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才不是萝莉控
因为那时的他才能有听起来比较合理的借口和镜流漫步在雨幕中,顾名思义是朋友之间要互帮互助,至于前来接应他的持明族云骑自然被他甩在了一旁,独自在雨幕中流浪。
他的借口一向‘合理’,可以说是毫无破绽,那就是-顺路。
其实持明族府邸和镜流的家根本不在一个方向,持明族府邸位于罗浮的东侧,镜流家在罗浮西侧,可以说是南辕北辙,从哪里看都谈不上是顺路,可镜流也不戳穿他,只是和他肩并肩的走在街道上,听雨打在地面上清脆的爆响。
用现在的话来说,大抵那时的他应该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早恋现象,小小年纪不思进取,一门心思钻在恋爱这门学问上,若是家中长辈知晓,免不了一顿竹板炒肉。
屋子中的每一处角落都亦如当年离开前的夜晚,被褥中仿佛还存留着某人的味道,似乎存在着他们的影子。
屋中家具上干净到没有一缕浮尘,他的手指沿着桌边缓缓扫过,空气中飘着似檀香的味道,窗台上摆放着白瓷花瓶,里面插着不知何人更换的新鲜山茶花。
他望着窗外的雨幕一阵出神,最后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似是被这扑面而来的风吹的流出了眼泪,他索性仰头栽在床上,反手拉过身边的白色床单一把蒙住脑袋,贪婪的大口呼吸着。
隔了很久江凡才慢慢地从床单中探出头来,他也不说话,只是扭过头看着床头柜上用木框裱起来的照片沉默着,照片中的她看起来依旧清冷,一副冰山美人的姿态,可只有他明白,当快门声响起后,她的笑容也如昙花般绽放。
很久很久以前,镜流曾经和他讨论过一个深奥且复杂的问题,那个问题一度让他苦思冥想,却始终寻找不到真正的答案。
想象一下,当重新回到古海中化卵重生失去记忆的你和你上一世的恋人坐在海边聊天。
她和你轻声诉说着上一世你和她之间点点滴滴的故事,讲着以前你们曾经拥有过的回忆,当你心情复杂想要感慨说些什么时,她忽然凑近眨着眼睛对你说:
“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你会如何回答呢?
或许他能轻声对她说抱歉,我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我了,亦或者他能一把抱住她,绞尽脑汁的回想你们曾经发生的故事,可很久很久以后他才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人们常说,即便烟花消逝了,那段回忆却还留着,可他想说,即便记忆消逝,那烟花绽放的璀璨瞬间,他曾有幸目睹过,那就一辈子也忘不掉了,即便记忆中的你如云烟般消散,他仍会努力抓住那短暂而璀璨的瞬间。
曾经有一个人告诉他,当持明族的寿命走到尽头,你会在古海中化卵重生,成为全新的你,那时的你可以拥有新的人生,追求与前世浑然不同的道路,可他却不以为然。
即便是重新回到古海中化卵重生,他的追求也不会改变,从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准备好与她相遇了。
真该死...要如何和镜流讲述呢?
他已经做好了和镜流重新相遇的准备,可他心中的小人却始终在沉默,有些东西终归像是大山一般将两个人拦住,并非所有人都像是黑塔一般自信,自信得相信在无情的岁月下,她始终会是获胜者...
江凡轻轻地叹一口气,伸手将床头柜上的照片拿过来举在半空中仔细的端详着,他也不说话,只听着成千上万的雨点重重的击打在房檐上,屋子里的空气温度好似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任凭那带着暖意的风从窗户溜进来怎么也吹不开。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照片中镜流的脸庞,他仔细端详了很久,黑色的瞳孔深处有复杂的情绪在跃动。
隔了很久他才慢慢地叹了口气,想要将照片抱在怀里听着这雨声睡上一觉,即便他清楚的明白,这一次不会有人再亲吻他的额头,可他的动作在半空中却忽然顿住了,呆滞的望着那照片无言的沉默着。
“我只求一件事..我不要思念你,我要紧挨着你。”
“我得见你,我别无选择。”
“无论怎样我都会漫无目的的去见你,即便山河破碎,星路渺茫。”
“我不在乎这长生与魔阴身....你才是我的解药。”
.....
晚上九点到家才开始码字,感谢亲爱的书友们对我的包容,也感谢你们的一路支持(书友们一气之下,气了一下。)
第108章 成年人的世界
“喝点马尿你是心高气傲,再叫一声你是生死难料,惹到我开拓者的下场,你可知道?”
