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只老苟
“该交的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你知道的,这是恶犬帮的规矩,况且我已经给过你不少实惠了。”
听到这儿,男人也只好一脸尴尬的陪着笑脸。
“是您说的是”
紧接着,只见女士坐直了身子,目光扫过了现场的每一个人。
“不过我倒是大概能够猜出那位总督少爷究竟在打算做些什么。”
“最近我可是听说那个叫做星炬的玩意儿已经熄灭了,整个星区的商船都因此龟缩在了星港内,我猜咱们的总督大人肯定是想要趁机搞点大动静出来”
作为下巢的居民,常年就连天空都见不到的他们,显然并不明白星炬对于帝国来说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
随着话音落下,女士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那位年轻的朝圣者的身上。
“你认为我说对么?小家伙。”
面对询问,玛尔多只是一脸平静的给出了答复。
“我相信在那位大人的带领下,海文的情况一定会越来越好。”
听到朝圣者那充满自信的声音,包括凯多在内房间里的人不由得发出了一阵嘲笑。
不久,随着笑声渐渐停止,只见女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过大的块头使她的脑袋几乎快要碰到了天花板,有传闻说其那夸张的体格实则与其身为变种人的身份有关。
“不过话说回来,伱说你这只鸡仔能帮我们对抗铁锈帮的怪物是么?”
对此,玛尔多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然而看着他那堪比下水道奴隶般瘦小的身形,女士的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丝不屑的目光。
在她看来,眼前的年轻人甚至不可能打得过帮派中驯养的那些斗犬,不过出于好奇心,她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
“跟我过来,我想看看你究竟要怎么去对抗那种怪物。”
没多久,在女士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来到了储水罐的最底部,那里便是恶犬帮的地下牢房,同时也是犬舍所在的地方,那些由帮派分子驯养的恶犬便是恶犬帮名头的来由。
每当帮派间的冲突发生的时候,这些身绑炸药的小畜生总是会成群出动,给混战中的敌对帮派带去不小的惊喜。
而就在位于牢房最深处,一处由下水管道改造而成的地牢中,玛尔多第一次亲眼见到了那东西的真实样貌。
“妈的,虽然每个人都清楚铁锈帮的人就是一群固执到极点的疯子,可这东西明显已经不是疯不疯的问题了,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弄出这玩意儿的。”
“我们用了很多方法,可这玩意儿根本打不死。”
说话间,女士颇为厌恶的朝地牢中吐了一口浓痰,顺着昏暗的灯光看去,只见一个仿佛是由多具尸体拼接而成,浑身遍布缝线的畸形生物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由多个人的下肢所接起的,好似蜘蛛一样的六只人腿,支撑着一座摆动着十数条手臂的肉塔,那怪物的身上没有能够被称作为头颅的地方,自然也就不存在五官,可其却能够十分敏感的察觉到生物的靠近。
此刻,那只畸形丑陋的怪物正在地牢中横冲直撞,从其身上遍布的伤口以及部分断裂的肢体来看,恶犬帮的人一定是曾经与其进行过一场恶战。
说话间两名恶犬帮的成员趁着怪物不注意,将地牢的钢门拉开了一道缺口。
“哈!小子,我猜这应该就是你在信中提到的异端怪物吧?”
“既然你说你有办法对付它,那就证明给我们看吧!”
