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比我更懂灵异 第190章

作者:心中无/ma

“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安东林走到苏澈身边,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胸膛流血伤口里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声音很大。

说完后,安东林立刻闭上了嘴,似乎预感到频繁的开口说话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走出永巷,脚下的道路变成了乡村常见的泥路,路上的野草足有半人高。

“进村吧。”

纸扎灯的烛火照亮黝黑的乡间小路,苏澈缓缓步入皇岗村,夜空高悬的上弦月悄无声息的隐入云层,只剩下苏澈手里的纸扎灯如同萤火般在黑暗笼罩的乡间小路闪烁。

安东林看着苏澈手里的纸扎灯,他阴翳的脸色动了动,最后叹了口气,“这鬼地方真邪门,你们小心点别乱触碰村子里的东西!”

不用安东林提醒这些已经被吓得麻木的学生们也知道该怎么做,毕竟这又不是拍电影,总会冒出几个配角刻意作死害得所有人全军覆没。

至于在城南私立中学里为什么会冒出一座废弃的村庄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纠结这个问题,鬼都出现了,突然冒出来一座废弃的村庄,这不是很正常吗?

进入皇岗村后,苏澈的脑海中不出意外的响起系统莫得感情的提示音。

【挑战任务‘冥婚’,其二:迎鬼亲,完成!】

【你已经在鬼新娘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它对你的爱意如满溢的蜜水,等待着你进入它视线的时刻。于七日内,潜入城南私立中学,寻找进入不可预知之地的入口。】

【奖励发放:红嫁衣(红绸为底,金丝作绣,这是她至死不渝的爱情)】

【‘秋岚的日记本’好感度任务,其三:痛苦和憎恨吞没了一切,在这永夜的鬼蜮,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找到永巷中通往皇岗村的通道。】

【奖励发放:‘夜’字帖(枯黑的纸贴,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苏澈手里的纸扎灯一阵闪烁,在早已安防的‘永’字帖下方,突兀出现了一块被烧得焦黑的‘夜’字帖,浓黑如墨,一如笼罩皇岗村的黑暗。

同时,系统莫得感情的提示音还在继续作响。

【挑战任务‘冥婚’其三;冥婚】

【纸人撑伞 ,活人点灯,丧事喜办,喜事丧办,当冥婚的囍烛点燃,所有人都无法逃脱这场噩梦。新娘向你发出邀请,来参加她的婚礼吧!于皇岗村存活至冥婚仪式结束。】

【奖励:红绣鞋(这双鞋在流血)】

【‘秋岚的日记本’好感度任务,其四:我就在这里......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注:完成该任务后你将获得女鬼最真挚的友谊。】

进了皇岗村,一股怪异的气息铺面而来,明明刚才走出永巷还是只有风铃声回响的死寂村落忽然之间活了过来。

村子里仍旧没有活人,但能看到不时有身穿惨白纸扎丧服和身穿大红纸扎喜服的纸扎人,穿行于漆黑的乡间小路上。

破败房屋门外挂着的一红一白灯笼的光芒照在它们身上,给人带不来丝毫的温暖,只有彻彻底底的阴冷。

苏澈止住脚步,小声对身后的学生们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我们的身份就是纸扎人,不要说话,也不要做出任何异样的举动,你们看我的脸色行事!”

然后他又叫住安东林,“老安你现在还能不能顶得住?”

“应该......能吧......”安东林有点不太确定,他思考片刻后答复道,“如果村子里都是这些纸扎人的话,我想我应该没有问题,但是......我感觉这个村子里绝不可能只有这些纸扎人,应该还有更加恐怖的东西!”

一口气说出大段内容,安东林的目光始终放在那些穿行于皇岗村乡间小路中的纸扎人。

“那就好!”苏澈松了口气。

他环顾四周,最后看向不远处一栋勉强不算太破败的房屋,低声说道,“就决定是这栋房子了!”

苏澈扛着招魂幡靠近这栋就位于村口的房屋,屋檐下一红一白两盏灯笼灯影摇曳,大门敞开,一男一女两个身穿丧服的纸扎人坐在门内的长凳之上,两双僵硬毫无生机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走到门前的苏澈。

梆梆梆。

苏澈敲了敲敞开的大门,一脸和善的看着坐在门内长凳上的两个纸扎人,但以两个纸扎人的视线来看,此时戴着人皮面具苏澈的和善笑容无疑散发着冰冷而窒息的恶意,就如同一只毫无理智的恶鬼在脸上勾勒出残忍笑容。

下一刻,两个纸扎人僵硬毫无生机的眼睛剧烈颤动,涌现出强烈的恐惧,显然它们被戴着人皮面具的苏澈给吓到了。

“你......你是哪家的?”纸扎人用诡异的声音面向苏澈问道。

苏澈先是一惊,他没想到房屋内的纸扎人竟会说话,飞快压下脸上尚未浮现的惊讶表情,苏澈笑意不减,“我是新娘的娘家人,它特地叫我来皇岗村喝喜酒!”

