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薛诚不是屑诚
不过,印象里那个换装中的胡滕,装扮的好像是恶魔、魔女一类的角色吧?新鲜的型血什么的……听起来似乎更像是吸血鬼的喜好?
似乎看出了薛诚内心深处澎湃的吐槽欲,胡滕补充道:“血液里还要配纯洁灵魂制成的糖块,再来一片恶魔之角插在杯子。”
“好的,小姐。”薛诚回身,一手按着胸口,向胡滕微微欠身:“您的意志会得到贯彻。”
倒了杯番茄汁,加入冰块,然后插了片柠檬到杯口,薛诚把杯子和零食放在茶几,随即来到胡滕身旁,如同侍者般站好,微笑着说道:“小姐还有什么其他的要求吗?”
胡滕端起杯子,轻轻抿了口番茄汁,随即伸出粉舌,将唇角沾染的红色汁液扫进嘴里,脸露出满意的微笑。
“先舔我的脚,然后宣誓向我奉忠诚吧。”她晃了晃黑色丝袜包裹起来的小巧脚掌,舰娘不同于人类,即便之前穿着长靴,仍旧干净整洁,没有异味。
薛诚看着那只晃来晃去的脚掌,忽然觉得这个要求也并不是多么过分。
嗯?我好像不是足控来着?薛诚猛然回过神,迎着少女戏谑的目光,只觉得厚如城墙的脸皮一阵发烧。
轻易被破功,我的修行果然还是不足啊。薛诚在心中暗暗反省,决定以后要更加勤奋地磨炼自己的脸皮。
“调皮。”薛诚伸出手,隔着军帽摸了摸胡滕的脑袋,坐在她身边:“不过倒是没想到,平时严肃认真的胡滕,居然也会开这种玩笑。”
胡滕眨了眨眼:“平时的话的确不会,毕竟那些孩子都拿我们这些大人当做榜样,当然要表现得可靠一些……哦,对了,提尔比茨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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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提督面前还要故意板着脸,就有些太过无趣了些。”
少女定定地看着薛诚:“提督也不想我戴着面具和你在一起吧?”
“……”薛诚无言以对,没有人想和不愿真诚相待的伴侣在一起,他也不例外。
随手拿起茶几的饮料喝了口,不过直到饮料入口,微酸的味道刺激着味蕾,薛诚才恍然发现,此时被他拿在手里的,竟然是胡滕刚刚喝过的那杯。
再看自己喝过的杯沿,面正印着一个淡粉色的唇印。
间接接吻?薛诚的表情顿时变得古怪,不过他已经不是曾经的纯情少男,单单只是这种程度,根本无法在他的心中掀起太大的波澜。
没错,不能。
薛诚正想着,一阵香风铺面,薛诚转过头,胡滕的小脸出现在自己身旁。
头的军帽不知什么时候摘了下来,放在沙发扶手,少女用手指梳理着银色的长发,看向薛诚的目光点着几分羞涩。
“提督。”胡滕的语气轻柔,和她表现出来的冷艳格格不入。
少女深吸了口气,向薛诚眨了眨眼睛,视线下移,落到薛诚手里的杯子,轻声说道:“提督是人类,这种只有恶魔才能享用的禁忌之物饮下去,很容易出现意外的。”
“怎、怎么会……”薛诚反应很快,立刻配合地用手按住胸口,好像很难受地喘着粗气,“艰难”地把手伸向胡滕:“魔女小姐,请救救我!”
