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佑树
这时,一旁的玉儿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
叶弘听到玉儿的笑声,下意识就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开口辩解道:“妈,我那不是搞服从性测试吗,不试一试,谁知道她到底能不能为我所用?”
玉儿和婉清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前者点点头,没说什么,后者叹了口气,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家儿子,绝美的俏脸上露出一抹无奈,“你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个正常点的小姑娘呢?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能放心呢?”语气里都是幽怨,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叶婉清想,儿子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老是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离了她怎么能行呢?
她再次闭上美眸,又是这样,到底是孩子离不开我这个妈,还是我离不开他啊……
那之后,三人在一起说话聊天,谈天说地,话题主要还是围绕着叶弘之前的经历。
他说自己去了巴山城看人变脸,婉清抬眼望向了玉儿,她就赶紧补充说,啊对对对。
他又说,自己去御兽宗看了大熊猫,如果不是考虑到喂养困难,高低要买一只回来。
叶婉清微微眯眼,笑容有些满意,想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至少这样的,这样不会与人动手打架。
客观来说,她所看到的“局部”,都是真实的,但是事情的“真相”,却与她得知及内心判断的结果截然相反。
叶弘此刻也有些心虚,因为后面的接近两个半月的时间,如果用旅游作为借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搪塞过去的,而且母亲也不傻,会自己看他的乾坤袋的,少说几句勉强可以,但是罗织谎言骗她却是他不愿意去做的,一个谎言需要一百个谎言去圆,于是叹了口气,详略得当的说起来自己在小琼州的见闻和经历。
宝剑锋从磨砺出,人生就是经由历练,才会成长。
心理学家荣格也曾经说过一句话,让叶弘记了很久:人类就像植物那样生长,有些在明,有些在暗。有很多时候依赖的是黑暗,而不是光明。
在小琼州乱魔海的那段经历,让他培养出了最初的战斗方式和直觉素养,这些都是修行路上宝贵的财富,是一直待在宗门安安稳稳修炼成长所不能及的领域。
也正是因为那段经历,让玉儿彻底明白了,这孩子表面看上去感觉温和内敛,实际上性情是比较疯魔的,这一身金丹修为可以说是他一路打上去的,故而真炁凝实无比,资源是靠一路抢魔修的,以战养战,胜敌益强才是他的真实写照。
若是往前个几百年,这种修炼方式再常见不过了,但是,现如今像他这样的孩子已经很少了。
不过,他所掌握的资源和条件也是根本别人比不上的,所谓天才,总是难以复刻的孤例。
他才十岁而已,二十岁的元婴是什么概念,真的是千年一遇的天纵奇才,而且还有龙魂护体,种种因素的叠加,别说是一般人了,就连宗门都是连想都不敢想。
修仙虽是与天争渡,但也需明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这孩子于修行一途上进展如此之快,看似是花团锦簇,前途光明,但其实在不该承受的年纪,承受不应该的的重压,自身气运也在不断损耗,若是一直这样,无异于竭泽而渔,实在令人堪忧啊。
然而,叶婉清眼里却没有这些,她在意的只有儿子本身,嗔怒道,“你好大的杀性!这么多年学白上了,书都白读了。”
她是赞同男孩子要勇敢果决,却又担心他沉迷杀戮,惑于心魔,变成只知嗜血的修罗,失去理智,最终走上了自我毁灭的道路。
如果空有力量,却无驾驭力量的德行和品格,那么,很容易沦为自己力量的奴隶。
听母亲的口气不善,叶弘也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就把玉儿拉到身边,用手举着她挡在自己身前,借此缓缓气氛。
“哎呀,小子,婉清要揍你我可不管……”
玉儿挣扎了一下,蹬着两条小短腿,挥舞着小短手,发出的声音有些可爱。
“你把人家放开,像什么话?”叶婉清也直接命令儿子道。
玉儿从他的魔掌里逃出来之后,在他头顶上盘旋飞舞了一圈,大声喊道:“你们娘俩聊吧,吃饭的时候再叫我。”
玉儿这一走,母子俩叙话的时候就少了很多顾忌。
叶婉清就直接对儿子说:“给你点自由空间,你就不知敬畏、不知收敛,往后如果没有特殊情况,别想离开我身边,等改好了再说!”