第三百七十五章 毕竟我苏某人也不是什么恶鬼

这是一场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的噩梦。

不管其他人如何看待,至少在朱远眼中,有关皇岗村冥婚事件的一切对他而言是一场挥之不去的梦魇。

“这是战术核武器都无法抹去的毁灭级灵异事件!”

皇岗村漆黑夜空的上弦月被乌云遮蔽,朱远竭力收敛自身的气息,小心翼翼的推开棺材板观察外界的情况。

他本以为自己会在剧烈的核爆中将整个皇岗村连同自己一起炸成碎片,然而当他引爆那枚战术核弹的瞬间,突然出现的棺材将他和爆炸的战术核弹关在里面,残留在脑海深处的记忆片段仍能记起爆炸产生时高温带来的强烈烧灼疼痛,但也仅限于此。

再往后......

他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不记得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记得自己在皇岗村呆了多长时间,他整个人被困在棺材当中如同死了一般,只有当皇岗村夜空的上弦月被乌云遮盖的短暂时间,他才能得以恢复些许行动上的自由。

比如说,推开棺材板观察一下外界的情况。

“现在的皇岗村好像与以往有些不同......”一具具活灵活现的纸扎人从棺材前方走过,它们身穿送嫁的喜庆红袍,手提大红的灯笼,可本该是喜庆的大红灯笼却滴滴答答的流淌淋漓的鲜血,仔细一看便能发现整个大红灯笼的红色完全由鲜血染成,诡异而又渗人。

“第二行动队呼叫总部,第二行动队呼叫总部!”耳麦中依旧是没有信号的杂音,朱远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他按动耳麦的录音按钮,一边观察外界的情况一边低声呢喃,“档案编号:SQ-2010-0505-1(东江省双庆市武兴区皇岗村冥婚事件)观测记录:035,我依旧无法确认自己在这里过了多久,从我醒来的时间算起,这是我第三十五次推开棺材板观察外界情况......应该不会过了太长时间吧!”

“经过观察,我大致将皇岗村的纸扎人分为三类,第一种是身穿红色送嫁衣服的纸扎人,它们所在的位置是夜巷,数量很多但行为方式很机械,如果你没有触犯禁忌,它们甚至不会对你主动出手。

第二种是身穿白色丧服的纸扎人,它们所在的位置似乎是另外一条与夜巷相对称的巷子,同样数量很多,但这种纸扎人很邪门,攻击性非常强!

第三种则是......皇岗村的村民!”

朱远说话的声音变得沉重起来,“我一直认为皇岗村的村民已经随着冥婚灵异事件的爆发而全部遇害,但在上次......我第三十次推开棺材板观察外界情况的时候,我看到了两个窃窃私语正在低声说话的纸扎人,它们与另外两种纸扎人在外形上并无区别,但内在却极有可能是遇害的皇岗村村民!”

“如果我的猜测属实,那么这显然是个好消息,我也许能通过和变成纸扎人的皇岗村村民接触,发现......乃至是破解皇岗村冥婚灵异事件背后的规则,从而将其收容......甚至是把它彻底的消灭掉!”

“我现在的时间不多了,你们都说我是活尸......”朱远自嘲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但恐怕用不了多久......我怕是就要变成死尸了,关于皇岗村纸扎人村民的发现也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不知道身处皇岗村外的你们有没有扼制住冥婚灵异事件的扩散......最后,祝我和身处皇岗村外的你们好运吧!就说到这里!”

关闭录音的耳麦,朱远将它从耳朵里抠了出来,塞进推开的棺材板缝隙,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它送出棺材。

“以我现在的状态,估计还能再坚持推开棺材板两三次,只要不是太倒霉,总会遇到经过变成纸扎人的黄岗村村民!”

————

“新......新娘的娘家人?”

苏澈满脸笑容的和善态度非但没有让房屋内的两具纸扎人放松下来,反而越发恐惧和害怕,用竹筋篾笼编织的身体和其上穿着的纸扎丧服因颤抖摇的沙沙作响。

“是啊!我就是新娘的娘家人,它亲自邀请我来的呢!”苏澈感受得到两具纸扎人溢于言表的害怕和恐惧,他决定给两具纸扎人再加点猛料。

身穿纸扎丧服的学生们鱼贯进入房间,同样套着纸扎丧服的大黑狗、秃毛鸡和小母鸡一个个的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两具纸扎人。

尤其是大黑狗,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它一见到软弱可欺的两具纸扎人,狗眼里黯淡下去的绿光又冒了出来,狗仗人势的冲着两具纸扎人哈喇子狂流,大有一言不合就猛冲上去咬几口的趋势。

等到安东林走进房屋,苏澈关上半敞开的房门,直接锁死。

八个半身穿纸扎丧服的人,加上两只鸡一条狗,虎视眈眈的看着两具坐在长凳上的纸扎人,吓得两具纸扎人噤若寒蝉。

简直算得上全员恶人!

