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咏橘
很多宾客看着这两家都来亲自恭贺盛家大姑娘出门,其影响力,自是不用多说什么。
在新人敬完女方爹娘之后,华兰并未急着出门,而是在盛老太太面前驻足片刻。
盛老太太挽着华兰的小手,语重心长道:“记住祖母给你说的,咱们盛家儿女,自有风范。”
华兰点了点头。
又看向王若弗与盛紘,一时间,已是忍不住地落下泪来。
王若弗早已泪眼婆娑,只是强忍着没有让泪水落下。
华兰毕竟被盛老太太亲自抚养多年,如今华兰出嫁,她老人家这心里,也是有些不好受的,
“女子出嫁前后,便非同一般。”
“好孩子,莫哭,将平日你祖母对你的教导,时刻记在心里。”
“去吧,去吧好孩子。”
华兰点了点头。
这时,忠勤伯次子袁文绍,也就是华兰的丈夫,恰巧注意到卫渊站在一旁,连向他作揖一番。
这番举动,被不少人都看在了眼里。
由于人声嘈杂,袁文绍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稍微一作揖而已。
华兰也看向卫渊,目光里充满感激。
就冲方才自家丈夫那一拜,她在忠勤伯府,也算是有了些许依仗。
卫渊什么话都没说,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却成了全场人目光关注的焦点。
待华兰出门后,盛紘夫妇连忙起身相送。
长柏来到卫渊身前,恭敬地作揖道:
“舅舅,今日之事,我已然听说了。”
“我母亲与卫姨娘之间的事情,我身为晚辈,不好过问。”
“但是请舅舅放心,我会叮嘱我娘.”
卫渊拍了拍他的肩膀,“长辈之间的事情,与你们晚辈无关,好好读你的书,莫要被后宅之事所累。”
闻言,长柏心中一阵感激,连连拱手作揖,才就此作罢,护送自家大姐前往忠勤伯府。
卫渊是盛家这边的客人,自是无需前往忠勤伯府,也不能去。
否则,他这一去,全汴京的武衙,都要为忠勤伯府让路了。
卫渊不可能让忠勤伯府如愿。
华兰出门之后,卫渊与徐长志在盛家用了午膳,刚欲离去,就见盛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嬷嬷房妈妈走来,
“卫将军,徐公子,我们家老太太有请。”
卫渊点了点头,“知道了,稍后就去寿安堂给她老人家见礼。”
盛老太太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来到寿安堂。
盛老太太已经恭候多时,笑着开口道:
“许久没见你们,趁着今儿个华儿出门,老太太我,倒是忍不住想要见上你们一见。”
徐长志与卫渊相对而坐,前者率先开口问道:
“姑祖母,您的脸色比侄孙儿上次来时,要好许多,可见,最近身体不错?”
盛老太太点了点头,“有劳志哥儿挂念,不打紧。”
徐长志道:“过段时间,宫里会给我们这些武将赏些人参鹿茸补身体,我给姑祖母送来一些,那都是御中的好补品。”
盛老太太摇头道:“志哥儿有这个心思,姑祖母就领情了,姑祖母这里什么都不缺。”
徐长志直言道:“不碍事,过些时日,我亲自给姑祖母您送来。”
盛老太太寒暄两句,又看了看卫渊,语重心长道:
“渊哥儿,今日的事情,抱歉了。”
卫渊连忙拱手道:“老太太,您说的是哪里话,今日发生的这档子事,与您老无关。”
“您为盛家已经付出了太多,要是您为这种事情,向晚辈赔不是,一来,是折煞晚辈,二来,我与长志都会觉得,您老是替您儿子不免让您老受委屈了。”
盛老太太叹道:“在盛家这大半辈子,说实话,操的心不少,如今,因为这事,我不愿见到渊哥儿你与我盛家心生间隙.”
