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用键盘的人
凛冬抬手接住:“这又是什么?”
“乌萨斯整合主义青年团团徽。带着这个更有些说服力,别人也更愿意搭理你。”梅菲斯特急匆匆地回答,“虽说你入团流程是啥也没走......发生什么事了?”
机降区远方的喧哗和欢呼渐渐传了过来。红队的通信兵冲过来,向着队长大声说:“头儿,第3集团军和第7集团军在城中心会师了!我们把切尔诺伯格拦腰砍成了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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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民军对切尔诺伯格的千炮齐发并非漫无目的狂轰滥炸。事实上,这些超饱和的火力主要用在市中心。那里是切尔诺伯格行政机构与军事指挥中心,此外便是少数大贵族府邸。
突袭了第三集团军司令部的雪怪发布假命令,命令第三集团军全线后撤,收缩防御。尽管有大量部队因为通信混乱没有收到命令,也有大量部队已经被包围或歼灭,但帝国军依然有许多部队按照假命令撤向核心区。
——然后被保民军炮兵的骇人轰炸抓了个正着。
城北方向倒是因为保民军的炮兵试射和战略欺骗等原因成了防御部署中的主要防御方向,聚集了大量部队。可他们被保民军炮兵阻截,被从城东城西插过来的保民军部队死死缠住。与此同时,随着大批第三集团军守城部队后撤,帝国军本就千疮百孔的防御彻底垮塌。三个方向上的攻城部队成功在市中心南侧会师。切尔诺伯格的防御配系被彻底撕裂。
军队与乌合之众的区别就在于组织度和指挥体系。而帝国军第三集团军的这两样东西都已经宣告完蛋。
切尔诺伯格进入毁灭倒计时。
第六十一章 巨大攻势
缺乏任何有效指挥控制体系的帝国军余部,只能像被切断了脊髓的小鸡那样胡乱扑腾几下而已。
在切尔诺伯格的外围城区,保民军开始转入清剿剩余的坚固据点。那些被完全包围的孤立据点现在正被集中兵力和火力清剿,最大的据点也不过半条街。保民军部队开来大批坦克装甲车辆,包括但不限于装125MM坦克炮的“犀牛”,152、160甚至203MM的装甲突击炮;同口径的牵引式火炮在更后面的位置。
它们在不过百米的距离上直射敌军工事和建筑物,一段接一段地将混凝土、砖瓦、石块与守军的机枪火炮共同炸碎;简易障碍被装甲工程车和装备破障铲的坦克冲开,更加坚实的障碍物被直射炮火和炸药炸毁。尤其是用电车改造成的街垒,先是被猛烈的大口径机枪火力直接打进车厢,里面的帝国军士兵血肉横飞;坦克随即碾来,把电车连同里面来不及逃出的敌人撞塌碾烂变成肉馅铁饼。
碎石瓦砾在建筑物倒塌时四散飞舞,堆在废墟之中和街道上,装甲车随即顶上。各种口径的中小口径速射炮不断喷射出恐怖的火焰,破片弹与高爆弹成串地在建筑表面和内部炸开,被火舌舔中的帝国军士兵生生炸成一团破抹布。
在火力支援车和步兵战车肆虐过后,帝国军的据点已经是一片狼籍。保民军步兵随即逼近,采取炸墙掏洞的办法推进,避开帝国军封锁街道和入口的预设火力,他们用炸药块炸开墙壁或房门,冲入敌人占据的房屋;工兵们使用了威力更大的炸药,清理出更多的通道。
帝国军只有栓动步枪、转轮手枪和老式霰弹枪,单兵自动武器屈指可数。而保民军步兵们手持自动霰弹枪、突击步枪和火焰喷射器。
身披外骨骼和全套防弹装具,连喷火器油罐都防弹的战斗工兵们向敌人所在的房间喷射。条条火龙在房屋里卷动,尖利的嚎叫声接连不断,自动霰弹枪的轰鸣和突击步枪清脆的点射混合响起,PKM通用机枪的扫射毫无停顿。在这些犀利的武器和骁勇的保民军步兵猛攻下,一栋栋房屋变成了帝国军的坟墓。
