了福利院。
孩童的吵闹声,时不时的打断悲鸣屿行冥诵经,但是他没有表现出一丝厌烦。
他的眼中再也没有泪水,只有淡淡的笑意。
炼狱杏寿郎回到了家中,迎接他的,是不再颓废的父亲,还有放下刀剑,可以安心过活的弟弟。
“辛苦你了,杏寿郎。”炼狱槙寿郎轻抚着儿子的头发,那一头与自己相似的火红长发,让他感到无比骄傲。
炼狱杏寿郎的眼中早已蓄满泪水。
伊黑小芭内在战争结束的当晚,就向甘露寺蜜璃告白了自己的心意。
甘露寺蜜璃在短暂的错愕后,接受了伊黑小芭内的心意,两人在蝶屋附近开了一家拉面店,来往的游客,或者是看病的路人都会排队,生意兴隆。
香奈惠也会带着蝶屋的人前去捧场。
除了他们,也有人坚决不愿意离开,宇髄天元不想再回归忍者的生活,带着三个美丽的妻子,继续在产屋敷耀哉身边蹭吃蹭喝。
至于楚阳。
他还没来得及享受接下来的生活,意识就来到了灵魂宫殿。
而这一次,以往空荡荡的王座上,竟然一次多了两道新的身影。
“上次才来没多久,怎么又进来了?”
“最近进入灵魂宫殿的频率有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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