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蒲山
松赞干布原本坚定的神情,终于松动。
他定定看着程易:“可……可那碗毒酒,确实是我端去给父王的。”
程易失笑一声,摇摇头:“下毒之人并非赞普,赞普又何必执迷于此?”
松赞干布眼中犹豫更胜。
“况且,父亲被奸人所害,赞普若不将那奸人料理了,即便来日去了地下,又有何面目去见老赞普?”
听到程易这句话,松赞干布眼中一闪而过几分悲戚。
“我……当真能为父报仇?”
松赞干布仍旧犹豫。
程易起身走到少年身前,一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赞普,老赞普正看着你呢。”
松赞干布身子一颤,倏地眼眶通红。
他猛地抬头与程易四目相对,眼泪蜿蜒而下。
“多、多谢圣鸣王……”
松赞满布哽咽道。
程易拍拍他的肩膀,又与叔侄俩说了他的计划。
“这、这当真能行?”
听完程易的计划,到底年纪尚小的松赞干布,忍不住吞咽一下。
眼见松赞干布重新振作,轮科耳自然是最高兴不过的,他豪气干云大喝一声。
“自然是行的!”
见状,程易莞尔一笑。
“松赞!只要你骗得那老畜生信了你,让他自己承认是他给王兄下毒!还会又几人愿意听他号令?”
有了程易的出谋划策,轮科耳当即气势大振。
“神策军已经兵临城下,那老畜生定然已经六神无主,只要你说愿意出面安抚,他岂有不应之理!”
轮科耳越说越觉得振奋,若非眼下时机不多,他都想去亲自手刃尚囊。
“赞普可有定论了?”
程易又问道。
松赞干布先是看看轮科耳,后又将目光定格在程易身上。
半晌,他终于点了点头:“好!”
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屋外的木门便“吱吖”一声被人推开了。
来人脚步声很急。
“赞普!赞普!”
还未见到人,来人便已经高声疾呼。
这声音十分苍老,俨然正是尚囊。
屋内三人对视一眼,为免程易与轮科耳暴露,松赞干布起身打开房门,将尚囊挡在了门外。
“丞相有何贵干?”
松赞干布满脸阴郁,看向尚囊的目光也颇为阴鸷。
“赞普,神策军兵临城下,还需您来主持大局啊!”
尚囊急切道。
他的活死人大军还未炼制而成,面对突如其来的神策军,还没有能与神策军一战的能力。
松赞干布看上去对此事毫不关心,只淡淡问道。
“我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能主持什么大局?”
这话,正是当初尚囊囚禁他时说过的。
尚囊讪讪一笑,又道:“您是吐蕃的赞普,自然能主持大局。”
松赞干布原本还想再讥讽几句,可他还记着程易方才嘱咐的事情,便也未再多说,只点了下头便与尚囊一道离开了。
屋子里,轮科耳与程易对视一眼,随后,两人也很快各奔东西。
……
都城外。
程易回到军中的时候,就见大军已经蓄势待发。
“不急。”
程易拦下蠢蠢欲动的神策军将士,只等城中一个讯号。
他虽然从不心慈手软,却也不愿枉杀无辜之人。
“王爷,那新赞普想通了?”
一听程易这话,黎锋便知他的计划已经成功,当即不要问道。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城门楼上,忽然发出一阵骚乱。
那些原本严阵以待的士兵忽然拔刀相向,不一会儿便杀成了一团。
听到上面的动静,程易便知道,松赞干布应当已经成功了。
约莫一刻钟后,都城城门被打开,程易率领神策军入城。
此时,都城内的百姓,还未从方才的陡变中缓过神来,直到现在这些百姓才知道,原来他们的老赞普,竟是死于一直以来被他们信任的宰相手中!
百姓们群情激奋,恨不能将尚囊千刀万剐!
当看到程易入城时,百姓们不由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他们已经知道,若非圣鸣王及时出手,恐怕他们的新赞普也已经被那尚囊害死了!
“圣鸣王!!!”
“圣鸣王!!!”
“圣鸣王!!!”
百姓们的欢呼声如山呼海啸,波涛汹涌地直冲程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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