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不一样的犬大将 第284章

作者:二号写字楼

  “恭迎王上!”

  四周巫女们的伏跪带起一片素白衣袂翻飞,额间朱砂印在青石地上映出点点红梅。

  夏风穿过祭坛四周的青铜编钟,奏响空灵的清音,与尚未散尽的刀鸣交织成曼妙的旋律。

  精神矍铄的犬族老祭司快步走来,祭袍上的云犬纹饰随着步伐簌簌作响。

  他正欲躬身行礼,却见天狱牙分身已然化作点点星芒消散。

  唯有一道鎏金文字,在天网系统中流转开来。

  “都起来吧。”

  老祭司捋了捋雪白的长须,转身对众巫女挥动神杖。

  青铜环佩相击的清脆声响中,巫女们如素白的蝶群般翩然起身,回归各自的神职岗位。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祭坛中央——三圣刀下方的玄玉台上,那个特意留出的圆形方位至今空空如也。

  老祭司忍不住用神杖杵了杵地面,震得腰间悬挂的龟甲卜器叮当作响。

  “刀刀斋那家伙……”

  他小声嘟囔着,皱纹里都夹着不满,“动作是真是慢,不知何时能将王鼎铸造起来。”

  “这几个月还不让人见面,真是让人着急。”

  祭坛四周永恒不灭的青铜灯树灯火摇曳,将老人佝偻的身影,投映在刻满古老妖纹的石壁上,那晃动的影子,隐约显出几分年轻时的威武姿态。

  西城锻造房·王鼎铸造台。

  熔炉的火光将整个铸造台映照得如同炼狱,炽热的空气扭曲了视线。

  刀刀斋佝偻的身影在巨大的青铜鼎胚前显得格外渺小,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专注。

  他枯瘦的手指,紧握着一柄细如发丝的雕纹錾。

  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在火光中闪烁着琥珀色的光泽。

  每一道纹路的雕刻,都伴随着他粗重的呼吸。

  仿佛要将毕生的心血,都倾注进这尊镇国重器之中。

  “日月星辰的轨迹…山川河流的脉络…必须分毫不差。”

  刀刀斋沙哑的嗓音在热浪中飘散。

  他的眼睛几乎贴在了鼎身上,布满老茧的指尖,轻轻抚过刚刚成型的星图山河纹路。

  那些细密的凹槽中,隐约有暗金色的流光游走——

  那是他特意熔入的星辰金粉与大地精粹,只待最后的祭祀仪式,便能与周天星辰、山河大地产生共鸣。

  突然,他猛地向后退去,剧烈地咳嗽起来。

  一口带着铁锈味的唾沫,吐进了不远处的火盆,瞬间化作一缕青烟。

  从王庭内部获得的积累,再到弦神岛的现代知识,与迥异于当世的超凡知识。

  刀刀斋的灵感如同飞空的火箭,不断迸发加速!

  连续三个月不眠不休的雕刻,让这位少府卿的脸色灰败如纸,但那双暴突,充满血丝的眼睛却亮得吓人。

  看到少府卿暂时停手后,年轻的学徒捧着盛满清水的陶碗,战战兢兢地靠近将其放下。

  他的手臂上还缠着绷带——七天前不小心发出声音,惊扰到了刀刀斋,直接被他用烧红的铁钳,狠狠地抽了一下。

  王鼎就是少府卿最重要的工作,更是刀刀斋如今日思夜想的执念,没有人可以干扰!

  不疯魔,不成活!

  刀刀斋一口将清水喝干。

  之后继续走进王鼎,雕纹錾在鼎足龙鳞处轻轻一挑,一粒微小的铜屑飘落。

  “快了…快了!”

  他轻声低语着,声音里是掩盖不住的兴奋与狂热!

