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木原造就学都最强 第469章

　　“......”

　　亚雷斯塔的反应并非面对后撤的马瑟斯。

　　附近屋顶上出现了几个人影。

　　迪翁·福春。

　　保罗·福斯特·卡斯。

　　亚瑟·爱德华·伟特。

　　罗伯特·威廉·菲尔金。

　　“我记得迪翁·福春是在布莱斯大道之战，1919年后才加入的‘黄金黎明’吗？那个新兵蛋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战斗中？”

　　【毫无疑问，这个时间点的福春甚至应该是个懵懂的见习学徒，是连1=10都搞不明白的小小新兵。但请记住，这里完全依据亚雷斯塔自己的记忆再现的故事。而且主要目的是为了挖掘他自己的心灵创伤，并以此转化为他的动力与想法。】

　　黑猫的魔女晃动着尾巴，似乎对于福春的事情她并不介意多说些？

　　【只要能保持世界最大的魔法结社“黄金”这一强烈的记号，也就不需要将现实中的事情连细枝末节都考虑到。】

　　“你确认对于这个新兵你就想说这么多？”

　　【如果你不介意我将你在处理上里势力的时候同另一位“魔神”调情的事情说出来的话，我的建议是不要深究这个问题。】

　　“木原天体！？”

　　看着背后已经开始散发着浓稠黑雾的奥帝努斯，木原天体试图解释，但黑猫的魔女带着诡异的笑容继续补充道。

　　【说真的，你同亚雷斯塔的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身为多次拯救世界的英雄，大概也对于一般的恋爱没有兴趣吧。所以同魔神的恋爱会更刺激是吗？】

　　听到这部分，奥帝努斯反而平静了下来。还是那句话，“理解者”并非只是单程票，身为奥帝努斯的北欧魔女是非常了解木原天体是个什么德行的。

　　“这个家伙不可能干的出那个事情的。说到底，你能指望一个被女生牵手就会浑身僵硬的纯情小处男有什么坏心思呢？最多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

　　【嗯嗯，看来你想的了解这个研究员呢魔女小姐。但身为过来人请务必听我一言，越是这样的小笨蛋越容易上了坏女人的套。所以请务必盯紧这位先生，否则游荡的某人说不定就会乘虚而入。】

　　“从刚刚开始气氛怎么就奇奇怪怪的？所以我是可以宣布无罪释放了吧？”

　　白了一眼木原天体，奥帝努斯没有打算在这种事情浪费时间。

　　幻境在这个小小插曲后继续。

　　“我的增援是无限的。所有魔法师都必须遵从结社的决定。只要我还是黄金的顶点，这一点就不会改变。”

　　马瑟斯擦去了嘴边的血，露出了凶狠的笑容。

　　“是时候让你尝尝成为被狩猎的狐狸是什么滋味了，反贼。你最大的败因，就是你无法将自己的战斗冠以‘谋反’以外的字眼！！”

　　“说了那么多师徒之间不分彼此，到头来还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藐视众人，施展着你的权威主义......”

　　亚雷斯塔采取的行动很简单。

　　他立刻转身，消失到蒸汽和煤烟当中。

　　【唉，愚蠢的马瑟斯，我的爱人。】

　　她透过面纱注视着这个早已结束的世界。

　　【那个男人被组织的选择过程夹在中间，宝贝的女儿被赶出了保护伞，对于必须依赖和自己唾弃的敌人同样的力量，感到了深深的挫败和猛烈的感情。在这个怒火中烧的节骨眼上，他又怎会依赖合理性和效率去实施战略撤退呢？】

　　“单纯的复仇戏码。”

　　【要开始了。】

　　米娜·马瑟斯清楚地说道。

　　她的语气中似乎透露着，她穿上丧服，统领着不幸代名词的黑猫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布莱特大道之战。魔法师亚雷斯塔·克劳利直面世上最大的魔法结社，一次宁静的武装冲突。】

