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z咏橘
陈大牛呕吐完之后,失魂落魄道:
“大哥,知道那丫头才多大吗?也就十三四岁。”
“我在老家有个妹子,算算年龄,和她差不多大。”
“明丫头,好像也这年龄吧?”
卫渊语重心长道:“咱们当兵的,行军作战,会遇到很多事,见到很多人。”
“如果因为一些事,一些人,心中生了业障,是会要命的。”
“我答应你,大周境内的倭寇,会一个不留,统统杀光。”
“忘了那个丫头,忘了吧。”
陈大牛用力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第182章 八贤王之后,苏州吴王
四月七,新军离开海州,继续南下。
沿途若遇山匪或是倭寇,卫渊一律采取强势镇压手段,不留活口。
虽然这样做,会遇到很多阻力。
比如那些想要投靠朝廷的山匪或是倭寇,便没了什么退路,只能抗争到底。
会给新军平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卫渊此行,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世人,大周的军队,不会与倭寇同流合污。
若是有人想与倭寇勾结,等待他们的,终将是死路一条。
如此,才能杜绝,在他凯旋之后,-倭寇若是再次滋生,不会有人给他们送金钱女子。
假以时日,倭寇势力再难壮大。
行军途中,不时有人向卫渊汇报各地州府倭寇情况,
“据皇城司传来消息,楚州、扬州、苏州一带的山匪与倭寇,都开始向海上转移,此举是要避我挡虏军锋芒。”
前世历史上的扬州并不靠海。
但这一世的扬州面积较广,其下辖城县有临近海域者。
苏州情况亦是如此。
不过,不管怎么说,扬、苏二州都乃重镇,倭寇数量极少,即使有,也就十几名而已。
因为朝廷不可能让这种地方,还出现倭寇之事。
至于山匪就是一些不成规模的贼窝,当地捕快都能前去解决。
只是考虑到那些贼窝的存在,并不足以影响扬、苏二州的局势,所以当地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纵然只是小小贼窝,派人去围剿,也会付出代价。
“沿途若遇贼寇,让军中某些将士领兵去平。”
“我们已经在海州耽搁了数日,必须要尽快赶往两浙。”
卫渊向杨怀仁吩咐起来。
后者抱拳道:“诺。”
“卫帅,还有一事,苏州官吏联名送信,想要让您前往苏州小住几日。”
“您看,是否要给他们回应一二?”
卫渊道:“告诉苏州刺史,就说,他的好意,本帅心领了。”
“但是本帅有皇命在身,不容耽搁行程。”
杨怀仁欲言又止。
卫渊皱眉道:“怎么了?”
杨怀仁道:“八贤王之后,吴王赵允良也想见您。”
赵允良?
按辈分,是赵祯的弟弟。
这八贤王与赵祯的父亲周真宗是兄弟,乃是周太宗的第八子。
由于此人素有贤名,于是被民间称为‘八贤王’。
他的儿子赵允良,在十年前,被赵祯封为‘吴王’,属地就是苏州。
当初赵祯还未生下赵曦这个孩子的时候,也曾有过打算,要立赵允良的子嗣为王,然后令其前来京城。
只是一来赵允良子嗣较为年幼,二来又不符合礼制。
毕竟,赵允良还未死,赵祯不能直接将他的嫡子抢来认作儿子,而他嫡子又无奇功,难以封王。
是以,这个心思才算作罢。
但不管怎么说,八贤王的孙儿,赵祯认为,不差。
八贤王的儿子,更不错。
苏州虽有刺史,但实际当家人,是吴王。
这些年来,吴王将苏州治理的井井有条,朝廷无论缺钱还是缺粮,苏州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忙。
所以,赵祯对这一脉宗室抱有好感,是正常的。
“吴王想要见我?可有说什么?”
卫渊询问。
可以不给苏州百官面子,但是,吴王的面子,该给的,还是要给。
毕竟,吴王的影响力,不只是在苏州。
像是韩大相公等人,也都挺敬重这位老王爷。
一次富彦国被贬江南,受到吴王的热情招待,富彦国醉酒后,说吴王乃是定海神针。
有吴王在苏杭,苏杭就乱不了。
卫渊可不信,一位身怀大才的治国能人,会因醉酒而胡言乱语,可见,那吴王的确是有几分本事。
“吴王是派亲卫前来送信,这信,末将还未看,请卫帅观阅。”
说罢,杨怀仁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
卫渊打开来看,信上的内容也很简单。
先是对自己毫不吝啬的夸赞一番,又说自个儿乃当世豪杰,他吴王早就有意与其结识。
并且,将见面的与地点都说好了。
就在太湖附近。
有趣的是,吴王在信中明确说,希望卫渊会一人前往。
“看来吴王已经猜到,本帅是不会去见苏州百官。”
“他没有阻拦百官差人送联名书信,反而又单独派了亲卫前来,是让本帅不好拒绝他的邀请。”
听卫渊说到这里,杨怀仁问道:
“吴王那里,您去还是不去?”
卫渊将吴王所送之信揣在怀里,打算好生保管,将来或有大用。
随后,他问道:
“范纯仁前往两浙时,吴王可见了他?”
杨怀仁摇头道:“您派给范纯仁的侍卫,日夜都对其监守。”
“听他们来信说,范纯仁在苏州,只见到了当地刺史。”
“至于吴王,则是称病在府。”
卫渊笑了笑,“吴王不见范纯仁,却见本帅,是因为咱们手上有兵权。”
“范纯仁虽然是东南经略使,主管海运国策。”
“可只要咱们在东南一日,海运上的事情,就绕不过咱们。”
“吴王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要见本帅。”
毫不违言的说,卫渊如果想要将范纯仁的权力架空,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两浙东南一带的百官,很清楚,该听谁的话。
不然,指挥不了军队,海上倭寇该如何平息?海运又怎能畅行无阻?
卫渊只要拖上个十天八个月,那些想要做海运生意的人,就要多亏损几分,甚至是因手上囤积货物卖出不去而濒临破产。
杨怀仁道:“您是说,吴王也想做海运生意?”
卫渊笑道:“不然,他堂堂一个王爷,偏安一隅,犯不着与我这个新军统帅相见。”
藩王勾结军队乃是大忌。
卫渊没有选择将吴王所送之信焚烧,就同等于抓住了他的一个小尾巴。
吴王又岂能不知?
即使如此,仍然要见,就说明,有巨大利益诱惑着他非见卫渊不可。
杨怀仁皱眉道:“听卫帅言外之意,是要见一见那吴王了?”
卫渊点了点头,“见,为何不见,只是戏要做全。”
“吴王称病在府,本帅也不能露了端倪。”
“本帅率先前往太湖去见吴王,在本帅离去这几日,大军按照正常行军速度前行。”
“柴功与我体格相似,让柴功着我甲胄,坐在车辇里,每到夜深时分巡营,不得有误。”
杨怀仁郑重抱拳,“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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