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远才算远方
“当这里的皇帝令你感到满足,对么。”
“我,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巴普洛忍着惧意说,眼睛偷看了下旁边两具尸体,他们都是从战场上退伍下来的老兵,枪法、格斗能力和忠诚度都是一流。
可只是一个照面,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眼前这个穿着英伦风衣的男人给杀死。
“我其实根本没想过管这些破事呐,靠北……”
禾野叹气地骂骂咧咧,他开始慢慢垂下枪口,手指摩挲着枪口,像是在可惜黄灿灿的子弹要被血给污染。
巴普洛感到前所未有的危险,这比枪口顶着脑门还要恐怖,他尽量冷静地说道:
“我,我不知道是谁派你来的,但是我可以给你开双倍,不,甚至三倍的钱——只要你放过我,两百万够不够?”
“两百万?”禾野抬头。
巴普洛感到希望,连连点头:“对,两百万,只要你愿意放过我一马,我甚至现在可以给现金给你。”
“你的命值200万啊。”禾野唏嘘。
“……”巴普洛意识到问题,颤抖说,“那,那两百五十万够不够?”
“我的意思是太高了。”禾野轻声。
“高?”
巴普洛愣住。
这是他第一次对这个词感到意外。
而禾野来到他的面前,用手拽住他的领带,再度骂骂咧咧说:
“妮可.格里菲斯的命只值九千五百克朗,她长相不错,虽然矮了点儿也没身材,可才十七岁。”
“而你这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肥猪,居然能值得250万——她-妈-的,你不觉得太荒唐了吗?”
“我——”巴普洛一时语塞,眼神混乱,只因他根本听不懂眼前这个杀手在说什么!
禾野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可他根本不在意,反而心中又来了点气,只是再度挥舞巴掌!
啪!
“狗屎东西!”
啪!
“丧尽天良!”
啪啪啪啪!
“记住别跟我提钱!”
无敌螺旋爆炸连环巴掌!!
“您,您就放过我吧……”
片刻后,鼻青脸肿的巴普洛最后只是哭丧着脸哀求,他已经被抽成猪头。
禾野也甩甩通红的手喘口气,虽然抽爽可力是相互的,真该拿别的东西替换下。
而面对他的求饶,禾野更是没心软的骂回去:
“去你妈的想多了!今天你必死无疑,谁来了都没用——我说的。”
禾野一字一顿地说,在这办公室里,古董和陶瓷装潢点缀,还有台上好的唱片机,这头肥猪真是会享受不是么。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被折磨的巴普洛陷入歇斯底里的愤怒,开始转到另一个极端。
禾野这才明白他在害怕自己死不瞑目,是啊,这种坏蛋怎么能死不瞑目呢?
于是禾野靠近他,再度拽紧衣领:
“听着,这是我和你的初次见面,没有人指使我我和你也没有深仇大怨,杀你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情要有人做,仅此而已。”
“你不该让那个孩子对我说对不起,她本该拥有阳光灿烂的人生,可是现在她失去了。我感到遗憾,我看不惯这一类的事情,至于你问我是谁,让我想想——你可以称呼我为迟到的正义先生。”
话音落下,禾野狠狠捏着他的肥脸颊:
“现在,安心了吗。”
这种像是调情般的打趣动作,可实际上巴普洛只感觉到荒唐,眼前的男人尽说些听不懂的话,不为钱不为势只是单纯的想要杀自己。
“疯子、疯子……”
“啊,啊啊——您就放过我吧……”
巴普洛的思绪来回晃荡,最后又再度求饶起来泪水与鼻涕流下,禾野还以为这家伙会有点骨气让自己给他个痛快。
说起来,目前事情已经闹得足够大,可捣毁这个在贫民窟里吃着血肉的巢穴并不是禾野的全部目的。他真的很好奇,妮可.格里菲斯是怎么欠款到24万元的巨款,也好奇她的话语里是否有谎言。
让他再多活几分钟好了。
“你这有档案室吧?就是存放借款合同的地方。”禾野问道。
“有,当然有…您要做什么?”
巴普洛被这个人吓得已经服服帖帖,死亡的威胁让他感到颤栗。
“我想看看她的借款合同,到底是什么原因才欠的那么大一笔钱,你带路就好。”
话语落下,瘫在地上的巴普洛又被枪顶着脑门,就算他再肥胖难以行动,也只好硬着头皮走着,双手举高高,已经无暇去想为什么那群混蛋还没有上来救命,只有自己能否活下去这个想法。
很快,档案室就到达。
就在第三间房间。
巴普洛和禾野一同进入档案室,里面像是图书馆的装潢,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是有档案袋装起来的诸多文档,按照字母和日期分开排序,这里有迄今为止公司所有的借贷合同。
禾野给这肥猪踢了一脚,让他哀嚎又老实的待在角落,然后耐心找起来妮可.格里菲斯的档案袋。
时间点应该在三年前到四年前。
档案室整理的很有条理,加上比较幸运,很快禾野就找到妮可的借贷合同,上面写的数目是——
“唉。”
哗啦。
几十秒后,借贷合同丢在地上,飞扬的纸张是束缚某个人一生的桎梏。
“你真该死啊…”
禾野走回他的面前轻声,给枪上膛。
“不,不要,求求您不要杀!——”
砰。
枪声响起,血液从肥猪的脑袋上流下,禾野只是轻叹又松口气。
她其实是个好孩子。
第15章难过的梦
梦。
是梦吗…
码头的轻风拂过脸颊,妮可慢慢睁开眼,正坐在木头桩上,看着轮船停泊在码头前,来往的男人背着一包又一包的麻袋,像是蚂蚁在搬运。
空气是那么咸湿,仿佛就在海边。
阳光明媚,海鸥展翅。
“噢,我的小妮可,中午想吃什么?”
突然,粗糙的大手摸在她的脑袋上。
妮可仰头一看,映入眼帘是熟悉的姥爷,他也是码头搬运工的工人,肩膀上正搭着擦汗的毛巾。
“都可以呀。”妮可下意识回答。
“哈哈…学堂里教的字认识多少了?弗利老师跟我说你是他们那最聪明的孩子,我想着你要真会念书,我怎么说都让你上个大学。”
“大学很远吗。”
“不远,很贵。”
淡淡的声音像是随着海风飘走。
很快,闲聊结束的姥爷就继续去搬运麻袋,里面装着从遥远地方运来的马铃薯,妮可坐在木头桩上看着,有点茫然想不起来些事情。
她感觉自己忘掉了什么。
接着忽然又听见码头上有些动乱,有人在嘟哝。
“嘿,这怎么有只死老鼠,怪臭的!”
“快丢掉它!”
很快,吵闹便平息。
可没有人注意到,那只死去的老鼠上有只跳蚤,它蹦跶到离开的男人的脚踝上,然后开始大快朵颐,红色的丘疹逐渐出现在它啃咬的部位。
妮可却不知为何,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有点困,闭上了眼睛。
……
接着再次醒来,似乎就是第三天。
逼仄的地下房屋里,墙壁里渗出着水珠,霉斑在墙缝扎根,隔壁就是莱克多先生的家,两家只用拉着布帘当做隔断——这个勉强遮风挡雨的地方,就是妮可的家。
而姥爷今天咳嗽不停,应该是生病了。
他还想去码头工作,可是高烧和咳嗽令他步伐有点踉跄,妮可只好扶着他外出,临近码头时又被他推搡开来。
“不用搀扶我妮可,我健康着呢。”
接着是姥爷和管事的先生在交谈。
“你也生病了?真奇怪,已经是码头第七起了,这样下去我都得去请点临时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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