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狐朋
“saber，摧毁圣杯。”
“代价你未必能承担，卫宫切嗣。”
虽然说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连人都已经转移走了。
哎，我可真是善良，就是可怜了你妻子的灵魂成了我的收藏品。
白明内心这样毫无波澜的吐槽着。
“我能承受。”
“不多考虑一下？”
“执行命令，Saber。”
“那么，迎接你的落幕吧，卫宫切嗣——”
誓约胜利之剑出现在白明的手中，随后星之吐息汇聚在剑刃之上。
圣杯在如同脱缰野马的公炮面前化为灰飞。
天空**现了不祥的黑红空洞，或者说应该叫做黑红色的“太阳”——毕竟大半天空都因为这个空洞而显眼起来。
不明的黑色物质直接从中倾倒下来。
在看到卫宫切嗣那反恐而又不知所措的表情的时候，白明的风凉话传了过来。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这种东西没有任何争夺的必要，另外，圣杯实际上是控制那东西不能出来的终端，而你选择了毁坏终端，也就是说是你最后引发了这一切悲剧。”
反正只能摧毁冬木新都的这半部分，这半部分的生命他都已经转移出去了。
剩下的就是留给卫宫切嗣一个人自讨苦吃的事情了，于是白明没什么留恋的弄碎了自己的灵基，切断了卫宫切嗣的希望。
远坂时臣感到了头痛，原来乔斯林王所说的处理后续不是指言峰绮礼的尸体，而是在冬木新都那边的事情吗？
◇
落日的天空一片血红。
放眼所及的大地也是一片血红。
躺满一地的尸骸以前都曾经相信过一名少女，拥护她为国王，共同高唱凯歌。
最后他们因为叛徒的诡计而分裂为两派，互相敌视仇杀，然后共同在这座战场上倒下。
这里就是亚瑟王绝命之地，卡姆兰山丘。
“这里就是亚瑟王绝命之地，卡姆兰山丘，可真是尸山血海。”
本应该寂寥无人的地方多了一抹略显轻佻的声音。
白明穿着迦勒底御主的礼装看着半跪在那尸体堆成的小丘之上的少女。
少女听到声音以后，看向了站在尸山血海之下的爽朗青年。
“可惜，我为了不让小冰期以及神代衰退影响到我家那喜欢钻牛角尖的莉莉，早早地就把国家扔给了康斯坦丁一世，然后和莉莉殉情了。”
“乔斯林，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圣杯战争的结果怎样了？”
“圣杯是被污染的，所以没什么结果，现在的我不过是把灵基的身体扔到了一边，然后用自己的身体出来的，所以自然是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你是来嘲笑我的吗？”
这个世界的亚瑟王不比白明世界的亚瑟王。
这里的阿尔托莉雅虽然能从境界记录带上读到白明的记录，但本质还是和白明世界的阿尔托莉雅不一样的。
在临死之前，这个阿尔托莉雅与“世界”交换契约取得拿到圣杯的方法，代价是将她死后的灵魂献出成为守护者。
换言之，阿尔托莉雅的时间停止着，只要她一次拿不到圣杯，她就会被拖到临死之前，就这样不停的轮回着。
白明回答道：“好歹都是同一张脸，所以我来看看阿尔托莉雅哭起来以后好不好看。”
阿尔托莉雅并没有回应，此时的她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了眼前的男人和那个以从者姿态出现的不太一样。
以携联姿态出现的白明实际上是和Archer职介的吉尔伽美什互相影响的，吉尔伽美什的性格和白明的性格都互相参杂了一部分对方的影响。
第十六章 白明正在卡兰姆之丘陪伴阿尔托莉雅
听到白明这样说的阿尔托莉雅不仅没有哭泣，反而隐隐约约的有了一些恼火。
这个人的语气简直就像是梅林一样让人感到恼火。
“你这人渣。”
阿尔托莉雅愤怒起来，而白明十分的平静。
“能读取到我具体事迹的你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对我有这种评价，不过不伤心了就好，虽然不在同一个世界，但你也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存在，我理应分出一些关心来，阿尔托莉雅，想来梅林那个贱种光说了如何当一个王，但是没有告诉你王应该做些什么。”
“事已至此，你要对我说教什么吗？”
卡兰姆之丘上的阿尔托莉雅踉跄起身，想要拿着手中的剑对准白明，然而脚下一个不稳就直接连滚带爬的直接扑进了白明的怀里。
“嗯…你比我那边的莉莉身高要矮一点，胸也要小一点，还有，我的新衣服脏了。”
“回答我。”
“我没有什么要教你的，唯一能告诉你的只有一件事情，作为一个王者，你要做到最基本的一件事就是不对自己的行为感到任何的后悔，尤其是在圆桌骑士这一群人中。”
白明语气温和：“就算你做了错误的决定，不管是阿格规文还是贝德维尔都会来劝阻你，就连凯那个嘴贱贱的家伙也会来告诉你，就算你做的没有那么好，但每一个圆桌骑士都在承认你的道路没有错，不是吗？”
语气温和，但动作可是一点都不轻柔。
阿尔托莉雅直接被白明从怀里推开，要知道迦勒底的御主礼装可是纯白色的，白明正心疼的看着自己身上满是血污的礼装。
“可是…莫德雷德…”
阿尔托莉雅还想说什么，但是直接被一脸温和的白明捂住了嘴：“那是纯纯傻逼，在她放下那不切实际的愿望以前，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