第一百三十六章 小袋鼠
叶弘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好,母亲大人英明。
所有的要求他都受着,毫无怨言。
叶婉清被儿子好声好气地哄着,渐渐的,也恢复了内心的宁静。
其实,她在面对别人的时候根本就不为所动,不喜不怒,不嗔不忧,可一旦面对的是自家孩子,就难免会变得积极且主动,事事极其上心。
当一个女人会为了男人而控制不住会吃醋的时候,其实恰恰说明了她很在乎这个男人。
母亲穿着一身白裙,就像莲花山上里不染尘世的出水芙蓉一样,可越是这样,他心里就越是荡漾,想要近前观赏乃至亵玩一番,嘴上央求了一会儿,终于得到了可以打开腿坐在妈妈腿上的机会。
两人离得极近,身体隔着衣物相贴,额头相抵,又是亲吻,又是搂脖,此刻缠绵的体位暧昧至极,距离出格之事也有两层衣物,一线只隔,不可谓是不亲昵。
他的七情六欲全写脸上,心想,妈妈的大腿上就是舒服,面对这种极致的诱惑,而他很难克制心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尊重和耐心,尽量不去触碰一些敏感部位——除非妈妈明确表示了同意。
曾经用在师尊身上的一些死缠烂打的技巧,并不能照搬复刻用在自己的亲妈的身上。
两人就这样继续说着话,叶弘贴着脸告诉母亲,自己是如何在冰天雪地里结丹成功的。
她心里微微颤了一下,感到一阵阵眩晕,不光是因为他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还有着耳边微热的吐息感,令人似曾相识的缘故,很多时候,两人的欲孽就是开始于此。
心中永远保持的一份克制与清醒,瞬间让她警觉,感到羞耻,继而感到像一股热流走到腹部时候那样的感觉,脸上也带着一丝丝的红晕。
“怎么样,妈,我是不是很棒?”
叶弘已经发现了今天的母亲似乎格外妩媚娇艳,一颦一笑皆是迷人,但是,他只把这个当成是两人数月未见的缘故。
“嗯……”
叶婉清此刻头脑清楚而且清醒地知道,这种关系太畸形了。
她惊异于自己的身体如何显著地受到本能的影响而不是完全出于理智的考量,那些事情,残留的一些影响和表现,需要她用很长时间去消除,或者说去适应那种在心里隐秘地承认了两人发生关系的可能性,把身子低到尘埃里任君采撷的背德感和下贱感。
她为自己感到一丝悲哀。
仅仅是这样抱着,揽着腰,寻常的举动让她生出不寻常的反应。
她感觉即将要分泌出某种湿润的物质,却无法坚定地将他推开,只能是运转名为“合莲”的宝术,如莲的花瓣随之闭合了,含而不露。
人生在世,除了满足私欲和快感,还要考虑其他的一下东西,譬如天理伦常。
莫名地,她悄悄松了口气,又觉着自己内心力量不足,相较于之前软弱了不少,只能依靠这种方式来制约,就那么软弱地抵抗着。
随着叶弘的讲述,故事终于来到了重头戏上。
他已经决意坦白自己和清漪的之间关系。
“妈,如果我要和别人结婚,你一点会难过吧。”
叶婉清听闻此言,心情很复杂,说不清是觉得好笑还是无奈,但等她想象了一下儿子将来要结婚了,想到他以后不只属于她一个人了,心中一凉,还伴有轻微疼痛。
她从小把他养大,他做什么事情心里都只想着妈妈,偶然叛逆,但大部分时间都听妈妈的话;可是结婚以后他就要心里想着妻子,念着妻子,要听妻子的话,两个女人通过他完成一个家庭的交接,关于爱,关于权利的让渡。
难过归难过,但没有哪一个母亲可以一直占有孩子,除非她想亲手毁了孩子的一生。
她却冷静而又坚定地说,“做父母的把子女养大,就是为了看着他们过得幸福,看着他们事业有成、结婚生子,这是一件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我应该感觉欣慰,而不是心存嫉妒。
因为母亲的爱就像是神爱世人,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怜悯。
“妈,我也有点难过。”
他感受她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气息,轻声道,“追求女孩子的时候我觉得很畅快,对她们忽冷忽热、欲擒故纵让我觉得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可是当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我的勇气好像不见了,我的肆无忌惮也好像都不见了,妈妈我只想做一只小袋鼠钻进你的育儿袋里;妈妈,我只想做一只小袋鼠,永远在你的袋子里。”
独立和巨婴两种特质在他的性情里同时得以彰显。
具有“巨婴心理”的人其实有两个重要的特点,一是“全能幻想”,二是“偏执分裂”。
自私,占有欲强,经常毫无底线、无原则的消费别人,却不会反省自己;一点小恩怨,也要记在心里,方便打击报复;容易情绪化的疯狂攻击,完全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大小孩。
这何尝不是叶弘的一些的写照?
