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硬核狠人征程 第23章

作者:使用键盘的人

她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走向团驻地的大门,向着作为下一站的骑兵团驻地行进。

康曼德打量着被军大衣完全掩盖住曲线的背影,开始思考:

“她是不是喜欢我?”

于是康曼德从外套口袋里抽出人联军用微型智能电台——或者说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功能,看了看自己作为老野战那张脸:嗯,跟煤一样黑还像砂纸一样糙。

“看来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唉。”

他迈开步,也走向了不远处的别尔康斯基骑兵团驻地。

PS:算了,我悬个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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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对我这种五个小时码一章的手残党而言,这真是极限了……

第二十三章 擂响战争之鼓 3

这个已经与“剧情”和“设定”开始出现偏差的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的风暴都来自人联地外兵团113师的蝴蝶翅膀。比如说,乌萨斯步兵的画风就从一把西瓜刀砍遍这片大地,变成了排排站吃枪子。

总得来说,当前整合运动武装力量的武器装备水平相当不错。轻武器以7.62X41MM步枪弹的自动步枪为主力,能做到通用机枪下班排迫击炮火箭筒下连,同时各连均有主要反制敌人源石技艺、提供术士支援的术师班组。

相比之下,乌萨斯帝国武装力量的步兵分队堪称可怜。当前帝国军队的步兵制式轻武器,是技术水平大致相当于蓝星1870S的“伯丹”式步枪,黑火药、纸壳弹、无弹仓、旋转后拉枪机,比李妃德皇春田太太汉阳造女仆等一票无烟火药栓动弹仓式步枪还落后两代不止——这还是“代替了老式前装枪的新锐武器”!

而且,不同于整合运动各种机枪轻便炮在步兵营连里到处都是,乌萨斯军队的步兵依然以步枪作为绝对的火力支柱,除此之外就是用盾牌抗线冲击的盾卫与扔火球的术士;少量迫击炮在技术水平、战斗性能和配发数量上全面弱于整合运动。比较保守地说,一个整合运动步兵营在据守阵地时,可以屠杀一个发起冲击的乌萨斯帝国步兵团。

但是对比更大规模的部队时,情况就倒转了。

整合运动至今只能给自己的每个步兵团配属一个牵引式85MM加农炮连,这还是有人联官兵和起义水兵作为炮兵骨干大大加快了训练进度。至于能打视距外目标的炮兵少得让人想哭,只不过编成了屈指可数的两个105榴弹炮连——

那些120、160重型迫击炮和更大更Waaagh!的122、130、152榴弹炮、加农炮、加榴炮,苦于技术人才匮乏的整合运动只能望炮兴叹。

而帝国军队的一个步兵师编制内常备一个炮兵营。虽然这些火炮是刚从前装滑膛炮进化成后装线膛炮的黑火药架退炮,在战斗性能上远不如整合运动那些二战画风的火炮和迫击炮,但毕竟数量充裕炮手训练有素。而且每个师均有骑兵分队支援,整合运动废了老鼻子劲也才勉强整出来一个骑兵团,原因无他——人才不足。这就使得整合运动的机动作战力量也相对较弱。

再向上还有更大的麻烦:整合运动至今也还是没有陆行舰。在“战舰波将金号”事件中起义与被俘的陆行舰们,不是损伤严重就是正被人联的星际战士技术军士与红袍机械神甫上下其手。而里面的人员死伤惨重之外,幸存者们或是选择在整合运动的技术兵种中任职,或是作为顾问被榨出一切与陆行舰有关的知识。而乌萨斯的每个集团军均有各自的陆行舰队,在战争中可以为每个军提供陆行舰支队支援。

随后是更复杂的问题:整合运动的步兵营连在技术水平和武器装备上总体而言类似二战中的顶配徒步步兵,相当多的人员用在了操作机枪迫击炮,保障通信包扎救护等等各种支援工作上。反而是乌萨斯那帮师以下没有一门炮一挺机枪的部队,团营连编制里几乎全是第一线的步枪兵。换句话说,帝国军队可以轻松集中起压倒性优势的兵力猛攻。考虑到敌人在炮兵和陆行舰上的优势,这种人海在得到强大火力支援时是可不是待打的靶子,反而有可能把人数稀少的整合运动活活淹没。

正是考虑到这些问题,人联地外兵团113师才决定为整合运动提供技术兵种部队的支援。但这毕竟只是让整合运动面临的“大考”从完全没法打变成“竭尽全力还是有可能的”。想要打败在情报名单里列出一长排的番号,整合运动的武装力量还是要下足工夫。

比如说,利用好自己唯一的一个骑兵团。

康曼德和塔露拉站在训练场的边缘,看着几辆四轮马车在疾驰中摆尾调头停住,将车斗里指向车后的机枪和迫击炮对准前方。

而在侧前方,下马骑兵们的散兵线正在快速推进。骑兵们都挎着马刀,同时却穿着有高标号防弹插板的战术背心,手端自动步枪,让康曼德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驮兽踢踢踏踏的蹄声由远至近。康曼德回头,看见别尔康斯基策马快跑而来,还没完全停下时便潇洒利索地行进间下马,牵着自己的驮兽大步走来,向两人敬礼:“早上好啊,二位。”

“早上好啊,别尔康斯基同志,你对当前的工作感觉怎么样?”

