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106章

作者:使用键盘的人

“那都是从你身上练出来的!”

女孩清脆的笑声被陆行舰运行的轰鸣彻底盖过,除了她自己就只有一个人能听见。吃够了灰尘的两人从观景台上走回舰内。直到两人要在走道里分开时,康曼德突然放轻了声音:“我在呢。一直都在。”

塔露拉耸起肩膀,握紧双拳,然后出了一口气:“......哼,原谅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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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与异性互动显然只是生活中的调剂。漫长的航程中,更多的是写报告和看报告——

写关于卡兹戴尔工作的报告,为转交那第一批次的几万萨卡兹学员兵们做准备;读关于乌萨斯形式的报告,为掺合到这场关乎近亿人的大战做准备。

卡兹戴尔问题与乌萨斯问题截然不同。乌萨斯帝国是一个统一中央集权的君主制帝国,拥有在整个泰拉数一数二的武装力量和位于第一梯队的综合国力——卡兹戴尔内战中的各方,有栓动步枪的就算一线部队,有自动步枪的属于尖刀上的刀尖。而乌萨斯帝国不同。

在泰拉人民保卫军的前线部队战斗报告中,帝国军队已经在战场一线全面实现了跨越式的大发展。

他们有保民军这个对手作为照抄的对象,从部队编制到武器配置几乎亦步亦趋,缴获保民军作战条令之类文件足够一个大头兵拿到士兵能得到的最高级别勋奖。

帝国赖以生存的力量就是军队。对于军事理论和军事技术的变革,乌萨斯人从没有迟钝过。在阿特拉斯完全不向那里销售自动轻武器以上的商品时,凭借各种各样的渠道——从战场缴获到第三方,获取了许多样品。虽然那些不过是轻武器和小型火炮一类的低技术含量产品,但这也有效地刺激了乌萨斯帝国的军事工业体系,为其直接指明了发展方向。

乌萨斯帝国军队的画风就在快速从排队枪毙向一二战混合过渡。

乌萨斯帝国的步兵们原本整个连队肩并肩排成两三排的密集队形,现在却装备着栓动步枪、轻型迫击炮和重机枪,能实施散兵线冲击,与工兵配合密切。

虽然新技术没有动摇那些安装在移动城市区块上的城防炮,但陆军炮兵和陆行舰炮已经换了个遍,从前膛黑火药炮转眼之间迈入了拥有液压制退复进系统和无烟火药的新式野战炮,直接翻倍都不止的威力和射程让野战炮兵从直瞄射击进化成了以间瞄曲射和徐进弹幕。

装甲、机枪、火炮被装上了车辆级别的中小型载具,装甲汽车和超轻型坦克已经在试验场上出现;活塞双翼机已经装上了射击协调器和专门的航弹挂架,虽然跟保民军的涡轮螺旋桨战斗机和强击机比像是玩具,但帝国正在组建自己的空中力量。

或许前文明的遗产使得泰拉人们的科技树扭曲畸形;虽然这些新技术对乌萨斯帝国而言既不可靠又不便宜,能用其武装起来的新式军队暂时也为数不多。但人联的介入已经不可避免地引发了它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即泰拉人的技术发展在不可避免的技术扩散下开始加速。

对于整合运动而言,解决帝国要付出的代价开始越来越大。

“但也不必过于焦急。”

白夜指着全息图像里的战场照片。这个技术军士正在就“乌萨斯帝国技术爆炸”的问题为特别顾问小组的穿越者们做介绍:“哪怕是跟整合运动比,双方之间的技术差距也只会越来越大!

“比如说,泰拉人民保卫军当前对传授技术的掌握程度也不比乌萨斯帝国对自研新技术的掌握程度好到哪里去,太多地方依赖于咱们的技术和人才支援。但保民军掌握的是T-55坦克那个级别的技术装备,是主战坦克、步兵战车、自行火炮、武装直升机和涡桨乃至喷气式战斗机。至于产量和质量,这→片↗大→地↘上,又有谁能超过我们呢?

“作为一位军工工作者,我可以说,乌萨斯帝国正在学会1915年的战争该怎么打;整合运动却在我们这儿学1945年的战争该怎么打。最差最差,整合运动也是立于不败之地的!”

技术军士这么一说,大家之间笼罩着的低气压又稍稍轻松了些。

然而技术人员的意见并不能代表全部。负责使用这些技术的人就有其他意见。

“但使用这些武器装备的人呢?文盲农奴和人联农业世界上的农机手,哪个更适合当坦克手?”