　　地点改变了。

　　一个手持扭曲银杖的男人混入到了伦敦的黑暗中。

　　克劳利正朝汉默史密斯的布莱特大道36号前进。黄金结社最重要的仪式场就在那里。

　　虽然被后人称作“战争”，他的行为其实不怎么气派。

　　他孤身一人闯入了大楼，打倒里面为器材做保养和视察的几个魔法师，锁上了所有出口，然后把自己关在里面。

　　“不需要自己亲自战斗，虽然愤怒但却保有最后的理性。这个时候的亚雷斯塔脑袋姑且还算正常。”

　　【是的。只要他战斗过的事实能留下来，输赢其实都不重要。毕竟亚雷斯塔比谁都更清楚“黄金黎明”成员们的力量。】

　　书房的一根鹅毛笔划过了空气。

　　它擦过克劳利的脸后，在重重的桌子上展开了速写。

　　流畅的字迹出现了。

　　亚雷斯塔所写的并非是单纯的英文或是某个体系的文字，似乎是有种魔法记号。木原天体本人并不是魔法师，所以自然不可能有过这样的教育能够理解这样的文字。

　　不过并不需要米娜的特别帮助，有着特别援助的木原天体就能够看懂其中的意味。是亚雷斯塔正在通过某种术式将内容加密覆写给了另一端的某人。就像是发送短信一样。

　　“亚雷斯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和你分别了，什么时候命令过你占领布莱特大道！！”

　　看到那些字后，亚雷斯塔·克劳利静静地露出微笑。在无法冷静下来的情况下，对方做出一个最错误的决定。这则通讯的加密非常复杂，哪怕是放眼整个“黄金”也不会有超过一手之数的人能够解读。

　　但很遗憾的是，亚雷斯塔需要让他知道的人，恰好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在马瑟斯回复通讯的瞬间，结果已经不可能被改写了。

　　结束这件事后，他即使明知最终会失败也还是会结婚。他的手指会被一只小手轻轻握住。然后，那个“人类”就再也不会露出现在的表情了。

　　“但是，这个肤浅世界的真相正是如此。黄金结社的全体成员都会认为，亚雷斯塔·克劳利这个小兵，是在马瑟斯的正式命令下占领了布莱特大道的仪式场。目的是为了将维斯考特一派掠夺一空。还真是奇怪啊，马瑟斯。就算你不记得自己签署过那样的命令，其他人也会这么想。”

　　“难道你......”

　　“对，正是。难道你以为我会毫无缘由就对你发动近乎自杀的攻击？我要的是你的血。只要有一滴血，伪造文件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在创建结社时为了给组织镀金，维斯考特不就伪造了安娜·史普林格勒的书信吗？”

　　“你个混蛋！！”

　　情景改变了。

　　在某个远离布莱特大道的地方，怒火朝天的维斯考特冲进了马瑟斯的总部。破开厚门的不仅是他一个人。正如马瑟斯拥有自己的派别，维斯考特一派也占据黄金结社的半壁江山。

　　“马瑟斯，你这是什么意思！？布莱特大道是结社在伦敦的根基。即使你把罪名全部扣到克劳利那个废物身上，也别想就此脱身！！”

　　“但这真是他的问题！！”

　　“你明知苏格兰场在监视我。他们对于验尸官这种人民公仆参加这种可疑的聚会十分不满。暗地保持联系就已经够危险了，你还故意引发结社内部的摩擦，真是打得一手好牌啊！”

　　“真不是这样！那份文件是......”

　　察觉到情况不对的马瑟斯没有说完。

　　黑猫魔女叹了口气。

　　【如果他们俩单独见面的话，维斯考特和马瑟斯说不定还可以冷静头脑，达成妥协。】

　　“不可能的。你知道曹操给韩遂的信为什么要涂改吗？这则加密通讯就是一个道理。毕竟魔法师这种生物，对于暗号的解读是能够得出很多东西的。也就是说，对于暗号专家来说，更在在意的并非是明面上的文字，而是更深处的细节。”

　　【毫无疑问，亚雷斯塔是成功的。而且现在两人身边全是手下，如果马瑟斯坚称这是维斯考特曾经使用过的伪造技术，维斯考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如果他承认了，号召力就会一落千丈。】

