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使用键盘的人
“差异很大,但最能打的也远不如保民军能打。”康曼德沉默一下,“不过,我需要多说一句。不管能不能打,帝国军搞破坏的本事绝对无人能及。”
“什么意思?”
“你知道,在现在的顿河流域,帝国军撤走的地方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吗?你应该听听,这样你就打死都不会把他们放进龙门了。”
PS:舟游日常啥人都能算近卫,那个“皇家近卫学院”就是最好的体现。众所周知,警队阿Sir和英军步兵士官应该在一个班上课。毕竟风笛老抄陈Sir作业()
第十一章 仇恨的科学
“乌萨斯帝国是一个有着巨量封建成分的大国,并被现代科学技术与战争机器武装起来。这让它既有了实施可怕暴行‘理所应当’的意识形态,又有了实施恐怖破坏的力量。”
康曼德是这样对诗怀雅和已经在门口的陈晖洁说的。
就在这个时候,在龙门以西上千公里的地方,乌萨斯顿河流域,保民军圣骏堡方面军第4集团军摩托化步兵第62师政委祖巴乔夫正打量着面前穿帝国军官制服的哥萨克。龙门已是深夜,但这里才天黑不久。帐篷里的电灯照亮了眼前这个夜里骑马跑过来的军官。
这个叫沃罗诺夫斯基的中校身材不高,但是很壮实,穿着一件剪裁合身的军大衣,系着军官武装带,他抖了抖平直的肩膀;修剪得很漂亮的小黑胡于下面掠过一丝微笑:“我希望是在跟保民军的指挥员谈话。请准许我先简单谈谈我的身世,然后再谈谈我到您这里来要完成的使命。过去,我是个哥萨克贵族出身的沙皇军队中的大尉。内战刚开始时,在第一百一十七哥萨克步兵团服役。现在,我在帝国军部队中任谢尔多勃斯克团团长。我虽然身在帝国军中,可是早就在等待时机,投奔到你们这边来,投奔到与帝国匪帮进行斗争的阵营里来......”
摩步第62师的师长嘲笑道:“哥萨克老爷,您等待的可真够长啦。”
哥萨克中校的嘴唇翕动着:“是的,我想在乌萨斯和哥萨克面前赎罪,不仅我本人要投奔过来——这早就可以实现的,而且还要把整个部队带过来。部队里那些中坚分子,都是受了帝国的欺骗,误入歧途,参与了这场自相残杀的战争来的。”
师长微笑着说:“我们去年也来过这里,几个月前才刚撤走。那段时间里,帝国可不在这里。而你们现在又没有兴趣把我们的落单人员吊死在树上了?”
沃罗诺夫斯基中校用袖子擦了把头上的汗,像大姑娘似的脸涨得通红,匆忙说:“大校同志,当然您可能对我和我说的话抱有某种怀疑......我处在您的地位,当然也会产生同样的想法。请允许我用事实来向您证明这一切......用驳不倒的事实......”
师长笑得更明显了:“不用了,哥萨克先生。你们之前躲在我军群众纪律的庇护下,冷漠地对待我们,掩护袭击我们的土匪和帝国军分队,在我们搜索他们时保持沉默。现在你们被自己原来拥护的军队欺负得活不下去——我们为什么会对你们有半点同情?!”
哥萨克中校的脸色灰暗下来,有点儿犹豫地说:“大校同志,要知道咱们这儿现在也还有整合主义政权呀,不过没有整合运动罢啦,要知道我们挂的也不是双头鹰旗,还是红旗。连说话的时候,年轻人,我们那些不听话的狗崽子们,还互相称呼‘同志’哩!”
原来负责唱红脸的祖巴乔夫终于忍不住了,插嘴道:“现在才来想办法拉关系?晚了!我们知道,你们之前喜欢把我们被俘的人押过各哥萨克村落,等到顿河边上的战俘营时就剩不下几个了——哼,杀俘虏可不用帝国军动手,哥萨克乡亲们就亲自动手解决得差不多了!
“现在你们又念起我们的好,想着保民军纪律严明,不抢劫、不强*奸、不杀俘虏,还有商队带来便宜好货?我呸!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有什么资格讲条件!你那一团人在我们眼里一毛钱都不值,哪怕全体哥萨克都还死硬地站在两头鸡那边,我们也能把你们和圣骏堡的老爷一起送去见你们信的上帝!”
