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不一样的犬大将 第236章

作者:二号写字楼

  厚重的朱漆大门无声闭合后,四下无人的太极殿内,粉发吸血姬能够听见男人的呼吸声。

  那晚的缠绵记忆又浮现心头,让她有些恍然。

  她失神的刹那,忽然感到腰间一紧。

  等回过神来时,后背已贴上斗牙宽厚结实的胸膛,他骨节分明的手正扣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王庭之主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裙传来,烫得她面色绯红。

  “刚刚你很勇啊。”

  斗牙强硬地挑起女人的下巴,“竟然敢为嘉妲说话,我现在的火气可是很大呀!”

  “火气大自己去吃降火的药。”并没有发觉到斗牙深意的阿卡夏,尖牙不自觉地露出,羞愤地挣扎起来。

  斗牙反手将其按在王座上,俯身压下之后四目相对。

  那眼中深处的欲念,比永夜更浓稠,比熔岩更炽热。

  让粉发吸血姬明白,对方的火气大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后知后觉的认知,让阿卡夏耳尖瞬间烧得通红。

  “混蛋,要做那种事,去找你的女人,我不是你的……”

  “你也是我的女人!”

  斗牙斩钉截铁地话语截断阿卡夏的羞恼之言,也让她微微愣住,抵抗的力道忽然小了些许。

  “方才大殿上的鲜血算得了什么,我的血才是世间瑰宝。”

  斗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而后将想要反抗,却知道反抗无用,于是随波逐流的阿卡夏抱起,步入了天守阁内部。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自然不用多言。

  在原州之外,近畿地域。

  斗牙的铁碎牙分身,在今日午时,也抵达了京都之外。

第198章 执拗之人

  正午的烈阳穿透云层,将京都棋盘般的街巷照得纤毫毕现。

  从千丈高空俯瞰,整座王城宛如一方青玉打造的印玺——

  青龙大路如笔直的绶带纵贯南北,坊间小道横平竖直,将城池分割成规整的方格。

  鸭川泛着碎银般的光泽穿城而过,两岸杨柳的绿荫里,隐约可见贵族牛车的金顶。

  东北角的神社朱漆夺目,西南方向的阴阳寮正敲响报时的铜钟,惊起漫天白鸽。

  在城市正中央,王宫的琉璃瓦反射着刺目光芒,像一块镶嵌在青灰色城池中的帝王翡翠。

  在这人声鼎沸的京都内,却有无形的紫黑色妖气覆盖全城。

  那气息如奔腾的长江大河,在晴空中扭曲变幻,渐渐凝成九条遮天蔽日的狐尾。

  坊间一座幽静的唐风庭院内,金铁交鸣之声骤起。

  正在防守的是一位穿着僧服、踏着高齿木屐、腰间有着羽扇和手持月牙锡杖的女修行者。

  光论样貌,是少有的出色。

  兰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在背后倾泻下来,到脚踝前方止,每一根发丝都仿佛浸染着星辉。

  宽大修身的僧袍随着动作翻飞,露出胸口浅粉色的肌肤——那光泽如同新雪映朝霞,又似最上等的羊脂玉透着莹润。

  下方是纤细的腰肢,就身材而论,完全是细支结硕果。

  白皙的额头上有一个浅浅的白色凸起,像是一个很小的角。

  精灵般尖利的耳朵从秀发中横出,倒月牙形的红色印记,对称的印在两侧的脸颊上。

  还有最后,夹杂着白色羽毛的黑色双翼在背后扇动,从后肩伸出的两条类似手臂的前肢,起到了翅的作用。

  虽然看起来怪异,但在女修行者惊人的美貌下,有着异种族的奇异美感。

  这般矛盾又和谐的风姿,恰似佛经里描绘的“非天”——

  既具罗汉金刚之威,又有飞天伎乐之媚。

  铿!锵!

  金属撞击的锐响在庭院内接连炸开,火星迸溅如雨。

  黑发遮盖住半张脸庞的少年,手中武士刀划出森冷弧光,每一击都裹挟着刺骨杀意。

  在凌乱的发丝之下,露出的那只眼睛却赤红如血,瞳孔深处翻涌着近乎癫狂的执念。

  (杀掉你!杀掉你!)

  刀锋撕裂空气,下手极其狠辣阴毒,直取女修行者咽喉。

  少年踏步时足下青石龟裂,周身缠绕的黑紫色杀气竟凝成实质,在身后拖拽出扭曲的残影——那是百人斩以上,才能积累的业障。

  “嗤——”

  月牙锡杖格挡的瞬间,少年突然变招。

  刀尖毒蛇般下潜,直刺心窝,这一记阴毒至极。

  在鞍马山上,被八尺乌指派给滑头鬼,在其麾下进行修行的射干,眉头紧蹙,单手摸向腰间羽扇,猛地一挥。

  “不能输!不能败!”