贺凡作为部队指挥员提出异议:“问题在于,时间太少了。西北冻原的第一次反围剿胜利后,我们开始训练保民军的第一批技术兵种。到现在满打满算最多两年。我们定下的目标不高,保民军的整体技战术水平也就是二战顶配;可我们起步的基础是什么?西北冻原上的贫农、感染者乃至农奴!

“培养技术兵种不是简单的事情。为了保证教育速度和学习质量,技术兵种中的中高端训练营大多由咱们113师直管,连睡眠学习装置和虚拟现实模拟训练都用上了。但现在保民军现代化建设还是装备等人才的处境!

“乌萨斯帝国的军队现在的确只是拼了老命迈向一战化;可保民军当前的水平,不看轻武器,又比一战强到哪里去呢?这还不算至关重要的陆行舰和移动城市问题。陆军训练都难成这样了,在可预见的未来里,无论是中期还是长期,陆行舰队就更不可能在规模上追赶乌萨斯了。只能靠咱们的远程和空中火力收拾陆行舰。

“最后还有更重要的问题——一将无能,累死千军。现在保民军基层连排干部还问题不大,再往上的营、团级指挥员,这种既需要军校,至少是速成班的理论学习;又需要一定实践经验才能胜任的中层军事干部,十分稀缺。至于更高一级的师、军,乃至集团军和方面军级指挥员......我只能说,二战里的苏军将领是经过了国内战争的考验,又在和平年代学习和实践,还在卫国战争的腥风血雨中经过洗礼和选拔。时间跨度长达二十余年。而保民军是一支从上到下都十分崭新的军队,从建军至今满打满算不过三年时间!

“毫不客气地说,我们的泰拉盟友太稚嫩了!他们或许能去打仗、敢去打仗,但跟擅长打仗恐怕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我同意,保民军不可能陷入全面劣势,毕竟还有咱们呢。但是,以我的个人意见而言,现在的泰拉人民保卫军,就像1941年的苏军那样脆弱,同样整忙着改革组织、选拔人才、设定编制。更新装备、改进训练,调整部队部署和制定作战计划。想要解决乌萨斯问题?可以,但我们需要时间。”

简短的寂静后,康曼德站了起来:“很好。优势和劣势都讲到了。

“保民军现在刚刚打赢了第三次反围剿,现在,已经解放了乌萨斯帝国百分之三十的领土,不仅冲出了西北冻原,而且冲出了乌萨斯较为贫瘠的北方,跟帝国形成了割据西北,相互对峙的局面。

“乌萨斯现在的局势,就像两个互不了解的拳击手刚刚打了一个回合,相互了解,也头破血流。现在两边都在拳击台的角落里喘气,擦掉流进眼睛里的血,准备下一轮较量。

“这不是第一次反围剿时那种小打小闹,也不是卡兹戴尔内战那种政治大过军事的环境。这是一场全面战争!

“无论你们持什么样的意见,都要准备好全力以赴!”

PS:本章前半段的意义是什么?

发糖(X)

水字数,以及介绍第四卷剧情是龙门(V)

PS1:

还在备考。

更得更慢了(悲)

但这一卷会是嗯抄苏德战争的大大滴Waaagh!(喜)

PS2:简评一下《孤星》

好消息:文案和美术发挥出色

设定展现和世界观拓展不赖

立意和主题挺好

海猫在四周年直播时说莱茵线致敬科幻小说《索拉里斯星》。当初在《绿野幻梦》我还找不着,《孤星》一出这才弄明白——

“索拉里斯”星球的绝大部分地表都被索拉里斯洋覆盖,整个索拉里斯洋就是个生命体,不仅能控制自身流动,还能根据其他生命的记忆塑造出各种幻像。

这就是某水精灵的原型。

老实说这个活动的立意很好——飞向太空的理想和充满阻力的现实。最后的叙事效果和情感爆发也震撼人心。

但是,但是

坏消息:

抛开或许不算谜语人,但文字信息量就是极低的叙述问题不谈,我相信方舟的设定统合工作已经彻底躺平任喷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

yjwcnm!再说一遍,wcnm!

哥伦比亚军方都有成熟的飞行器了,维多利亚那边还会因为萨卡兹的飞艇大打出手。摄政王的天气控制器一会被各国重视,一会又被大家无视。

这很合理(确信)。

抛开仅仅六千米高的阻隔层会怎样影响大气环流不说,泰拉行星在高度最多六千米的时候空气就已经稀薄到喊不出声了()

抛开明知很可能在六千米高度失事,航天器宁可配个从没实验过的逃生舱而不配降落伞不谈,塞雷娅从六千米高度自由落体不整滑翔翼和降落伞,首先考虑隔热用钙给自己造个隔热层是合理的()

哪怕缪缪你用水整两个降落伞滑翔翼啥的也比用水缓冲垫嗯刚自由落体强啊()