随着女士的话音落下,不等玛尔多做出回复,一旁的凯多便抬起一脚将其踹进了地牢中,这一下可算是将玛尔多摔了个头昏脑涨。
更要命的是,当他好不容易起身以后,这才发现那头多足的怪物已经朝向自己所在的位置冲了过来。
第34章 圣徒与刀(求追读)
那怪物的速度很快,当玛尔多强忍疼痛从满是秽物的地面爬起的瞬间,未等他看清眼前的景象,横冲直撞的扭曲造物便已结结实实的,撞上了他那皮包骨的瘦弱身躯。
随着玛尔多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牢的金属墙壁,阴暗闭塞的狭小空间里传来了沉重的闷响,犹如是为年轻的朝圣者所敲响的丧钟,重新落地的瞬间,他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地牢外,恶犬帮的打手们早已围了过来,他们以或是嘲讽或是鄙夷的目光看向了那个趴在地上的青年,不知在等待了多久以后,见到那家伙似乎真的断了气。
女士颇为失望的咂了咂嘴,显然是对这场无聊的表演失去了耐心,可正当她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
“疼痛是感官的欺骗,绝望是心灵的幻觉”
这微弱的祷告声使得女士停下了脚步,当她再次回头的瞬间,只见玛尔多正用双手强撑地面,于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摇摇晃晃的重新站了起来。
这可着实令观众们再次提起了兴趣,毕竟就连帮派里的重装打手也不见得能在吃下那样一击后还有起身的力气。
现场的情况同样也引起了那怪物的注意,虽然这只由尸体拼接而成的肉虫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五官存在,可其对外界的感知却是异常灵敏,随着一声女妖般的尖啸从那怪物身上驮着的肉塔中传出,它又一次向着玛尔多发起了进攻。
“祈祷净化灵魂,而痛苦则净化身体。”
年轻的朝圣者没有停止祷告,就在怪物即将袭来的瞬间,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一旁翻滚了出去,伴随着又一阵沉闷的声响以及地面的剧烈颤动,厚重的金属墙壁被撞出了一个明显的凹洞。
这下算是彻底激怒了那怪物,它晃动着接续在肥硕身躯上的数十条手臂,随即又一次的向着玛尔多发起了攻击。
注视着那亵渎之物的迫近,虽然胸口处传来的疼痛感几乎快要令他窒息,可玛尔多的头脑却很是清醒。
他知道,自己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早在初次见到那位奥托大人的时候,帝皇便将一切亲口告知于了自己。
就在这时,一柄锈迹斑斑的开膛刀被从头顶的地牢口扔下,叮叮咣咣的落在了玛尔多的手边,抬头看去,只见女士正一脸饶有兴趣的低头注视着自己。
年轻的朝圣者没有犹豫,就在即将与那亵渎之物接触的电光火石间,他抓起了地上的长刀在翻滚着躲过了亵渎之物的踩踏,起身的瞬间长刀已经被他高高举过了头顶。
——帝皇有一个大计划,我等只需要默默执行,而自己决不能辜负
这一刻,玛尔多的目光坚定,语气中充满了力量。
“帝皇事,粉身可往!”
朝圣者的祷言回荡在昏暗的牢房,长刀随即挥砍而下!
在玛尔多的手中,原本迟钝的开膛刀好似化为了锐利神兵,只是一下便将那亵渎之物的一条大腿斩断!
这一幕,使得原本嘈杂的观众们沉默了,那些帮派分子恐怕做梦也想象不到这样的场景。
包括女士和凯多在内,这些人无论如何也猜不到,究竟是什么力量支撑着那名弱不禁风的朝圣者。
更加令他们感到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失去了一条腿的怪物嚎叫了起来,像是经历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在玛尔多到来以前,恶犬帮的人不是没有尝试着杀死这东西,可无论遭受怎样的攻击,那肿胀之物的肉身总会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再生。
然而如今,那被玛尔多所伤的断口却是毫无反应,大量黑色的血液正从中泼洒而出,像是有什么力量压制住了它的能力。
战斗还在继续,人们看到年轻的朝圣者似乎开始陷入到了一种狂热的状态,他的口中高声念诵着国教的圣言录,气势一度压过了体型比他庞大数十倍的肿胀怪物,甚至令在场的观众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在他们的眼中,手持长刀身披破布而浑身浴血的玛尔多,才更像是一头绝不可能被阻拦的野兽!
他们无法想象,那个看似懦弱的青年竟还有着如此疯狂的一面。
“帝国的根基立于牺牲之上,这是千真万确的箴言!”
长刀削下了试图抓起玛尔多的纤弱手臂,再度交锋的刹那间,年轻的圣徒斩下了亵渎之物的另一条腿,并不锋利的刀锋轻易划开了怪物那如硬化皮革般结实的皮肉,令其失去了重心。
“令帝皇的旨意成为你的火炬,破除眼前的阻碍!”
观众们不可思议的注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们不敢相信那可怖之物此刻竟被一把随处可见,由奴隶们所用的破刀压制在了原地!变得奄奄一息!