对切尔诺伯格的绝大多数平民而言,保民军的攻城是出乎意料的灾难。3月15日早上时,大炮突然以传统的乌萨斯方式向全城宣布进攻开始。炮弹的尖啸和沉闷的爆炸声驱散了街道上的一切人群。
切尔诺伯格匆匆转入地下,进行着这场可悲、肮脏、污秽的战争,像各种在阴暗之处滋生的东西那样避开日光。不只是彼得海姆中学,整个切尔诺伯格几乎都被躲入阴森、拥挤的防天灾工事,这些地铁隧道或地下防空洞很快便因为人满为患而发出阵阵恶臭。已经成为城市生活主要基调的“地窖部落”攀上爬下,他们分享着不多的温暖,想方设法寻找食物。
但是,因为保民军穿墙越顶、炸墙掏洞的攻击战术,躲避战火的居民们虽然蜷缩在地下室和地下防空洞里,却发现自己时常置身于枪战现场。唯一幸运的是,会逃到这里的基本都是被击溃的帝国军官兵,绝大多数零零散散甚至单枪匹马。围绕他们发生的战斗并不激烈,也没有造成很多误伤。
追逐着敌人,负责彻底清扫战场的保民军突击部队很快进入了切尔诺伯格居民们的地下室或防空洞中,用突击步枪上的战术灯扫射着人群。在保民军指战员们搜索残敌时,市民们也在注意这些传说中的红脑壳。
保民军的军官和士兵们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城市迷彩作训服服,都挎着自动武器和弹药。这在小市民们眼中很不光彩——他们眼里的军队还是帝国军上百年来营造出的那副样子:军官的肩章点缀流苏盖住整个肩膀;士兵们的毛皮帽有两个脑袋高。前者优雅地拿着镶嵌宝石的指挥刀,后者握着修长的老式步枪。
而按照乌萨斯帝国政府多年以来的公开宣传,那些蜷缩在偏僻荒原里跟帝国对抗的赤色分子,是一支由感染者、越狱犯、乞丐、流氓和土匪组成的乌合之众,住在又脏又臭的茅草棚里,吃着从各处乡村抢来的食物,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拿着七拼八凑的破旧枪械,甚至用木棍和刀子跟帝国军打仗——总而言之,基本上就是惊奇探险故事里面常见的“凶暴野蛮人”。
可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保民军指战员,却是穿着整齐划一的防破片大衣或披风,内穿的军服虽然图案稀奇古怪但剪裁精致布料上乘,每个人都有全套的手套、护膝、护肘,穿着造型奇怪但轻便结实的短靴,每个人都配备了头盔,被各种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装具包裹得严严实实。甚至个个都戴着手表,在早上刮了胡子!
他们似乎只想着肃清自己的负责区域,冲入地下室和建筑物也只为搜寻帝国军士兵和武器,对无人看守的财物和小心翼翼的居民们不屑一顾。那些摆出楚楚可怜模样或是在脸上抹了黑灰的女人,在他们眼里仿佛什么都不是。
见识短浅的人对谜点重重的红脑壳们感到疑惑,有些见识的人却深受震撼——比如退役军官。
他们虽然不认识95G自动步枪导轨上的光学/红点/全息瞄准具、小握把、战术灯、激光指示器,但也明白这是使用可拆卸弹匣和自动击发机构的自动武器。这些奇形怪状的武器看上去结构很复杂精密,似乎比帝国军装备任何步枪都要先进得多。帝国军部队的枪械武器跟他们相比,居然显得很落后......
更让皇帝陛下的前军人们感到不安的是,他们每个人都是拿着这样的枪,似乎已经实现了单兵的标准化武装。真不知他们是怎么在西北冻原和北方荒原的不毛之地上办到的。
最后,心高气傲的退役军官们不得不承认,他们感觉自己简直像是在面对一支大国强军,而且还是大国军队中最精锐的那批,甚至远比帝国近卫军更像是正规军!
