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145章

作者:使用键盘的人

在之前消灭已发现的敌人火力点时,这些装甲坚厚的玩意发挥了空前的作用。帝国军在塔身里布置了不少新鲜玩意,比如高射机枪和轻型机关炮。在保民军步兵和装甲车辆刚刚出现,还没有针对核心塔展开队形时,猛烈的火力连续击伤了好几辆装甲车,让随行步兵承受了相当伤亡。

然后坦克和突击炮就赶到了。

然后帝国军官兵们就知道,核心塔的塔身并非坚不可摧。比如说装填延时引信混凝土破坏弹的203MM榴弹炮足够把核心塔外壁直接撕开;160MM重型迫击炮弹和152MM高爆弹即使打不穿外壁,也能用冲击波震死与弹着点隔着一整面墙的士兵;至于红脑壳们那多到数不清的各式机枪和机关炮,以及射速相当快的中口径炮,也能有效封锁射击孔。

随着第150师师长一声令下,坦克、装甲车和自行火炮纷纷向着核心塔开火,连牵引式火炮也加入其中。步兵们更是猛烈射击,阵地前沿好几个连的轻重火力同时开火,单兵自动武器、大口径机枪、机关炮、火箭筒和迫击炮转瞬之间便织出暴雨般的火网。

锐利呼啸着的金属风暴盖向核心塔,每一处正在喷出火舌或可能成为火力点的位置都被覆盖。猛烈的火力形成没有任何空隙的火力网,子弹和弹片炽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当核心塔笼罩在硝烟、尘土和烟幕中时,沙季洛夫大校下令进攻。

涌动的坦克和装甲车冲出攻击出发点,扑向硝烟滚滚的核心塔。

第六十三章 覆灭

装甲车辆在驶过密布大小弹坑和残骸碎片的广场上时,仿佛西北冻原老家枝头上随风飘动的果子。若是换了娇生惯养的贵族少爷蹲在车舱里,非得吐个天昏地暗,再把同车的人熏得人仰马翻。

但是坐在这辆装甲车里的,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了。人人悠闲自在,怀抱自动步枪等待离车命令。

顶门和尾门全部打开,车顶那挺大口径机枪正在一名步兵的操纵下猛烈射击。在最前沿顶着的是几辆涂着卡兹戴尔军徽的“犀牛”坦克,步兵战车和装甲输送车都退到了二线,前面让T-72坦克开道。

坦克装甲厚,火力猛,动作敏捷,一般火力奈何不了它。大楼的较低几层的几个窗口、门口和炮弹留下的破洞里再度射出步机枪火力和攻击技艺,但他们对坦克显然没什么作用。

一整排125MM滑膛坦克炮猛烈射击,喷出比整辆坦克还大的炮口焰和硝烟扬尘。行进间射击的卡兹戴尔坦克连连开火,精准地把炮弹送进窗口和门洞里。犀牛坦克的高爆穿甲弹呼啸着,钴进核心塔深处再炸开。那些破口里不断涌出尘浪和烈火,其中隐隐传来惨叫声。

坦克炮,各种装甲车上的机关炮,步兵各式轻便炮和轻重机枪等火力铺天盖地,压在核心塔的底层。即使距离接近百米,人们还是能感觉到爆炸的震动。核心塔大门以内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底层正面也已千疮百孔。炮手们盯着塔身每一处开口,哪里冒出火舌就朝哪里打。

核心塔的正门让人牙疼。大楼正门高出广场地面接近十米,从台阶底部到大门的水平距离也超过十米。这个坡度,坦克冲不上,步兵战车更没指望。但要冲进大楼,这已经是最可行的通道了。

三辆卡兹戴尔坦克逼近台阶底部,把成串炮弹和机枪子弹轰进核心塔大门里去。这时,后面的步兵战车也已经停在了坦克后方。车还未停稳,战士们已经跳出来,从高大的台阶上一路窜上去。

步战车后退,与大楼保持一点距离,也为能打到更高位置的敌人。与此同时,后续跟进的步兵战车开始放下步兵,徒步跟进的步兵也来到了装甲车辆的散兵线当中。

红色的铁流漫上台阶,涌入了切尔诺伯格的心脏。

与此同时,两架风暴鸦炮艇从核心塔楼顶一掠而过。塔露拉和霜星紧接着在塔顶站起身来,指挥着突击队冲进塔内。

堵在门厅里的敌人被坦克炮逮个正着,人山人海被打成了尸山血海。强击群的指战员们冲过密布尸体的沙袋墙和有枪眼的掩体墙,冲进了一楼大厅。

核心塔底层的战斗激烈残酷:地形高度复杂,守方针对可能的攻击路线做了针对性部署。守卫核心塔的部队虽然七拼八凑,从市长鲍里斯伯爵的私兵、切尔诺伯格的城防部队到第三集团军野战部队都有,甚至还有仪仗队和失去陆行舰的水兵,但机枪和各种自动武器的数量多到惊人。而且杂七杂八的守军们都是顽固的死硬派,否则不会主动退到核心塔里。