最后CT-3甚至前一句“冰冷而稀薄的空气”,后一句就是“……避免因剧烈的空气摩擦而死”()

评价是某四字游戏的文案玩另一款四字游戏第四部的某个模组玩的()

《明日方舟》能够成为一款成功的手游,自然是做对了很多事情,但肯定不包括设定严谨。当然,就鹰角的成果看,他们所坚持的这些,在商业上的确比“设定严谨”有意义得多。

但是,以那些模糊的描述为根据,试图对比和计算出什么结果,难道不是很滑稽的事情吗?反正我是不会再掺和什么现代军队与方舟的斗兽棋了。

之前觉得,把乌萨斯帝国掌握的技术水平提升到整体一战部分二战比较欠妥当。现在看来yj还是给我做了个好示范,果然是还得看yj他老人家给咱整活啊()

第九章 在红旗城

整合运动乌萨斯北方根据地的首府,移动城市“红旗城”,与是和别处移动城市不同的。

全城各区块的最外缘,密布着负责反跳帮的永固工事,里面驻扎着城市卫戍部队;较为核心的几个模块,安置着远程城防炮与弹道导弹发射系统。中层和核心区块里,容纳的是这座全根据地政治中心的各级行政管理机构,与这座城市的居民们。但是这里的机关单位和居民区域,绝大部分都隐藏在高度很高的舰体里,不怎么上甲板。虽然凭着人造阳光和绿化区域,住起来可以接受,但的确不想其他专门的民用移动城市,乃至其他国家那整个聚落都集中在区块顶层的移动城市舒服。

而在核心城,那一片不怎么高耸,在甲板上绵延的建筑,大多都有大院子围着,挂牌子或没挂牌子,门口有荷枪实弹、神情严肃的士兵站岗,出入要查验证件。

不过让人遗憾的是,本来该建造起一堆古典主义、构成主义、粗野主义艺术奇观的俄国风红脑壳们似乎受到了那群土鳖风老大哥的负面影响。实际上的一国首都,那些地处移动城市中心位置,起到政治象征作用的重要建筑——

也全是大大小小的水泥盒子......

不过那又不重要了。

会议室里烟雾蒸腾,几十个烟斗和纸烟正在功率全开。保民军陆军、舰队和空军的高级指挥员与整合运动第二代领导核心齐聚一堂,正在就下一阶段的战争召开会议。

刚刚从卡兹戴尔返回的人联驻整合运动最高顾问,前总政治委员康曼德列席会议。这倒霉蛋几乎是连口水都没喝,就再度投入了新的工作之中。

然而实在没办法,作为整合运动的第一任领导核心,康曼德在整合运动工作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再者,整合运动当前的工作也的确不够顺利。

......年轻。

即使塔露拉现在也还没到三十岁,但她身处这个屋子里,也只能对人们保持这样的想法。

指挥员的平均年龄刚刚超过三十岁,战斗员的年龄平均刚刚超过二十五岁,十七岁至十八岁的战士至少占百分之二十;军级指挥员平均年龄二十九岁,师、团级指挥员平均二十五岁——这就是保民军当前的干部生态环境。以乌萨斯人的习惯而言,这些毛头小子们都是连胡子都留不出来的家伙。

唯一的好消息是,这些人都是在两年多的残酷战争中历练和选拔出来的人。这些先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后在人联方面协助的军事院校和培训班中恶补了相关知识。所以,对于他们肩上的重担,至少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是称职的。

不过,他们依然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不到四十岁的总参谋长伏龙芝站起身来,用教鞭指向铺满一面墙的电子地图:

“诸位,现在战争的总体态势,已经变成了我方与帝国匪军在西北和东南两部对峙。

“这条西南-东北走向的战线绵延近千公里。其东北部分主要位于西伯利亚北方荒原,人口稀少,聚落稀疏,其地形为山地-丘陵,移动城市、陆行舰和机械化部队都难以施展,不具备快速推进的条件。所以,无论是我军东方面军,还是当面的帝国军第九集团军,都只负责保持战线,几乎从没有战役规模的行动。

“而在西线的南乌萨斯平原上,由于地形、人口、资源、城市分布等原因,这里成为了主战场。在之前的战役中,我们基本消灭了帝国第四集团军剩余的两个军,并重创了帝国第六集团军,成功地解放了整个第聂伯河流域。得益于那里的城市密度、人口数量、产业建设和产业工人规模,我们成功地在那里建设起了当前人口第一,综合实力第二大的根据地,第聂伯河根据地。

“应当说,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们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我们的工作,成绩是第一位的。但是,问题在于,原来的工作方法不适用了。”

