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面大虾
虽然只有一首,但那也是诗啊!”
庆帝闻言,眉头顿时便蹙起了起来,看着李云睿的眼神都有些不善了。
这可是国宴,可今天的李云睿的表现,真的有些太不像话了。
但李云睿对庆帝的眼神却毫不在意。
她也是才想清楚。
她今天虽然丢了人,但却不是无药可救,只要有人比她更丢脸。
那她没准就可以转移朝臣的注意力,避免成为众矢之的。
所以她现在是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看庄墨韩“拆穿”范闲了,于是再次给了庄墨韩一个眼神。
而庄墨韩在听完李承渊的《大学》之后,其实已经有些不想污蔑范闲了。
但奈何,他和李云睿已经事先约定好,事到临头,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了。
暗自叹了口气后,庄墨韩硬着头皮道:“长公主说的是那首《登高》七言?”
“正15是!”李云睿回道。
庄墨韩捋着胡须叹气道:“这诗的前四句确实是极好的!”
李云睿道:“可世人都说,这诗中最精华的是后面四句!”
庄墨韩叹气道:“这诗的后四句自然是绝句!只是,唉,可惜啊!那不是范先生所写!”
李云睿故作惊讶道:“这诗是范闲抄袭的?”
庄墨韩硬着头皮点头道:“是!”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范闲嗤笑一声。
他现在终于明白李承渊和郭宝坤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是想要栽赃他抄诗。
怪不得三殿下问他能不能现场写诗!
范闲摇了摇头,甚至都有些懒得争辩。
他对庆帝拱了拱手,又恭敬地对李承渊拱了拱手,然后直接回到座位上喝酒去了。
庆帝看了眼范闲,凝声道:“范闲,你有什么话要说?”
范闲看都不看庄墨韩,目视前方,淡淡道:“庄先生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庄先生德高望重,空口无凭,说话也算数!”
李云睿闻言,淡笑道:“范大人的意思是,庄先生是在诬陷你?”
范闲撇了李云睿一眼,一句话没说,一副懒得搭理你的表情。
如此作态,恨的李云睿直咬牙,不由得转头问庄墨韩道:“庄先生此言可有证据?”
庄墨韩叹气道:“说来也凑巧,这首诗乃是家师当年游于亭州所作!
本来这样的佳句重现天下是件好事。
但范公子,却以他人诗作邀名,这不太妥当吧?
文人立世,德重于才!
这首诗的前四句,范先生文采斐然,自有过人之处。
那又何必去贪名求进,要以他人之作来邀取声名呢》
我再三的犹豫了,是否将此事说破!
可仔细想想,若是说出真相,也是帮范先生迷途知返。
所谓不破不立,重新立德养心。
范公子,这也是老夫一片爱才之心,并无恶意。
望范公子自省!”
“范闲,有话可说?”庆帝开口问道。
范闲一边忙着吃喝,一边随口问道:“庄先生,令师可是姓杜啊?”
“家师不姓杜!”
“哦,那就没事了!”
李云睿见范闲如此态度,眼神一冷,再次开口道:“庄先生素有尊师重道之名,想来不会以老师之名胡乱攀扯。
不过庄先生,我庆国行事,首重律法,而范大人又是我庆国才子。
庄先生说我庆国才子抄袭,可是要有证据的!”
“嗯,长公主言之有理!”庄墨韩已经说上头了,极其配合,直接将自己带来的卷轴展开,开口道:“请大家看看,这就是我老师亲笔所写的原作,这算不算是凭据啊?”
卷轴一出,满座再次哗然。
两个小太监立刻上前,拿着卷轴展示给庆帝和所有大臣看。
众人看完后,表情不一,有震惊的,有不耻的,有幸灾乐祸的。
而就在此时,一个嗤笑声骤然响起。
“呵~!”
所有人猛然抬头,纷纷看向一人。
这声音他们太熟悉了,一听就是三皇子李承渊的。
庆帝不解道:“承渊,你笑什么?”
李承渊开口道:“回陛下,儿臣笑的是荒唐,坏人只需要一句话,好人便需要费尽心思的去辩解,如此事情,岂不荒唐?”
众人闻言,脸色再变。
什么意思?
三殿下是要力挺范闲?
李云睿感觉有些不对,她也是真的被李承渊气坏了,现在一听李承渊开口,就有些应激反应的直接口不择言道:“李承渊,现在人证物证据在,你要替范闲开脱?”
李承渊鄙视的看了李云睿一眼,淡淡道:“我不想跟无德无礼、吃里扒外的人说话!”
李云睿气的直接站了起来。
“李承渊...你.....”
“李云睿!”庆帝突然开口,冷声道:“你闹够了没有?”
李云睿被吓得浑身一激灵,顿时清醒过来,急忙重新坐了回去。
“陛下恕罪,妾身失礼了!”
庆帝冷冷的看了一眼李云睿,然后转头看向李承渊问道:“承渊,你想说什么?”
李承渊回道:“回陛下,儿臣想向庄先生请教一句话!”
对李承渊,庄墨韩还是很重视的,急忙拱手道:“还请殿下赐教!”
李承渊淡淡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庄先生可知这四句是何意?”
庄墨韩听完,顿时眼放异彩,惊赞道:“殿下当真是出口成章,实在是博学,老夫佩服。
若是老夫没理解错的话,此四句话说的应该是:心的本体晶莹纯洁、无善无恶;但意念一经产生,善恶也随之而来;能区分何为善、何为恶这种能力,便是所谓的良知......”
庄墨韩说着说着,突然脸色微变,主动沉默了。
李承渊见此,呵呵笑道:“怎么?庄先生说不下去了?”
面对李承渊的逼视,庄墨韩微微的低下了头。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李承渊是在用这句话,讽刺他丢了良心!
若是别人这么说,庄墨韩为了自己的目的,还不会在意。
但在写出《大学》的李承渊面前,庄墨韩却感觉无颜见人了。
李承渊看着沉默的庄墨韩,叹了口气道:“庄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相信,你肯定有你的苦衷!”
庄墨韩闻言,微微抬起了头。
然而紧接着,便听到李承渊突然无比严肃道:
“但是!
不管庄先生有什么理由,都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庄先生,你可知你现在做的事情有多么的卑劣?”
李承渊说着话,站起身,从小太监手里扯过庄墨韩“老师的作品”,拿着它凝视庄墨韩,沉声道:
“一个德高望重的人,随便拿一副不知道是谁写的破卷轴,就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污蔑一个后起之秀。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行为?
庄先生,你有没有想过。
倘若范闲今天无法自证清白,那后果会多么可怕?
这就意味着,造谣的成本会被无限拉低!
此事若是传出去,那从今以后,但凡是有些名望的人,都可以拿着一副随便抄写的诗,去指责后起之秀的晚辈,说他抄袭,从而直接将那后起之秀打入深渊,然后那德高望重之辈便可将后起之秀的作品据为己有!
如此一来,传承何在?天理何在?文坛未来何在?
庄先生可知,你今天做的事,不仅仅是在诬陷一个晚辈,你是在毁整个文坛的根基!!!”
!!!
庄墨韩听完这些话,顿时脸色大变,一张脸瞬间开始充血,显然有些上头了!
其他官员也都惊骇莫名。
都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可能会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
看着已经有些悔恨的庄墨韩,李承渊却没就此放过他。
李承渊承认,庄墨韩可能是好人,至少他前半辈子可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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