正当切尔诺伯格居民们的世界观开始遭到第一轮冲击,并小心翼翼局促不安地与红脑壳们开展首次接触时,切尔诺伯格方面军的攻击部队正扑向第三集团军的残余力量。四个集团军的主力蜂拥向前,对切尔诺伯格熊熊燃烧、饱受炮弹蹂躏的市中心发起FinalPush。
无论是远距离曲射的炮火覆盖,还是近距离直瞄的“大炮上刺刀”;无论是厚重有力的加农炮榴弹炮,还是暴风骤雨般的“喀秋莎”们,各集团军和师的炮兵指挥员下令向切尔诺伯格开火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和喜悦。保民军强大的炮兵也就向着切尔诺伯格展开一轮轮齐射。投射巨量弹药的炮火覆盖得到近距离直射炮火的加强,越发致命。
此外,保民军空军第16集团军也投入数百架战机反复实施轰炸,进一步加重大炮和火箭炮制造的浩劫。在那次集结了全方面军火箭炮的火力急袭后,切尔诺伯格城市中心地带那几个区块的地表几乎被夷为平地。
行走在切尔诺伯格街头的保民军指战员们全副武装,街道上有着成排庞大威武的主战坦克,空中翱翔着己方直升机和强击机,他们不仅觉得自己是胜利者,也是受害者——是乌萨斯帝国一系列降临在自己、亲人和家园身上野蛮暴行的受害者。
保民军的前线宣传以一个简短的词汇形容乌萨斯帝国武装力量这个敌人——“野兽”。保民军指战员们将切尔诺伯格视作“两头鸡匪帮的巢穴”,深切相信着泰拉人民保卫军身负铲除乌萨斯帝国的历史使命,也身体力行地将帝国军队的脊梁骨打断。
对于工业区和贫民窟,保民军必须尽可能保护;对于商业区和居住区,保民军也会尽可能减少市民们的生命财产损失。但对于乌萨斯帝国统治阶级、国家机器和暴力部门扎堆,聚集着市政府、第三集团军司令部、警察局、特务机关的核心区环形防线,保民军对其的态度只是——
“碾碎它们!”
一分钟内落下了上万发火箭炮弹。无论是街道、广场还是花园,无论是大贵族宽敞华丽的豪宅还是高大宏伟的政府大楼,无论是刚刚建好的防御工事还是历史与切尔诺伯格一样长的教堂,都在炮火的沐浴中轰然坍塌,变成最多一两层楼高的碎石瓦砾。整个核心城区尚且结构完好的建筑,几乎只剩下了核心塔。情况最好的建筑也是被削去一半楼层的危楼。
炮击打垮了相当一部分幸存帝国军的士气。第3集团军在冲向核心区块的途中遇上了小股人民冲锋队和一些帝国军小分队,他们中的少数人用术士法杖绝望又徒劳地轰击着坦克。大多数人却迅速打出了投降的旗帜——从乌萨斯帝国红底白双头鹰旗帜上撕下的红色布条。
更重要的是,原本最为坚固严密的核心区防御配系遭到了严重打击。与建筑内火力点相互掩护的战壕和暗堡,半埋入地下的坦克和布设的地雷,几乎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成片断壁残垣和淹到小腿的碎屑浮土。
帝国军仓促而徒劳地试图重建防御。但保民军的坦克轰鸣声已经传进了他们的耳朵。既然敌人仓促的防御阵地几乎未作任何伪装和隐蔽,那保民军突击队收拾起来自然轻而易举。不过率先抵近核心区边缘的部队没有冒进,而是建立支撑点并清除近距离之敌。
后续蜂拥而来的部队围绕着核心防御阵地形成严密的包围。在观察所里,保民军指战员们看向整片废墟的全景,透过腾空而起的烟雾,大型建筑物的黑色轮廓显现出来——移动城市核心塔已经纳入眼帘,数十米高的巨塔外部弹痕累累,焦黑成片。这座建筑俯瞰着整个核心防御地带乃至整个切尔诺伯格。但解决核心塔前,首先要打垮核心阵地的残余。
炮弹刺耳的爆炸声为部队指明了前进方向。猛烈的炮兵火力准备再度蹂躏这片宽广的废墟,给坦克和步兵炸开一条通道。烟雾腾空而起,炮火不断粉碎着残存的房屋和垮塌的废墟,将大块混凝土、石块和木头抛入空中。炮击停止时,保民军突击队穿过房屋,冲过广场。
一如既往,保民军将坦克、突击炮和牵引炮调至前沿阵地,将以直射摧毁敌人的工事。最重型的新式SU-203突击炮也投入了战斗,面对这种在“犀牛”坦克底盘上加装重装甲固定战斗室,内装203MM重型榴弹炮的厚甲怪兽,帝国军的炮火几乎无能为力。遇到仓促推出地下掩蔽部的机枪和火炮,保民军坦克直接开炮轰击,摧毁敌人的火力点,将帝国军机枪手或炮兵埋入废墟;甚至把半塌的建筑变成全塌。
