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大橘
司空长风被谢师震飞出碉楼小筑,凌空之时他有些懊悔地嘀咕道
就在他马上重重摔在碉楼小筑外的街边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司空长风,久别重逢,何必行此大礼?”
司空长风闻言一惊,随后腰间便被问问揽住,抬眼看时,是他的面孔!
五官粉雕玉砌、眸子黑白分明,嘴角还挂着笑,就这么以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
百里东君单手揽着即将摔倒在地司空长风的腰……
“百里东君……怎么是你!”
后面的事,就不必要再赘述,谢师与百里东君再一次相遇
为了夺回司空长风的长枪,百里东君与谢师相约七日之后在碉楼小筑赌酒!
怎料刚出来,却碰到独自一人闲逛的雷梦杀
……
岭南,温家
如今的温彦钊,境入半步神游
天启城距离岭南虽有千里之遥,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是朝发夕至,不足为虑
自云端翻身入地,温彦钊轻轻落在温家那古朴厚重的大门前
望着门楣上“温府”两个遒劲大字,温彦钊有些期待,但心中不禁又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他好奇爷爷温临在得知自己从温家离开之后的种种表现与成就,会作何反应……
是欣慰、骄傲,还是有所担忧?
他的思绪如同秋末冬初里纷飞的芦花,随风飘散
温彦钊轻步踏入温家大门,脚步轻快
穿过那条长长的门廊,便到了正堂
堂前晾晒着诸般岭南特产的毒物——夔蝎、鬼面蛛、龙息贯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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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正堂,家里人才发现他的身影,正在精心翻弄毒药的温步平抬眼看去,惊呼出声:
“钊儿?你终于回来了!想死二叔我啦!”
温彦钊几步跨到温步平身前拱手一拜:
“二叔,钊儿回来了!”
温步平看着眼前神俊非凡的温彦钊,心中无限欢喜,脸上的皱纹都绽出花来:
“不错不错!待会二叔给你用刹那芳华炖一碗蹄膀,一路远行累着了吧?”
温彦钊嘻嘻一笑:
“钊儿想着一口都要疯了!”
“劳二叔惦记,我一天就到了~不累!”
温步平一拍脑袋:
“哎呦!你瞅我这记性,我们钊儿都是半步神游的绝顶高手了,这点路程算得了什么!”
“别愣着了,你爷爷和小叔在正堂呢……”
说完这句话,温步平突然凑到温彦钊耳边压低声音:
“不过今天他俩有点不对劲,嘶……应该是和前些天来的那个死太监有关!”
温彦钊闻言一惊:“二叔,什么死太监?”
温步平摇摇头:“我当时在卸尸岭捉沙漏娘子和鬼面狼蛛,没在家呀!去问问你爷爷吧,他老人家这几天一直盼着你早点回来呢!”
温彦钊点点头,拜别沙漏娘子,便进了正堂
厅堂中央,温临端坐于主位,面容沉凝,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眸中,藏着些许忧虑
一侧,温壶酒与两日前赶回来的温烈并排而坐
温壶酒一改往日不羁模样,眉头紧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
温彦钊推门而入,三人俱是一惊!
温临在见到孙儿的那一刻,眼神瞬间一亮,刚刚还有些阴郁地脸上瞬间满是笑容:
“钊儿!钊儿!哎呦,你可算回来了,想死爷爷了!快让看看这些日子瘦了没!”
说着,温临便站起身来,奔着温彦钊而来
温彦钊心中一暖,也奔向温临扑在老人家怀里!
看着面前愈发神气英武的孙儿,温临可是乐开了花:
“钊儿啊,阿烈信上说你现在可是半步神游的修为了!几次出手杀了几个北境魔教的绝顶高手,真给爷爷长脸!”
“我们温家出了你这么优秀的后辈,爷爷哪怕死了也能笑赴黄泉喽!”
