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北夹子
现在看来林龙马的“志向”无异于痴人说梦，是永远不能达成的目标。
可一心会成立之初，林龙马和他的老伙计们也没想到他们能把一心会发展成拥有一个大型据点，并拥有直接隶属boss的总部调查小组的“庞然大物”啊。
只要人还活着就有一切可能，人类是最擅长制造奇迹的种族了。
林龙马的安慰成功逗笑了雪莉，一抹笑脸罕见的出现在她那张清冷的俏脸上。
林龙马并没有看的“痴了”，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突然问道：
“说起来你最近有没有关注外面的情况？”
雪莉摇摇头，组织并不介意她用看报纸看电视的手段关注外界，和姐姐聊天也不会过多提到外面的情况。
本身雪莉的自由是受限的，要是在电话里大谈特谈外面的情况岂不相当于揭人伤口吗？
“工藤新一，就是那个幸运的倒霉蛋最近的名声算是臭了大街了。”
上次来的时候林龙马提了一嘴工藤新一，说在某个命案现场见到本人了。
当时的雪莉其实挺不理解的。
如果她要是变小的话一定找个不起眼的地方躲起来，每天就过自己平静的小日子，绝对不会干出风头的事。
但这工藤新一是什么情况，生怕自己死的还不够快？能被林龙马轻易找到证明他隐藏自己身份的能力也就一般。
既然这么菜为什么不低调一些？
工藤新一得庆幸找到他的是林龙马而不是琴酒，不然的话这会儿他们的据点里应该关着高中生年纪、小学生身体且“自愿”配合生物制药研究的人形小白鼠才对。
雪莉千思百虑却突然发现了林龙马言语间的“盲点”。
“他能从小学生变回高中生？副作用呢？过程呢？诱因呢？
他自己能控制这种变化吗？”科研人的本能蠢蠢欲动，柯南的存在对于雪莉来说简直就是一块“稀世珍宝”。
就像玉雕匠人见到和氏璧一般。
“其他的我不清楚，但是他应该是没办法控制这种变化的。”林龙马稍微说了一些森谷帝二和工藤新一之间的恩怨大戏，和最近东京的热点新闻。
“如果他能控制这种变化的话，以他的性格恐怕早就前往现场和森谷帝二打嘴炮去了。
甚至事后站出来公关也不是不行，但这些他都没有做，只是任由自己的名声臭掉。
像他这个年纪他这个性格，是不可能有这种定力的。”
林龙马没说另一种情况，那就是有人强行把工藤新一给摁住了。
能做到这种事的大概是工藤的父母，但是这两口子人在阿美莉卡，下周也不一定能回来。
说起来.他让琴酒找人去盯着阿美莉卡的工藤夫妇，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传过来呢？
林龙马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准备和琴酒遇到的时候和他提一嘴。
阿美莉卡的成员们不行啊，这效率低下到简直令人发指——难道阿美莉卡的组织分部也要早九晚五严格遵守工作时间吗？
雪莉这时轻叹一声，她的心不是一般的累。好不容易有人能从琴酒的手上幸存下来，结果竟然是这么个作死的货色
唉。
林龙马提起工藤新一也不是特地为了和雪莉聊工藤新一，而是单纯的把工藤新一当作一个话题的引子：
“组织现在还不知道工藤新一变成了小学生，但这事儿我也不清楚能瞒多久。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做点什么？”
“要我去和组织举报工藤新一吗？”雪莉的眼神闪了闪，言不由衷的问道。
“当然不是，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干什么？”林龙马循循善诱道：
“你现在自由受限无非是琴酒认为你对新药的研发不尽力，可实际上呢？你不仅努力研究了，还有了一定的成果。
我指的不是工藤新一，而是那只退化成幼鼠的小白鼠。”
尽管林龙马没有说出她最不想听到的话，但这会儿雪莉不可避免的陷入迷茫。
这又和小白鼠有什么关系？
“你看，新药的最终目标是逆转生死、甚至是亡者复苏，但返老还童难道就不够震撼吗？
你在‘兢兢业业’的科研中忽然发现，你主导研发的新药偶然能做到返老还童这‘次一等’的目标这对新药的研发难道不是巨大的进步吗？”
“这个发现如果上报上去，谁还能说你没有尽心尽力的研发？谁又会不识趣的去限制你的自由呢？”
第79章林卡卡手把手教你画大饼
“可这样的话如果新药的研发.不小心成功了呢？”雪莉难道不清楚那只退化成幼鼠的小白鼠样本的重要性吗？
她就是因为太清楚这只小白鼠的重要性，所以才狠心销毁了那个样本。
对雪莉来说，组织就是一座横亘在她面前的高耸入云的山脉。她不想往更高处攀登，却也没办法逃离高山给她留下的阴影。
如果新药真的被研发成功，对组织来说将会是史诗级的加强，雪莉同样会觉得自己罪恶深重。
“不是，你还真打算用心研究啊？”长生不老药也好，返老还童药也罢，无论哪种出现对林龙马来说都无所谓。
但这玩意绝对不能出现在组织，至少在一心会还任由组织驱策，没有反击能力的时候，不能在组织出现。
这玩意的出现一旦被曝光，对组织来说就是弥天大祸，对林龙马和一心会来说和灭顶之灾没什么区别。