总参谋长把目光投向西方面军的指挥员们那一块。于是西方面军司令员,前骑兵第一团政委茹科夫站起身来:“敌人在进步,这个无需多说。我军的一个摩托化步兵师,人数是乌萨斯步兵师平均人数的一点五倍;按照我军的标准而言,敌军的绝大部分师根本没什么武器装备。

“但是,随着乌萨斯帝国方面逐步作为一个整体展开了应对。目前挡在我西方面军面前的敌人,总数已经接近四十万人;相比之下,西方面军仅有二十八万人。在我军想方设法维持十几个师作战时,敌人却在我们消灭十个师时又重新组建了十个师,同时在后续方案中规划了二十个师。两个星期前,我军遭遇了战争以来的第一次空中袭击;一个星期前,我军与敌军的一批单炮塔轻型坦克发生了战斗。

“敌人在组织和技术上都在进步。而更麻烦的问题是——在我们当前推进到的顿河流域,是我军,而非敌军,陷入了政治上的劣势。”

西方面军政治委员朱加什维利站起身来,表情阴沉:“顿河流域的主要人口群体是哥萨克——乌萨斯皇帝的军户。”

在“这片大地”的乌萨斯,哥萨克人“也”是从捕鱼、狩猎和劫掠发展为农耕的群体。说得好听些,他们是身体内仍然沸腾着英勇无畏的血液,具有难以被征服的性格。说得难听些......

“哥萨克分子维持着长期以来从帝国政府获取的特权:因替皇帝从军和镇守边疆,被免除劳役和赋税,并获得一定的俸禄和相当数量的土地。

诚然随着封建关系的发展,哥萨克内部出现贫富分化。在乌萨斯以往反对沙皇封建专制的农民起义中也有大批哥萨克参加,但随着近年来新任皇帝再次对哥萨克头领们施展开怀柔政策——

“在顿河流域,我军按西北冻原根据地的工作经验,发动贫农。然而即使是贫农中,也有敌民团武装的特务。在维申斯克区,有一位老太婆与我军部队关系颇好,甚至有工作队的女同志认她当干娘,可后来有军属来告状,告诉我们说,这老太婆的儿子是民团成员,而她背后在村子里散播谣言、收集部队情报。

“这个村子里九成人都是贫农,理论上都是革命军队的政治盟友,却还是有人去给敌人传递情报,让工作队整日被敌民团追杀,不得不四处转移。

“即使是在顿河流域我方根据地的腹地,土匪特务袭击也时有发生。甚至离开西方面军司令部驻地五六公里,就有土匪特务与民团活动,截杀我军指战员。哨兵遭枪击和抢枪杀人事件,在整个顿河流域屡有发生。在盛产良马的顿河流域,土匪特务武装大多以小股骑马匪帮形势存在,战士一掉队即惨遭毒手。被暗杀截杀的我军官兵、交给群众的伤员时常让匪特武装吊在树上示众,乃至被土匪特务武装虐杀,被活生生砍成几段,肢解后的遗体被扔的到处都是。

“遭遇毒手者不仅是部队的落伍战士、伤员,土改中的积极分子往往也容易遭到极为惨痛的报复。某地曾有地主恶霸气焰嚣张,让公审大会上群众被吓得不敢诉苦的事情。诉苦人白天诉苦,晚上就遭到杀全家的报复。”

从最高人民委员会的几位委员,到保民军高级指挥员们,一直到康曼德身后坐着的塔露拉,都是一副“我大受震撼”的表情。

玛德,还有这种操作?

朱加什维利顿了顿,表情越发阴沉:

“现实逼迫着我军改变以往的政策和纪律。现在顿河流域四处是敌土匪特务势力活动,到处有同志被残杀,想要‘站稳跟脚’,就只有拿出雷霆手段来。敌人手里拿的是枪,我们手里拿的也不是木棍......就如上面所说的老太婆,被那支工作队逮捕后,跟其他奸细、叛徒和民团骨干一起公开处决。

“然而,顿河流域的问题,靠杀几个人能搞垮的。这些匪特武装、民团势力的功用不光是为敌正规军的‘进剿’提供情报、骚扰我军地方民事工作。他们在我军主力在时蛰伏暗处、伺机而动,当帝国军发起反扑时,他们便跳出来配合敌人向革命军民发起反攻倒算。例如上个月敌第六集团军对我顿河中游发动进攻时,匪特民团便群起响应,短短一月时间蔓延顿河中游,多达两万余人。超过两个县的地方政权被消灭,或者变节投敌。敌军各部队随即开始拉丁、征粮,残杀大批基层干部和民兵,有力摧毁我基层政权。通常而言,我们认为顿河流域的地方工作,比应对帝国正规军的进攻困难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