温彦钊鼻子一皱:
“爷爷,可不许说这话 !有钊儿在,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一直陪着钊儿的!”
温壶酒与温烈看着祖孙两人的亲昵模样,心中也是暖意洋洋
半晌后,温彦钊坐到温临旁边,开口问道:
“爷爷,小叔,还有烈哥,我刚进门发现你们三个像是在为什么事发愁?”
“刚刚平二叔还说咱们家前几天来了个太监?这是怎么回事?”
温壶酒缓缓开口,将浊洛奉皇帝之名,敕令封赏温家岭南伯一爵之事一一告知温彦钊
清楚了事情缘由,温彦钊沉思片刻道:
“无妨,我在天启城毒杀了太安帝几千甲士,忤逆了他的皇威,怕是已经让他恨之入骨了!”
“想必这件事应该是给我封赏学堂监正时,太安帝为了拉拢我,一并给了咱们温家爵位”
“哼……这皇帝佬想软硬兼施,跟咱们玩什么帝王心术,爷爷,小叔,我们不必怕他,即便我不出手,就凭咱家毒步天下的毒功,也能屠了了他半个北离!”
温临闻言朗声大笑,花白的胡须随着笑声阵阵颤动:
“钊儿这话,爷爷爱听!管他们鸡零狗碎的萧家皇帝!”
“哼!把我这个老毒物惹急了,我把毒经上一百七十四种剧毒给他用个遍!”
……
恰在此时——
天启城,平清殿
“阿嚏!阿嚏……”
太安帝手里捧着本前朝的《卜筮通鉴》,桌子前放着三枚铜钱
刚刚摇出来一卦,乃是山风蛊……
就在他看书寻找解卦卦辞时,突然后心一阵寒意自尾椎骨涌起,猛地打了个喷嚏!
……
(PS:温临:北离皇室,准备迎接新的风暴吧!)
第126章 祖孙筹谋
回到温家后,温彦钊当晚与爷爷、叔叔们吃过晚饭,便跟着温壶酒与温步平溜进了后院那间专门用来制毒的偏房
“吱嘎!”
温彦钊蹑手蹑脚地关上了房门,随后回头对两位叔叔神秘兮兮地道:
“二叔,小叔,你们站远一点……对了,把冰蚕丝的面罩和蟒皮手套都戴上……”
温壶酒太了解这个侄儿的德行了,听他这么说,骤变骤变往后一仰:
“你小子想干嘛?别忘了这宅院里可住着咱们温家三十四口子人呢!”
温步平反倒很平静瞟了眼大惊小怪的温壶酒:
“我说你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吧……钊儿自小是咱俩看着长大的,他制毒的本领都是你我二人调教出来的,你怕什么?”
温壶酒无奈地叹了口气:
“温步平啊,温步平!你是没看到温烈给老爷子写的那封信吗?这小子练出来一种亘古罕见的剧毒……光是在那什么北离皇子的王府……抬手之间就要了几千禁军的命!”
温步平眉毛一挑:
“这对于咱们温家人来说,不都基本操作吗?有什么可震惊的?再说了,钊儿哪有你变态?!当年你不是也毒倒了一座城的人吗?”
“钊儿跟你比,还差远了!”
温彦钊痴痴一笑:
“嘿嘿,平二叔说的对,小叔的确比我还变态!”
温壶酒狠狠白了两人一眼:
“我那是毒倒了,后面不是跟辛百草又将这一城的人救了过来?”
“这臭小子可没那么仁慈,温烈回来给我说……哎呦,那个惨烈……啧啧啧,我都不忍说!”
温步平追问道:
“快跟我说说……怎么个惨烈法?”
温壶酒双眼微眯,语气极其夸张:
“温烈站在三里之外的角楼上,远望那些禁军,只要在钊儿毒雾范围之内的,无不化作灰土,连点渣渣都没留下!”
“那座鸟语花香的王府花园,也被他祸害的满地狼藉,寸草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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