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食草龙
随着大克紧急的一声命令，从两侧云端俯冲下来两组战机，自东西两侧上方，插向敌机阵型的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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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剑十亿次就成神》
第73章 防空炮组全面戒备！
空战因为是立体作战，很难真正意义上形成平面的钳形夹击，但齐柏林跟克里姆林从一开始就不在乎暴露机尾给东西两侧的塞壬战机中队，这也导致了看似羸弱的夹攻从开始俯冲的那一刻，就是奔着对面的投弹部队去的，塞壬机群甚至没搞清楚状况。
无视损失，无视咬尾，誓要跟敌人同归于尽。
这还是克里姆林来到“本地”后，第一次在如此近距离的地方指挥战斗机作战。
但他也发现，和协同机体的距离无关，战列核心计算能力终归还是有极限的——哪怕他想给每架战斗机都上个BUFF，那庞大的计算压力还是让他额角狂跳，青筋暴露，最终只能放弃。
“不要勉强自己，如果你倒下了，这一船的舰娘全要堕入毁灭的深渊。”
齐柏林一皱眉，她能感觉到排头的三架战斗机有那么一瞬间速度变快了，但很快就失去了那股速度，“泯然众人”，便知道是大克在尝试操作：
“我已经准备好迎接空战的失败，这不是耻辱，反而值得骄傲。”
毕竟是靠如此有限的舰载机去搏命，她跟克里姆林都已经尽力了，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用舰船本体进行防空：
“……我去甲板待机了，指挥官，虽然我的防空炮聊胜于无，但至少也是一点火力。”
“指挥官同志！这里拜托您了！”
两位女士都在机群以钳形掐下的同时离开了指挥室，独留大克一人，目光依然有些阴沉地盯着那绽出明亮焰火的天际。
天朗气清的情况下，他细数空中的光点，那些暗淡的是齐柏林的舰载机，明亮的则是塞壬的，现在看来，使用燃油发动机的自己人损失更多。
如果是四支中队甚至更多的战斗机群扫射，只需一轮就能完全打乱投弹部队的队形，但很可惜，齐柏林只能驱动两支——
投弹部队松散了不少，可他们还是在黄鼻头被调头的黑色战机部队切碎以后，分成了六支递进的利箭。
“进入光学迷彩极限范围——关闭迷彩。”
壮汉喉头鼓动了一下：
“妈的，上次看到这般浩大的声势，还是在日本海的时候。”
只有这个时候，大克才会纠结于为什么红海军没有设计过类似于IJN那臭名昭著的三式弹之类的弹种。
他甚至想端着突击步枪也去甲板上打飞机了。
“轰——”
敏锐的听觉终于捕捉到了远处的一些响动，随着最后一架内燃机为动力的战机也轰然陨落，机群已经欺近到了8公里左右的距离。
远在南方的塞壬航母们则齐齐一愣。
她们的视野中，波动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艘硕大的银灰色战舰，他壮硕的身躯和狰狞的炮口已经摆好的侧方角，同时也在虚幻的光影中，露出了干净整洁的防空阵列——
“它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这东西是人类的新型舰艇？怎么回事？不带舰娘就直接突入到了南方海域吗？”
塞壬们心中充满疑惑，刚刚击落的战斗机说明附近还有更多舰娘才是——
“既然找不到合适的目标，就优先压制这艘常规舰艇。”
“具备隐身能力的常规舰艇，看来人类也是捣鼓出了点有趣的东西——”
呼啸而至的轰炸机们开始爬升。
“Z-23已经就位，防空炮组装填完毕！”
“齐柏林就位。”
虽然说布置火力应该布置得稍微分散一点，防止被一锅端，但舰娘们身形纤细也有个好处，就是她们可以在大克的周身跑动，形成移动的防空火力点，并且在一些特定情况下充当额外装甲——
在场的全部战舰都是有着为大克挡炸弹的觉悟的。
“7公里。已经进入远程防空炮射程了。”
随着大克眼中飞机已经有小半指那般大小，欧根也拿着小型化的电台，也就是布里制作的“对讲机”讲道——
因为大克并不属于舰娘的体系，在不协同的情况下，还是必须借助这类外部道具，当然，跟他协同的舰娘可以享受到无延迟的内部通讯。
然而那个男人现在还在跟齐柏林同步。
欧根有些吃味地不特意回头去看再次爬到指挥塔顶部的齐柏林——
你站那么高是想当敌人舰载机的靶子么？
“……可别沉了啊……”
最终，她还是叹息一声，将舰装唤出，全部防空炮对准南方。
“敌机进入第一道防空预瞄位置！开火！”
指挥室中的大克猛地暴吼。
“防空炮组全面戒备！！”
Z-23原本柔软的眉眼也跟着尖利起来，她紫蓝色的眸子中，平铺着弹道预判线的数据流，一条条的辅助参数划过，填充了整片天空。
“开火——”
“开火！！”
欧根、齐柏林的105毫米炮也跟着怒吼起来！
第一波试探大克防空力量的投弹机并不是以松散阵列入侵的，所以当远超想象厚度的黑云在她们面前铺开的时候，她们还都一愣。
“继续爬升！继续爬升——！”
火药武器制造的爆炸并不能算是耀眼，甚至可以说是漆黑而丑陋，但那足够把机头打脱的强烈冲击波是实打实的，产生的紊乱气流也远不似它们炸开的烟云那样狭窄。