而进攻方,这些由党员和团员中的志愿者组成的强击群,也是保民军当中立场最为坚定,素养最为过硬的骨干。面临着一楼大厅胸墙和大厅上方二楼倾泄的机枪火力,被堵在门廊里的突击队员们毫不畏惧,前仆后继。

室内的火箭筒和无后坐力炮使用大大受限。强击群指战员们先释放烟幕弹,火力组再用轻型大口径机枪和榴弹发射器猛轰;而战斗工兵们凭借着厚重的动力装甲,直接与敌火力点对射。突击组硬是沿着自己能得到的一切掩护物,从大厅两侧包抄突击。

暴雨般的自动火力相互交换着子弹。但随着战斗工兵们用装甲步枪挨个轰碎火力点,天平开始向进攻者们倾斜。突击队终于到达了大厅末端的大型对称布局环状楼梯处。

虽然肃清了底层,但突击队员们却发现,大批帝国军官兵据守着地下室和楼上几层。无论向上还是向下,都有成群结队的敌人。帝国军立即发起反击,楼梯和地下室里都在源源不断地冲出士兵来,又被密集的自动火力和爆炸物一次次地撕成碎片。

更加疯狂的是,保民军直接呼叫塔外的火炮射击核心塔。随着广场上的重炮们喷出匕首状的巨大火焰,203MM混凝土破坏弹砸开外墙,各式高爆弹在更高的楼层中爆炸。一切都淹没在灰尘和硝烟中,整个核心塔都在颤栗,摇晃。随着尘土和楼板碎片从头顶倾泄而下,保民军强击群的通信频道里有人大叫:“大厦还在被轰炸着!我们也会遭殃的!”

强击群指挥员雷泽诺夫上尉的咆哮随即灌进了所有人的耳朵:“那么就掐着敌人的脖子和他们死在一起!”

摩托化步兵756团团长津琴科上校亲自带着预备队冲进核心塔支援;疯狂的炮击杀伤了正在冲向楼下的敌人预备队,战况终于稳定下来。保民军突击队员们随即开始反击。身穿重型动力装甲的战斗工兵一马当先,一边踩碎大理石台阶一边冲向二楼。帝国军的机枪手和冲锋枪手们对此无计可施,于是被迫放弃了楼梯顶部。

在涅乌斯特罗耶夫少校组织强击群攻上核心塔第二层时,津琴科上校在核心塔硝烟弥漫的门厅处,召见了雷泽诺夫和迪米特里,简单地交谈了几句,然后用亲切的话语告诉他们:“好吧,同志们,去吧,把红旗升起来!”

营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雷泽诺夫和迪米特里要把红旗带上核心塔的顶部。打先锋的战斗工兵们用反坦克手榴弹炸开前进通道,在第二层里穿梭,但负隅顽抗者依然为数众多。津琴科团长亲自组织起一个突击队支援战斗,将增援交到涅乌斯特罗耶夫营长手中,并命令他彻底肃清二楼的帝国军士兵。

严重损坏的楼梯和帝国军的机枪火力暂时阻挡住了突击队前进的步伐。

**

下面的枪炮声打得震耳欲聋。还在高处楼层坚持的帝国军官兵们沉默不语。他们大多灰头土脸衣衫褴褛,裹着绷带乃至肢体残缺的伤员在走廊里摆了长长几排,哀嚎和抽泣不绝于耳。

不过,乌萨斯帝国切尔诺伯格市市长,伯爵鲍里斯并没有与这些肮脏血腥的事物待在一起。

“已经结束咧!”的命运越来越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这个人正在装潢华丽的办公室里坚持着最后的时刻。

鲍里斯的喉咙此刻完全嘶哑了,几乎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然而,他依然在用尽一切力气发泄着自己的怒火,还在喊叫、怒骂,喝令着——对着只有他一个人的办公室:

“给我守住!守住!”

