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菊香公子
“军队中的年轻将领,现在大部分都是你提拔上来的,我相信你是希望国家未来后继有人。不过,跟你说句实话吧,从你当初提拔并推荐那些年轻将领外出学习时,对你表示不满的奏折几乎每天都有。”
夏雨潇伸了个懒腰,她感觉身体有些冷,于是示意刘松瑶取过毯子来裹在身上,看起来颇为可爱。不过,她说的话里面,倒没了可爱的感觉。
“我信任你,所以我当然认可你提拔你的那些将领。所以,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的判断——顾问程可靠,这件事,你也发现了,对吧?”
“是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放手去做,还有,朝中监视那些大臣的灰鳞处的鳞卫,最近是不是太多了点?”
看着夏雨潇突然变得不是很友善的样子,秦稷知道对方是在找机会和自己较劲,不过,秦稷也不愿意明着和她怼,自然也就老实回答:
“陛下,那些鳞卫是有必要存在的,您也知道,现在大臣们大都......”
“把那些鳞卫撤走三成,对外的情报更需要人手。”
“但是,如果撤走的话......”
“保持对大臣的管理,不是全凭非常规手段来处理的。”夏雨潇摆了摆手,“撤了吧,不需要盯得那么紧,这帮大臣也不是傻子。我们手里握着那么多大臣的把柄,以后君臣关系反而会更僵。”
“陛下的意思是,宁可不去管理那些官员,也要维持朝堂上的和睦?”秦稷问道。
听到他这样的话,夏雨潇察觉到了一丝火药味:“秦稷,对官员的制约不是一味地压制就能解决的,我也不想放纵他们,但是,凡是都得有个度。”
“我知道了,陛下。”
秦稷思索了片刻,然后选择了不去和夏雨潇起正面冲突。
这一点上,秦稷和夏雨潇的想法并不相同。他认为,现在大夏的官员大都有党派抑或是其当地的家族和门生故吏,若是不加以严密的监视,那么极有可能让之前那些逼宫的桥段再次出现。
他能帮夏雨潇一次两次,但是不可能一直帮她三次四次。如果他外出征战了呢?如果他真的患病无法压制群臣了呢?
这个时候,灰鳞处的压制力就能够体现出来,强行控制住局面。
他理解夏雨潇的想法,她认为压得越死,将来反弹可能就会越严重。所以她会赞同顾问程对这些官员出手,但是她自己不会让灰鳞处过度地监视官员。否则,君臣之间可就纯粹是互相对着干的状态了。
但是,理解归理解。
秦稷不希望大夏内部出现乱象,所以,灰鳞处撤走部分人手是要撤,但撤走,不代表就就放弃了对大臣们的压制。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嘛,反正秦稷自己秉持着一个理念——相较于这样的一个世界而言,讨论所谓的自由和各种他那个世界的先进思想还太早,先稳定下来再说吧。就大夏现在这种状态,真要是国内崩盘了亡国灭种都是有可能的,在这个危机面前,稳定才是重中之重。
大不了劳资负责给巴掌,陛下负责喂口糖嘛,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
第九章 边境三家
两个人默不作声,坐在书房里处理着彼此的公务。偶尔会有需要对方一起协商的事务,就会顺手把公文递过去,然后双方一同商讨。
说实话,一时之间,这样的场面,居然让人觉得十分和谐。
“说起来,”夏雨潇冷不丁问道,“灵颜的身材怎么样?”
秦稷大脑正在集中处理面前的文件,他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对方问的是什么问题,下意识地就给了一个回答:
“嗯,还不错吧,怎么了?”
沉寂。
秦稷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离谱的话,但是,他也打心底里佩服夏雨潇,好家伙,她是真敢问啊!
“说说看,”夏雨潇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怎么个还不错法?”
“那个,陛下,您问这个干什么......”