　　“一次故意的落败，挑起‘黄金’两大力量，维斯考特派与马瑟斯派的战斗。”

　　【一次故意的落败，使得掌控黄金结社的维斯考特和马瑟斯两派展开了大战。就和用一次的重伤换取魔神的情报一样。这是亚雷斯塔的惯用伎俩了。某种意义上木原病理也有这样的趋势。】

第六百二十

　　不需要更多的说明，之后，地狱般的情景上演了。

　　火焰舞动。狂风切割。而且不完全是那么简单的东西。异常的猛兽被释放，诅咒和疾病在伦敦的黑暗中横行。

　　即使这是开膛手杰克在蒸汽和煤烟的掩护下暗中行事的时代，伦敦的人民又是怎么理解、接受这些奇怪现象的呢？

　　此外，亚雷斯塔·克劳利的战斗自然也没有结束。

　　【他从不觉得两侧会完全消灭彼此。肯定会有一方胜利，幸存者会接管结社。他只想引发混乱。然后趁机混入其中，在双方反应过来前来个近身背刺。到头来，克劳利只是一心想亲手完成复仇。】

　　布莱特大道仪式场同时也是黄金结社的武器库。

　　拿到了必要的工具后，银发的年轻人回到了伦敦那嘈杂的黑暗中。

　　【在这个理性魔法师的时代中，克劳利是少数大力支持鲜血献祭的人之一。】

　　他很狡猾。

　　当他在后巷杀死一个维斯考特派的魔法师时，就会将马瑟斯派的痕迹刻到尸体上面，然后把它丢到大街上。

　　当他在地下隧道杀死一个马瑟斯派的魔法师时，就会在尸体旁放一把维斯考特派的兵器再离去。

　　“非常肤浅的做法，但却非常高效且实用。”

　　【的确，这些把戏不过是个幌子。只要看到恶意或诈欺，人就无法看清事实。他们会认为这就是手法的全貌。】

　　这场混乱这已经不是两个“黄金系”派别的直接冲突这么简单了。

　　想要彻底了解事情经过的苏格兰场，那些追求背后有传统支持的异能的新大陆人，因为黄金结社而失去存在理由的老式魔女小屋，还有那些毫无危机感，想要接触他们的招魂术者。

　　想要参与这次事件的人都会被吸引至伦敦，原有的力量平衡将被破坏殆尽。组织越强大，其部件的契合就越复杂。

　　无差别破坏的漩涡和混沌，就像大理石的花纹一样。

　　一切都被吞没、啃食。仇恨衍生出更多的仇恨。

　　魔法造成的流血会成为下一发攻击的素材。

　　随着战斗进一步发展，同时也会出现更大的破绽，创造秘密潜入平时无法靠近之处的机会。

　　这是克劳利杀死敌人，更换武器，不停补充装备的修罗之道。也是对于最后复仇的原始积累。

　　然后，在某个地方。

　　一阵闷响炸裂开来。

　　“噗？”

　　第一个目瞪口呆的人是维斯考特。

　　他慢慢往下看去，发现自己被那东西刺穿了侧身。

　　【据说维斯考特的魔法能力并不怎么厉害。至少，和马瑟斯、克劳利这种真正的怪人相比是如此......但他还是身为三大创始人之一，掌控着强大的派别，这皆因他的......】

　　“半不死性。这位魔法师是精通伪造文书技巧的家伙。那么米娜小姐，你也应该知道，通常有一种特别的文书就是由医院开具的。”

　　【非常精准的判断，当时神之右席会接连栽在你的手中也不无道理。他擅长伪造文档。作为验尸官，他比常人拥有更多接触尸体的机会，他那半不死性的来源也很简单，就是通过隐藏在某处的“维斯考特的死亡证明”。只要没有被确认死亡，那么他就活着。非常简单，但却实用的技术。】

　　“但亚雷斯塔利用了那个东西，将这个所谓的‘不死性’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