仙舟罗浮迴星港内运输星槎的传输带纵横交错,作为生产星槎的生产线,迴星港的停转意味着仙舟罗浮内外航行的路线暂时延缓,甚至是无限期的停止关闭航行路线。
星和三月七站在迴星港的码头之上,望了望那一眼看不到尽头的传输带生产线,转过头对着眼前持枪拦路的云骑士兵如是说道。
作为一头合格的骡子,任劳任怨已经成为了她们生活中的主旋律。
即便眼下孤立无援,没有任何帮手与援助,列车组的骡子敢死队们面对那罗浮将军景元的请求,依旧一言不发,吭哧吭哧的跟随罗浮的接渡使停云来到了迴星港,追捕那拥有赏金是天文数字的星核猎手。
可随着列车组在迴星港内不断的深入,即便是倚靠着工造司的小物件谛听,也才是堪堪能捕捉到那星核猎手卡芙卡的踪迹,这一度让星皱着眉头,喋喋不休的说着‘高端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而眼下她们所面对的就是如此情景,站在迴星港的码头上,听着耳边轰隆隆的传送带运输的轰鸣声,她们只需要微微颔首就能看到那星核猎手高高在上的姿态。
而那些持枪的云骑士兵就犹如舔狗似的围在卡芙卡身边,恨不得张开獠牙将她们撕成碎片。
“七七,这种情况下我一棍子抡飞他们不算是袭击仙舟公务人员吧?”星盯着三月七的眼睛,神情非常认真,若是能得到三月七的赞同她一定会挽起袖子提着规则打破棒一个大跳上去。
三月七仰着头,沉吟了片刻,歪了歪头:“眼下这种情况你更应该询问停云小姐,但如若是江凡在场,恐怕他会将抽飞他们的行为称作纳米救援吧。”
她看着星的眼睛,心中若有所思的想着,她这么说的时候心中又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如今江凡的处境,她知道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基本是十拿九稳的地步。
可如今江凡的踪迹一无所知,像是人间蒸发似的,偏偏在好友列表上他的状态显示是在线。
甚至半夜时她无聊的刷着手机,亲眼见到他的状态从在线变成emo,气得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江凡从手机屏幕的那一头提溜出来。
而且还实时更新了状态,“我的前路无比清晰,我的意志坚如磐石”。
你妹的!咱看你的前路就是一条被封死的胡同口,最终等待你的不是黑塔手中的锤,就是希露瓦姐姐的电吉他或者是可可利亚的枪尖捅心窝子。
星沉默了很久,微微点头,“我明白了,我等埋伏于码头两侧,待那女人一跃而下,我等便一起冲杀过去,生擒了那厮,让我好好审问一番,切记,是要生擒活捉。”
瓦尔特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轻捏了捏手中由伊甸之星改造的手杖,抬头望着那面带笑容却又四处打量显得颇为遗憾的星核猎手卡芙卡,沉吟了许久。
“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吧,又或者说是在你们星核猎手的计划之中,这也是所谓艾利欧的剧本吗?”瓦尔特凝视着卡芙卡,轻声说。
“真可惜,即便是艾利欧的剧本中你仍然是未解的路人角色...”卡芙卡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瓦尔特轻摇摇头,“我们只是在无数的未来可能性中施与干涉,将最好的未来变成现实...星核猎手,也只是命运的奴隶而已。”
“曾经有人告诉我,在这片名为宇宙的影视剧中,每个人都不会是主角,绝望和愤怒不会给予他们改变命运的力量,而星核猎手...就是为了实现爱与和平的迷人组织。”
卡芙卡轻笑着微微点头,墨镜自发丝滑落架在鼻梁上,她反手拉开腰间两把P90冲锋枪的枪栓,枪口向上喷吐着凄厉的火蛇,爆改后的7.62弹壳在半空中如天女散花般四溅,掉落在甲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清脆爆响。
.....