他举起手里镶金嵌银,装饰华丽的自动手枪,向着一进门正面对的那副皇帝画像开了一枪。掉下来的画框摔碎了,伯爵又打了一枪,子弹直接打中在皇帝陛下的额头上。伯爵扑上去,使力一踢,混杂着碎木头的画布就变成了一团破布。

鲍里斯扔下手枪,一把抄起电话上的话筒,虽然几乎已经喊不出声音来,却仍旧竭力喊叫。他灌了一口啤酒,希望能够让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但是并没有如意,直到重重地砸了话筒,他也没有喊出声音。而下面的守备军官也没有回答一点声音。

于是市长老爷开始跟自己的喉咙较劲,手指死命地抓着又痛又痒的喉咙,那里的皮肤被自己抓得发紫,还是抓着,扭着,好像要把自己的喉咙撕开。接着在办公室里乱蹦乱跳,咖啡桌被他砸了个趴下,三条桌腿折断了两条。墙壁上的城防地图本来就因为爆炸的震动歪歪斜斜,现在被他猛地一把全部扯下来,扔在地上踩成破纸。

最终意识到死亡逼近了自己的身边,没法逃避,鲍里斯伯爵也实在筋疲力竭,终于倒在办公桌旁,呼呼地喘着粗气。不是不想挣扎,而是真的挣扎不动了。他缩在办公桌后面,给手枪装上一个新弹匣,拿出个手榴弹,准备向门口外面射击。

突然间,枪声和爆炸声就在门外爆发。手榴弹在办公室的门口轰然炸响。又好像是某处墙体或天花板遭到爆破,一堆什么东西轰通两声,倒塌下来。枪声都是密集的连发而非帝国军的稀稀拉拉,其间夹杂着响亮的惨叫。显然,帝国军甚至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

随着又一声轰隆炸响,办公室的门轰然倒下。硝烟翻滚进来,子弹飞进办公室,在墙壁上击起一缕缕碎屑。在外面阻击的一名帝国军士兵被手榴弹炸翻,跟着黑烟滚进来,默默地栽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

市长的命运到了最后一分钟的关头。

当扔进来的手榴弹爆炸,一支自动步枪横着往这办公室里扫了大半个弹匣后,雷神锤动力装甲上布满伤痕的塔露拉率先冲了进来,开始观察屋子里的状况。

这时鲍里斯伯爵从办公桌后把手枪和手榴弹都扔了出来,以为这家伙要负隅顽抗的塔露拉一通乱枪把整张办公桌打成了蜂窝。然后才意识到这家伙是想要投降。

随后跟进来的雪怪特战队员们踹开变成碎片的办公桌,像拖死狗一样把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但好歹没断气没重伤的鲍里斯伯爵拖了出来。

**

室内战斗向来是复杂困难的,尤其是对进攻方而言。室内地形极度复杂,守方还做了针对性部署,建设起工事。每个不起眼的角落都可能射出致命的子弹。守军借助厚实的水泥墙壁和走廊上的胸墙殊死抵抗,还在走廊上设置了障碍。这帮杂碎的自动武器多得惊人,对阵地情况很熟悉,两三支费德洛夫自动步枪交叉火力一下就能封死一条走廊。所以虽然人数不多,却死死缠住了正在推进的强击群。

紧急补充燃料更换电池,给重型动力装甲做了简单检查和维护的战斗工兵们再度顶在前面,向帝国军倾泻着能打穿胸墙的致命火力。守军们使用的7.62X54R全威力步枪弹,打到战斗工兵们的动力装甲上根本就是糖豆。各处工事也从一开始就被绝对优势的爆炸物淹没——打红了眼的突击队员们,那真是把榴弹甚至RPG打得像放烟花一样,哪怕这里是室内!

但是,处于绝境之中的守军们,仍旧在不死不休地继续缠斗。即使是突击队员们开始挨个肃清房间时,在每一个房间,每一条走廊,不时还有端着武器的帝国军官兵开火,直到他们被暴雨般的子弹打成碎片,让鲜血和尸体碎片散布在每一寸水泥地板上。

如此经过了漫长而极为惨烈的室内战斗,等到浑身挂彩的突击队员们终于踩着台阶上流淌的鲜血,冲上接近塔顶的楼层时,却发现不过十余名特种兵正看押着几百个举手投降的帝国军军官和士兵,还活捉了切尔诺伯格市长......

心情郁闷的突击队员们穿过这帮捡了便宜的同行,向着塔顶冲去。一路上都被特种兵们清理过了,只剩下了少数躲起来的残敌放冷枪。他们随即被百倍密集的还击火力大卸八块。

当雷泽诺夫与他的突击队指战员们冲上了塔顶时,在高达近百米的塔底,另一群突击队员也包围住了核心区最后的抵抗枢纽,叫来203MM装甲突击炮猛轰那处废墟。

在滚雷般的炮火声中,雷泽诺夫扑到塔顶边缘的矮墙处,一刀砍在高大旗杆上。随着系绳断裂,乌萨斯帝国的双头鹰旗帜随风落下。

雷泽诺夫声嘶力竭地吼:“迪米特里,把红旗升起来!”