在众人满是惊恐的目光中,玛尔多攀上了那亵渎之物的肥硕身躯,如同一名伟大的征服者,那些胡乱挥动的手臂还想要阻止他的靠近,可不等有所触碰,某种力量便将它们阻挡在了半空中,仿佛朝圣者的身上正翻滚着灼热的火焰。
最终,他将目光落在了那怪物身上,一块发生溃烂的囊包之上,玛尔多用双手握紧了长刀,刀刃向下朝向那囊包的中心狠狠刺去,直至将刀柄一同深深没入了那亵渎之物的体内。
直到这时,玛尔多才终于冷静了下来,那些早已看傻了眼的观众们听到,他以平静的口吻说出了这场战斗中的最后一句话。
“只有死亡才是义务的终结。”
不久,随着牢门被打开,浑身污秽手持开膛刀的玛尔多从地牢中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充满了平静,可那些前来围观的帮派分子却不由得纷纷屏住了呼吸,并主动为其让开了一条道路。
人群中有人在用笨拙的手势做着祈祷,而对此玛尔多只是笑了笑,就这样在人们的注视下一路来到了女士以及凯多的身旁。
注视着眼前这个不可思议的家伙,女士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这一刻太多的想法混杂着惊讶的情绪开始在她的心中逐渐发酵,最终汇聚成了她嘴边的一句话。
“帝皇在上.”
“你可真是个让人意外的家伙.”
第35章 老兵与欧格林(求追读!)
帝皇在上。
作为一名下巢的帮派头目,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亲口说出过这几个字了。
毫无疑问,方才的场景令女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注视着地牢中那个缩成一团已经没了动静的畸形造物,它那由大量人类肢体所拼接而成的庞大身躯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坏。
显然,就连傻子都看得出,那绝不是一个能够在自然环境中诞生的个体,它那被用缝尸针以某种特定规律所拼凑出的躯体,似乎更像是一件充满病态和扭曲的作品,像是一尊用血与肉塑造而成的雕像。
至于驱使这堆肉块移动的,恐怕也就只能是某种未知的力量了,而眼下那股力量显然已经遭到了玛尔多的压制,虽然没有人知道这名年轻的朝圣者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这太疯狂了”
“不论是那东西,还是你.”
说实话,原本在女士的料想中,如此弱不禁风的玛尔多是绝无可能从那怪物的手中活下来的,起初她也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想要从这个脑子有坑的朝圣者身上找点乐子,仅此而已。
思索间,她的目光扫过了那些自发汇聚在玛尔多身旁的帮派成员,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这些人一开始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态,然而在亲眼目睹了那堪称神迹般的决斗以后。
一颗名为信仰的种子,已然悄无声息的根植于了每个人的内心
然而当女士用余光看向站在身旁的二把手凯多之时,她这才有些意外的发现,不同于周围人或是尊崇或是恐惧的目光,凯多的眼神中则是充斥着明显的怀疑,显然是对眼前这个叫做玛尔多的青年感到了发自内心的不屑。
片刻,只见玛尔多上前一步,以一种平静的语气开口道。
“女士,请问能否告诉我你们是在哪里发现这东西的么?”
那颇为斯文有礼的样子,恐怕很难有人能够将其与方才那个一边朗诵祷文,一边挥刀砍杀亵渎之物的疯子联系在一起。
听到这里,这位大块头的女士先是冲着围观的打手们瞪了一眼,待到人群四散而去,她从腰间的口袋里取出了烟盒,从中抽出了一根足有三根手指头粗的手工卷烟。
在点燃猛地抽了一口浓烟过后,她这才终于平复了心情,将发散的思绪重新收拢了起来。
“一个月前铁锈帮的人曾对我们手中掌握的一座废料厂发起了进攻,起初他们并不是我们的对手,可就在我们的人以为能把他们轻易赶跑的时候,铁锈帮的疯子们运来了集装箱,那里面关着的就是这玩意儿。”
“搞笑的是,那群疯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这东西,最终废料厂里的战斗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把那东西放出来的铁锈帮自己也是损失惨重。”
“后来为了夺回厂区,我们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损失了不少装备才将这玩意儿暂时控制了起来。”
从女士的语气不难听出,这件事显然令她很是苦恼。
“那您知道铁锈帮的人是如何做出这东西的么?”
对于这个问题,双手夹着烟卷的女士略微低头思索了片刻。
“前不久我们从铁锈帮内抓来的一个舌头倒是曾和我们提到过一个名字,据说和这东西有关。”
“雕塑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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