没有半点回旋余地。
一心会的影响力目前仅限于组织内部，在组织这潭小池塘扑腾扑腾还能溅出些水花。
可放眼整个世界.别说是世界了，就算放眼整个岛国都排不上号。
怀璧其罪的道理林龙马早就知道了。
所以目标是可以设立的，大饼也是可以画的，但要是想要实现，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你说，如果你真的把新药开发出来，组织里会选择用药的都会是些什么人？”
雪莉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当然是boss，剩下的朗姆和琴酒都有可能？”
“说的不错，那么问题来了。现在你研发出来的新药有很大概率致人死亡，就算经过一番优化以后也只是把死亡的概率降低一些。
那么这些人还会选择用药吗？”
“当然不会。”雪莉的回答依旧果断，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
boss创建了这么庞大的犯罪组织，肯定也不是为了体验一下药物版俄罗斯轮盘的刺激。
只要A药依旧有概率致人死亡，那么不论是boss也好还是朗姆也罢，都不会轻易选择服用新药的。
林龙马欣慰的回答道：“你看，这不就很简单了吗。新药的本身是脱胎于目前的毒药。
可以说它的毒性大于它本身的功效。既然想要对新药进行优化，那是不是就得精益求精？”
“你既然无意间在药物实验的过程中发现了小白鼠成鼠退化成幼鼠的现象，那么申请经费进行大量实验复刻这一现象没毛病吧？
如果足够幸运，你成功的复刻了成鼠退化幼鼠的实验，得到了幼鼠样本，那一只幼鼠足够支撑你接下来的研究吗？
多搞点样本进行分析没毛病吧？”
“等到样品的数量足够多，再研究分析到底是什么物质导致成鼠能在如此强大的毒性下不仅没有死亡，而是退化成幼鼠也是应该的吧？”
“这一套流程下来，你说得需要多少时间？”
雪莉想了想最终给出自己的判断：“不好说，如果运气不好的话十年八年一直卡在第一步，无法复现成鼠变幼鼠的实验也是可能的。”
“对嘛，这不就结了。”林龙马一摊手无辜的说道：“你看，因为你的实验以及工藤新一这个活生生的例子，证明了新药已经不再适合作为毒药来使用。
也就是说琴酒未来应该不会再使用新药杀人，这是你希望的对吧。”
“基于你提出的可能与猜想，组织一定会加大对你这个科研据点的投入，而你作为总负责人以及猜想的提出者，还会有人限制你的自由吗？
这叫双喜临门。”
“又因为实验的难度太高，偶然性太大导致实验的进展比较缓慢，但你的态度是坚决的，行动是积极的。
组织上难道还会因为运气的问题怪罪你不成？”
“这玩意别说研究个十年二十年，就算研究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你说咱们组织存在了这么多年，新药的研发也是根据组织内部的资料拓展而来的。
那么前人都没做到的事，组织凭什么认为你一定能做到呢？”
说白了林龙马就是在教雪莉画大饼，但这种大饼和一边老板画的大饼有明确的区别。
一般老板的大饼连看都看不见，但林龙马教雪莉给boss画的大饼不光能看，偶尔还能闻一闻麦香味儿。
又能看又能闻，谁又能说这大饼不是真的呢？
虽然摸不着也不能吃，但那是雪莉的问题吗？组织的boss不得扪心自问一下，这么多年以来对组织的付出够多吗？
他本人足够努力了吗？对雪莉的实验尽全力支持了吗？
当老板的难道不得学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吗？
作为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学生，反正上学的时候林龙马的老师就是这么教的，现在林龙马用这样的要求来要求自己的老板，他认为也没毛病。
这就叫学以致用。
其实林龙马还有些话没告诉雪莉，或许一开始组织只能看到雪莉改变的态度，而无法证实她猜想的真实性与可靠性。
毕竟雪莉的实验室里没有监控摄像头，她也没办法证明自己的话。
但是当有一天工藤新一现在的身份被曝光后，雪莉的含金量将会大大增加。
对于工藤新一，或者说江户川柯南林龙马不准备去干预。说白了就是打算出工不出力。
他林龙马就是个靠“大数据”来分析情报的，但一个高中生变成小学生这种事，他怎么能猜得到呢？
找不到人才是正常情况嘛。
在林龙马的恳切教导下，雪莉终于理解了在组织内搞科研的真谛——只要PPT做得好，组织的经费少不了。
毕竟伟大的科研项目不得配得上一个伟大数字的经费？要是花个3、5个亿日元就把新药搞出来了，就算雪莉敢搞，组织那些高层有人敢吃吗？
这花的越多组织就越放心，组织越放心雪莉姐妹的处境就越好，宫野明美的处境越好雪莉就越开心，雪莉越开心说不定偶尔还能给组织省点钱。
所以.组织花的越多，组织就越省钱。
没毛病，逻辑闭环了属于是。
第80章琴酒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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