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木原造就学都最强 第468章

　　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在浪费自己的热情，但看到他浪费在这种事情上就感觉有点可爱了。他无论是什么都会追求合理和效率，张嘴就是刻薄的笑话和无情的嘲讽，不过他可能也努力尝试过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吧。

　　作为父亲，他祈求自己的新生女儿能获得幸福。

　　当他朝着被妻子轻轻抱在怀中的女儿伸出手指，然后看到那只小手轻轻握住自己，那个精通魔法，拥有篡夺世上最大结社才能的“人类”，心中到底萌发了什么呢？

　　【这就是亚雷斯塔·克劳利最幸福的时光。】

　　“非常值得深思的说法。”

　　“珍爱之物的消失啊。”

　　【是的这一段，就是最幸福的时光了。】

　　然后被不祥的氛围缠绕的黑猫魔女解释道。

　　【换个说法就是，从现在开始就都是下坡路。亚雷斯塔·克劳利的人生一路消沉，永不见天日。】

　　“充满了失败的人生正式开始。名为亚雷斯塔的魔法师开始了自己的行动，为了达成最初的目的，跨越了终结的1947，一直延续至今的觉悟。”

　　木原天体说罢看向那温馨的一幕，奥帝努斯也是如此，两人并肩的看着这一幕父亲与女儿温馨的画卷。

　　就算是以“破坏者”身份重新整合的两人，面对这样脆弱小生命与父亲的互动，心中最柔软的部分也会被触动的。

　　“如果这样的画面能够持续下，那个‘人类’大概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吧？”

　　“毫无疑问那是个混球。但同样的，他也只是一个爱着自己女儿的好父亲。”

　　眼前的景象堪称完美。这就是亚雷斯塔·克劳利这个人最伟大的成就。还能从中找出任何不足吗？任何加减都只是画蛇添足，但外界对这个箱庭又带来了什么？

　　箱庭中的美好只是更多的反映了外界的那个魔法师现在由多么的扭曲。为了达成根本目的已经不择手段了。在原本就是堪称“人渣”的路上更进一步的前行着。

　　看着面前的两人，黑猫的魔女晃动着尾巴，若有所思的托腮继续说着悲剧的发展。

　　【为了协助接生，能够全心全力地投入到保护不稳定的母女中，亚雷斯塔暂时中止了自己的魔法研究。然后为了弥补这段延迟，母女的状态一稳定下来，他就朝着某座大山出发旅行了。他此行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但那并不是重点。】

　　答案只有一个。

　　那个木原天体所知道的，导致名为亚雷斯塔的魔法师完全扭曲的事情。

　　【在那里的工作结束之后，他收到了幼小女儿不自然地突然病死的消息。那个“人类”比世上任何人都更希望女儿能幸福，给她起了一个长到绕口的名字......却不能在宝贝女儿死前赶到她身边陪着她。】

　　于是，陨落就开始了。

　　作为让一名人类诅咒全世界命运的导火索来说，已经十分充足。

　　没有一点征兆的脱离了幻境。

　　看着重新恢复行动的木原天体和奥帝努斯，一脸紧绷的上条当麻这才松了口气。

　　毕竟突然被带来这个学园都市统括理事长的箱庭中，对于自己要做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上条当麻，突然面前的两个带自己来的家伙全都进入了一个失神的状态，那么毫无疑问的，上条当麻懵了。

　　不敢乱跑，毕竟按照木原天体说的“和真正的登山一样，对你来说选错路线的话一般是会死的，所以一定要注意跟上我们的脚步”，所以上条当麻只能蜷缩着的站在狭窄的银色管道堆上。

　　手臂夹在身体的中间，生怕触碰到周围的建筑导致整个建筑崩溃。当然，如果上条当麻当时又认真和托尔确认情况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心，毕竟但是他们可以拿最普通的电动手钻打通的“无窗大楼”的装甲板啊。

　　“天体？奥帝努斯？”

　　带着不确定的味道，上条当麻小心的叫着两人的名字。

　　“继续前进吧。需要看的大部分都看完了。总之先进入下一阶段再说。”