在他身后,迪米特里从切尔诺夫背后抽出了旗杆,展开旗面,然后在矮墙上的沙袋里插上了旗帜。

红旗在楼顶飘扬起来。

红旗在召唤着四面八方的战士们奔涌过来。

红旗宣告着人民保卫军的英雄战士们攻下了整个切尔诺伯格最坚固的防御阵地,正在消灭着最后的敌人。

登顶的突击队员们从高处俯瞰全城,看见硝烟弥漫在整座城市,炸点透过烟雾闪动着亮光。枪炮声震荡在核心塔四周,这里战斗的尾声和最后一股热浪,在天空中翻腾奔涌。

再接着,面对撞破墙壁冲进废墟间的坦克,以及后续蜂拥而入的保民军步兵。核心区这处孤立无援的最后阵地上,敌人迅速地瓦解溃灭了。张狂的第三集团军野战部队,蛮勇的切尔诺伯格城防部队,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有的胡奔乱窜,崩溃地嚎叫;有的向脑袋开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更多残余的敌人,在隆隆作响的坦克面前终于丧失了斗志,在走投无路的绝望中,颤抖着举起双手投降了。

一双手举起来了;

几双手举起来了;

上百双手举起来了。

鲜艳的红旗,在登上楼顶的战斗英雄们的手上,在春天的冷风里招展飘荡,在西下红日的万丈光芒照耀下,焕发着骄傲的眩目光辉。胜利的军号声,在切尔诺伯格核心区的核心塔上下,嘹亮地长啸起来,响彻了绵延的城市和远方的海洋。伴随着鲜红旗帜举向天空,胜利的欢呼汇成了天空中的呼啸。

刚刚走下核心塔门口台阶的塔露拉微笑着,摸了摸动力装甲储物袋中的切尔诺伯格启动钥匙,向迎上来的康曼德走去。

第六十四章 胜利! 上

黄昏时分在切尔诺伯格最高处飘扬的红色旗帜,极大地振奋了保民军切尔诺伯格方面军指战员的士气,也极大地打击了帝国军切尔诺伯格城市守军的士气。

当帝国军士兵们从震撼中回过神来时,发现事情已经越来越不妙了:城市东区、西区、南区和核心区都已被攻占,只剩下北区还有成建制部队在抵抗。

在北区,保民军只是投入部分部队在城市外围那层防御区块打下钉子。防守这里的帝国军一次次反扑,都被顽固的防御和精准的炮火粉碎。打了一个白天后,看见核心塔居然飘起红旗来时,所有人都都知道情况不对了。

紧接着就是又一次大规模炮击,这轮轰炸主要集中在北区。又一场猛烈的火力风暴倾泻在这座城市中,城内城外的身管炮、火箭炮和迫击炮猛烈射击,空军第16集团军的飞机在夜幕来临前也做了最后一次大规模轰炸。帝国军官兵们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保民军无情的火力打击。空地火力的轰击刚刚结束,灰头土脸的帝国军官兵们还没反应过来,保民军坦克就开始从他们的背后逼近,迫击炮也开始从不过几条街外的地方打过来。

傍晚来临时,在核心塔内,保民军开始从地下室里押出投降的帝国军士兵和野战医院。在不远处的街道上,两军在黑暗中相互厮杀。

随着集团军司令官和市长双双被俘,其他各军也大多被歼、被击溃,负责防守城北的帝国第三集团军第56步兵军军长魏德林将军发现自己面对着几近绝望的态势,一种令人无比痛苦的困境:保民军的猛烈突击再度嵌入了自己的防线。实施向心突击的各个箭头取得会合,再把自己的军分割包围起来仅仅是时间问题——他应该下令突围还是继续战斗?

反复思考过后,魏德林向攻城部队发出申请谈判的电报,并得到了允许的回复。于是在约定停火的地段,魏德林亲自带着几个随从穿过战场,见到了保民军近卫第8集团军的司令员。然而在见到敌方将军之前,他先见到了自己军队制造的闹剧:

游动督战队在妇孺的嚎叫和厮打中,拖走上至百岁老头下至十四少年的所有男性,只发给一个袖章和“只能保证子弹能飞出枪口”的破枪烂炮;电线杆和路灯杆上挂着离地不过几厘米的尸体,这些普通市民打扮的人身上挂着“叛徒”、“逃兵”等牌子。与此同时,在街道上还有着牵着女人,浑身上下散发酒气的帝国军人三三两两走过。

将军身后跟着打白旗的侍从,两群人相向而行,渐行渐远。

在他的司令部里,近卫第8集团军司令员瓦西里.崔可夫中将饶有趣味地问魏德林:“您有什么消息吗?”

