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齐柏林的身材过于爆炸，当大克从侧面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的时候，她的机库从右侧撞过来，整个压在大克的前端甲板上，弹性超乎想象，大克通过体感进行了一番估计——那脂肪的密度甚至超过了果冻，达到了软糖的层面，以至于被挤压后复位的拥挤感都让大克身子往后稍稍挪动了几厘米。
一般来说，这么大的尺码是不可能像软糖一样的，最多也就是棉花一样的松软水平，可齐柏林完全无视了物理学的定律，她在具备少女般的紧致的同时，也兼顾了大小，让人不禁感叹上天的不公。
一时间，克里姆林联想到了那些北欧宫殿浮壁上的“瓦尔基里”，女武神们身材婀娜多姿，用美酒、美食，还有自己招待死后的勇士，之后将他们引入瓦尔哈拉，也就是英灵殿。
当然，大克他是对维京文化嗤之以鼻的，觉得每天对着海报做春梦都比幻想死后世界的奢侈生活要强。但大概也只有女武神那样，存在于幻想和文学作品中的女士，才能跟齐柏林这样的妖精划等号。
“只是抱着就满足了吗？”齐柏林有些莫名其妙地拥在大克怀中，男人搂她的动作很轻，但她抱着大克腰的动作却很用力，很死，仿佛一条贪婪的蛇在缠绕猎物。
“齐柏林，要是更进一步，我首先得把你变成我的同志才行——你的意志和理想必须要跟我契合，这样我才能安心地得到你。”
大克认真地凝视着她：“这也是我对自己的一种要求和限制……毕竟如果不作限制的话，我就会变成空有力量而不会约束自己的野兽……现在我只是被你的外貌和身材所吸引，显得我心思有点肮脏，但如果我们有了共同的理想，这种关系就会变得……干净一点。”
他十分诚实地补充道：“我既要你的人，也要你的心。”
“……指挥官……我和欧根那家伙不同，你无论是被我的哪方面吸引，我都是不会纠结的。”齐柏林闻言一挑眉，表示，她刚刚所说的，“不洁的黑山羊”只是一种对大克的调侃。
和大克亲昵地接触后，她才发现这个男人体温之炽烈、能把她燃烧殆尽一般，她则仿佛一只扑火的飞蛾，忍不住被那健硕的胸膛吸引。
大克是在揩齐柏林的油，齐柏林又何尝不是在揩大克的油？
航母此刻认为自己才是不洁的——她是在玷污克里姆林的“神性”。
“简单地抱着，甜蜜的滋味就好像要溢出来了一样，真是新奇。”她的目光下移，和另一双香槟色的眸子对在一起后，嘴角上弯，有些快意道：“欧根亲王好像对我们的亲热颇有意见？”
大克闻言一愣，看向前段甲板的方向。
坐在炮塔上的欧根正微微回头盯着她们两个，脸上的情绪有点一言难尽。
“那是一种即将到手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的挫败和恼怒——呵呵呵。”
吐息逐渐升温的齐柏林将右颊也贴在了大克的肩膀上，一边欣赏着欧根仰视望的视线，一边将琼鼻刺入大克的肌肉中，发出哝哝的声响：“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在下次遭遇战前，我们有足够的时间。”
她完全是在遵循本能的指引，掠夺大克身上的一切，或许动作还不是很熟练，但她能从欧根亲王那里收获名为“嫉妒”的情绪，这就足够了，毕竟恶劣的齐柏林是以破坏和毁灭为爱好，过家家式的恋爱游戏可满足不了她——
“……已经可以了。”
大克也许久没有享受过女士热情的拥抱，但这毕竟是临时起意，前面还有战斗在等着——
他有意地稍微挪了挪肩膀的位置，和齐柏林分开，让间距看起来不至于特别过分，也是变向地照顾了一下欧根的情绪。
记得上次和女人拥抱，还是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出征之前，被一位青年歌会的领唱拥抱并献吻——但那是祝福意义远大于实际情谊的行为，并不能作数。