中校的脸色几乎变成了惨白。但这时祖巴乔夫却突然转换了话头:“即使如此,我们也相信,你们现在跟我们合作的想法是真心的。”
现在摩步62师师部所在的鞑靼村,是位于顿河东岸的一座大村庄,但是在这里没有茂盛的苹果树,没有哥萨克们的谷仓和果园,只看到了一大堆灰烬和废墟,街道上蒿草丛生,一片荒芜。
当地平民们已经在帝国军帮助下,成功从富农蜕变为无产阶级。他们身上裹着破布,赤着双脚,默默地坐在自家废墟里。在河岸边的一道深沟里,保民军指战员们发现了很多尸体——都是妇女、老人和儿童。而且全都高度腐烂。
在帝国军的横征暴敛激起第一波反抗时,这个地方也有了起伏——但帝国军不是保民军。这里的男人不是死于镇压就是被强征入伍。后来帝国军认为游击队和鞑靼村的村民有勾结,于是保安部队烧掉了整个村庄,烧死、枪毙了大约十分之一的平民。而在长达三个月的时间里,帝国军都不许当地居民收殓他们家人的遗体——此举是要用这些尸体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到了撤退时,帝国军更是由各集团军指挥官命令部队带走和销毁包括平民口粮在内的所有粮食,强征或处决所有达到服役年龄的男子,烧毁炸毁城市农村的房屋,向水源和水井里投毒。
于是帝国军士兵炸掉了所有能够炸掉的建筑物,烧掉了一切能够烧掉的房屋,根本不顾里边还有没有人居住。保民军部队连续推进,已经越过了一月份时的实控线并继续推进,却在这些曾经死硬拥护帝国的区域里目睹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废墟。数不清的城镇能有一条街道完好无损地幸存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到处都是被烧成废墟的民居,而侥幸躲过屠刀的老人、妇女和儿童只能在地窖里栖身。
外面的哥萨克妇女们披着保民军外套,端着保民军饭盒,从保民军的炊事车里打饭——尽管对哥萨克们没有好脸色,但师指的指战员们出于朴素的人道主义精神,还是把换洗衣服、毛巾和饭盒勺子给了这些衣不蔽体的人,从口粮里省下一些交给他们。
可是部队总是要走的,那些老弱妇孺就继续留在那些阴冷潮湿的地窖里。这已经完全足够让他们想清楚到底该跟谁走,即使哥萨克人都有支持帝国的原罪,他们也已经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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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军的选择,一度让圣骏堡方面军的指战员们非常吃惊。他们起先怀疑这是帝国军军纪涣散之下祖传的“兵过如剃”。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那是帝国军总参谋部、集团军司令部等高级指挥机构向部队下发的命令:
如未接到进一步通知,针对平民的侵犯将不受军事法庭的管辖;敌方平民对武装部队成员和辅助人员的一切其他攻击也应由现场部队镇压,采取最极端的措施消灭袭击者;
对于武装部队遭到游击队攻击的情况,应立即根据营或营以上军官的命令采取大规模报复措施,除非情况允许迅速查明具体肇事者;对军事人员和辅助人员对敌方平民的行为进行起诉不是强制性的,即使这些行为构成军事犯罪。
帝国军在自己的官方文件中强调,在审理帝国军官兵及其辅助人员对平民的侵犯行为时,必须考虑到,帝国之前的失败、乌萨斯人民如今的苦难时期以及皇帝陛下所面临的困境。所有这一切的源头都可以追溯到整合主义分子的影响。所有帝国军人都不应忘记这一点。
——换而言之,乌萨斯帝国选择不把保民军占领过的地方当做自己的领土。
随着保民军的推进,越来越多的消息汇聚过来,再写进《外军参考》和《敌情通报》散播到各部队。一时间,人们纷纷讨论起了各种各样的可怕消息:梅尔尼科夫—巴尔比尔峡谷的死亡通道,那里有超过6000名党员、游击队员和平民被屠杀在此;波戈列洛耶戈罗季谢镇在帝国军占领前有3076人,解放后只有905人;帝国军第107步兵师上报在自己入住新光复区的第一个月,成功击毙了上万名“反抗份子”等事情。