　　【还真是直接呢，但我敢肯定你还会想要知道之后更多的细节。哪怕你已经知道了阿伦·本内特与爱德华·亚历山大（亚雷斯塔·克劳利）的关系，知道了“冲击之杖（BlastingRod）”和“灵式绊足（SpiritualTripping）”或是布莱斯大道之战。你也想要看。就像是求知欲爆表的孩子，这是你身为“木原”最后的残留。】

　　“我不否认。”

　　“不否认什么？”

　　一脸迷茫的上条当麻听不到黑猫魔女的话，所以他并不知道木原天体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否认自己相比超能力者，现在更多的偏向了魔法师。”

　　虽然上条当麻不理解奥帝努斯话中的意味，但这并不影响上条当麻跟着木原天体继续上升。

　　踏着银色管道的木原天体继续上升，一面确认周围的情况，一面的协助上条当麻能够更舒服的爬行，毕竟要在这种狭窄的地方行动开来，对于这个高中生来说实在是太麻烦了。

　　【就像我说的，你和亚雷斯塔有些地方非常接近。根本不需要一个叫**华斯的家伙点破，你自己都非常的明白“所谓人者皆为星辰”的道理。】

　　米娜念叨着那段暗号般的字句。

　　【当每个人都意识到自己应当采取什么行动并付诸实践后，世上就不会有无意义的行动了。要是有追求之物，就必须用自己的双脚去走，伸出自己的手去抓取。】

　　木原天体没有使用能力直接爬升，而是选择一步一步的“登顶”，或许就和以米娜·马瑟斯为原型的黑猫魔女说的一样，木原天体正在试图理解某些东西。

第六百二十

　　“我们到底爬了多高啊？”

　　上条自言自语道。

　　和真正的登山不同的是，一路上空气貌似并没有变得稀薄和寒冷。无论看上去多么奇怪，这里都是没有窗户的大楼的内部，所以气温，气压和湿度可能都是被调成特定值的。

　　这座直指天际的大塔无视了三维空间。

　　现在一行人终于抵达伪造的星星和月亮了。

　　这本应是无法企及的高度。这么简单的事情，只要从网上百科全书查一下地表和外大气层之间的距离就能知道。那可不是人的脚力可以在一天内跨越的距离。

　　但与此同时，这里是欧几里得几何不通用的异次元空间。每一步的距离不一定等于实际穿越的距离。再加上四周都被巨型墙壁包围。看不到外面的话，也就没有东西能用来参考距离。

　　这下子难道会爬到外太空去吗？

　　上条脑中闪过这种奇特的念头。

　　“哎？”

　　不知不觉间，上条当麻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轻了，紧接着则是双脚离开了那狭窄管道的悬空感。

　　“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人造星体的引力，到了这里至少就说明你已经到了最前方的驻扎地了。至少不用担心摔死的问题。”

　　位于队伍前方的奥帝努斯，叹了一声。

　　“人造引力吗？那个可恶的‘人类’。难道连星球的力量都想纳入手中？”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个家伙就算想要拿太阳当武器轰我脸上我都不会觉得奇怪。”

　　没有去管那边超规格的对话，上条只是好奇这些人造天体，虽然他并不理解其中的原理。

　　说起人造引力，就会想起一个不断旋转的，引发离心力的房间，但他对人和物体是怎么被吸引到这么一个小球体表面的，完全没有头绪。

　　如果实际的物质密度远比可见的体积来得高，会不会引发像普通星球那样的强烈万有引力？

　　不，那也不行啊。那样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吊在一根绳子上面。而且如果它的密度真有那么高，应该会是像地核那样的高温地狱才对。

　　虽然也有像黑洞那样，散发足以扭曲周边空间的强大引力，且没有物质核心的‘场’的存在......但也说不过去。

　　不如说，那样不可能把引力调整到适当程度。只有两个选择：只有通过数据观察到的微型黑洞，或是形成后足以吞没整个太阳系的宏观黑洞。即使是直接操纵引力子的能力者，也只能引发爆炸而已。

　　“那家伙大概是用了某种手段将万有引力按照他喜欢的方式体现出来了。你就理解成第一位的那个家伙的力量就行了。以那个理论为基础，你那点高中知识的储备是不够的。”