秦稷觉得着丫头今天不太对劲,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多半是不怀好意,可是问这样的问题有什么用呢?就算是能够抓到什么把柄,她也不可能对外宣扬啊。
“没什么,我只是在考虑,今后假如真的成婚之后,是否能够让你有欲望给大夏留个储君。”
说这话的时候,夏雨潇悄悄地观察了一下秦稷的反应。
事实证明,这家伙确实乱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在这个时候会被突然袭击。
“请陛下放心,陛下条件如此优越,只要您想的话,大部分男性一定都会有欲望的。”
秦稷这倒也是实话,夏雨潇虽然从外貌上看尚且有些稚嫩,但是仅仅只是坐在那里板着一张脸就已经能够让人感慨其美貌了,假如稍微做出一些“营业”的举动,相信稍显稚嫩的外貌并不会影响其吸引男**望的潜力。
“能在我面前直接说出这种话来,你也算是头一个了。”夏雨潇说道。
“这是陛下对我的信任。”
“是的,所以,为了不辜负我对你的信任,要不要讲述一下细节?”
“额......细节?”
“你和灵颜的事情,我又不是不知道,”她带着一丝坏笑说道,“不如说,你们上次在这里修桌案,恐怕也不单单是‘修桌案’这么简单吧?在我的印象里,你可是一个很理智的不会被欲望牵着走的人,灵颜固然有魅力,但是究竟是怎样的魅力会吸引一国太尉如此放纵呢?我很好奇。”
不知道为什么,秦稷总觉得她这话里面多少有点酸。
“陛下想多了,灵颜是跟在臣身边许久的亲信,所以自然会有所信任。如果硬要说的话,也算是家人了。”
“对自己家人下手,那不是更奇怪了?”夏雨潇笑得更坏了。
“啊这......”
“我倒不觉得你们两个这样怎么不好。皇室对于皇帝的配偶要求其实非常简单——不惹事,能稳住局面,能帮着我延续后代,就足够了。我也没怎么指望什么刻骨铭心的爱情,那不是我能奢求的东西,”
她转动着手中的玉簪,享受着将如此珍贵的宝物玩弄在手上的感觉:“而且说实话,我的性格也未必会符合你的要求,我没有那些女人那么懂得风情,大概勾不起你多大的欲望。”
“不过,至少我希望,我们能够有一个健康的储君。所以稍微节制一点,作为一个父亲留下一个强健的身体基础给孩子,我觉得对于你没什么坏处。”
原来是劝自己节制啊。
“陛下请放心,我对自己的身体很清楚,至于您说不懂风情那种事情,其实倒也无所谓,毕竟灵颜也是如此。”
秦稷的意思是,陛下您忙您的,就不用为了所谓的风情浪费不必要的精力了。
但是夏雨潇却感觉受到了冒犯。
哦吼?灵颜也不懂风情是吧?然后就把我家太尉给折腾成这样?
这要是懂风情,这还不得把人给吸干咯?
夏雨潇不由得思索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技能,她是出身魔教没错,可是那是魔教又不是魅魔教,理论上来说应该不至于这样才对。
还是说,正是因为不懂风情,所以直接乱拳打死老师傅,在任何地方都有胆量动手,所以反而形成了独特的“风情”?
无招胜有招?
“啊,我知道了,不过,终究还是男人嘛,我还是会尽力尝试着在必要的时候做一个懂风情的女性的。”
说完这些,夏雨潇转过头去,然后继续批阅着自己的奏折。
她很清楚秦稷和灵颜的那种感情,平心而论,假如换做是自己,身边有灵颜这样的人,对自己绝对忠诚绝对可靠,而且有着出色的能力,长得又令人移不开目光。就算夏雨潇自己不是男性,恐怕也会对这样的侍卫产生一些不太好的想法。
只是有种不甘罢了,毕竟,自己可是皇帝,能掌控一个国家的人,绝对不能允许自己无法掌控一个男人的心——
这是作为皇帝的控制欲,大抵,不是什么感情吧。
大概。
.....................
