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就爱吃话梅
这话一出,全场哑然!
“什么!?这事儿竟然还跟神捕司有关!?”
“神捕司何等神秘清贵的部门,啥时候跟东厂这帮阉人搞到一起了?”
百官再次被惊住了。
片刻后。
仿佛排练好的剧本般。
那位英武不凡的大夏第一天骄,带领一群金衣捕快,押着一名双手被枷锁所缚,黑布盖头,看不见容貌的男子,走上了广场。
“聂聂爱卿?”
似乎对聂铮的出现,很是惊讶,夏皇脸上怒意稍减,瞪圆了眼睛。
“拜见吾皇。”
聂铮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不敢有瞒圣上,微臣押上来的这案犯,乃是五年前,为祸京畿四郡的采花大盗,宗师初境的「花中剑」段坤。”
“五年前,我神捕司从六扇门手中,接管此案后,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总算将此人逮住,并押往了修罗狱,没曾想,执行斩刑的前一夜,此人从修罗狱神秘消失,再也寻不见了踪影。”
“所以现在聂爱卿又将这恶贼抓了回来?”
夏皇眯起眼睛,象征性的赞叹了一句:“啧啧,不愧是朕最依赖的年轻俊才啊,聂爱卿果然办案如神,可是”
“此人跟方才刘公公揭发雨淮安假太监身份一事,有何关联呢?”
“雨公公的事情,臣一概不知,臣只是出于同僚之情,将此人押来,协助刘公公罢了。”
聂铮干净利落的道。
「好你个聂铮,先前还求着跟咱家一起合作,关键时候却又想划清界限,自留后路是吧?」
刘谨在一旁听得咬牙切齿。
“刘谨,来,你说说,此人到底跟雨公公有何关联!”
夏皇再次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家奴,语气亦是变得森冷。
“是!陛下!”
刘谨走了过去,一把将采花大盗段坤头上的黑布揭开,阴恻恻的道:“段坤,你自己跟陛下说吧。”
“刘公公,您先前答应小人的作不作数?”
段坤低着头,小心翼翼的用内力传音道。
“行了行了,咱家说话算数,事后保你狗命一条,快说吧你!”
为了防止节外生枝,刘谨赶紧敷衍了对方一句。
“好!小人就相信公公一次!”
段坤重重点头,而后跪行几步,来到了那位既熟悉,如今又有几分陌生的西厂副督面前。
“啧啧,雨淮安,雨公公,五年不见,你这个假太监,竟然都当到了这种高位,真是不简单啊。”
段坤冷笑道。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皇家席位上的祺贵人、苏青青,甚至连全程淡然的万贵妃,表情都是有些紧张了。
“雨淮安,你可认得他?”
夏皇强抑怒气,冷冷出声道。
“陛下,臣不认识此人。”
雨淮安云淡风轻的摇了摇头。
“哼,雨淮安,你怎会不认得我呢?”段坤冷笑道:“当初万娘娘一番疏通打点,将我救了出来,说是让我代替某人去西厂净身!”
“身为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儿!老子当初也是万分抗拒!但奈何”
“万贵妃她不仅承诺保我的命,她许诺的金银亦是是太多了!”
“于是乎,老子咬牙进了净身房,当时你就站在我的旁边,并且随后提着老子的「宝贝」,走了出去!整个过程,你知我知!还有为我‘去势’的那老太监黎公公知!”
说到这,他忿恨的啐了口唾沫,怒斥道:“万娘娘!当初小人是相信您,才去替雨淮安挨这一刀的!而您呢?事成之后,派了一群精通异术的神秘人,将我骗到北郊的天宕山上,将我残忍活埋!”
“足足十丈深的黄土!”
“若非我段家先天练有「土行孙之术」与「祈命龟息功」两大奇术,趁着夜深破土而出!今日我又如何能在陛下面前,揭开你们二位奸夫淫妇的丑陋面目啊!”