顺道一起挨打的还有梅林。
“所以…”
“你不拿到圣杯实现愿望亦或者不释怀的话，永远没办法从这里离开吧？”
白明开口道：“我姑且对上你这张脸还算是会有一些人性的。”
庞大的魔力结晶在白明的手中汇聚，最后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杯子：“这就是圣杯，拿到它，实现你的愿望，然后会形成特异点或者异闻带，最后被我讨伐。”
阿尔托莉雅原本都要伸手去接这个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的丈夫的“礼物”，但听到白明的话以后又立刻将手缩了回去，语气微妙：
“……劝慰人不是这么劝的。”
“那还真是抱歉，白某向来不善安慰与劝谏，给的机会也有且只有一次。”
见阿尔托莉雅没有接过圣杯的勇气，白明直接将圣杯收了回来，在这宽广的卡兰姆之丘上行走起来，阿尔托莉雅则是一言不发的跟在白明身边。
在不知经过了多久的行走以后，白明找到了一个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阿尔托莉雅也坐在了白明的身边。
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看着满是血污的景象。
终于，阿尔托莉雅忍不住了。
“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来陪陪你。”
阿尔托莉雅不相信白明会有这么好心，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这里除了她几乎是无人能来的，也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来到这里。
“如果我用那个冬木市的圣杯的话——”
“我说过，那个圣杯被污染了，而且不管你用哪个圣杯，最后导致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
阿尔托莉雅神情低落。
“不过你想试一试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试。”
“理由。”
“因为你是阿尔托莉雅，每个阿尔托莉雅都值得我去怜爱，更不用说你和我认识的阿尔托莉雅还不一样。”
是很奇怪的占有欲。
阿尔托莉雅本能的想要吐槽一些什么，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白明身上散发的气息让阿尔托莉雅感到了些许的安心，白明开口道：“我会在这里陪你很久，一直到下一次圣杯战争中在将你召唤出来，在这期间，我觉得你应该想一想有什么想要和我聊的事情。”
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
最后——
“我想知道我在一心一意只顾著寻找救国之道的同时，究竟忽略了多少人的想法与苦痛。”
“居然是想和我聊你执政期间的事情吗？”
白明对此大为惊讶，金发的女孩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赌上自身尊严，相信自己无论何时总是活得正正当当、光明正大，但却忽略了造成这种毁灭性结局的导火线……”
阿尔托莉雅开始了讲述，而白明则是静静的倾听起来，就像是什么知心大哥哥一样——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确实是在做这种事情，为此他甚至登录了他那几乎不用的从者管。
这里的时间失去了意义，在等同于永恒之间，阿尔托莉雅等待着召唤，等来了召唤却迎来了失败，在这个没有任何时间意义的地方，她总是能看到各个世界线的阿尔托莉雅和自己一样回应召唤，然后迎来失败。
她一次一次受着精神的摧残。
一直到她看到了一个名为乔斯林的存在以狂暴的姿态在其中一个世界里解放了名为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这一悲哀的存在。
没有因为救国道路而感到痛苦、也不需要去经历那些痛苦的阿尔托莉雅，没有经历圆桌骑士支离破碎的阿尔托莉雅，就算是拔剑以后不想当国王也可以随手把整个国家的政务都扔给乔斯林的阿尔托莉雅。
就算是最后神代衰退不可避免，也能够心安理得的将烂摊子交给一个合适的继承人的阿尔托莉雅。
她承认她是有些羡慕的。
但，终究是其他世界线的阿尔托莉雅。
而她拥有的终究是荒无人烟，只有她一个人存在的地方。
无人能够倾听，无人能够倾诉。
当白明到来的时候，她的内心无疑是感到惊喜的，不管对方来到底是做什么的，最起码有人能够让她缓解一些这种对于她个人来说深不见底的绝望。
随着漫长的讲述，阿尔托莉雅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心情，发出了啜泣声。
“呜……”
初闻泪声还是小声啜泣，往日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的闪过脑海，最后啜泣变成了呜咽，又从呜咽变成了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