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萌面大虾
庆帝似是随口问道:“他们三个,你看好谁?”
范闲一脸懵,左右看了看,就是张不开嘴。
庆帝催促道:“家宴,你随便说!”
“不论罪?”
“不论罪!”
范闲一副要口不择言的表情道:“那我就说了啊!”
太子和李承泽瞬间紧张起来。
李承渊毫不在意,依旧在自顾自的吃。
那份没心没肺的从容,看的李承泽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给李承渊竖个大拇指!
还是老三勇啊!
只是这时候他们没心情管李承渊,都想听听范闲怎么说。
结果范闲一张嘴,两人直接懵了。
只听范闲一脸无语道:“陛下,您这不是玩我吗?”
“嗯?”庆帝也懵了。
范闲急道:“这问题等于是把我推向刀山火海,我怎么回答都是一个死字!”
庆帝凝声道:“忠臣不畏死!”
范闲闻言,心中妈卖批,脸上嬉皮笑脸道:“那忠臣要是都死光了,剩下的不就都是奸臣了吗?”
庆帝失笑问道:“那你算忠臣啊,还算奸臣啊?”
“看陛下需要,臣都可以!”
庆帝彻底无语了。
这就是个滑头啊!
见范闲不露破绽,庆帝便转头看向三个皇子。
“你们三个,怎么看他啊?”
太子闻言,立刻郑重回道:“文才惊世,国之重臣!”
李承泽接话道:“忠臣奸臣常见,奸猾的忠臣.....少有!”
李承泽这话算是很中肯了!
范闲急忙对两人拱手。
轮到李承渊,他放下筷子,擦了擦嘴,淡淡回道:“有才华,有正义,有能力;但胆大包天,缺乏敬畏,是个不安分的主!”
范闲闻言,脸上“不高兴”,心中却暗自咂舌,到底是亲哥,看人真准!
庆帝听完,却反问李承渊道:“你这是在说范闲啊?还是在说你自己啊?”
范闲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李承渊却镇定自若的回道:“回陛下,儿臣说的自然是范闲,因为儿臣虽然也有才华、有正义、有能力、有胆气,但儿臣心有敬畏,做事规矩,比范闲强多了!”
“呵!”庆帝失笑道:“朕看你脸皮也比范闲厚多了!”
李承渊大声道:“谢陛下夸奖!”
庆帝:“......”
范闲长舒口气。
还得是亲哥啊!
关键时刻能帮他分担火力,要不然这顿饭他得被噎死。
庆帝原本想再说些什么,但被李承渊和范闲兄弟俩的滑头,突然搞得没兴趣了。
索性直接道:“朕听出来了,你们对范闲评价颇高。
正好,李云睿被贬,内库无人接手。
原本定的是,谁娶林婉儿,谁就接管内库。
现在事情出了意外,范闲和林婉儿的婚事已然取消。
而内库急需继承人,已经等不及林婉儿再婚。
所以朕决定,依旧让范闲接管内库,也算是再给他一个机会!”
此话一出,太子和李承泽脸色大变。
这决定显然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他们本以为,范闲无法和婉儿成婚,那他就已经和内库无缘。
所以他们刚才夸范闲,只不过是顺着庆帝的心意去说,同时也是尝试,看能不能把范闲从李承渊手里抢回来。
但如果范闲接管了内库,那李承渊必然不会再让范闲转投他人。
如此一来,内库岂不就成了李承渊的私产???
更何况,范闲是鉴察院的提司,甚至可能还是未来鉴察院的接班人。
一旦内库和鉴察院都给了范闲,那岂不是意味着,内库和鉴察院都给了李承渊?
这样的话,他们还怎么跟李承渊争?
这朝堂以后岂不就是李承渊一家独大了?
所以两人立刻大声反对。
太子率先开口道:“陛下,儿臣觉得范闲虽然有才华,但毕竟年轻,缺乏历练,再加上他本就是鉴察院提司,如果身兼二职,怕是会分身乏术啊.々!”
李承泽则更加直接道:“陛下,儿臣也觉得范闲不易接管内库,因为三弟曾说,范闲是他的门客,如果范闲同时掌管内库和鉴察院,怕是会影响朝局安稳!”
范闲心里咯噔一下。
庆帝则蹙眉看向李承渊问道:“李承渊,你说过范闲是你的门客?”
李承渊面不改色道:“回陛下,儿臣确实说过,就在祈年殿晚宴开始之前,但儿臣当时只是戏言!”
“戏言?”李承泽嗤笑道:“那范闲自己也承认你怎么说?”
李承渊淡淡道:“那不过是我帮范闲打的掩护罢了。
当时二哥对范闲公开拉拢,范闲不好意思拒绝。
所以我开口帮他做了挡箭牌,绝了二哥的想法,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李承泽不依不饶道:“既然范闲不是你的门客,祈年殿夜宴上,你为什么帮他?”
李承渊撇嘴道:“二哥这话说的有意思,我帮他他就是我的门客?那你在祈年殿上还推荐范闲主持科举呢?
这么说的话,你对范闲可是有举荐之恩的!
更何况,我当时是帮理不帮亲。
我若是真帮范闲,岂会让他跟我当众斗诗?
当时庄墨韩都让我说吐血了,明显他就是心虚了,谁是谁非已然清晰明了,范闲根本不需要再证明自己。
而我那么做,明显是在给他增加难度。
毕竟除了我之外,哪个正常人能斗酒诗百篇?
我那分明是在刁难他,只不过没想到他能梦游仙界,所以失算了。
倘若范闲才华不足,那当晚我可就彻底把他给坑了!
从这方面来讲,范闲不恨我,都算是他大度了!”
李承泽:“......”
李承泽被气笑了。
李承泽也是无奈了,好像每次碰到李承渊,他都会吃瘪。
范闲心中长松口气,同时也暗自感叹,还是老哥口才牛笔,居然可以颠倒黑白,死的都能说活了。
庆帝一直在面无表情的听着,见两人吵完了,才看向范闲问道:“范闲,你自己怎么说?”
范闲闻言,立刻道:“回陛下,臣不敢说,臣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忠心于陛下,心中也只有陛下!”
庆帝听完,哂然一笑,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直接道:“好了,内库之事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议!”
太子和李承泽脸色顿时无比难看,却不敢再说什么了。
说完范闲的事,庆帝又看向李承渊,开口道:“你出使北齐的事情已经定了吧?”
“回陛下,已经定了,后天出发!”李承渊道。
“嗯!”庆帝点头道:“到底是仓促了些,但时不我待,朕相信你能把事情办好,不辜负朕的期望,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一会儿吃完饭,你去找一下陈萍萍,他会跟你说一说行程的事。
朕等着你平安归来,到时候,朕率文武百官,给你庆功!”
“儿臣领旨!”李承渊拱手回应。
太子和李承泽默不作声,但实际上,心中已然有了别样的心思。
事情说完,庆帝最后道:“朕有些累了,想要歇歇,你们兄弟四个慢慢吃吧!”
说完,庆帝起身离开。
太子、李承泽、李承渊起身拱手送行。
范闲嘴角微抿,他听得很清楚,陛下刚才说的是:你们兄弟四个慢慢吃吧!
兄弟四人.....呵!
庆帝走后,兄弟几个齐齐舒了口气。
太子看了李承渊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李承泽则是走到范闲身边,淡笑道:“范闲,你也听到了,他不敢承认你是他的门客,这样的人,你跟着他有什么前途?
我说过,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只要你愿意,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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