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咏橘
陈大牛咬牙切齿的吩咐着。
又过两日,海州境内上千名倭寇,近乎全部伏诛,只留了三名活口。
这是卫渊特意嘱咐。
陈大牛一方,受伤六名,无一死亡。
六名受伤者,其中有三名,还是因为在冲锋时,争先恐后的抢人头,不小心被袍泽踩踏到了。
待陈大牛回营之后,一直闷闷不乐,索性便将自己关在营帐当中。
守在帐外的亲卫,不时会听到帐内传出的打砸之声。
有人将那小女孩的事情告知了卫渊。
后者吩咐道:“将大牛帐里的物甚,都换成铁器,他爱如何就如何。”
“那三名活口呢?”
有侍卫应声道:“已经被关押在军中。”
卫渊道:“严刑拷打,问出城中谁与他们有勾结,海州城内的倭寇,还有无隐藏据点或是活口。”
“问清楚以后,交给大牛吧。”
仅仅过了一夜,那些倭寇,就承受不住军中酷刑,将能交代的,都交代出来了。
海州境内的倭寇,基本都被新军杀光了。
而他们说出的,与他们有勾结的那些人,几乎与皇城司提供的情报一般无二。
卫渊从中挑选出来几个典型,这几个人,不仅每年给倭寇送钱,甚至还以买丫鬟的名义,向倭寇送女人。
士可忍,孰不可忍!
如不将这些商贾就地正法,只怕,将来仍旧会有效仿者。
历朝历代,不缺乏义商,但也绝不缺乏,他们这些只知道发国难财的劣等商人。
相较于他们,士大夫在卫渊眼里,还真有点儿褒义词的意思了。
卫渊将他们拉在闹市当中。
没过一会儿,前来围观的百姓便就越来越多。
卫渊大声道:“从今日后,谁敢勾结倭寇,下场与他们相等!”
“本帅奉皇命征讨倭寇,即日起,以将令下达沿海州府。”
“自今日起,百姓杀倭寇一名,赏白银十两!”
“如有敢勾结倭寇者,凌迟处死!”
“.”
待卫渊话音落下。
那些被绑来的人立马就慌了,
“卫将军,求您,给我们一个痛快吧!”
“卫将军,杀人不过头点地!”
“.”
卫渊冷哼一声,“求个痛快?你们也配!”
“凌迟!不露白骨,本帅,不允许他们死!”
所谓凌迟,就是一刀一刀,在你身上布满伤痕。
但军中凌迟更甚。
不是在你身上划伤口,而是要将你身上的肉,一块,一块,挖出来。
而这时,围观的百姓们也彻底欢呼起来,
“杀倭寇,能奖银子?”
“据说忠勇伯现在是东南安抚招讨使,他说的话,应该算数。”
“这些勾结倭寇的贼子,该挨千刀万剐!”
“没错,我小姑家的孩子,就是被他们买来送给倭寇了,当时告官由于缺乏证据,后来他们又给了我小姑一笔钱,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这些人,以为有钱什么都能做,卫将军,也算给咱们出口恶气了!”
“.”
不远处,一座阁楼里。
海氏子弟正看着眼前一幕。
有些人议论道:
“杀倭寇就给钱,这不亚于杀倭令了啊!”
“是啊,卫将军还是有魄力的。”
“世人都说他是英雄,就从杀倭这事上来说,我认。”
“无论你小子认不认,人家都是英雄!你算哪根葱?”
“叔叔.您说这话,可就太伤侄儿的心了。”
“.”
海朝云看着卫渊的身影,喃喃道:
“守雁门,打西夏,戍卫边疆,为民杀倭,他,的确称得上是英雄。”
——
傍晚。
城外新军大营中。
卫渊将陈大牛喊到一处大帐外,还未说什么。
就见陈大牛作揖道:“末将不得帅令,私自放火烧山,求卫帅责罚。”
卫渊一愣,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虽然说过,常用火计有伤天和。”
“但是杀那些野猴子,是为我大周百姓积德行善,不伤天和。”
陈大牛下意识脱口道:“那大哥单独将我叫出来,所为何事?”
卫渊指了指他们二人身前的营帐,道:
“这帐里,还有三名倭寇活口,人是你抓来的,理应交给你处置。”
“他们的手脚都被绑上了,别太血腥,给伱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我在帐外等你。”
陈大牛点了点头,吩咐身边亲卫,
“将他们解绑,给他们兵刃!”
亲卫一懵,“啊?”
卫渊道:“听他的意思去做。”
亲卫点了点头。
片刻后。
陈大牛走入营帐中。
卫渊站在帐外三十步之远。
初始时,他听到帐内传出几声尖叫,都来自倭寇。
但慢慢的,便没了那种声音。
二人约定的一个时辰很快过去。
期间,卫渊让人搬来两张椅子,并且放了几壶美酒还有一些简单吃食。
听亲卫汇报,说是一个时辰过去了,卫渊方才后知后觉。
他看到帐内仍是毫无动静,不由得皱起眉头,遂走进帐中。
赫然看到,三具内脏被掏空的尸体,就躺在地面上。
鲜血流了一地。
倭寇的脑壳都被陈大牛用着一种蛮力砸了个稀巴烂。
仅从尸体上,已经看不出是‘人’了。
一营帐的血腥气味极为刺鼻。
随卫渊踏入帐中的亲卫,是从代州一路厮杀过来的。
但是他看到如此血腥一幕,都是有些难以承受,竟是快跑到帐外呕吐了起来。
卫渊看向四周,忽在一处阴暗角落里,看到蹲着身子的陈大牛,嘴里似乎在吃着什么东西。
卫渊眉头紧皱,快步向前,只见陈大牛咀嚼着鲜血淋漓的脏腑。
“大牛。”
卫渊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大牛不予理会。
卫渊咬牙切齿,厉声道:“大牛!”
陈大牛仍是不为所动。
卫渊深呼吸一口气,一手牢牢抓住他的肩膀,使出全身力气,将他重重一抛,扔向帐外。
只见陈大牛跌落在地面之后,原本有些浑浊的眼神顿时迎来清明。
帐外许多将士,瞧见这一幕,都当做没有看到。
陈大牛看着满手的血渍,黏糊糊的,立时有种作呕的感觉,顷刻间,就狂吐不止。
卫渊站在他身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喃喃道:“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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