塞壬百级以上的精英舰艇大多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她们知道，爬升高度越高，敌舰的防空预判参数就需要越多的计算——她们的机群就越安全，只不过进入预定投弹位置的时候，可能会难以在最优角度俯冲。
就算是爬升及时，第一阵列的飞机还是和密集的黑云撞了个满怀，不只是冲击波，还有大量胡乱飞散的弹片搅在机身上，让它们瞬间失去动力，又或者被击打得机头猛然偏离，转入机体螺旋态势，无法拉升。
“啧！”
执棋者们眼中的瞳孔拉得老长，就好像两只在炽烈阳光下暴露的冷血动物一样：
“它的身上只有双联装130毫米炮够得到我们，那种常规老爷炮早该被淘汰了——但是不对劲！它的火炮造成的冲击波将我们飞机的碰撞体积给增大了——这艘船有问题！！”
第74章 女人们的防空炮
BGM：川井憲次 - COUNTERATTACK
话音未落——
两架并行的塞壬飞机在进入空爆弹的冲击范围后，兀地机身胀大，机翼叠在一起，碰撞并产生剧烈的磨擦，在一阵火星跟刺耳尖锐的嗡鸣中互相别住了对方的脱离身位，最终因乱流而双双失去控制，碰撞并起火了。
轰鸣陨落的塞壬飞机令远程操作中的两艘航母风中凌乱。
刚才发生了什么？
就仿佛飞机冲入了一帘水幕中，瞬间整个世界都变得不真实了起来，而后就因为靠的太近爆炸了。
这是什么招数？新的舰娘出现了？用的也是新的技能？
方案舰？没有归入数据库的那种？
“全队散开！不要集中投弹了——她们的防空炮能够过滤掉我们的认知镀层！！”
终于在第一梯队几乎全部捐在黑云中后，航母们知道了对方是什么路数。
“第二梯队，继续散开爬升，第三队进入平飞态势为第二梯队吸引火力——第四第五从东西两侧选择舰艏跟舰尾方向切入投弹！”
这样复杂的操作对于105级的精英执棋者来说负荷也是相当大的，她们眼中的金光明灭不定，飞机的飞行动作也变得不太平稳起来。
“这就是指挥官眼中的世界吗？如此清晰，又如此巨大——”
目标飞机在Z-23的眼中是正常飞机的大小，而不是蚊子那般的身形，这为她的瞄准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虽说战列舰身上的防空炮并不只有左侧的那几组，但向一侧同时开火的扇面才能将防空火力最大化，因此，当机群试图包抄的时候，无论是Z-23还是克里姆林都没有立刻改变舰艇朝向的想法。
同样，塞壬方面为了不让大克的防空火力两面展开，同时对机群造成压力，也是不会绕一大圈从正东方向进攻他的右舷的——
一边操控着130炮向贴近到5公里的第二组机群倾泻弹雨，Z-23一边将自己背部舰装上的炮组摆向低空方向——虽然性能比之空爆爆炸范围巨大的130差很多，但当敌机低飞的时候，德系舰艇的炮弹还是能有效地限制它们。
齐柏林伯爵站在最高处，由于她站位微妙，就好像一挺架在高地上的机枪般，向低飞的机群扫射，超乎常识，超乎现实的俯角射击让她的防空手感非常奇怪，但不是不能接受。
在这一瞬间，她有种自己其实是滩上的机枪堡垒的错觉。
塞壬的飞机形成了高低差想要避开集中炮火，但舰娘们同样在机缘之下形成了几十米的防空……或者说扫射高低差，场面一度混乱，令双方都好像踩进了秋雨浸润过的壕沟般恶心难受。
“哈——齐柏林那家伙真会挑位置！”
大克则对这种奇妙的阵地构筑称赞有加。
眼见敌机已经撞上了第二道黑烟——
寻常人类飞行员想穿越如此密集的弹幕，需要的不止是技术跟自信，还有大无畏的勇气，但塞壬操作的飞机同样不知道害怕，在Z-23和欧根的压制下，她们无视身边被命中着火，纷纷呜咽着落水的“同伴”，只为了逼迫防空炮组露出破绽，给爬升中的第二波次的俯冲轰炸机制造机会。
“抵达第二防空线——启用中程防空武器！”
大克又在广播中呐喊。
“四联装防空炮组开火——”
Z-23的小脑袋猛地一沉，高强度的计算压力让她的头脑有些昏，甚至出现了缺血似的视野泛青情况，但很快，她又倔强地抬起头来：
“谢谢——指挥官同志！”
大克帮她分担走了中程防空炮的计算压力。
壮汉的双手捏在金属桌面上，将桌面捏出了两道凹痕。
除了紧张，也有头疼欲裂的原因，但在这里，无论是塞壬，还是他们——都只有拼命一途，不存在其他选项！
这便是生存所必须承受的痛苦！
瞬间，从俯视角看下去，克里姆林号战列舰就好似一只浑身长满了金色光刺的刺猬，他左舷前方的半扇天空都是扭曲波动的，如同一片炙热的，由金属碎片、震荡波、高速飞行的弹药和热流构成的地狱，仿佛能将一切想要进犯的蠢货都插在熔岩冷凝构成的柱刺上。
就好像撞在马其顿长枪方阵上的轻骑兵一般，第三梯队的轰炸机被扎得穿肠破肚，它们在烟云中机翼断裂跌向一边，有的整个翻上去，在空中打着无规律的旋，被甩得解体了，有的则是不声不响地被小口径防空机炮打中了机头，连烟都没冒一丝，就逐渐沉默着滑向海面。
就算如此，全自动供弹的130防空炮组跟舰娘们的防空火力还是无法完全削减它们的数量。
因为实在是太多了，那些胀大的飞机，依然保持着迷你体型的飞机混在一处，好似大大小小的流星雨，保持着让人不敢挪开视线的气势继续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