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自东始•浪超西去
“喂，你之前到底怎么回事？”mortis还在问睦要一个解释。
“你理解成突发精神病栮⑴]-掺巫旗久⑥叄[洱就行。”睦知道自己敷衍的态度一定会让mortis更加狐疑，但她还是不愿意让对方了解某些隐秘。
mortis只要维持现在这样就好了，她不需要去见识自己见过的那些黑暗。
“哼，那现在去干嘛？”气鼓鼓的mortis见睦不肯开口，只好询问她接下来的打算。
“先回公司去找祥子吧。”睦伸了个懒腰，享受着从未体会过的轻松与惬意，“之前把手机落在酒店了，一直联系不到我，她现在应该躲在那个角落哭吧。今晚得好好安慰一下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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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雾席卷整座东京，共生体们便纷纷在血清的毒素中枯萎死去。
从尸潮中解放出来的市民们虽然被周围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残肢断臂吓了个半死，但抬头一见天色已晚，自己的身体又莫名疲惫，遂感觉倦意上涌，便纷纷各回各家，各找各床，睡觉去了。
反正发生这么大的事，全城都知道了，那mujica集团肯定会给他们一个解释，自然是不用这个时候着急，现在还是爬回床上进入梦乡最为要紧。
于是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没有人注意到一具一动不动的活尸在沾染了白雾、外表的共生体化为飞灰以后，其下漏出了点点金属光泽，在月亮的照耀下泛着闪耀的灰色。
这台明显不属于东京的机兵张开自己的嘴巴，吸收了一点空气中逐渐稀薄的白雾以后，便开始缓慢地移动，寻找地方隐藏自己。
它的存储核心中清晰的烙印着来自老板的命令：在这场由哥布林公司策划的阴谋中，得到mujica集团用以杀死共生体的物质，随后和其他数个同样执行此命令的机兵一起，尝试回到哥布林公司的老巢——大板。
机器人已经拿到了目标，现在距离彻底完成任务只差一个机会，一个可以离开东京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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睦翻身一个纵跃，便从数层高的楼顶跃至地面。
感受到流淌全身无与伦比的畅快，睦现在可以确定，如果说祥子的血液对共生体来说相当于镇定剂的话，那么那只小蜘蛛的血就是共生体专用的兴奋剂。
只是品尝了一点体液，睦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正充盈着充沛的活力，而且自己的心里正出现越来越多不好的想法。
这种感觉想必永世难忘，刚刚的剧痛也只是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一点点而已。
想要真正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得以毒攻毒。
自己体内祥子血液的纯度远远不够，只能去找本尊了。
……
驾车赶往丰川大楼的底部停下，睦打开车门，正好看见初音躺在公司门口的长椅上就睡着了。
“……”睦从自己的车里找了条毯子给初音盖上，“也不嫌冻。”
但就在靠近初音的那一刻，睦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想要一口把初音给整个吞掉。
内心里有个声音（并非mortis）在告诉自己，只要吃掉眼前这个姑娘，她之前感受到的欢愉就能更上一层楼。
“我现在大抵的确是有病。”就算睦此刻再怎么神志不清，也不会主动去生食人肉，就算真要开荤，那吃谁也不可能吃眼前对自己来说这个带剧毒的克隆人。
甩了甩头，把脑袋里的危险想法暂时遗忘以后，睦进入了丰川大楼，准备乘坐电梯向上走去。
到达了祥子的办公室所处的楼层，抱着看看那两个家伙现在怎么样了的想法，睦朝里面走去。
数天的忙碌，终于得以片刻的安宁，海铃和喵梦现在正躺在自己的地铺上呼呼大睡。
“emmmm”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看了有几分钟。
虽然气味不够诱人，但是劲道Q弹的口感应该也不错吧？
睦在心里想道。
下一刻，她就意识到了自己刚刚在想什么，转头箘引（七）镏吆（三）陾②jiu尔出门离开了祥子的办公室。
“怎么能这么看待自己同伴呢……”睦在心里反省着。
……
来到顶楼，睦一眼就看见了蜷缩蹲坐在墙角的祥子。
她双手环膝，抱着头，淡蓝色的长发散在周围。
长期共生建立的羁绊，让睦可以感受到祥子现在的情绪。
失落、难过、悲伤、恐惧、担忧、害怕、还有一点点若有若无的希望。
但与此同时，睦也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香？好香……真的好香……仿佛自己的整个嗅觉神经都要被这股异香麻痹了。
祥子有这么香吗？简直让人食指大动啊……
原本清明的思维再次变得混沌，睦仅仅是依靠着本能在前进。
……
“mutsumi……”
在按下那个拯救东京的按钮以后，祥子感觉自己的内心破了一个空洞。
如果睦死了，那都是因为自己。
一个声音不断地在脑海中回响，提醒着她这个不容辩驳的事实。