他说得血泪齐涌,抑扬顿挫,感情饱满。
在场百官心中不由得都是嘀咕了起来。
不会吧。
不会是真的吧!?
这位元泰朝最高贵的贵妃娘娘,真的跟一个少年假太监
梁国公万麒更是脸色惨淡的低着头,时不时望女儿那里看一眼,已然在思索脱身之道了!
“万贵妃!!!”
夏皇,更是怒不可遏,霍然站起,暴指着那位宛如人形美玉般,端坐在凤座上的女子:“二位人证皆在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
“你对得起朕的恩宠吗!?啊?”
说这话时,这位元泰皇帝,虎目通红,暴怒的神色之中,隐隐夹带着悲怆与心痛!
“陛下,身正不怕影子歪。”
万贵妃淡淡的抬了抬眼皮:“没干过就是没干过,臣妾没什么好解释的,倒是陛下您,可以先听听雨公公解释,不是么?”
“爱妃,你这”
看着爱妃一脸淡然,处变不惊的神色。
一向多疑的夏皇,又有些不知如何判断了。
就在全场一片死寂之时。
一道清冷威厉的女声传来:
“陛下!神捕司陆司瑶有奏!”
全场注视下,便是见到月光下,一名身穿黑色紧身服,身材高挑婀娜,梳着高马尾的女子,宛如灵燕一般,从天而降!
此女的入场,使现场再起一片哗然!
“哇!好美丽的女子!”
“本官瞅着好似是神捕司的陆大人哩!”
“不错!是她!也是聂大人的未婚妻!”
“未婚妻?害,已经结束啦!大人你消息太滞后咯!”
无视众人的议论声。
陆司瑶先是与远处的雨淮安定定对视了一秒,朝少年轻轻点头。
而后,径直对着夏皇,跪禀道:“陛下,这段坤所言绝不可信!此人的案件,包括两次被捕,皆是由臣全权侦办,因而,臣深知此人谎话连篇,为了活命,无所不言,无所不为,陛下不必理会!”
“请陛下让臣将这极恶之徒带回神捕司,即日处刑!”
见师妹再次为那小太监出头,一旁的聂铮气得咬牙切齿。
「司瑶啊司瑶,你果然你果然还是想帮这小子!」
「师兄现在的心,却像是在流血啊!!!」
他神色痛楚,咬了咬牙,暴喝道:“陆司瑶!本官以神捕司副司正的上位身份,命令你,立刻退下!不可胡言乱语,干扰陛下圣裁!”
“该退下的是师兄你把。”
面对师兄的怒火。
或许是因为已然入了宗师,又或许是因为那个少年的鼓励,让她做回了自己。
此刻的陆司瑶非但没有一丝恐惧,一双美眸冷视着师兄:“师兄,你已经沦落到跟阉人联手,陷害忠良的地步了么?同为师尊门下弟子,我真心为你感到羞耻。”
“司瑶!”
“在你眼中,他雨淮安这狗阉人,反是忠良,而你师兄一生光明磊落,倒成了贼人是么?”
极度的痛苦下,聂铮英俊的脸颊变得扭曲。
内心的屈辱和怒火,亦是喷发到了极致!
“呐,师兄,你一口一个狗阉人,你心中其实也知道雨公公是真太监?是么?”
陆司瑶冷冷道。
“你”
聂铮身形一颤,却是难以接口。
“陆爱卿,你这,哎,你这番说辞,倒是让朕有些难以决断了啊。”
夏皇再次陷入了纠结之中。
他话音刚落。
一道洪亮清越的声音,响彻整个广场!
“陛下!此事不仅不难决断!今晚还必须作个彻底的决断!”
众人被这声音一震,纷纷望去。
只见说话的
正是那位全场没有丝毫露怯,一脸凛然,仿佛正义化身般的西厂副督主!
是的。
雨淮安很清楚。
虽说这位越来越让人喜爱的司瑶姐,感念两人的情谊,出来帮他解了这个围。
但是以夏皇的疑心病,若是今日之事,不彻底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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