有些暗堡筑有厚厚的防护墙壁,顶部同样厚实,因而在炮击中完好无损。它们时常突然开火扫射近在咫尺的保民军突击队,然后被温压火箭弹、喷火器和坦克炮活烤。
随着战斗进一步延伸,部队推进到市中心那些经过炮击依然算得上高大宏伟的建筑,所有可用的直瞄火力都被调了上去。各种口径的迫击炮封锁住敌人阵地的侧翼和后方,切断敌火力点和建筑物的外部支援;直瞄火炮则向着每一个射出子弹的窗口轮流点名,消灭火力点。推进的步兵用自动步枪、手榴弹和火焰喷射器将不肯投降的亡命徒彻底解决。
当时间来到下午1430时,保民军突击部队已经肃清了核心区里的相当一部分帝国军阵地,兵锋指向了帝国军在核心区最大的那个据点——切尔诺伯格核心塔。
从早上苦战至今的保民军指战员们开始在核心塔下修整,补充弹药、食物、饮水,整编遭受了伤亡的突击队。紧接着,来自最高统帅部的命令经由方面军、集团军和各师,传入了前线全体指战员的耳朵中:
第一支将胜利旗帜插上切尔诺伯格核心塔顶层的突击队,其全体指战员将被授予“共和国英雄”称号。
第六十二章 帝国之心
面对泰拉人民保卫军那可怕的战争机器体系,乌萨斯帝国军的部队犹如雪花般消散。士兵的生命仿佛跟联合收割机面前的麦秆一样脆弱。毫无办法之下,大批帝国军士兵选择了钻地道,打地道战。
就像前面反复叙述的那样,切尔诺伯格的地下层也修有四通八达的地下结构,从地铁到下水道再到更深层的地下层支撑结构如蜘蛛网般,四通八达盘根错节。帝国军士兵们随即开始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他们会在哪里冒出来,射出致命的子弹,耗也要将红脑壳们耗死!
但是,这样就没事了吗?
当然不可能。
保民军早就针对这类问题做过针对性训练。一旦发现地道入口,先往里面招呼燃烧武器与温压武器,先将入口附近彻底肃清,然后派遣专业的地道突击队进入。这些带着隔绝式呼吸面具背着氧气瓶,穿着防弹衣戴着气压表的战士钻进去沿着地下通道推进,发现轻微抵抗就直接肃清,如果对方人数众多,就掏出各种武器。从老掉牙的喷火枪到好用的温压手榴弹,再到新潮的窒息手榴弹应有尽有。
传统的云爆/温压弹,其主要杀伤机制还是高温和超压。神乎其神的窒息效果只有装药几百上千公斤的大家伙才能形成,也不是什么可靠的杀伤方式。但窒息手榴弹不同,这玩意的重量堪比反坦克手榴弹,投掷距离不远,但爆炸威力并不大,弹片也十分稀少——这玩意是专门制造缺氧环境的武器。
40K科技向来震撼人心——比如说把大气焚烧鱼雷微缩到手掷版本,创造短时间小范围的无氧环境。这玩意的原理与温压弹有部分类似,是将空气燃料泼洒到环境里再次引爆。但这玩意的爆炸会特别消耗大量氧气,同时生成大量不易散去的废气避免周围氧气流入。
这玩意听起来很美,但也只是狭窄密闭空间特供。实际上,保民军野战部队在巷战里更多用温压火箭弹和燃烧火箭弹,连火焰喷射器都嫌局限性大实用性差。只有在地道里,这些用途较狭小的玩意才被大量使用起来。
企图利用复杂地形拼死抵抗的乌萨斯士兵在沉闷爆炸声中接连倒下,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徒劳地张合着嘴巴,哪怕将喉咙撕开也吸不进一点氧气,五分钟不到就全都窒息而死。
背着氧气瓶,戴着视觉增强战术目镜的突击队在地道里小心推进。沉闷的爆炸声一阵阵响过,地道里便横七竖八地躺着敌军尸体。有的眼球突出面色发青,舌头吐出老长,咽喉被自己抠得血肉模糊;有的被温压弹和喷火枪烤到半生不熟。死于枪战的反而成了少数。
越来越多的地道入口被发现和控制,越来越多的突击队攻入其中,如同侵入血管里的空气栓塞,吞噬着帝国军士兵的生命。温压武器的爆炸声一浪高过一浪,喷火枪的火龙在黑暗的地道里令人胆寒。
呆在地下只有被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突击队用窒息手榴弹闷死,或者被喷火枪烧成灰;而从地下跑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那生命收割机般的坦克大炮直升机绞成碎片。
到底是在地道里继续顽抗,还是回到地面与保民军面对面厮杀?