一谈起老本行,别尔康斯基立刻神采飞扬:“很难,但是前途光明。骑兵的训练没有步兵那么简单,而整合运动这边的骑兵因为装备和战术先进,更不好训练。

“乌萨斯骑兵的支援火力是轻磅骑兵炮,那些发射实心弹和霰弹的前装滑膛炮对付密集队形的敌人还算好用,连大部分卡西米尔骑士都不敢硬冲霰弹弹幕。但是跟新式的机枪和迫击炮比,骑兵炮就是些破铜烂铁。”

康曼德点头:“您能对整合运动的骑兵如此上心,我很满意。但当前我军对骑兵的战术任务想定接近轻骑兵,要以侦察和小规模战斗任务为主;或者作为乘马步兵存在,以马匹作为机动手段,到达预定地点后下马作为步兵投入战斗。我却在您的训练规划里看见您在训练全团规模的乘马冲击?这是重骑兵的活儿啊。”

“您要是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总政委同志。”别尔康斯基兴奋地把自己驮兽的缰绳系到旁边的系马桩上,“新的防具效果很好,而我们的驮兽也非常强大,不亚于,不,大大超过了那些卡西米尔人费尽心血培养的驮兽!我们是有能力发起骑兵突击,正面摧垮敌人步兵的!”

“那肯定,这可是克里格的生化兽。”康曼德回答。

别尔康斯基一头雾水:“什么?”

“没什么。”康曼德摆手,“你是骑兵团的指挥员,只要你的想法能通过团执委讨论,那也没什么问题。那么你跟部队相处的怎么样啊?”

别尔康斯基这下子苦笑起来:“还行……吧。”

伯爵儿子在泥腿子军队里的历程确实一言难尽。

骑兵的训练周期长,不是随便招人就能补充得上的。西北冻原这地方,有乘骑基础的青壮年比较少,连会赶马车的人都不多,就更别提能骑马打仗的了……于是乎,整合运动早期建立的几个骑兵分队,其战斗力不能说完全不存在,那也是跟乐事薯片袋里的薯片一样多。以至于追剿福明匪帮的一系列战斗中,他们被这群骑匪轻松甩开,被歼一个班一个排的惨痛经历也不是一例两例。

本地既缺乏优秀的骑兵,又缺乏优秀的驮兽。人联地外兵团完全可以把从生物克隆舱里成群涌出的生化改造“马”交给整合运动,但人力支援依然只限于教官和少量技术兵种单位,决不会成规模地投入一线部队。

而“战舰波将金”事件的发生,终于为整合运动带来了一位出色的骑兵指挥员。

别尔康斯基在得知整合运动短期内很难拥有陆行舰时,就决定尽可能在重要性较高的整合运动部队中找到职位。面对骑兵和炮兵的同时邀请,他最终选择了人才更为紧缺的骑兵团——

已经转投到整合运动的那部分水兵们当中,职务与航行有关的大多成了113师军事工业部门的陆行舰技术顾问;枪炮部门的大多进入整合运动炮兵部队的重要岗位。相比之下,骑兵部队还是缺专业人士,而既能上舰当提督又能上马当训练员(划去)骑兵的,就别尔康斯基一个。

于是原本各地区骑兵和骑警奉命集合,兴冲冲地在新来的高头大“马”和骑兵战士高额津贴的鼓舞下开始改编成野战部队的骑兵团时,各路老连长老排长们被一个外来户硬生生抢了骑兵团长的帽子。

——那家伙还是个贵族老爷!

大家心里涌动着一堆“明明是我们先来的,让那个小白脸加入团长选拔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的马术那么熟练啊!”等等叫人听了想把说话的混帐拖出去打死的反对质疑。

但是又没有人能把话真的说出来。

在马刀格斗训练里,这位贵族老爷轻而易举地连续将四个骑兵连长打下马来。论起骑兵的技战术素养和专业知识,找遍整个西北冻原也找不出能跟别尔康斯基比的。于是,比了马术比马刀,比了知识比实操之后,各位老骑兵们只好不情不愿地看着这个别尔康斯基登上了团长的位子。

然后被这个贵族老爷整掉了好几层皮。

别尔康斯基主持训练工作,自己负责教授乘马射击、马上格斗等马上技战术,还从隔壁步兵部队找来教官,训练骑兵们的步战技战术。训练强度之大,让倒霉催的骑兵们没两天就人人都磨破了大腿内侧。没过一个月,全团都开始在背后狠骂新团长。