　　“我也不是想当知识分子啊。我只是想知道，它们会不会被幻想杀手破坏掉，还是能成为我的支点。”

　　“这个没有问题。如果这么轻易就会被破坏这么设置在这里就毫无意义了。”

　　轻松的在星体之间跳跃，因为下方有这就算掉下去也会被吸引过去的保障，所以也不用担心失足跌落的危险。

　　但相对的，下落感又一次的出现了。

　　（布莱斯大道之战之战，那么就让我来看看好了，名为“黄金”的精锐们的战斗。）

　　为了得到必要的数据，木原天体选择亲眼见证着历史性的一战。不单单是亚雷斯塔对于“黄金黎明”的毁灭，而是身为精锐的“黄金黎明”本身的战斗。

　　一言蔽之，这就是魔法战应有的形式。

　　雾都的蒸汽和煤烟被割裂了。即使是伦敦之夜的黑暗也被强烈的闪光扫去。那里站着两个魔法师。那两个怪物打算吞没并占领世上最大的结社——黄金。

　　即使是那个在深夜中袭击妓女，让大众闻风丧胆的杰克，看见这次冲突后也会颤抖着落荒而逃。

　　其实从未有人真正的知道，哪位被称呼为“开膛手”的怪客也是一位魔法师的事实。毕竟使用动物的内脏进行占卜就是典型的凯尔特文化的技术，而这座世界先进的魔法都市伦敦，也是很大程度上的受到凯尔特影响的地区。

　　书归正传。

　　魔法师亚雷斯塔·克劳利。

　　魔法师山缪·尼德·麦奎恩·马瑟斯。

　　“噶啊！！”

　　铁锈味的液体滴落在石砖上。

　　枪、剑、盾和弓箭。亚雷斯塔改变着手指的形状，数字从手中飘出，施展着变幻莫测的幻术攻击。

　　这是“灵式绊足（SpiritualTripping）”，将自身冥想传播给他人的技术，强制把影像打进观者脑中的魔法，能够替手势附上真品价值的术式。

　　火之杖、水之杯、风之剑和地之盘。马瑟斯身边漂浮着那些象征武器，从物质层次上掌控着万物。

　　通过念出元素的亚里士多德特质，别能够在物理层面上役使元素产生极致的破坏。

　　两人的冲突永无止尽。

　　既然定不了胜负，那么谁占上风已经不必多说。毕竟双方在身份上有着本质的差别。

　　“愚蠢！要是你跟我混，好歹还能沾我的光！！”

　　“......”

　　“你未来的女儿？为了不确定的家庭而战？那不是有个不用伤害任何人就能解决的简单方法吗？你别生孩子不就行了。要是亚雷斯塔·克劳利没有女儿，死亡的獠牙也就无法盯上她！”

　　“那马瑟斯你为什么要结婚？肯定不仅仅是为了把有才能的画家引入组织这么简单。就算你从未在脑海中组织过语言，也肯定有非那个叫米娜的女人不可的理由。”

　　“你那眼神算什么意思......”

　　“有些东西，就算明知会导向绝对的失败或危险，我们还是会去疯狂追求。魔法师可不是什么无视身体机能的高尚禁欲主义者，马瑟斯。就算不引用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的故事，爱情是毒药，家庭是麻药这些都是摆明了的道理。这就是人类。所以他们才会作为不可避免的必然，出现在卡片序列中。这是无法改变的结果。”

　　“都叫你别摆出那种眼神！我可是黄金之长！！”

　　把强力爆炎化作自己身体一部分似地操作，马瑟斯咆哮着。

　　而看着气急败坏的马瑟斯，奥帝努斯只是无语般的叹了口气。

　　“那个时代的魔法师都是这样孩子气的家伙吗？说不过就动手？”

　　【以我那丈夫为首的部分的确如此。但这也是当时的魔法师们的通病，毕竟绝大部分作为与社会脱节的人物，多少会有些不同的。】

　　黑猫的魔女似乎只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对面前的画面进行评价。

　　“结社指的不仅仅是单个魔法师。若有一人反动，组织会将其诛杀。你应该等到自己能对组织呼风唤雨时才作出胜利宣言的，亚雷斯塔！就和我现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