是祥子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下城已经被共生体感染，导致错过了解决问题的黄金时间；
是祥子没能迅速研发出杀死共生体的药物，以致危机在此时爆发；
是祥子没能把睦牢牢的保护好，让她逃了出来；
是祥子没能在睦来找自己的时候留下对方；
是的，都是因为自己，如果自己能再强大一点，能再聪明一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呢？
八年前的懊悔，明明立下誓言，绝不会再让自己挚爱的人又一次离开自己，可为什么她还是失言了呢？
和那次不同的是，今天她恐怕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了。
现在去到楼下，慢慢查询东京所有的监控，一定可以找到睦的下落，但祥子现在只想坐在这里。
祥子不敢去确认那个那个最后的结果，尽管她从来不信仰神明，但只要结果还未被观测，也许，也许上天就会降下奇迹呢？
“sa……ki……”
轻微缓慢的脚步声，让陷入麻木的祥子醒过神来。
“mutsumi？”祥子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个自己渴望再见的身影。
“你没事吗？你没事吧！”祥子起身，飞奔着抱住睦，将其扑倒在地。
“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紧紧地贴紧睦的身体，用力的确认了这不是自己的臆想以后，祥子终于忍不住轻轻地哭出了声音。
然而此时，睦身上的一些异常正在告诉祥子，她的样子很不对劲。
异常的心率，过热的体温，这无一不在说明对方存在着某些问题。
祥子看向睦的眼睛，仅仅是一瞬间，她就明白了对方现在的状态是什么。
“mortis，你在吗？mutsumi之前遭遇了什么？”了解了症状，祥子还需要一点佐证。
“别问我，我不知道，她也不肯告诉我！”mortis的语气中显然存在着某种怨气。
但好在，这家伙的声音听着还是挺正常的。
那么问题就只出在睦的身上了。
祥子看着睦的样子，她知道，对方正在努力压抑着自己，压抑那种想要一口咬掉祥子脑袋的冲动。
睦的痛苦让祥子感觉心如刀绞般的疼，能解决这个问题的人，世界上恐怕只有一个，但好在，这个人恰好就是祥子自己。
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右手掀开衣襟，漏出自己雪白的脖颈，然后将睦的头按在上面。
一股疼痛伴随着睦的牙齿刺入，祥子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正在被睦吮吸。
随着喝下的血液越来越多，睦的身体也逐渐平静下来。
但她没有抬起头，只是把脸埋在祥子的胸口，小声的问道：“是不是很疼……”
“没关系的，只要睦有需要，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祥子轻轻地搂住睦的头，小心地体会着失而复得的幸福。
这二人都已经遗忘了，场上还有另一个人存在。
mortis很是难绷地看着面前这两个家伙亲密，无语说道：“好肉麻的两攻婆，为什么是我父母，这下便样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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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恐惧之书 : 61.恐惧之眼
睁开眼睛，沃尔趣看见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摇晃着脑袋，把视线转向四周，它可以看见自己目前身处在怎样的地方。
几张干净的病床，沃尔趣躺在最靠窗的这张上面，另外几张上面也都有病人在休息。
自己上次看见这种场景是什么时候了？
沃尔趣已经不记得了，它感觉自己的过去好像处在一团迷雾之中，自己可以说出曾经大致干过什么事，却对具体的记忆毫无印象。
但沃尔趣最起码还记得一件事，自己是一头恶魔，自己死在那个蓝甲巨人的火焰剑下。
可除此以外，沃尔趣已经几乎一无所知。
一觉醒来，就连曾经最为敬爱之尊神的名字，也被自己遗忘了，更遑论昔日对它来说最为宝贵的知识和智慧。
巨大的痛苦萦绕在沃尔趣的心头，连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如何都忘了去探究。
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哟，哥们儿？醒了哈？”
沃尔趣一愣，这种语言并非高哥特语，也不是任何自己会的低哥特语，但它好像就是能听懂。
见沃尔趣没啥反应，一旁躺着的胖大妈感觉可能是自己的称呼出了问题：“还是应该叫你姐们？”
“emmmm”关于性别这个问题，沃尔趣很早就忘了自己升魔前的很多信息，包括性别和身世。
按照脑海中的模糊印象来看，它信仰的神明应该是以变化多端而出名，那么自己的性别想必自然也是可以变来变去才对。
但这种小事对沃尔趣来说根本不重要，它想要的只有知识，而现在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文盲。
想到此处，沃尔趣又开始惆怅起来。
“那就叫你哥们吧。”大妈很是豪爽，看起来她躺在这里太久显得无聊故而想找人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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