战士们想骂人,可别尔康斯基更想骂人:这帮菜鸟骑兵的技战术水平实在……一言难尽。原地列队、纵队行军还可以,冲锋时立刻一窝蜂,撤退干脆变放羊。甚至骑马的基本功都没扎实,训练一天至少三次坠马事故。

但是光急急急,就是变成急限战士也没用。成绩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下面各营连长到战士都明着暗着搞对抗。别尔康斯基真感觉自己跟跳进了沼泽一样没处用力。

但安德烈·别尔康斯基运气很好,康曼德专门为骑兵团提供了一位出色的团政委。他叫格奥尔基·康斯坦丁诺维奇·茹科夫。

作为新任团政委,茹科夫同样感觉对这个团的情况十分棘手——团长的贵族身份和严格训练引起了部队官兵的相当不满,但是这个团又必须得严格训练才可能形成战斗力。

于是他双管齐下,一边给各级干部做思想工作,另一边想方设法缓和团长同志和全团的关系……

“政治工作还是太形式主义,只知道演讲革命的光荣,只知道厚葬牺牲的烈士,只知道在葬礼上痛哭流涕;却没有注意到丢了背包的战士怎么解决生活用品问题,没有做出应有的物质和精神激励,没有想过在部队里营造热烈活泼的氛围,没有带领骨干了解群众情况,没有及时表扬和提升有功的干部战士,没有及时吸收积极分子加入组织,没有与悲观失望和阴阳怪气的情绪言论作斗争,没有清洗散播谣言甚至组织逃跑者。于是,训练工作和部队建设工作自然难以展开。”

康曼德念完了那段文字,合上了那份质量低劣的油印《整合运动报》:“这份范文可是你这位团政委写的!”

旁边匆匆赶过来的茹科夫挂着不好意思的憨厚笑容。

政委一边整出份不错的稿子,让团长同志在全团军人大会上当众展开批评和自我批评,向全团检讨自己的粗暴作风,向部分干部和战士做出道歉。等大家对团长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些,再由自己这个新任政委摆事实讲道理,告诉全团官兵:其他部队搞得热火朝天,就咱们连骑兵的几种步调都没搞明白!

政委同志紧接着意味深长地表示:驮兽这玩意吧,作为牲口特别能吃,一匹驮兽一天起码能吃十公斤粗粮和草料。再加上咱们人自己吃的东西,一个骑兵排的消耗比一个步兵连还大。现在还不具备建立机械化部队的条件,咱们骑兵团是整个整合运动的快速反应和机动作战单位,上级非常重视。可别人步兵现在都去野外搞整营整团多项科目检验和合成训练了,咱们骑兵在战术训练时战士能跟着班长跑就是胜利。你说上级首长对咱们骑兵团是什么想法?

面临“绩效考核”这一终极难题的骑兵团官兵们猛然觉醒。当意识到自己再不努力可能就要靠两条罗圈腿在地上跑,顺带连津贴都降到步兵水平时,大家头上流下了成片的冷汗。

“所以咱们骑兵团就这样支楞起来了。”茹科夫嘿嘿笑着,对总政委和首领同志说。

康曼德点头:“所以说,你俩不愧是知识分子和工农干部成功组合的典范。”

总政委说着看了眼旁边步战散兵线有模有样的骑兵连和远处排成马并马墙式横队的骑兵连:“干得很好,骑兵团已经形成了战斗力。”

在视察了结束训练的两个连队后,康曼德和塔露拉走出了骑兵训练场。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往了下一站。

“别尔康斯基倒是融入得很好啊。”塔露拉说。

康曼德瞥了眼并肩走路的德拉克少女:“你是觉得自己融入得不好?”

“是啊,整合运动要是跟你说的那样,只有千把号人。那我努把力应该还能当个‘首领’。可现在嘛……”

塔露拉表情惆怅:“我之前想着不管怎么样,力所能及就行了。可是没那么简单。你说现在的整合运动‘撑死是个人口大县’,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但我总能听懂你是在调侃。可是对我而言,这个组织已经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庞大了,实在不敢真当什么‘领袖’。我以前在科西切那里也参与过那个公爵领的施政,跟这里根本不是一回事。我只能拼命地跟在你身边学啊学,什么忙都帮不上……”

康曼德抬起手来,一抖手腕露出衣袖下的表:“话不能这么说,手表的各种杠杆齿轮虽然多,却安装精密,各有各的位置,各有各的作用,还照样能成为一个运动整体……”

“你带着块智能表跟我扯什么齿轮?!”

