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都市格斗
“谋”这个字,说得比较笼统,可以是卖假货,可以是偷,也可以是抢,只要是不正当手段就行,甚至连未遂,都可以算进“谋”里——只要对方已经开始着手实施。
你已经这么做了,只是没有得手。
陈阳认为,这个理念特别好,用非法手段占据他人财物,不能只看结果,最重要的是过程,只有这么做,才能通过提高违法犯罪的成本,来打击某些人的侥幸心理。
你还要追五?世子的嘴角又抽动一下,上一个跟我这么说话的人,是怎么死的来着?
一万两黄金的估值,他也认为不算高,所以很痛快地承认,但是对方要求赔五万两黄金,那就过分了——没谁可以这么欺负勇毅公府!
不过,他也不敢强顶对方,所以只能苦笑一声,“一万两我都拿不出来,哪里来的五万?”
“这是你的事,我不管,”陈阳理直气壮地表示,然后眼睛一眯,阴森森地发话,“我第二个想说的是……你坏了我的事,明白吗?”
世子的脸,在瞬间就变得刷白,他此刻最害怕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因为旁边有大量的无关人在围观,所以两人不能明说什么“仙人”之类的话,但是彼此心里都有数,知道因果的重点在哪里。
世子虽然在暗暗抱怨对方装逼,但那是他不敢往别的方面想——一个仙人,躲在荒郊野岭售卖一些东西,难道真的只是为了装逼吗?
说良心话,世子宁愿对方是在装逼,然而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没有哪个仙人会这么无聊。
也就是说,陈神医在这里的诸般行为,肯定有其目的。
对方到底抱了什么目的,世子没办法问,不过毫无疑问的是,自己这么压榨对方,从而导致对方身份暴露——哪怕是可能暴露,也肯定是坏了对方的事。
坏了仙人精心筹备的事情……这是赔钱能摆平的吗?
现在对方挑明了此事,世子也是有点小脾气的,惊讶过后有点无地自容,索性心一横,“好吧,都是我的不对,你到底要什么,明说好了。”
“咦?”陈阳有点恼火,我还没发脾气,你倒开始不耐烦了?
他冷冷一笑,“那我就直说了,要仙晶……一百块!”
世子眼睛一瞪,斩钉截铁地吐出两个字来,“没有!”
“我去尼玛的!”陈阳眼睛一眯,抬手就是一刀斩了过去!
他是真生气了,你算计我半天,现在还呲牙咧嘴起来了?看把你脾气大的。
陈阳的脾气其实不算太好,说得好听一点叫眼里不揉沙子,受不得气,说难听一点叫任性,如果不是这样的脾气,他也不至于一度混得相当落魄。
反正他一旦恼了,就很容易发作,斩了公爵世子又怎么样?大不了我转身跑路就是了。
东**这么大,就不信没有我的容身之处。
当然,他也不是一味的意气用事,此前他没有发作,现在却敢动手了,这里面也是有讲究的,因为就在刚才,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暴力破了仙阵。
绝大多数人不知道这一结果意味着什么,但是不可能所有人都不明白。
在破解仙阵之前,陈阳若是斩杀了世子,只能亡命天涯,现在他再斩杀此人,心中忐忑不安的就未必是他了。
不过想斩杀世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四名铁卫齐齐出手,联手挡下了他这一刀。
铁卫未必就是高手,这四人里,只有一名高阶武师,其他三人都是初阶或中阶武师。
但是这四人联手,组成了一个四象战阵,战斗力有加成,牢牢地护住了世子,半步不退。
不过两名初阶武师的脸上,也是微微一白,显然这一刀接得并不轻松。
陈阳这一刀被挡下,眼中精芒一闪,狞笑着发话,“你们也想死吗?”