  狂风骤起,吹得刀锋偏斜。

  少年发出沙哑憎恶的咆哮,周身妖气缠绕,犹如恶鬼临世!

  此人原名梅若丸,本是个出生京城大臣家族的人类少年。

  五岁丧父,七岁入比叡山修行。

  在那个晨钟暮鼓,可排挤优秀后辈的佛门圣地,十岁稚童单掌劈碎金刚石的轶事,至今仍在僧人间口耳相传。

  直到那封染血的家书撕碎平静——夫人于上山途中失踪。

  寻母途中被牛鬼吞入腹中,腹腔内腐烂却犹带体温的遗体,成为压垮理性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少年抱着母亲的白骨残躯冲破妖怪肚腹时,溅在脸上的究竟是血还是泪,早已分不清。

  为了吊谒母亲,他坐在用百具人尸垒成的京观上,脚下跪伏着被驯服的山妖。

  月光照亮他手中母亲的头骨,也照亮了突然出现在尸山顶端的那个朝他微笑的男人。

  竭尽全力的惨败,让身心俱疲,安然接受自己死亡的牛鬼,看到了男人没有举起刀刃,反而向他伸出了手——

  由我来当你的家人如何?

  难言的悸动在心底蔓延,从此山中少了一位凶暴残忍的牛鬼,奴良组多了一位干将!

  (所以必须要变强!)

  在奴良组这些年,他像渴血的刀刃般不断打磨自己。

  对组员冷若冰霜,对敌人残酷暴戾,惟有在滑头鬼面前才会收敛爪牙。

  所有偏执与癫狂,都化作同一个执念——要成为配得上那只手的刀!

  牛鬼挥刀斩裂狂风,竟是不闪不避,迎着呼啸而来的锡杖猛冲而上!

  咔嚓——!

  沉重的月牙锡杖狠狠砸在他左肩,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他却借着这股力道旋身突进,不惜伤残也要将刀尖送入对手的心脏。

  牛鬼如此狂野凶蛮的战斗方式,让还保持着切磋心态,正欲因为自己的攻击而心怀歉意的射干,心神震动。

  她羽翼急振后撤的刹那,终究慢了半拍。

  刀尖如毒蛇吐信,即将挑开她被巨峰而顶起的衣襟时,庭院的空气突然泛起水墨般的涟漪。

  一柄朱漆烟管从虚空中探出,轻巧地架住了雪白的刀尖。

  射干下意识扇动羽翼而形成的青色风刃,被如淡墨晕染般出现的身影随手拍灭,而后一道无奈的声音响在两人的耳边。

  “还好赶上了呢。”

  滑头鬼看了看神色惊怒的射干,这位可是他花了美酒,才从鞍马山八尺乌手中请来的门客。

  有射干在,就能与实力强大的八尺乌,保持沟通的桥梁。

  相较于这美人的战斗力,滑头鬼是更加欣赏她貌美的容颜。

  (我跟八尺乌的关系,差点就被这执拗的小子破坏了。)

  (真是奇怪,这么漂亮的大姐姐,正常少年遇见了不是应该面红耳赤么……)

  滑头鬼又转头瞧了瞧一脸不甘,仿佛还想证明自己才是奴良组一人之下的牛鬼。

  左手烟管拨开他的刀刃,敲在了他暴起青筋的额头,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个笨蛋,射干是重要的伙伴,又不是什么生死仇敌,何必要将自己伤得这么重。”

  日光穿过牛鬼凌乱的发丝,照亮那张因失血而苍白的脸。

  滑头鬼想起多年前的雨夜——浑身是血的少年抱着母亲遗骨,也是这样倔强地仰头看他。

  (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烟斗里的火星明灭了一瞬。

  奴良滑瓢已经不忍继续呵斥,这个天资卓越,又将他视同父亲的少年,轻轻叹道。

  “下去好好养伤,以后将力气放在敌人身上。”

  “遵命,总大将。”

  牛鬼低垂着头,染血的指尖扣住刀镡,将妖刀缓缓归鞘。

  金属摩擦声里夹杂着骨茬复位的细响,他只是蹙起眉宇,一声未吭。

  行礼时塌陷的左肩不自然地倾斜着,狰狞的伤口单是看着,就让人感到痛疼。

  起身时,他的目光始终没有偏移半分,没有看上一眼面色复杂的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