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不一样的犬大将 第263章

作者:二号写字楼

  想到后续的滑头鬼祖孙三代,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犬大将一家的翻版。

  只是整个东岛的剧情,被各方搅得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奴良滑瓢,是否还会娶上人类女子。

  (倒也能看看所谓的剧情收束力,能否影响到我。)

  斗牙的思绪飘飞,忽然臂弯一沉,低头就见怀里的妻子神色痛苦,面色苍白起来。

  “斗牙...”

  她喘息着仰起脸,金眸里盛满痛楚与期待,“杀生丸...我们的孩子,要来了...”

  所有关于剧情的盘算瞬间粉碎。

  斗牙打横抱起妻子,妖力震碎了天守阁的琉璃窗——此刻什么王图霸业、什么命运收束,都比不上掌心传来的这份重量。

  “传太医卿——!”

  当蓬莱山辉夜拎着药箱瞬移而至时,屋内的月白幔帐内已浸满冷汗的幽兰馨香。

  只见凌月银牙紧咬丝帕,额间碎发已被汗水浸透,却仍倔强地不肯呼痛。

  斗牙半跪在榻前,任妻子抓得臂甲变形,神色慌乱。

  “王上还是出去等吧。”

  同样是第一次当产婆的辉夜,回想着之前准备的《产婆一百问》,绷着精致的脸蛋,不容置疑地将斗牙推出产房,“你在这里,凌月反倒放不开。”

  “那就交给你了,辉夜!”

  结界闭合的刹那,斗牙听见妻子压抑的痛呼。

  被结界隔绝在外的斗牙,僵立在廊下,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何为紧张惶恐。

  他金瞳竖成细线,盯着窗纸上摇曳的身影。

  发现时间在妻子撕心裂肺的痛呼中,竟是如此的粘稠漫长。

  斗牙深呼吸几口气,掌心按上腰间天生牙的刀柄。

  有这柄起死回生的圣刀在,凌月母子最后必然是安然无恙。

  可其中的痛苦——

  “杀生丸那个混蛋小子,出生后就将他丢到外面好了。”

  “反正也死不了。”

  因为妻子的痛苦,斗牙对杀生丸生起了无名火。

  尽管他知道不该迁怒,可就是忍不住。

  他的妻子,自幼就被捧在手心呵护,百般宠爱的时光,何时受过这等苦楚!

  斗牙倒是想过,以妖力凝滞时间,瞬息间完成剖腹取子,再用天生牙治愈伤口。

  对凌月而言不过眨眼功夫,连痛觉都来不及传递到神经。

  他甚至盘算过,这短暂的空隙还够给新生儿沐浴更衣,再以最完美的姿态呈到爱妻面前。

  可惜凌月拒绝了这个提议,坚持要自己将杀生丸生下来。

  同时拒绝天生牙的帮助。

  “自然生下来的杀生丸,才拥有着无限的可能!”

  斗牙喃喃重复着爱妻,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话语,喉间泛起苦涩。

  正出神间,忽闻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

  “斗牙,凌月如何了?”

  岳丈赤牙丸风尘仆仆赶来,两位叱咤妖界的大妖相对而立,却都在产房前化作沉默的雕像。

  檐下风铃叮咚,与室内隐约的呻吟,交织成最煎熬的乐章。

  不知过了多久,檐下的风铃渐歇,屋内痛苦的呻吟也转为断续的喘息。

  赤牙丸望着紧闭的房门,低声开口,嗓音里沉淀着岁月的重量。

  “当年凌月出生时,我正与豹猫亲方在边境厮杀,血染战袍,三日未归。”

  “待我赶回,雅子抱着襁褓中的女儿倚在门边,脸色苍白如纸,却仍对我笑着。”

  老妖王的声音微微一顿,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仿佛还能触到当年染血的战甲。

  “那一刻,我感到了无比的幸福与难言的恐惧——我不想死,我要看着凌月长大,守护来之不易的家园!”

  他侧目看向身旁紧绷如弦的女婿,嘴角扯出一抹粗粝的笑,每个字都像从陈年酒瓮里舀出的烈酒,抬手重重拍在斗牙肩上。

  “所以啊臭小子,从今天起,你也是当父亲的人了!”

  “要让这个日益渐大的家庭,永远的幸福!”

  斗牙金色的妖瞳灼灼发亮,如同熔化的金液。

  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从胸膛深处碾出的誓言。

  “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将享尽人世间的美好!”