“老太太我在这里,向你保证,盛家绝不会为了王家,就与卫家生了不悦。”
“眼下,我盛家攀附你卫家,的确是占了便宜的,但此一时是此一时,将来,待柏哥儿入了朝堂,我觉着是好苗子。”
“卫家与盛家,还长着呢,渊哥儿,你说是不是?”
卫渊自然能够听明白老太太这话里的意思。
现在,肯定是卫家对盛家的助力多。
但卫、盛两家,如果长久结盟下去。
到卫渊下一代,与长柏这一代,就有可能会形成互帮互助的局面。,
不过,未来的事,眼下考虑那么多作甚?
卫渊道:“老太太,您的意思,晚辈心里清楚。”
“盛家的事情,我原本不想多问什么,但我大姐自幼待我不薄。”
“老太太,您是一位心里跟明镜似的长辈,晚辈敬重您,但是,仍是要就事论事。”
盛老太太点了点头,“自是要如此,今日的事情,会有交代的。”
“我已经吩咐我们家那大娘子,今后那康王氏在登门,绝不相见。”
绝不相见?
一时半刻还行,只怕日子久了,该往来的,还是要往来。
毕竟,王若弗对她这个姐姐,像是魔怔了似的。
与此同时。
林兆远火急火燎的来到盛家。
由于近日盛家设宴,林兆远又是一身甲胄,扬言有急事要寻卫渊与徐长志,故而,盛家的下人们也未敢阻拦。
待林兆远来到盛家院子里,却见已无多少宾客,他左看又看,愣是没有瞧见卫渊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着急,遂大声道:
“卫将军,徐将军!”
这时,正在帮着下人们收拾院子的小蝶突然看到林兆远,不敢置信的问了句,
“是林大哥?”
林兆远看去,瞬间面色一喜,“是小蝶姑娘?许久未见,你愈发好看了。”
小蝶脸颊羞红,低着头,问道:“林大哥,你来是”
“卫将军呢?”林兆远见了小蝶,差点儿就误了正事。
小蝶道:“好像是被我们家老太太叫去了。”
老太太?
这时,林兆远忽然看到卫恕意的身影,急匆匆走上前去,作揖道:
“见过大姐。”
“兆远得知一桩急事,刚从军营里过来,故而甲胄着身,有冲撞大姐的地方,还望大姐见谅。”
卫恕意摇了摇头,“林将军怎么来了?”
林兆远道:“事情紧急,大姐,您还是先带我去见卫将军吧。”
瞧着他这般着急,卫恕意便深以为兹事体大,不敢有所耽搁,带着林兆远就前往寿安堂。
这时,卫渊正与老太太聊着今日之事。
赫然见到自家大姐带着林兆远来这里,便是颇为好奇。
谁料,林兆远见了卫渊与徐长志,也顾不得什么礼数,压低了声音,说道:
“皇城司出事了!”
皇城司?
卫渊与徐长志相视一眼,知道有些话,不能在这里说明。
随后,二人就向盛老太太告别。
离开盛家途中,卫渊忍不住询问道:“皇城司出了何事?与我等有何关联?”
林兆远解释道:“辽夏两国得知您写了部练兵之法要帮助官家组建新军,于是往咱们汴京派来大量密探。”
说到这里,林兆远特意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开口道:
“练兵法可能泄露了,昨日夜里,皇城司死了三十余人,皇城司探事司指挥使顾千帆身负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官家得知此事之后,龙颜大怒,顾侯今日借巡视组建新军各项事宜为由,让我来速速禀报将军您。”
“顾侯说,此事或可与两王有关。”
“咱们汴京,要乱了。”
卫渊与徐长志同时神情一怔。
为了一部兵书,竟是死伤皇城司骨干三十余人.
那可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啊!
“此事,当真涉及两王?”
徐长志紧紧皱着眉头。
林兆远道:“顾侯亲口所言,让卫将军您心里早做打算。”
卫渊道:“我所写之练兵法,早已被陛下列为禁书,禁止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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