而哈巴罗夫斯克跟莫斯科那两个混蛋玩意儿都是有妻子的，儿子和女儿都在上幼儿园了——
这么想来，他的爱情真是来得太迟，太惨烈了。
“……你总是在一些奇怪的地方施舍仁慈。”齐柏林没能和大克感同身受，只是顺应他的推动，站得远了一点，从面上的红晕看来，居然还有点意犹未尽：“要不要把那个女人也收入囊中？”
“……”
克里姆林听了齐柏林这话，脑袋差点转过去一百八十度来表达自己的疑惑：
“你可能对我有点误解——苏联的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制。”
要谈到开后宫，每个男人都产生过类似的畅想，但真要那么干了，绝对会在畅想的道路上被化成装甲洪流的其他女人无情地碾碎。
“对你来说，一夫一妻是不可能的……你可是指挥官，如果真的成为专情的人，对所有在你麾下服役的舰娘都将是场灾难。”
但让大克意外的是，在表明自己还算是一个靠谱的家伙之后，齐柏林反而换上了有些忧心的目光。
那目光中似有某种哀鸿遍野的景色——
“哪怕你很中意我——我建议，还是分一点甜蜜……给你身边的其他舰娘吧。”齐柏林难得正色道：“不然这支舰队迟早有一天会面临灭顶之灾……在这次危机之后。”
“……？？？？”大克闻言，脑袋差点拧过去三百六十度——
你是魔怔了还是咋地？
壮汉的太阳穴如同开启引擎过载一般噔噔噔地跳个不停，糖分都有点供应不上脑子了。
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女人蹿腾自己的另一半开后宫的情况——真是活久见。
“你是在试探我的忠诚吗——我也不是很有自信管住自己的眼睛，但我还是敢保证不会对欧根动手动脚。”他也站直了，正色道。
“……你还是没能理解‘指挥官’对舰娘来说有多重要——”
齐柏林看着大克那狐疑的脸庞，摇摇头继续解释道：“欧根她喜欢你对吧？”
“……大概？”毛子觉得和齐柏林的对话逐渐变得有点超现实了——哪有在谈情说爱的时候提到另一个颇具威胁的女人的说法？还是女方主动的？
“那她迟早会成为你的婚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齐柏林阴恻恻地笑了一声。
那个追寻愉悦的女人——被破坏后，又会绽出怎样的美丽画面呢？
“……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大克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一点——他承认自己是第一次试图谈恋爱，但这样的发展和书上、电影里讲的完全不一样，甚至和那些家室安康的老水兵讲的也相去甚远。
“？没有。相反，我现在心情还不错。”
如此说完，齐柏林便不理会脑袋上还在不停蹦出问号的大克，自顾自地把视野调到了奔袭中的机群上：
“快了，马上就有新的食粮了——”
独留下克里姆林在逐渐温热起来的海风中凌乱。
……
“……诶？欧根姐——齐柏林姐和指挥官已经是恋人关系了吗？”
塔上两人搂抱到分开的全过程都被U81看清了——她从炮塔后探头探脑地瞅着，只觉得航母和指挥官的肢体接触有些刺激，但具体哪里刺激又说不上来。
“还没到那种程度。”欧根淡然道。
她在狠狠瞥了一眼齐柏林后，压制住了自己的敌意。
“还没到，什么程度？”U81眨了眨眼——怎么看，都已经是超过了寻常男女关系了吧？
“在齐柏林彻底理解指挥官的思维方式之前，他们之间的接触最多也就那样了。”
欧根眼睑下方似有阴霾闪过，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提不起劲的状态。
“……？”
不愧是吨位远超自己的大舰娘，说出来的话也都很晦涩难懂富有哲理——U81如此想着，终于也恢复了精神，蹦蹦跳跳地打算奔回舰桥去，看看Z-23怎么样了。