  天生牙在鞘中发出清越的嗡鸣,仿佛在应和这誓言。

  远处传来第一声破晓的鸡啼,而产房内,新生儿的哭喊正撕裂黎明前的黑暗。

  这一声清亮的啼哭,两个大男人悬而未定的心顿时落了下来,在焦急等待中,辉夜抱着身处襁褓的幼崽拉开移门。

  斗牙立即走上前去,赤牙丸面露欣慰地慢上一步。

  “两人都没事,可以放心了。”辉夜将杀生丸塞进父亲怀里,抹掉额前的汗水,放松道,“之后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斗牙低头看了一眼——银发幼犬额前与凌月一般无二的月轮纹尚在流淌辉光,却已睁开与父亲如出一辙的金瞳。

  “什么是‘你们’的事,你也是这孩子的姨娘啊。”

  斗牙转身将杀生丸交给了赤牙丸,牵着辉夜的小手就走进了屋内,顺手还将房门给关上。

  留在屋外的赤牙丸,抱着自己的外孙,神色有些发愣。

  这,合理吗?

第217章 将加冕为王

  这不合理啊!

  赤牙丸抱着襁褓中的杀生丸站在屋外廊下,夜风卷着樱瓣拂过他的犬耳。

  怀中的幼崽,正攥着他一缕银发往嘴里塞,湿渌渌的金瞳,倒映着外公僵硬的表情。

  (等等——)

  他的犬尾炸成蓬松的毛团,瞪着紧闭的房门。

  门缝里隐约传来斗牙带着笑意的“辉夜可是接生功臣”,以及月之公主恼羞成怒的羞涩,“谁要当这臭小子的姨娘”。

  “呜哇!”

  杀生丸一爪子拍在外公鼻尖上,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显得活力十足。

  赤牙丸低头看看外孙,又抬头看看结界光芒闪烁的产房,想要进去,又担心看到不该看的。

  整个人从最初的忧心忡忡,中间的喜笑颜开,最后变成了一种欲言又止的气闷难受。

  “这个可恶的臭小子,不仅不尊老,还不爱幼,可恶啊!”

  檐角青铜铃叮当作响,仿佛在嘲笑前任犬妖之王的凌乱。

  “杀生丸,你个倒霉的小家伙,以后的日子自求多福吧!”

  赤牙丸无语凝噎,怀里的奶团子却打着小呼噜蜷成毛球,完全不知道自己刚出生,就见证了何等离谱的家务事。

  随着房门“咔嗒”闭合,月白色的幔帐仍在轻轻晃动。

  产房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安魂香交织的气息。

  凌月虚弱地倚在锦枕上,月光为她苍白的脸颊镀上一层薄霜,几缕汗湿的银发黏在颈侧。

  她半阖的金眸里噙着盈盈水光,长睫投下的阴影在眼下晕开淡淡的青灰。

  唇色淡得近乎透明,却因方才忍痛时咬出的齿痕,而泛起一抹残红。

  宽大的白衣滑落至肩头,露出半截如玉的香肩。

  听到屋前的对话,发现辉夜慌乱的身影映入眼帘时,凌月唇角微微扬起。

  这一笑仿佛冰消雪融,让那张病弱的面容瞬间鲜活起来——

  眼尾挑起狡黠的弧度,眸中漾起粼粼波光。

  “辉夜妹妹这是……”

  凌月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虚弱的喘息,却更添撩人心弦的娇媚。

  只是发现斗牙的怀里没有杀生丸时,含笑的眼眸眯起,眉宇微蹙地问道。

  “斗牙,我们的孩子呢?”

  “莫慌,那小混蛋正被他外公抱着呢。”

  斗牙的身影如疾风般掠过内室,单膝跪在凌月身前,伸手爱怜地抚摸起她的面容。

  拇指先是抚过妻子眼尾的绯色,指腹沿着她眉骨描摹,将蹙起的山川熨平成舒展的月光。

  最后捧住她冰凉的脸颊,低头吻了吻她额间黯淡的月纹,“我的月亮都憔悴了。”

  叹息般的低语未落,天生牙已在鞘中发出龙吟。

  湛碧的治愈之光自刀镡喷薄而出,却不是往常暴烈的席卷,而是化作万千萤火,温柔地裹住凌月的身躯。

  光晕流转间,她苍白的唇色渐复樱粉,脸庞白里透红,浑身的肌肤犹如最上等的羊脂白玉,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待光华散尽,凌月从斗牙的怀里抬眸,昔日凌厉的金瞳,此刻仿佛融化的琥珀,荡漾着盈盈春水。

  眼尾还残留着些许红晕,却不再是痛楚的痕迹,反倒像是抹了上好的胭脂,为这张绝美的容颜平添几分妩媚。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交汇,刹那间,空气仿佛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