魏德林平淡地回答:“切尔诺伯格州和切尔诺伯格市的议会紧急会议授权我,切尔诺伯格的代理城防司令官,与贵方讨论和平解决方案。毕竟战争为双方都带来了沉痛的灾难。”

崔可夫笑呵呵地问:“将军阁下,如果当前形势下的双方调转过来,您还会选择和谈吗?”

魏德林铁青着脸回答:“我方是不会接受无条件投降的。”

崔可夫冷冷地回答:“那我们会用炮弹让你们重新考虑的。”

魏德林刚刚离开,崔可夫就拿起一部电话,向方面军司令部报告了谈判结果。在得到授意后,他拿起另一部电话,宣读了这场毫无结果的谈判的墓志铭:“向这些‘野兽’倾泻炮弹,没有什么谈判了,恢复进攻!”

保民军的大炮、迫击炮和“喀秋莎”们随即连续齐射,揭开了新一轮进攻的序幕。

夜晚并未带来喘息之机。罗科索夫斯基命令各集团军司令员继续战斗,不得停顿。在街道上、房屋中、工事里,保民军强击群一步一枪地推进,将守军逐出。街道两侧的房屋里不时发生激烈的枪战,时不时地会有帝国军官兵从房门里冲出来,在大街上连滚带爬地奔逃。爆炸的火焰、炮口的闪烁、燃烧的火焰将切尔诺伯格笼罩在一片紫红黄色交织的光芒中。不断遭到炮击的守军已被分割成四个孤立的群体。

在震耳欲聋、令人窒息的炮击过后。发起最后突击的命令传来了。保民军各部队向前冲去,包围圈越来越紧。从城西面而来的突击第3集团军在核心塔北侧,会同从城南打过来的近卫第8集团军向北压去;从东面进攻的突击第5集团军也与友军建立起有效连接,向北攻击粉碎所遭遇的各种抵抗。

崔可夫抓紧时间眯了一会儿。可3月16日凌晨1点25分,一份报告又将他唤醒:近卫摩托化步兵第79师的电台0点40分截获了帝国军第56步兵军发出的无线电呼叫:“喂,喂,这里是第56步兵军。我们请求停火。0时50分我们将派军使经过原来的停火地段。识别标志是一面白旗。听候你们的回复。”

这一通告重复了五遍。想到要再进行一轮徒劳无益的谈判,崔可夫异常恼火,但很快意识到情况其实完全不同。想到这一点,崔可夫立即派两名参谋去见敌方军使,但严格指示:除了要求对方无条件投降并立即放下武器外,不进行任何谈判。

帝国军代表们明确表示自己将要投降。在经过一轮简短的谈判后,双方就一些细节问题做了确定。

6点整,魏德林将军和他的高级参谋军官首先向保民军投降,没过一个小时,魏德林就被带到崔可夫面前。他起草了一份命令,并向全切尔诺伯格宣读:

“帝国皇帝表示无法向切尔诺伯格提供任何实质性支持,仅仅要求我们坚定守住,从而抛弃了我们这些宣誓效忠于他的人。我们作为帝国军人,应当为保卫帝国的城市而战。但弹药即将耗尽,整体态势正使我们的继续抵抗变得毫无意义。

“我的命令是:立即停止抵抗。

“(签名)炮兵中将魏德林,切尔诺伯格代理城防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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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6日的早晨,有着浅浅的雾气和冷飕飕的细雨。

一群群帝国军官兵走出自己的阵地,在破碎的街道和已成废墟的广场上列队。城内的建筑在燃烧,火光照亮了被炸毁和倒塌的墙壁。那些著名的大街都呈现出一派破败的景象,烟雾缭绕的街道上满目疮痍,被连根拔起的树木、泥泞、血迹斑斑的战壕和被摧毁的建筑随处可见。遍地瓦砾中唯一的点缀就是红旗。

随着军管会的成立,切尔诺伯格的一些地区已经开始了诸如清理废墟等工作,卫戍处由一名保民军军官领导,并在可能的情况下安排了当地的原管理人员。各种有价值的物品被归类,切尔诺伯格的平民们已经被派去清理废墟,整顿家园——不过某人要是被证明是个帝国的坚定拥护者,就得去跟蓝帽子们谈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