“对了，U81，待会儿你路过会议室的时候，把资料架上那本叫做‘共铲党’宣言的红色册子帮我带下来。”
“是很重要的研究资料吗？”U81抬了抬纤细的小腿——
“嗯，里隐藏着让我立于不败之地的秘诀。”重巡哄孩子似地摸了摸她的头。
“……诶？”
那么厉害的书，欧根姐你为啥不随身带着？
U81缩了一下脖子：
“我也能学会那个秘诀么？”
“很难，你暂时还看不懂，而且也不需要看。”
毕竟像你这样懵懂的好孩子，只要听从那个男人的安排，就一定会得到合适的照顾，跟我们这些“被时代遗弃了”的女人可不一样。
欧根腹诽。
M78星云 756365104
PS.这是3100字的，你们觉得3000字的阅读体验会好点吗？还是4000更好？
第69章 虎！虎！虎！
齐柏林大抵也不会想到，自己的“宽容”与“博爱”，换到的是欧根燃烧起来的胜负欲。
她身旁的大克则深陷刚刚诡异的对话中，想要向齐柏林询问为什么指挥官就不能跟舰娘捉对厮杀了——
“齐柏林——”
然而不等他的手攀上航母的香肩，齐柏林就斜过眼来汇报道：
“轰炸机中队已经追上了第一第二中队，第二中队损失过半，全队弹药富裕，是否继续执行突袭任务？”
“……现在已经算不上突袭了，我们不能直来直去地往南方送飞机，接下来可能需要搞点小花招。”
大克心中叹息一声，把些许疑问都憋在心底。
战争中果然不适合谈情说爱啊，哪怕只是短暂地互相依靠一下，也显得那么奢侈。
“第一第二中队分流向西侧和东侧，引导敌人派出来夺取制空权的战机群，鱼雷轰炸机跟俯冲轰炸机维持原定方向继续行进，但速度要保持在四分之三最高航速左右。”克里姆林冷静地下达指令。
“你又在做什么安排，可否先跟我说明一下？”
操作飞机向各处散去的齐柏林语调中除了好奇，还带上了几分“乳酸”，她开始觉得大克这种不向自己先解释一下战术安排的命令方式，是在鄙视她的智商和理解能力。
女士的俏脸挂着一种被求知欲所折磨的表情，大克很清楚，但若要完全解释给她听，就好像给一位士官讲解全局战略及军团部署那般浪费时间，他抿着嘴片刻，最后只能用尽量简练的话语安抚齐柏林——
“这些命令……都是要你为我争取投弹时间而下达的——”
“你打算亲自操作轰炸机？”
齐柏林睁大了眼。
“没错，我们如果想要削弱敌人对我本体的威胁，就必须想办法对航母下手，塞壬那种防空火力网不是说突破就能突破了的，加上她们的防御性航空巡逻队，连进入火力网的机会都几乎是零。”
大克想了片刻，还是把话说得好听那么一点。
“我能够提高你飞机的性能——也可以抑制你飞机的低空掉速问题，既然高空已经被它们所占据，那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从云层之下——不，从海面上进攻。”
“超低空飞行吗？”
齐柏林挑了下眉。
如果塞壬的防御性巡逻队学会了占据云层之上的高空，并被战斗机群引开，在云端狗斗，轰炸机们确实有机会贴靠过去。
“你觉得塞壬防空舰会给你接近主力舰的机会？”她虽然还在询问，但大克自信的目光已经说服了她。
“那些精英型号的防空炮也是有极限俯角的，那天你的航弹命中重巡轮机舱并成功从左舷方向脱离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如果我们的飞行高度只有四米左右，她们的大口径高炮就无法形成密集的空爆弹幕拦截我们——而你的飞机装甲板能够稍微抵挡一些小型子弹。”
壮汉弓成蛇形刁手，比划了一下——
“但是俯冲轰炸机贴靠的太近的话，就失去了爬升的机会。”
“所以它们也会是诱饵的一部分，让塞壬以为我们的主要打击力量来自高空。”
克里姆林摆了摆胳膊。
“原来如此，三队主攻队从海上低空接近，在确认到舰影之后，单队俯冲轰炸机爬升佯攻，两队鱼雷机继续从低空接近，投下鱼雷。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