斩杀铁卫的性质,并不比斩杀世子轻多少——卫兵神圣,不可侵犯。
他都已经指出世子的错误所在了,铁卫还要拦截,那就是不给仙人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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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卫一般很少说话,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思考,事实上,因为常年保护各种大人物,铁卫的眼界,比绝大多数人要强——甚至强过绝大多数官员。
高阶武师的铁卫开口了,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抱歉,我们的任务,是无条件保护……”
脸上没有表情,不代表他心里很平静,事实上,身为铁卫,第一要务是保护好相关人,第二要务就是发起反击,争取拿下行刺者,好追查指使人之类的信息。
他居然毫无反击的意向,反而说出了“抱歉”两字,证明他也不愿意跟对面这位为敌。
“且慢!”有人高叫一声,声音极其尖厉,正是面白无须的中年男人,刚才保护世子的那位。
他冲着陈阳一抱拳,恭恭敬敬地发话,“这位……大人,万事好商量,这打一场,也解决不了问题不是?”
陈阳一抬手,指向面色铁青的世子,“这厮说话的语气……是在商量吗?”
.. ....... ...
世子的嘴巴动一动,却是没敢再说什么,他的脸色如此难看,不仅仅是因为生气,更重要的是,他被吓住了,他真的没想到,对方真敢一刀斩过来。
世子确实被娇惯得不轻,受不得气,火气一旦上头,根本不管许多。
——不过就是个仙人,有啥呢?我老爸是国公老妈是公主,我也不是没见过仙人。
因为此前陈阳的态度尚可,哪怕是破阵而出的时候,差点波及到他,但他也认为,那是对方在破阵时无法控制力道,出现了意外。
直到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再发脾气的话,人家是真的敢下手,当着这么多人都敢!
中年人赔着笑脸,细声细气地发话,“世子年纪尚轻,见识有限,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
二十八九的孩子?陈阳心里冷哼一声,却也懒得多费口舌,“一百块仙晶,此事就算作罢。”
“仙晶……还是一百块,”中年人苦笑着一摊手,“这是真的没有啊,我就没听说过,国公府里有仙晶,那是坏规矩,要被追责的。”
仙凡之间曾经有过约定,凡人不得拥有仙晶,发现仙晶之后必须上报,仙人会以合理的价格收购,如果量大的话,没准会赐下仙缘。
这个约定有例外,比如说仙人在世俗的亲属,又比如说东**皇族。
所以非法拥有仙晶,固然是一项罪名,不过这东西……听一听就好了,没必要太当回事。
拿保哥儿来说,他承认北园伯府没有仙晶,但是也敢对陈阳说:我收仙晶,有多少要多少,价格好商量。
世子的老妈,是先帝最疼爱的小女儿,身为皇家的小公主,要是说她手上没有仙晶,估计相信的人不会很多,而勇毅公位高权重,私下收取点仙晶,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中年人必须坚决否认,否则都不用等别的仙人来调查,眼前这位就可以借题发挥,找国公爷的麻烦。乙.
第367章
中年人的心里,其实是有点抱怨:这话根本不合适在这里说,若是私下说,咱们还可以商量一下,你现在这么搞,我怎么跟你商量?你不能怪我说谎,这是被你逼的。
不过凭良心说,他认为世子真不值百块仙晶,十块都不值,国公府就算有十块仙晶,估计都不太可能赔付这么多。
陈阳听到他否认,却是冷笑一声,“没有仙晶?那你告诉我,阵盘里的仙晶是哪儿来的?”
中年人的嘴巴动一下,就想说那是“妙手阁的事,我怎么知道”。
不过不等他出声,陈阳又是一摆手,冷冷地发话,“在你否认之前,先考虑一下后果,欺骗我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凡人欺瞒仙人,只可能有一种后果,杀无赦!
中年人顿时闭嘴,他真的非常明白仙家的无情,对方一旦翻脸,世子因为家世的缘故,还有活下来的可能性,但是他这个小小的太监,是断无幸免的道理。
看到他不做声了,陈阳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这里正好缺劳力,世子就留下来帮忙吧,什么时候勇毅公送来一百块仙晶,我 什么时候放人。”
世子和中年人面面相觑,表情有点古怪。
倒是不远处有官员憋不住了,出声发话,“阁下有意成为良医,可知你这行为,类似于绑架勒赎?我劝阁下莫要自误。”
陈阳一扭头,看到说话的人之后乐了,“原来是韩县令……你没死?”