边境,乌合雅坐在托合尔家族的客厅中,用刀子切着自己面前的肉。
托合尔家族是萨尔王朝十五个家族中的一个,单论实力来说,托合尔家其实可以排上前十。可是,他们家族的日子现在却过得越来越差。
理由很简单,他们便是那曾经出现过叛徒的家族。就是现在负责边境驻军的三家族之一。
其实托合尔家族当时的选择是有原因的,他们家族曾经是萨尔王朝最为强盛的五个家族之一,但是也正是因为其强盛,令当时的王族感到极为不安,于是王族在面对大夏的大军时,联合其它家族一起要求托合尔家族的军队负责阻截大夏的军队。
然后,他们在后方借着战争蚕食托合尔家族的牧场和产业。面对这样的两面夹击,当时的托合尔家族的族长立刻做出了选择:避开大夏部队的锋芒,保存家族的军队。
当时的族长其实只是觉得萨尔王朝的铁骑大概能够和大夏打个天昏地暗,确保其他家族也被战争削弱了部分实力后自己家再投入进去,以免自己出了力不讨好。
结果谁也没想到王族号召的军队被人家一路杀穿到王都,直接把当时的萨尔王给砍了。于是,悲催的托合尔家族直接成为了罪孽深重的叛徒。
虽然背上了叛徒的名号,但是与此同时,这也让后来的托合尔家至少保留了能够继续保持其地位和权力的力量。手握一定的兵权,包括王族在内纵使看他不爽也不希望真的和他撕破脸。
而现在,乌合雅和他们家的几位主要的家庭成员一同用餐,也是别有用心的。
既然现在是在边境,作为边境三家族之中最大的一个家族,若能得到托合尔家的支持,那么她至少能够具备和王族相互抗衡的基础盘。
在王都那边是别想了,在班哥和整个王族的监视下,毫无根基的她根本不可能在王都进行逼宫,只能从边境这边的军队下手。
第十章 边境的机遇
“公主殿下,我萨尔国从古至今,从未听说过有公主带兵的这一说法。”
托合尔察合——托合尔氏族的当家人,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说道。
就在刚才,乌合雅在宴会上,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
乌合雅对托合尔家提出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她希望能够在边境帮助托合尔家族进行兵员调动,并参与到其军队中的指挥中来。
可是,托合尔察合对她的这个要求实在是感到无法满足。
参与到军队指挥中,并“帮助”家族进行兵员调动,这是好听的说法,说难听点这不就是在尝试着去找他要权吗?
“我很清楚,所以,我向您的家族寻求帮助。”
面对自己的族人,乌合雅丝毫没有压力,因为对于她而言,萨尔人的计谋和策略,虽不乏狠辣,但是却未必算得上高明,所以,她相信对方会给她这个帮助。
“你们乌合氏族不会同意的,除非我们之间是暗中合作,但是,这样于我族而言,并无益处。”
托合尔察合皱着眉头,说道。
“首先,察合族长,我必须说明一件事,那就是,我现在并不是以王族的身份来和您寻求帮助,”乌合雅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割下一块烤的流油的羊腿肉,“我是以个人的身份来向您寻求帮助,而我相信,您的氏族也一定需要我这样的人来相互合作。”
“托合尔家族忠于王庭,公主殿下,您是王族的人,这一点上,即使您想要摆脱也不可能。如果您希望我来帮助您,很简单,只需有班哥王或是老王图瓦的许可,我族定会助您。您无法代表您的家族,公主殿下。抱歉,这话确实不好听,但是这是事实。”
托合尔察合说道。
乌合雅在乌合家族——也就是王族中的地位不高,虽然王族身份足以让她作为一个女性仍然被各大家族奉为上宾,但是涉及到实际的权力和利益的事情,那她就无法代表家族了。
“我知道你们家族在寻求什么,察合族长,”乌合雅对于这样的大实话并没有任何不满,倒不如说,对方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在阻止她去做傻事,“托合尔家族的盐场被我那哥哥花了不少价钱买下来了,你们在王都附近的铸造坊,也被我那父亲用毛皮制坊换下了,对吧?”
“如殿下所言,王族和托合尔家族做了这些生意,并且让给了我们相当多的利润,就拿那铸造坊来说,图瓦王陛下是用远超其价值的毛皮制坊交换的,而且还愿意给我们介绍毛皮销路。王族让我们家族更加富裕,如此厚待,您也应该知道,我们没有理由违背王族的规制。”
托合尔察合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拍了拍旁边的大儿子——这位大儿子正是将来计划接收家族的商贾生意的人选,这次让他出来,其实也有让他长长见识的想法在。
“察合族长,如果您真的觉得这是对托合尔家族的厚待,那我对您可就没有尊敬可言了。”
乌合雅笑着点破了他的伪装。
“您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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