反正结果是一致的:失败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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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曼德用冷峻的目光注视着不远处的切尔诺伯格核心塔。在他身周,保民军切尔诺伯格方面军第3集团军摩托化步兵第150师的指战员们正在等待攻击命令。
摩步150师是保民军第3集团军的主力部队。而第3集团军又是整个切尔诺伯格战役中表现最出色的部队,似乎它要与帝国第三集团军争夺“正版”名头。在一系列血战中,也是这个集团军的部队一路击穿敌防御体系,率先突破敌城墙防御,率先突破敌城区防御,率先抵达敌核心阵地。
这个骁勇彪悍的兵团,凭借自己的出色表现得到了方面军的高度评价。因为它的部队最先抵达敌核心阵地,也是现在最接近切尔诺伯格核心塔的单位。所以,第3集团军下属的摩托化步兵第150师将承担起攻克核心塔,将红旗插上切尔诺伯格全城最高处的任务。
在此之前,帝国军第三集团军的核心阵地守军曾孤注一掷地发起反击。而摩步150师的强击群则就地转入防御,甚至没有后撤半步就粉碎了敌人反扑。
看起来这不算难。保民军从远程火炮和空中力量到步兵轻武器都全面凌驾于帝国军之上。但与更依赖猛烈火力杀伤帝国军人浪的其他部队不同,摩步第150师表现出了让人赞叹的主观能动性:
在面临敌军反扑时,凭借火力和装备优势,保民军一个连先防守再反击打垮帝国军一个营再正常不过,也能有效防止敌人利用地下通道打击己方。但150师却能反过来利用地下通道去袭扰敌人。这个师的突击队时常小心翼翼地钻过敌情不明的敌下通道,悄无声息地解决掉敌人的一切防范,摸到敌人一线阵地之上。还在集结或向前线运动的敌军步兵突然遭到侧后袭击而陷入混乱时,其他兄弟部队可能还没接敌。
除此之外,在用巧劲这一点上,150师也比不少对密集火力产生路径依赖的兄弟部队强。这个师里有一批萨米志愿兵,在狙击手的应用上十分出色。萨米志愿神枪手们用狙击步枪逼得帝国军士兵只能在墙壁上掏出射孔胡乱朝外面开火、扔手榴弹,根本就不敢抬头。即使是这样,帝国军士兵们还是一个接一个倒下,红色的血和乳白色的脑浆从掀飞的头盖骨里汩汩而出......
帝国军寸步难行,谁也不知道那帮战场幽灵躲在哪里,会在什么时候给自己致命一击。就算缩在工事里也不管用,那些12.7MM重型狙击步枪,要打穿沙袋和砖墙就跟用筷子戳穿豆腐一样容易。这种恐惧与保民军变态的火力优势带来的恐惧是两种情况。后者惊天动地,死得灰飞烟灭;前者却悄然无声,还没准备好就一头栽倒。这种独特的恐惧氛围使得150师当面的帝国军抵抗烈度较弱。
当然,这不代表150师软弱。帝国军曾经挤出过两个加强营的兵力,加上帝国军那简陋的坦克和装甲汽车反击150师前沿强击群——极端匮乏技术兵器,使得帝国军只能用集中兵力的办法保证冲击力。而兵力密度高又会让帝国军遭到保民军强大火力的严重杀伤。
面对整整两个营的反扑,150师某营只在自己正面放了两个加强排的兵力。但这两个排架起大口径机枪和机关炮,就让反扑部队一头撞上了铜墙铁壁。
坦克被放烟花般密集的火箭筒和无后坐力炮击毁。装甲汽车更惨,大口径机枪一顿猛射,正面装甲被打成了筛子,里面的士兵血肉模糊。一排排士兵被机关炮打成碎片;一名名军官被狙击步枪打得脑浆飞溅。当分针走了二十圈后,帝国军官兵的尸体就在街道上垒出好几道胸墙。
强击群在随后的反扑中打垮了这两个营,然后弄明白了这两个营为什么这么勇:他们抓住了两名帝国军将领,这两位高级军官带着“令人厌恶的谦恭”跪倒在地,说道:“帝国将军在红色士兵面前屈膝......”——随后又向周围的保民军战士们散发香烟。
总之,凭着自己机动灵活但不失坚韧顽强的战术作风,150师成为了最接近核心塔的部队,因此也将由这个师发起对核心塔的主攻。该师在接令主攻时,得到大炮、坦克和自行火炮的进一步加强,每个营组织2个突击群,并配备坦克装甲车和突击炮;大口径火炮奉命实施直瞄射击,“喀秋莎”们将对核心塔所在的小片区域展开精确轰击。
现在,该师及其友邻部队正在进入阵地,准备对切尔诺伯格核心塔发起最后的突击。
寂静笼罩着这座弹痕累累的建筑物前方的广场。其周边的数座废墟或和残楼已经被夺取,保民军战士们着手在大楼的较低层建立阵地,为下一场突击做好准备。军用*地图上标明前面应该是绿化带,但各连队现在看到的只是坑坑洼洼的地面和歪歪倒倒的树桩。
路面上塌出了一条大沟。这是切尔诺伯格地下工程的组成部分,被炮火炸成了这个样子。沟上的桥梁很简陋——只是铺在钢梁上的木板。步兵第150师的强击群正在壕沟中待命,即将进入发起突击的出发阵地。尽管今天其实是个阳光灿烂的大晴天,但各单位几乎无法透过头顶上浓浓的硝烟和尘土看见太阳。
“振作起来,同志们,我们要向最后的胜利推进!”挂着中尉领章的指挥员向周围跟着他走的战士们说,“为了我们的土地、我们的人民、我们的血!今天,我们要去粉碎切尔诺伯格的最后一群帝国鬼子!我们将作为英雄见证祖国的新生!”