但同时,他又不是完完全全的巨婴,真正的巨婴没有独立自主的能力,做什么事只要有一点点阻碍,就不想做了,缺乏最起码的抗挫折能力和抗压能力。
然而,他最喜欢的却是再难都要咬牙坚持下去,青山不见我,我自见青山,像这样的人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巨婴呢?
听到儿子的深情告白,叶婉清十分动容,这让她内心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因为了知道他需要妈妈,离不开妈妈,而她,也深深地爱着他,轻叹着,微笑着抚摸儿子的头,轻声呢喃着:“小袋鼠~袋鼠宝宝……可是今天你刚说过,呆在妈妈身边很舒服,但是你要背井离乡,你是对的,儿子,终有一天妈妈的袋子会装不下你,到时候你就要离开妈妈的袋子,去探索自己的领地,你也会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只雌袋鼠,这就是自然。”
天道即自然,自然即天道。
“但无论你走到哪里,妈妈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
第一百三十七章 曾记否
叶弘开始小心翼翼地讲述着自己和清漪之间发生的故事,从大湖初识开始,到告白之夜结束,两人之间也从势如仇雠转变成了现在这种有些微妙的师徒关系。
其中诸多互相伤害的情节,特别是那些变态的事情,一笔带过。
饶是如此,叶婉清不免还是对清漪产生了的意见,后者的高冷傲慢宛如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久久不能平复。
就在叶弘告诉母亲,如果可以的话,将来他想和清漪结为道侣时,叶婉清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了,内心颤抖,面色微白,心想这一天终于到来了,觉得很不是滋味,由是陷入了一阵难捱的沉默。
她静静看着儿子,迎上他征求意见似的的目光,咬牙道,“……柳清漪,她不行!”
叶弘的情绪倒是没有很大的波动起伏,只是静静等待着下文。
只听母亲严肃说道:“我告诉你,她漂亮归漂亮,但根本就不是一个会疼人的女人……”
母亲的观点叶弘不能认同,他觉得虽然师尊她把女子的娇气换成了勇气,把温柔变成了冷硬,但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小情绪,不代表她不会在私下里崩溃,只是习惯了所有的事情都自己面对。
她本质上也只是一个女人。
叶弘也没有因为这个跟母亲吵嚷,那样的话太伤人心了,这种时候只需要听着就好了吧。
另一边,见儿子听话地点了点头,叶婉清也稍稍顺气一些,俏脸上也略有红润,但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又听到这孩子说:“那怎么办?”
你要怎么补偿我?
她嗔怪道:“你还想怎么办?”
你都已经,都这样抱着我了。
母子俩都在用问题回答问题,但却都能够相互理解彼此的意图。
“妈,你是不是该履行你的承诺了?”
“你说什么呢,什么承诺?”
“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叶婉清心里困惑不解,什么承诺?从小到大她承诺儿子的事情,签订下的“不平等条约”多了去了,该不以前会又在哪里给自己挖了个坑吧?
她纠结了许久,勉强冷静下来,柔声问道:“儿子,妈妈以前……该不会是答应……”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只能话锋一转,含羞带嗔道:“你又不是笨蛋,没有分辩能力,当然应该知道那只是哄小孩子开心的话,做不得数!”
即便母子之间真有这种过家家的承诺,无论如何她都是不会认账的。
叶弘抬起头来眨了眨眼,认真的盯着母亲的明眸看了好一会儿,有些沉醉在那一汪深邃里,好像自己也在带入回忆,轻笑一声,“妈,你果然不记得了。”
“也难怪,那天你都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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