“我们受新娘的邀请,不辞辛苦赶到皇岗村,一进村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这难道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苏澈的态度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嘭!

苏澈一巴掌拍在两具纸扎人长凳前的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响声,看似结实耐用的木桌被苏澈一巴掌拍的支离破碎。

两具纸扎人哆嗦了一下,惊恐的盯着被苏澈拍烂的木桌,僵硬的转过身子,想要夺路而逃。

不过它们刚跑两步路,就被苏澈一把拎了回来,亲切的揽着两具纸扎人的肩膀,苏澈缓缓道,“ 毕竟我苏某人也不是什么恶鬼,告诉我皇岗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找你们麻烦!”

“否则!”

苏澈把招魂幡压倒两具纸扎人身上防止它们逃跑,然后从腰间掏出54式手枪,又把衣袖中的杨教授教鞭落入手心,炽蓝电弧激荡而出。

“要么吃枪子,要么被我电得生活不能自理,你们自己选!”

“你不是被鬼新娘邀请来皇岗村吃喜酒的吗?为什么你会面不改色的掏出手枪和电棍来啊!”两具纸扎人被苏澈吓得连诡异的声音都变了调。

苏澈一脸正色,“这年头世道不太平,我出远门到皇岗村喝喜酒带把枪和电棍防身怎么了?这既合情又合理!”

第三百七十六章 你是谁?为什么穿着铁牛的衣服!

两具被招魂幡压着的纸扎人还能怎么办,它们也知道苏澈在胡扯,但跑又跑不掉,打也打不赢,这就很让人......让鬼绝望了。

于是。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面对这群凶神恶煞,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纸扎人同类,它们估摸了一下自己的身板和数量。

双拳难敌四手,然后可耻的屈服了。

人头攒动的房屋内,两具纸扎人开始战战兢兢的向苏澈等人述说皇岗村曾经发生过的事,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村尾老张家的儿子离奇死在了外地,那个惨状啊......尸体都断成了三截,连个人样都没有,以我们当地的习俗,客死异乡的枉死者不能带回老家祖坟安葬,唯恐带回来不祥。”

“本来老张家带回他儿子的尸体后,一切都在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来,送去市里的火葬场,就近找个公墓安葬即可......然而就在老张家从外地运回他儿子尸体的当晚,就在村里接二连三的发生诡异事情。”

“村里的狗和鸡从落日时分便开始发了狂一样的叫喊,直到后半夜才逐渐消停,有村里的人晚上起夜,结果直接被吓懵了......”

“村里的鸡狗哪里是消停了下来,根本就不是!它们被不知道什么东西袭击,咬的肠穿肚烂,啧啧......血肉模糊的内脏到处都是,这叫什么?这就叫鸡犬不宁!”

“村里发生了这么恐怖的事情,哪还有人睡得着觉,大家几乎是一致认为就是老张家枉死在异乡的儿子,它把不干净的东西带了回来!黄村长拍板,叫老张家连夜进市里,把他儿子的尸体给火化了......”

说话的纸扎人说到此处突然停了下来,有些顾虑的看向被苏澈锁死的房门,接下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放小了不少。

“村里出了两台拖拉机,又叫上三五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和老张家一起去市里,当时所有人都认为年轻人火气旺,说不定能镇得住老张家儿子带回来的脏东西。”

纸扎人摇了摇头,竹筋篾笼编织的骨架咔咔作响。

“死了......死了......所有连夜出村去市里的人都死了,就连老张家的人都不例外,全都被他儿子带来的脏东西给害死了。”

“出村的泥路上血流了一路,直到第二天天亮,村里的人才发现他们死了一路,全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啊!残肢断臂洒了一路,整条泥路都被他们的血染成了红色的!他们......他们到死都没能走出村去......”

“再往后,我们发现......出不去了,无论你从哪边走,都走不出村里了。”

“那天天黑的很早,一轮黯淡的半弦月挂在天上,收敛了死在出村路上的年轻后生和老张家两口子的遗体,我们不敢把他们运到祠堂去,就简单的在村尾的老张家里搭了个灵堂。”

“出村是出不去了,被老张家儿子从外面带回来的脏东西谁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我们村里有个疯疯癫癫的老妪,她在老张家门口看了两眼,接着就疯疯癫癫的大喊大叫,讲她看到了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这怕是给冥婚安排的女鬼缠上了咯!”

“然后你们村里的人就给老张家的儿子和疯癫老妪说看到的穿红衣服的女鬼安排了冥婚?”苏澈忽地插嘴问道。

纸扎人继续摇头,“当时村里人都给吓得六神无主,哪个肯听那个疯疯癫癫老妪的话?黄村长说,既然市里去不了,就把这些被老张家儿子带回来脏东西害死的人和老张家的儿子一起火化,当时我记得还有人报了警,虽然出不去,但电话还能接通,接电话的警察尽管不相信皇岗村闹鬼的事情,可一听到死了这么多人,马上就说要过来。”

“只可惜,最后也没看到警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