帝国军把乌萨斯人在恶劣环境锻炼出来的粗暴作风与新式军队的严苛约束、精细计算结合在一起。于是罗斯托夫市被收复时已经是一片废墟,桥梁,电线杆,铁路接轨点,信号机全被摧毁。本着严谨的作风,帝国军甚至在空油桶上射击,一来防止藏人,二来销毁用具。
更神奇的是,在1095年3月帝国军西部战线上报称,他们在两个月里消灭近10万名反抗份子,而地下抵抗运动司令部指出,他们总数只有8万人。
除了杀人,更可怕的还有掠夺。帝国的“光复区特别专员”表示,顿河要提供帝国所匮乏的物资,这一任务要不惜一切代价完成。提高征粮份额是保证战争胜利的客观需要。在此目标面前,当地平民的死活完全不重要。
“我不在乎有什么地方势将发生饥饿,只要这个地方不是在圣骏堡和军队里。倘若有人要挨饿,那么绝对不可能是我们的人,让其他人饿去吧。”
凭借这句话和围绕这句话展开的行动,乌萨斯帝国陆军大臣库罗帕特金赢得了甲级战犯的名头,并在红旗城革命军事法庭上荡了秋千。
上有所好,下必从焉;上有所恶,下亦从之。于是帝国军第九集团军的军事指挥官便公开下令:“我军对哈尔科夫城市居民的生计没有兴趣。给养居民,赠送烟和面包等行为是妇人之仁。考虑到十分紧张的后勤状况,征收粮食和清除反抗分子的行动要加速执行。”
至于哥萨克的苦难,“对此无动于衷是非常必要的,此时决不能有恻隐之心”。要“不计一切代价要节约供给,对正在发生的饥饿无须任何解释”。
于是,在帝国军军官们的私下谈论中,他们的任务就是让哥萨克和战俘饿死或冻死。
帝国军如此不做人,换来的成果也算是“丰厚”。乌萨斯帝国主要控制区里的公民们得到了战争爆发以来最为丰厚的食品配额,赢得了普通消费者的长期满意。这指的是持有普通食品配给卡的一般消费者,诸如圣骏堡市民和小贵族。他们并无权利享受特殊补贴。
充足的食物配给和对“上等人”有利的内部分配制度坚定了帝国忠仆们对帝国的信任。这美好的幻梦直到后来保民军东西对进的铁流渐渐逼近,飞机和远程火炮开始轰炸圣骏堡时才告完结。直到那时,圣骏堡的女人们第一次“不能按时拿到全脂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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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曼德结束了自己的讲述,看着生长在温室里的大贵族女儿在骇人听闻的惨剧前坐卧不安。她拧着眉头说:“我确实不敢把他们当中的半个人放进龙门,想都不敢想......所以你们不去报复吗?”
康曼德回答:“砸碎乌萨斯帝国原本的社会结构,取消其统治阶级的地位,这对他们而言已经是最可怕的报复了。至于你指的报复......这牵扯到更复杂的问题。你知道西北冻原上的纠察队吧?”
“是的。”
“诸如纠察队在冻原上的横行,帝国军如今的所做所为,都充分展现了有组织暴力对社会的恐怖残害。为了彻底解决这一问题,整合运动在对人民保卫军进行部队建设和教育时,把群众纪律摆在跟战场纪律一样重要的层级,甚至引入了军事禁欲主义,通过铁的纪律和严酷的惩罚确保执行。”
康曼德突然身体前倾:“我看你并不知道我说的这些到底代表什么。”
诗怀雅沉默,然后点头:“是的,不知道。皇家近卫学院和龙门近卫局都不会让我负责一整支军事单位的军纪问题。”
“这不难,就当前乌萨斯帝国的动向而言,这里很快就要打大仗了。”康曼德回答,“到那时候,你就知道,刚打死你战友的敌人反手扔下枪就屁事没有是什么感觉了。
“毕竟,现在涌向龙门的乌萨斯难民人数可是连创新高。你猜里面有多少乌萨斯特工和士兵?他们是不是已经在外环扎下根了?
“我只能说,那群顽强的混蛋肯定正在准备阴谋。”
虽滴十二张 突如其来1其
面前的门板敞开,全息瞄准具的光点与面前的景象重合。
德克萨斯手里的自动步枪射出两发单点,然后将枪口指着沙发上“人质”的“匪徒”击中。左前侧走廊里随即响起门锁的嚓嚓声,武装快递员随即转身,三枪把从走廊尽头冒出来的对手放倒。
正前方沙发旁的那扇门突然打开,德克萨斯的枪口随即转向。但出来的这人赤手空拳,所以不能直接射击;这人也不怎么可靠,面对枪口依然大摇大摆地走过沙发,向着德克萨斯侧面走去。
枪口随着这人转动,德克萨斯厉声呵斥,但这人不理不睬。于是德克萨斯继续举枪戒备此人——
注意力脱离了真假难辨的“人质”。
那女人从背后掏出手枪对准德克萨斯。
训练场的喇叭里传来康曼德响亮的声音:“训练结束!演员离场!”