此人正是止戈县的县令,此前还比较欣赏陈阳,对神医的评价不低,今天的对决,韩县令却又是第一公证人,“开始”的命令,就是他发出的。
陈阳问他死没死,是因为在他印象中,主持对决的那厮,距离阵法也就半里地多,三百米左右,似乎已经被阵法的爆炸波及,死翘翘了。
“这个……县丞受了重伤,”韩县令干咳两声,表情有点怪异,“方才有人发动阵法,本官正好内急,他自告奋勇要主持。”
他是没敢拦着那三位,说什么不公平,但是他的心里,其实很不耻这样的行为——勇毅公偌大的名头,想不到其子却是一个输不起的。
眼见神医被阵法困住,阵外三人优哉游哉游刃有余,他觉得索然无味,借口内急离开,也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县丞却觉得,这是一个好的表现机会,哪怕接下来也没什么事了,还是马上接手了这活。
然后,急于表现的县丞,就被炸飞了,眼下昏迷不醒只剩下一口气,估计活不过今天。
韩县令觉得这事挺滑稽的,心里也暗自庆幸自己有点小原则,只是当着这么多同僚的面,他也不好把话说得太明白——总不能说那厮没有同情心,活该受伤吧?
不过他也真的是走到远处图清净,这边的事看得不是特别明白。
陈阳对这人的印象不好也不坏,虽然丫算帮凶,但是没办法,这事情就发生在止戈县,搁给任何人当地方官,也躲不开。
所以他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并未绑架此人,他若想离开,也是由他,记得欠我一百仙晶,一个月内还清便是。”
世子的脸上,涌起一片不可置信的表情,“我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当然,”陈阳点点头,轻描淡写地回答,“记住了,一个月内还清。”
世子根本没把这话放在心上,他想的是,不用一个月,自己就能回到家里,到时候自然有别人跟此人打交道,至于说一百仙晶?呵呵,你真的想多了。
不过同时,他还有些说不出的遗憾……没错,就是遗憾。
好不容易碰到了一名仙人,还有了比较直接的接触——虽然这接触不太友好,人家还让自己跟在身边干活,但是这接触的机会,搁给别人也是难得的造化。
世子不喜欢干活,更不喜欢伺候人,但若是有可能得到仙缘,他倒也可以考虑委屈自己——男子汉大丈夫,只要有了奋斗的目标,卧薪尝胆不算丢人。
所以现在对方放他离开,他反倒是生出了点纠结的心思。
不过中年太监却没有世子这么傻白甜,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宫女来到勇毅公府,虽然没怎么接触社会,但是他身处下层,又久在后宅,世间的丑恶也见了不少。
所以他觉得,陈阳的话也许别有用意,只能再度声明,“一百仙晶是绝对不可能的!”
陈阳淡淡地看他一眼,走到桌边坐下,轻描淡写地发话,“想离开,就是一百仙晶,这是你们让我开价的……老郎,给倒点茶水!”
郎震闻言过来倒茶,中年太监见他如此做派,忍不住出声问一句,“我们离开之后,国公府大概也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
这话问得太赤裸了,只差一句“到时候你奈我何”?
陈神医将刀放在桌上,拿出一个物事来,随便摆弄两下,然后端起茶水喝茶,喝了一阵之后,才轻描淡写地说一句,“世子是亥时出生的?这样的时辰……不太合适长子。”
世子和中年太监闻言,脸色齐齐就是一变。
这个位面也讲生辰八字,每个时辰各有利弊,没有绝对的好和不好。
长子不是不能生在亥时,但是大致来说,人们愿意图个好的口彩,长子身负着带领全家发展的重任,而亥时却是一天之中最后一个时辰。
当然,长子未必是嫡长子,还可能是庶子,这个说法不能囊括所有情况,也仅仅是口彩。
可是不管怎么说,一家的长子出生在一天中最后一个时辰,象征意义总是不太好。
然而,世子和太监的变脸,却不是因为这个理由,他们比其他人更明白话里的含义——除了极少数几个人,其他人根本不清楚世子的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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