“真拿你没办法呢。”胡滕低垂着视线,姿态优雅地从薛诚手里拿过杯子,放在鼻子下轻轻一嗅:“就让我来拯救你吧,脆弱的人类啊。”
当她再次抬起头,少女白皙的脸庞不知什么时候染了淡淡的红晕,她一手端着杯子,另外一只手按在薛诚的肩膀,将番茄汁放在嘴边啜饮了一小口,随即缓缓靠近。
“唔……”四片嘴唇紧紧贴在一起,一缕淡红色的液体沿着薛诚的嘴角缓缓滴下。
洒家这辈子,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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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二、狮女王
浅浅地睡了一会儿,兴登堡被一阵燥热唤醒。
她睁开眼,目光茫然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睡前并没有开空调。
“对了,这里是提督的卧室……”兴登堡眨着眼睛,她卧室里的空调很少关闭,房间里常年维持着最为适宜的温度。
大概正是因为被当成理所当然,所以睡觉前才忘记开空调。
“都怪提督。”兴登堡没有责怪自己的粗心,而是果断将责任推到薛诚身,随即从床头找到空调遥控器。
呼呼的冷风从空调中吹了出来,将房间里变成一片清凉的世界,兴登堡用纸巾擦着额头的汗珠,忽然觉得有些口渴。
她想了想,扯下已经被薄汗浸透的衬衫,想着房间里只有提督在,也懒得再找衣服,赤着脚走出房间。
沿着楼梯下了楼,兴登堡来到客厅的冰箱前,翻出一瓶饮料大口喝了起来,正当她准备把空瓶子丢掉,回去再睡一会儿的时候,忽然觉得客厅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几乎是下意识般,兴登堡将视线投向客厅的中央。
然后,她便呆住了。
那个是……胡滕?兴登堡看着跨坐在薛诚大腿,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两外一只手还端着杯饮料的银发少女,有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客厅里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她,他们的眼中仿佛只剩下彼此,那旁若无人的态度,令兴登堡的眉头不停乱跳。
尤其当兴登堡看到两人终于分开,但下一秒,胡滕就又喝了口饮料贴去后,内心的怨念就更加无法抑制地膨胀起来。
她记得在不久之前,提督还只属于自己一个人,没想到仅仅一会儿的功夫,就被胡滕偷家。
强忍着把手里的饮料瓶丢到沙发那对狗男女头的冲动,兴登堡尖叫了起来:“你们……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啊!”
沉浸在热烈氛围中的薛诚和胡滕身体猛地一僵,触电般分了开来。
薛诚慌忙擦去嘴角的银丝,胡滕则是按着薛诚的胸膛,用力翻到沙发另一头,连杯子里的番茄汁撒在沙发都顾不得。
“你们……”兴登堡眉头乱跳,恨恨地把饮料瓶丢到地,来到两人面前,恼火地说道:“现在还是白天!你们两个能不能注意一下!”
胡滕手忙脚乱地理着额前的刘海,正要解释,然而当她看清楚兴登堡现在的模样时,顿时也呆住了。
兴登堡的身只有一件运动短裤,短发散乱、白皙的肌肤布满指痕、脸颊潮红,眉眼间那一抹风情即便过去有一会儿了,也仍旧没有散去。
只要不是单纯的小女孩,任谁都能猜到她刚刚和薛诚做了什么。
尤其胡滕注意到,兴登堡走过来的时候脚腕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
所以扭到脚什么的,果然是这家伙自导自演吧?目的就是骗到提督,然后……
胡滕瞳孔微微一缩,面无表情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兴登堡,说道:“被你这样说,感觉有些微妙呢,兴登堡,不如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再来谴责我,如何?”
“我?”兴登堡不明所以,下意识地低下头,然后便石化了。
“这这这……”兴登堡慌忙掩住胸口,只恨自己不是长发,无法利用发丝遮掩身体。
“不是那样的,我没有,刚刚只是……”
兴登堡想要狡辩,可惜当事实摆在面前,任何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呵……”胡滕冷笑了声,她先是瞥了薛诚一眼,见他心虚地移开视线,随即把视线投向兴登堡,“比起我和提督做的事情,似乎你更加过分吧?”