在门口,德克萨斯看见面无表情的康曼德时经不住咬了咬嘴唇。康曼德也没客气,上来就是一句:“你又失败了。”
德克萨斯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没什么好说,狡辩不是德克萨斯的习惯,失败就是失败。不错,平民膀大腰圆,目露凶光,让人感觉威胁很大。但事实是她因为过分关注一个目标而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外人。热兵器的非凡之处就在于哪怕一个小孩也能威胁到强者们。无论如何,至少也得立刻移动到墙边,将两个目标连同门口纳入射界。
不过虽然现在想到了,当场却没想到......
德克萨斯还在脑袋里给自己复盘,却突然听见了急促的铃声——
而且是战斗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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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政权的腐烂癌症像瘟疫一样肆虐着乌萨斯。他们无情地打入我们的家园,掠夺男人、女人和儿童的生命。他们用士兵的凶残来显示首领的高傲。生活在帝国占领下的日子是最黑暗的......
“这个地方曾经充满了我的朋友与亲人的欢声笑语,可如今不再了。总有一天形势会逆转,我们将要让他们偿还血债,用他们的人民,他们的土地,他们的鲜血......
“我的父亲是切尔诺伯格的一位科学家。他唯一的奢望就是保住他的妻子与孩子,为此他愿意去做任何事......他背叛了他的同事们。然而帝国又背叛了他。即使是现在,妹妹被拖走时的叫喊仍然久久回荡在我的脑海中,让我难以入眠......只要与两头鸡匪帮合作,都是对祖国和同胞的背叛!”
碎骨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严肃地注视着四周。自从那个乌萨斯难民跑来通风报信,代号“碎骨”的保民军中尉亚历克斯就陷入了心绪不定的状态。
比梅菲斯特和浮士德还要年轻的小伙子不久前毕业自少年军校。凭借无可挑剔的革命决心、还算优良的源石技艺和战场上的英勇表现从少尉升任中尉,在保民军百万指战员当中堪称平平无奇。但没人知道曾经的总政委,现在的最高统帅部前线代表为什么亲自点了他的名,要求他加入麾下的特遣队。但碎骨决心把这项使命做到最好。
战争与乌萨斯帝国的癫狂,让跑来龙门的乌萨斯难民相对数量不多,决定数量不少。按照阿特拉斯方面与龙门的协定,阿特拉斯在龙门外环的边缘建立了一处据点,作为阿特拉斯、罗德岛和龙门近卫局各方在龙门外环共用的行动基地。
无论如何,这里是龙门外环,这里被允许保有的武器数量非常有限。连队虽然人数充裕,但武器装备的数量和质量严重受限。仅有的几挺机枪和唯一的迫击炮被小心翼翼地布置在了关键位置,连栓动步枪都不能保证人手一支。
长期以来,这里成了乌萨斯难民的一处好去处——龙门不放大伙进去,这里至少能定时发放食物,甚至有定期的陆行舰艇班船,把自己这些难民在运回去。既然没有可去之处,那唯一的选择就是回去了。
所以,这处由废弃矿场改建而来的据点外,总是游荡着至少数以百计的难民。
然而就在最近,那些聚集在外面的人都跑路了,要求进去避难。在被拒绝后,有人告诉防守据点的阿特拉斯守军:“有人在打你们这个据点的主意!”
然后就头也不回地往龙门那边跑了。
在驻据点的龙门警察一脸震惊的注视中,据点门口在三十分钟内用管桩和架子管架起了两层拒马,中间加了一道铁丝网......
碎骨的步兵连和阿特拉斯的工程部人员全部统一混编。非战斗人员躲进据点中心办公区。剩下的人员全部编组分出四个保卫组,两个后勤组和一个预备组。
军民合作的据点领导班子分别带队,测量组和狙击手、机枪手一起带观察设备占领制高点观察警戒大小路口;工人和战士们加紧用钢筋切尖做成长矛,人手一根之余还要另堆十几垛备用;木棒钢管到处摆好,啤酒倒掉做成燃烧瓶若干。迫击炮阵地用人海战术一口气刨出了两米深的坚固掩体。项目临建平面图拽出来直接成了作战地图。
于是,当乌萨斯特工和士兵披着难民衣服,裹挟着一大群难民赶来时,大家看见了一个明明应该在顿河前线出现上的防御阵地——高压水枪和三脚架通用机枪虎视眈眈;大口径强光探照灯和直连铁丝网的发电机准备就绪;老掉牙的栓动步枪和更老掉牙的削尖钢管严阵以待。
从人群冲击到武装进攻,据点都做好了各式准备。
虽然之前响应号召的难民们热火朝天,誓要给害大伙走投无路的红脑壳好看。但这堆平民一看这架势立刻缩卵,没一个敢上的。
于是只好先嘴炮交涉。披着难民皮的乌萨斯军官看着对面出来交涉的碎骨几乎咬碎了牙:全套阻燃防刺服加防弹插板,防毒面具外套着带透明面罩的防护头盔......