第231章 但我的刀却能将时空斩开(加更,求订阅)

  晨光初绽,薄雾如纱。

  漫山遍野的桔梗花,在微凉的风中舒展花瓣。

  紫色的花盏托着晶莹的露珠,折射出细碎的金色光芒。

  花海在晨曦中闪烁着梦幻的光晕,宛如神明的琉璃梦境。

  微风拂过时,层层叠叠的花浪轻涌,幽香浮动,仿佛大地在低吟一首温柔的晨曲。

  只是最震撼人心的美,永远都是一种令人抱憾终身的残酷。

  花海中央,神乐跪坐着。

  她的黑发如瀑,在风中肆意飞扬,时而柔顺地垂落肩头。

  时而狂乱地舞动,像是挣扎着不愿被束缚的灵魂。

  她赤着脚,白皙的足尖轻轻点着湿润的泥土,仿佛随时准备乘风而起。

  ——可她再也飞不起来了。

  鲜血从她深红色的和服上晕染开来,白色的扇子花纹被染成刺目的猩红。

  紫黑色的瘴气浓稠如实质,代替了奔流的血液,在她四肢百骸间疯狂流转,最终从胸口的致命伤处喷薄而出。

  这狰狞的污秽,如同一块丑陋的疤痕,硬生生烙在了本该无瑕的美玉之上。

  神乐低垂着头,红宝石般的眼眸仍闪烁着不甘的光芒。

  像是燃烧的火焰,即使濒死,也不肯熄灭。

  “呵…真是…狼狈啊…”

  她扯了扯嘴角,想笑,却咳出一大口污浊的血沫。

  花海在风中起伏。

  花海在风中无声起伏,花瓣如雨纷飞,落在她凌乱的发间、染血的肩上、扩大的血泊里。

  意识模糊之际,残存的思绪在翻涌,“要死了吗?”

  “就这样…一个人在这里?”

  神乐艰难地抬起染血的手,指尖徒劳地伸向虚空——

  或许是想抓住那贯穿一生的、自由的风;又或许是那遥不可及、如同泡沫般的幻梦。

  可最终,她的指尖只触碰到一片飘落的花瓣。

  “真美啊……”

  神乐唇边溢出一声模糊的喟叹,红宝石般的瞳孔渐渐模糊。

  花海依旧绚烂如初,晨风依旧温柔拂面,仿佛一切都要宣告结束之时——

  天光忽暗。

  一道银白的身影撕裂流云,以远超平日的速度自苍穹垂落。

  杀生丸驻足三尺之外。

  他垂眸凝视着花海中濒死的女子,腰间那柄曾逆转生死的天生牙,此刻却沉寂如死物,对主人翻涌的心绪再无半分呼应。

  花海在两人之间无声摇曳,将死之妖与永生之犬的影子,在阳光下短暂交叠。

  神乐仰起的、沾着血污与花瓣的脸庞,清晰地倒映在他冰冷的金瞳深处。

  成为这孤高绝尘的大妖眼中,惟一一抹惊心动魄的鲜活风景。

  “杀…生…丸?!”她干裂的唇间溢出不敢置信的颤音。

  “寻着血和瘴气的气味而来。”银发金眸的大妖,声音依旧冰泉般冷冽。

  “是吗…”

  神乐倏然低下头,破碎的发丝掩住眼底翻涌的悲怆与失落。

  “你以为…是奈落?”

  “知道是你。”

  杀生丸垂落的银发被风掀起,伸手按向了天生牙。

  “......是吗?”

  神乐猝然睁大的红瞳里,碎裂的星光疯狂涌动。

  (知道是我...还是来了吗?)胸腔炸开的狂喜甚至盖过濒死的剧痛。

  杀生丸的手指紧握刀柄,确认了天生牙此刻的沉寂与无力。

  风,扬起他额前的发丝。

  再抬眸时,一缕极淡的涟漪在那双冰冷的金瞳深处化开。

  “要走了吗?”他问,声音似乎比风更轻。

  “嗯。”

  神乐染血的唇角扬起新月般的弧度,涣散的目光,最后一次凝望杀生丸一如当初的、孤高清冷的身影。

  “足够了……”

  (最后自由的风...终究将你吹到了我的身边啊...)

  漫天飞舞的桔梗花瓣被风吹起,像一场落幕的纯白幻梦。

  只是,一声“呜哇”的雀跃的童音,蛮不讲理,又仿佛本该如此的闯入了进来。

  “父上,这里就是异时空吗,感觉比家里差远了呢。”

  阿毘窝在翠子怀里,红玉般的眼眸滴溜溜转着,忽然锁定花海中央那道银发身影。

  她咬着手指,惊讶地瞪大眼睛,“咦?这人是谁?怎么长得既像父上又像凌月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