强行介绍人生哲理失败的康曼德尴尬地沉默,过了会儿才说:“……果然不能只听一次汇报就完事。阿丽娜还说你的心结已经完全解开了嗯,总之,你能发光发热的。相信我。”

PS:快进到人肉凝固汽油弹遮断敌人追击()

第二十四章 建 军 大 业

霜星深沉地凝视着自己手掌上躺着的源石结晶。

在现在这只修长红润的纤手上,这几粒从自己身上脱落的源石让她的手掌感到阵阵寒意。

这些源石结晶对她和她的亲人很重要……

曾经是。

原名叶莲娜的霜星是在乌萨斯军管源石矿场里出生的——她的父母是感染者。而她也是感染者,一出生就当了矿场奴工。

她没有亲人,她把与自己遭遇一样的孩子们视作亲人,然后在被爱国者带领的游击队救出后,带着这些孩子们形成了雪怪小队。

感染者是诅咒,有时也能成为赐福。感染者里出术士的概率比常人高出许多,而霜星则是那种天赋超常的术士,有着强大的冰冻法术。

她把自己身上的源石结晶分给雪怪小队的战士们,作为情谊的象征。最终,雪怪的孩子们身上都有着大姐给的源石结晶,成了雪怪身份的象征。

可现在,雪怪们中除了少数术士,又集体选择接受相关治疗,治愈自己的源石病,让源石结晶从身上脱离。哪怕这是兄弟姐妹们的象征,又会让自己的源石技艺大大削弱。

“因为新的时代到来了……”

霜星喃喃自语着,直到旁边的雪怪战士佩特洛娃悄悄戳了她一下:“大姐,时间到了。”

“嗯?哦,好的。”

霜星深吸一口气,把结晶装回口袋,抬手把头顶的两只白色兔耳向后压倒,抄起搁在膝上的松枝绿色卷檐帽戴在头上,敏捷地站起身来。

新的力量出现了,让大家能摆脱源石的诅咒。它能给这些反抗者们在思想上指明方向,在物质上提供力量。新的时代即将到来……雪怪们决定融入时代的潮流。

坐在旁边一排排长椅上的“雪怪”特种作战营全体官兵们稀里哗啦地起身,像是一片翻腾的浪花。整合运动的军人们紧张地检查自己和旁边的战友衣着,确认刚发下来的常礼服与上面的一切标志、符号和配饰是否着装正确。

无论是在游击队时代就跟着霜星的老雪怪,还是后来加入特种作战营的新雪怪,大家都为自己穿上了有生以来最精致华丽的衣服而紧张、兴奋。

军礼服气派非常,精致的针脚把绿色呢子布料不着痕迹的拼接在一起,青年们的体格被略宽大的线条勾勒出严肃刚强的轮廓,正装式开领、绿色领带、黑色皮带将小伙子们的刚强风貌体现得淋漓尽致。

为数不多的女性官兵们有着属于她们的军礼服,卷檐帽、短裙不同于男战友们的服饰,而服装的各种细节都是为了贴合女性体征,凸显女性姿容而设计。英姿飒爽;落落大方。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整合运动既没有经历大规模实战,也没有进行授衔。军人们的领章和肩章依然空缺,胸口也只有寥寥几枚纪念章和资格证章充数,更明显的位置上空空如也——那是留给勋奖章的。

老实说,无论是跟卡西米尔骑士盔甲和维多利亚的蒸汽甲胄,还是主要敌人乌萨斯帝国军的军官礼服比,整合运动的新礼服寒酸得令人发指,只有十分简单,高度功能化的配饰。上面既没有雕刻或挂戴繁复的花纹坠饰勋章绶带以及家族标记,也没有镶嵌宝石刺绣金银的飘带。

但大家都很满意了。这是这群奴工、农民和流浪汉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衣服。至于空缺的勋章,那是该在战场上赢取的。

——大家都知道,乌萨斯帝国的围剿就要来了。大家会不会毁灭,在于大家的选择。

霜星沉静地检查自己胸前的建军纪念章和“雪怪”特战资格证章。更小的技能资格章她也一一确认,然后抬起头,等到全营官兵都准备完毕,才高喊起口令:“全都有——”

队列随着她的口令运动,汇进更大的人潮。

那是整合运动武装力量体系里的全体军人代表们,他们来自步炮骑等兵种的各团营连,来自各地方守备连排。而代表们身处的地方,是整合运动那大片营地中最重要的野战军司令部的操场。不过,这里很快就要改名了。

各部队代表们随着带队干部们的口令,整齐有序地运动着,按照一定的间隔列成方队。所有人都穿着包括双排纽扣大衣在内的崭新军礼服,士兵和军官们都佩戴着全部的勋饰、徽章和标号,皮靴皮带皮枪套油亮发光、地图囊和工作挎包崭新闪亮。

“还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新衣服一换,我都快认不出了。”康曼德正在不远处的司令部行政楼里。他刚从窗户旁离开,正在解下身上的各种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