“那、那又怎样?”兴登堡嘴巴一撇,干脆不再辩解,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提督的婚舰,有什么不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胡滕一拉薛诚的胳膊,抱在怀里,随即说道:“不过我也是提督的婚舰,所以接下来提督要来陪我。”
“你!”兴登堡怒视着胡滕。
“好了,大家不要吵。”眼看着两人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薛诚连忙站出来劝解:
“争来争去有什么意思,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听说胡滕和兴登堡还住在一起,难道就不能互相包容一下吗?”
“提督的意思是?”胡滕斜了薛诚一眼。
兴登堡仍旧抱着胳膊,冷冷地注视着他。
“胡滕和兴登堡,我全都要。”薛诚张开手臂,做出气吞天下的豪迈姿势,深情地说道:“你们都是我的翅膀啊!”
然后他就被两人联手揍翻了。
事实证明并不是所有舰娘之间的关系都能像逸仙和重庆、近江和十三号战舰那般。
不过,虽然一记寸拳将薛诚打翻,但胡滕并没有生气离开,她似乎打定主意要破坏兴登堡和薛诚的独处,不论兴登堡怎么言语挤兑,都没有离开的意思。
当然,她也没有在兴登堡的眼皮底下和薛诚发生点什么的厚脸皮,只是充分发挥着电灯泡的作用,即便晚睡觉,都和两人一起挤在那张大床。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恼火的兴登堡强行拉着胡滕离开,薛诚在家里简单清洁过后,拨通了赤城的电话。
“喂?提督吗?”电话另一头的声音有些含糊,还伴随着咀嚼声,似乎在吃东西:“啊呜……有什么事?”
虽然是早餐时间,但是薛诚并没有觉得打扰到对方,因为对赤城来说,任何时间都可以进食。
薛诚没好气地问道:“你还好意思问?你的庆典企划不做了吗?今天该去拜访系了。”
“企划那种事……”听筒中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随即便是一声拉长了的叹息和酒嗝。
赤城懒洋洋地声音随即响起:“那种事情,提督一个人去不就好了吗?”
“……”明明之前赤城干劲满满,薛诚想要趁机摸鱼,怎么忽然间立场互换了?
薛诚好奇地提出自己的问题,电话另一头的赤城沉默片刻,用满是怨念的语气说道:
“在看到提督借着办正事的机会和大家亲亲我我,即便是我也是会生气的哦。”
“……”薛诚忽然觉得无法反驳。
短暂的沉默后,薛诚自然地岔开话题问道:“那今天……”
“不只是今天。”赤城说道:“剩下的派系,就靠提督自己去解决,我呀,就待在家里和加贺一起,喝喝茶吃吃点心,静待福音就好了呢。”
“但是……”薛诚的话还没说完,听筒中传来嘟嘟的忙音。
“原来赤城那个大和抚子也是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啊。”薛诚按着太阳穴无奈地自言自语。
没有赤城帮忙,他就要单独面对系的舰娘。
唔,系的话事人是谁来着?威尔士亲王?狮?唔,虽然她们两个在系中都比较说得话,但狮女王似乎不太喜欢发表意见?
说起来自己好像放过威尔士亲王的鸽子?最近几天一直忙前忙后,也没找到机会去道歉,要是现在送门,会不会……
薛诚的眼神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自己被那名戴着眼罩的少女用铁链拴,牵着到处走的可怕未来……
那种未来才不想要啊!
薛诚打了个寒战,将脑海中的画面赶了出去。
虽然被脑海中的妄想吓到,想着将系放在最后,但权衡了一阵,薛诚最终还是把今天的目标锁定在威尔士亲王身。
只是,当他越是接近威尔士亲王家,就越是觉得心虚,眼看着那栋距离那栋别墅只有几十米远,这短短的距离却怎么都无法拉进。
要不然还是回去好了……
正当薛诚犹豫不决的时候,三名少女正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高傲的狮女王今天穿了一套贵族长裙,双手空空,并没有拿着那巨大的狮头宝石权杖,灿烂的金发随意挽起,用一个王冠模样的发卡固定住。
她的脸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流转间隐隐带着一丝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