仙舟罗浮迴星港内泊航区域的高台阁楼之上,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阁楼半敞开的木制天窗打在那两把梨花木的躺椅上,圆桌上玻璃杯子的冰块在茶饮中缓慢地上下起伏,在从天窗照入的阳光下冰块宛如晶莹剔透的钻石丝毫毕现。
倚靠在梨花木躺椅上的景园将视线对准了身边这位摸鱼派的祖师爷,在确认对方依旧没有表达出丝毫要起身后的动作后,才努努嘴颔首:“这位便是我罗浮太卜司当今的太守,符玄。”
“符卿凭借着第三眼与穷观阵为仙舟占算航路,预卜事务吉凶,倒是对我这将军的位置眼馋的很,总是将我承诺退位让贤一事挂在嘴边,但时机尚未成熟,这将军的位置也自然落不到她的肩上。”
景元轻抿一口茶水,放置着冰块的红茶多少让习惯畅饮热茶的他感觉些许不适,但得益于自小跟在江凡身边练就的一身本领,很快便让他适应这独特的口感,而后小口小口地喝着。
“小景元,画大饼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啊。”江凡望着远端尽头的骡子列车组小队,感慨地伸手拿起果盘中的橘子慢慢扒了起来。
景元沉默了一会儿:“师父,您上次给我画的大饼,如今已七百余年过去了,徒儿尚未吃完。”
江凡扒橘子的手一顿,而后继续若无其事的扒着:“画大饼也是成为领导的必修课之一,毕竟如今这位type-c符玄尚且年轻,成为将军后若无不朽的庇护,堕入魔阴身也只是早晚的事情。”
“年轻人嘛...就当多经历磨难,待她经得九九八十一难后,自当继任这罗浮将军之位,她的潜力很高,我很看好她。”江凡嘴里嚼着橘子,坦然自若的吃了一瓣递给了身边的景元。
景元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子,顺手接过江凡递来的橘瓣轻声说:“想当初尚且年幼,我总是死缠烂打的求您教我研习剑技,您想来是被我缠的烦了,便拍着我的肩膀说待我每日能挥剑五万次,那就是您传授于我剑技之时。”
“可能连当时的您也未曾料到我能如此刻苦,待我每日能挥剑劈砍五万次后去寻您,您却让我头顶奶茶,每日让我研习的剑技却是劈砍那桌上的西瓜...”景元扒了一瓣橘子小口小口地嚼着,轻笑着将手中剩下的橘子递给身后怀抱长剑站岗的彦卿。
屹立于景元躺椅身侧的彦卿接过将军递来的橘子,眯着眼睛露出了怀疑人生的目光,那目光似剑一般上下打量着将军和祖师爷的背影,脑海中不由得冒出自己头顶奶茶,剑劈西瓜的画面。
他原以为那头顶奶茶,剑劈西瓜的独特训练方法是将军他老人家历经战火总结出来的精髓。
甚至他一度坚定的认为,头顶奶茶是为了训练他挥剑时的平衡,最高的境界是挥剑时杯中的奶茶毫无波澜,而剑劈西瓜则是训练他挥剑的力道与角度,最高境界是劈开西瓜而做出瓜汁不溅不滴,而如今...
“原来...这就是什么样的师父带什么样的徒弟么..原来是一脉相承..”彦卿审视着将军的背影,心不在焉地扒开橘子丢进嘴里小口地嚼着。
“如今卡芙卡被捕,一切看似顺利,可这幕后的大鱼,却始终未曾跃出水面溅起一丝波澜...”景元盯着符玄和列车组离去的背影,轻声呢喃。
“景元,一切的智谋都建立在敌我双方实力的平衡基础上,无论那条大鱼是否跃出水面,那凡是水里的,总归龙王管,切莫本末倒置。”江凡的目光从符玄和列车组的背影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卡芙卡的背影上。
“这幕后的鱼再大,充其量也就是条鱼罢了,能掀起什么风浪。”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白露垂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小手里还紧握着一面大蒲扇,轻轻地为江凡扇着风,一副恪守孝道的孝子模样。
正当她打着哈切感慨自家祖父和将军说话云里雾里的时候,彦卿却忽然拍拍她的肩膀,将剩下的橘子递了过来,她想也没想的随手接过丢进嘴里,脑海中肆意妄想着她长高十厘米后的威风模样,恐怕走路都带风哩!