“这小伙子不错,他是你们的连指导员?”康曼德问身旁的摩托化步兵第150师师长沙季洛夫大校。
陪伴在旁该师步兵第756团团长津琴科上校向这个阵地的负责人,步兵756团1营营长涅乌斯特罗耶夫少校使个眼色。营长回答:“不,那是维克多.雷泽诺夫上尉,我营两个强击群之一的指挥员,我手下最好的战士。”
留着络腮胡子,饱经风霜的上尉向着营、团、师首长们点头——在战场一线,敬礼是被严格禁止的。
沙季洛夫大校也不废话,他转身从身后警卫员手里拿过一根头部裹着布套的长棍:“在将要对切尔诺伯格发起进攻时,第3集团军党委给下属每个师分发了9面红旗,准备插上切尔诺伯格核心塔。现在,步兵第150师已经站在了核心塔门前,我把第5号红旗授予步兵第756团1营,150师最优秀团的最优秀营。涅乌斯特罗耶夫少校!”
少校营长接过了旗帜,解下布套,展开旗面,注视着鲜红旗帜左上角的金色镰锤剑图案。
师长沙季洛夫问:“谁拿旗子?”
涅乌斯特罗耶夫转过头来:“中尉彼得连科,上士切尔诺夫!”
雷泽诺夫的队伍里站出一高瘦一矮胖两人。营长向他们展开新生共和国的红色国旗:
“去把这面旗,插在切尔诺伯格核心塔的塔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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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5年3月15日1530时,加强给摩步第150师上百门坦克炮、突击炮、牵引炮对切尔诺伯格核心塔展开炮击。
切尔诺伯格核心塔已经被完全孤立。它门外的大多数掩护阵地都被突破和消灭,剩下的那些,无论是相隔几公里甚至不过几百米的地下工事,还是城北正在被分割包围的重兵集团,都拯救不了这座市长鲍里斯伯爵与两千余名残兵败将据守的高塔。
乌萨斯帝国这个国家有着浓厚的军事色彩。就连它的移动城市核心区块,也是像军舰多过像城市。早在战前,切尔诺伯格核心区就有着坚固的防御体系。而在第三集团军陷入战争后的焦急中,核心区作为全城最后、最关键的防御阵地得到了大大加强。
然而,即使是乌萨斯帝国最具有前瞻性的军事工程师,也不会考虑自己设计的工事体系会在一分钟里承受上万发火箭炮弹的攻击。所以,那轮火箭炮洗地对核心阵地的防御建设造成了毁灭性打击。保民军得以避免了艰苦缓慢的推进,成功实现了快速突破,直逼核心塔下。
虽说塔身上依然有着高低错落密密麻麻的射孔和炮口,之前曾有大量火力从塔内对准外面。但在之前的火箭炮打击,以及部队推进至这里后的直射火力扫荡下,帝国军在核心塔中的防御火力被彻底瓦解了。
那道塌陷的地下通道也没能完全挡住保民军的坦克装甲车辆。几百米的距离对“犀牛”主战坦克而言简直近在咫尺,他们停在那条沟前也能轻松点名核心塔上的敌火力点;各式装甲突击炮也不必多说,装甲厚重的固定战斗室下,152MM、160MM乃至203MM重炮接连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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