两边的指挥官正在嘴炮交涉。而前线对峙时,后面工地里正在疯狂做“工具”,完美实现了研发生产一条龙,产研用深度结合。都快搞出生产线了,几小时迭代好几代型号。战士和以前当过兵的工人就在现场给大家示范和教授刺杀动作,甚至还在互相交流动作要领,让对面从难民到军人全都头皮发麻。
进攻方这边来的人越来越多,防御方这边也争锋相对上强度。现场生产出来组装好的弩炮和投石机直接拖到前线向无人空地试射;最扯淡的莫过于直接切开用完的钢气瓶造滑膛炮。在帝国军那边见识过老式火炮的工人画出草图,工程师和机械工直接挑出合适的气瓶切开改造;甚至找来大包螺栓螺母当葡萄弹,把食堂运菜小推车改装当炮架。
眼见这个工地变得越来越逆天,进攻方开始人心浮动。负责谈判的那个乌萨斯军官一咬牙,直接从背后掏出板砖投!吸!
抡翻了碎骨。
人群随即嚎叫着冲上来。探照灯突然开启,强烈的光线让他们齐齐一顿,高压水枪随即劈头盖脸地猛扫过来,把乌萨斯人喷得鸡飞狗跳。
与此同时,阿特拉斯战士们在混乱中掏出微声突击步枪一发撂倒了那个打完他们连长就玩命往回跑的混球,十几号人架着盾冲出去,愣是把连长抢了回来。
人群好不容易冲到了铁丝网附近,开始翻越。围墙后径直冒出一群舞着投石索的家伙。雨点般的飞石呼啸而来,抽得人群鸡飞狗跳——
外围的帝国军士兵开始放冷枪,围墙上的工人接连有人倒下。人们拖着伤员匆匆撤走。涌动的难民——不,暴徒们士气高涨起来,硬是在多处冲垮了铁丝网,成群结队地涌向了那群懦夫“没来得及”关上的大门。冲进了这处阿特拉斯据点里。后续的人们继续涌进,却发现前面的人似乎不再向前了,人群拥堵在一起。
在一片死寂中,前排的人们尖叫起来。这尖叫随即被近在咫尺的两门土制滑膛炮的轰鸣淹没。
装满各种小玩意的铁罐,不断从炮膛倾泻出去。在离开炮口不到3米时,无数的铁质弹丸和零件从“恶魔的母体中分娩”,撕裂铁罐挣脱出来。它们欢快地飞跃着,呈扇形状密集喷射,直接打在五十米外毫无遮拦的人墙里。
密集的人潮中掀起一股股血雨腥风。等到一轮炮声暂熄,大门之内的空地上已经血流成河,数百人倒在血泊之中。所有大门以内的暴徒全都倒在了地上。这时候,死亡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因为一切已经完结的人不再有人世间的痛苦,痛苦留给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伤者,他们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或在血泊里翻滚,或乞求旁人救救自己。
大门的土地被鲜血浸泡,松软下来,如同塞满尸体的烂泥塘一般。后面蜂拥而至的暴徒被迫暂缓了步伐,因为太多的尸体或伤者阻拦。只是在这血腥的泥地里速度过快就很容易摔倒,并被疯狂的人群踩成烂泥。
逐渐停滞的人潮成为阿特拉斯守备连队绝佳的打击目标,随着军官和军士的命令,一挺PKM机枪和整排的莫辛纳甘步枪对着不过几十米开外的密集人群猛烈扫射,尸体和伤员宛如一层层洋葱皮从人群中剥离出来倒下,一批又一批殉难者倒在前进道路上,层层累积,下面流淌着血海。
随着守军为工地外的铁丝网通上高压电,一次性制造了几十具焦炭,本就只是乌合之众的人群快速溃散。就在这时,他们惊恐地发现,外面不知何时被大批龙门近卫局警员包围了,为首的是个拎着巨大倒三角形盾牌的鬼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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