可这时候一股剧烈的酸涩感在她的舌尖猛地爆发,那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酸,宛若青梅汁和酸醋齐入口。
在她的牙齿轻轻咬爆橘瓣的一瞬间,她的口腔里瞬间分泌出了大量的口水,酸得她恨不得钻进奶茶里游泳,以至于让她的小脸都扭曲地挤在了一起。
江凡趁着说话时的间隙,轻轻瞥了一眼自家那单纯年幼无知的外孙女。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可怕,要记住,一个好吃的橘子,最多不会经过两个人的手里,而酸涩的橘子,在你尚未入口之前,我不会漏出一丝破绽。
第109章 摸鱼是门学问
仙舟罗浮—四至棋牌馆。
棋牌馆内人流往复,一副热火朝天的架势,古橙色的半帘帷幔被风吹的飘扬,阳光透过云层的间隙打在全自动的棋盘上,照亮了某人略显忧愁的侧脸。
“自摸。”江凡伸手将面前的琼玉棋牌轻轻推倒,端起桌上的陶瓷杯子轻轻抿一口茶水,目光睥睨天下,大有一副天下无敌,寂寞如雪的气势。
作为棋桌之上拥有连续五百场无败的罗浮棋圣,江凡自信他早已经在棋道之上,独断万古,堪称这仙舟上下八千年来的棋道最强者。
而如今他那恐怖如斯的战绩再一次迎来里程碑式的刷新,五百一十三次连胜,大抵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他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喝着,坦然自若的迎接棋桌之上其余三人直勾勾望来的目光。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低头看着棋桌上的琼玉棋牌,不由得冒出一股身为摸鱼打牌祖师爷独有的从容气质。
帝垣琼玉这种棋牌类游戏自古帝国时代便已存在,虽然仙舟联盟历经长久的星海漂流早已失传,可对于他来说,眼下这帝垣琼玉完全就是麻将的翻版。
况且不谈对于麻将玩法的了熟于心,单单是他担任云骑军骁卫时期,便对那所谓失传的帝垣琼玉产生过浓重的兴趣,虽然在镜流的干预下不了了之,但对于帝垣琼玉的玩法熟知他却早已经超过这仙舟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相较于其他牌类游戏,这帝垣琼玉考验的不止是参与者的棋艺,更加考验的是参与者的运气,即便是赌神坐在这牌桌上,如果运气不济,恐怕裤衩子也要输的精光。
“这位小哥看起来面生啊...但这牌技和手气却是顶天的,今日却是遇见高人了..”青雀轻轻叹一口气,看着棋牌桌对面的江凡发出感慨。
“略胜一筹,小友的牌技不错,有望冲击这罗浮第二牌圣。”江凡面含笑意的将茶杯轻轻放在棋桌的边沿,伸手撕下三张彩色的贴纸,微微起身贴在三人的脑门上。
青雀的脑门传来一阵按压的触感,随即一张绿色的彩色标签贴纸从她眼前垂了下来,像是刘海似的,只需要微微抬眸便能一窥全貌。
她环顾四周看了看棋桌上其余两人,却发现那两个脑袋上被贴的似木乃伊的主已经忍不住开始向后迈步,透过那狐人族棋友胸前佩戴的铜镜小物件,她清楚得看到镜中的自己也没比他们好到哪里去,也是一副木乃伊的模样。
“第二谈不上,要论这棋技...还得是那位老人家,据说连胜五百场喽。”青雀吹了吹气,将额头前的贴纸轻轻吹的飘扬。
江凡轻轻挑眉,心说我这位老人家已经再一次刷新记录,拥有了五百一十三次连胜的恐怖记录,此等战绩恐怕后辈棋牌中人只能望而生叹,感慨自己时不逢生。
想必那时的他们就像前前世发明出了飞机的自己,正他当双手叉腰感慨自己的智慧无穷大时,却不经意的抬眸发现有飞舰自空军划过,将云朵搅得翻天覆地,正如他那时的心情。
他曾经不止一次抱怨这科技树攀爬的不合理,纵观数个琥珀纪以来,人类文明从未发展出似飞机的交通工具,自从那滑翔翼时代后,人类文明就跟开了挂似的,直直越过了飞机和超音速战斗机的阶段,摇身一变研究出了第一代飞舰。
这就和朱元璋刚开局拿着碗坐在天桥下乞讨,下一秒十万骑兵忽然踏着烟尘而来,跪地便拜高喊主公请登皇位一样,简直离谱到家了。
“小哥莫不是化外民?”青雀看着棋桌缓慢的自动洗牌,伸手将身边放置的文件在桌面上磕了磕。
“你是太卜司的官员?”江凡没有回答青雀的问题,而是看着那文件上属于太卜司的红泥印若有所思。
这仙舟六司虽然分工各有不同,但工作时间却是大抵一致的,而如今罗浮艳阳高照,巡街的云骑士兵穿梭往来,这正值工作的高峰期又恰逢星核灾祸蔓延,如今这太卜司居然还有闲心给予官员假期?
“太卜司的工作氛围如此清闲?还是...”江凡摩挲着陶瓷杯子的内壁,顿了顿,“还是你在摸鱼呢?”
“哎呀!一看您就是化外民,对我们这罗浮还尚未了解透彻,我这可是致敬先辈,效仿传说争得他一个流芳百世呢,何来摸鱼一说。”青雀耸耸肩,拿起一块琼玉棋牌开始有条不紊地叠着罗汉。
“致敬先辈?效仿传说?”江凡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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