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术:开局金钟罩 第387章

作者:都市格斗

  对勇毅公的亲朋好友来说,世子的生日不是太大的秘密,除了百日、抓周之类的庆贺,每年世子过生日,府里都要搞庆祝宴会——毕竟是下一代里的第一人。

  哪怕有一年世子不在家,府里没有搞宴会,也为下人们加了餐。

  但是知道世子生于什么时辰的,那真的屈指可数,公爵府对外宣称的就是:世子生于辰正时分0 .

  长子生于辰时,口彩真的不错,朝阳初升,稚嫩却势不可挡,代表着希望,终将泽及众生。

  可是公爵府这么宣称,真的仅仅是因为在意口彩吗?傻瓜才会这么想。

  真正的原因是:世子的生辰八字,不能让外界掌握到!这是一个有仙人的世界!

  地球界没有仙人,还有所谓的大师,拿着别人的生辰八字作法,何况这里?

  所以,世子和中年太监的脸色,不可能不变。

  太监黑着脸发问,“大人如此说,敢问是何意?”

  陈阳斜睥他一眼,略带不满地发问,“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冒犯大人了,我们先告退,”太监马上道歉,同时一拉世子,使个眼色:其他的话,现在不合适说,回头私下聊吧。

  其实现在这个场合,不合适说的东西太多了,比如说:县丞马上要死了。

  县丞不是吏部直接管理的官员,管辖权归郡里,很多时候郡里推荐人,上面就批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是县里的第二把手,也算是官府体系的一部分,现在马上要咽气了,这该如何跟上面解释?

  除了县丞和被陈阳杀死的五人,现场起码还死了十几个人,死亡人数超过了二十,是很严重的事件了——对决死两个无所谓,围观的人死了这么多,算怎么回事?

  严格来说,两个家族争斗,也可能死这么多人,不算多大点事,压住不上报就是了。

  但是现场这么多官员,分别来自县里、府里和郡里,甚至还有隔壁县的官员,想要压住此事,操作难度很大啊。

  还有就是,现场居然出现了仙晶,而且……被人私下得了,朝廷官员竟然袖手旁观。

  再有就是,郡兵也死了一个,此人向后栽倒,正好撞到身后的刀尖上。

  总而言之,这件事该如何收尾,得有个章法。

  陈阳不管这么多,他既然冒充了仙人,就要有点仙人的派头, 于是冲着人群中的北园伯勾一勾手指,“你,过来。”

  北园伯是真不想上前,但是对方都直接指向他了,他也不敢装聋作哑,只能一拽身边的人,可怜兮兮地发话,“乐文,助我度过这一劫,我必有厚报。”

  田乐文是真不想管他,但是不管也不行,只能叹口气,“我家的暗示还不明显吗,你怎么就不懂呢?”

  北园伯也觉得委屈呀,“你们只说此人不好招惹,为什么不说得更明白一点呢?”

  田乐文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对方,嘴角扯动一下,似笑非笑地发话,“我们把知道的全告诉你,然后……好让你抢我家的机缘?”

  这话说得,着实令人无语,不过也是实情,机缘在前,姻亲算什么?亲兄弟也要当仁不让。

  只不过区别在于,田乐文这话,也属于马后炮——在今天之前,他真不确定陈阳就是仙人,甚至在有的时候,他会认为,七叔可能是着急晋阶先天,有些魔怔了。

  说到这里,他抬眼四下看看,冲着田阳猊一招手,“七叔……”.

第368章

  北园伯最终是拖着田阳猊,跟陈阳对话的。

  在此之前,田家跟北园伯,基本上已经是决裂了,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姻亲就是姻亲。

  好吧,这话说得有点扯淡,事实的真相是,田家太弱了,不敢把北园伯得罪死。

  当初他们能不理会北园伯的召唤,一门心思跟着陈阳,已经是能做出的最大的赌注了。

  也正是因为是一场豪赌,所以田家的第二名高阶武师,迟迟没有现身——这是田家最后翻盘的机会,实在没办法全部押上来。

  现在看来,田家是赌对了,但是他们不想把北园伯得罪死,这是家族生存的智慧。

  抱上仙人的大腿,就可以无视其他人吗?那真是扯淡。

  万一陈阳哪一天走了呢?仙人对凡人,没有必须的义务,哪怕是那些出了仙人的家族,也不敢抱过分的期待——仙人终究是要斩尘缘的。

  当然,陈阳可以扫平了北园伯府之后,再行离开。

  可是北园伯除了是伯爵,还是封爵体系中的一员,他的悲惨遭遇,其他封爵能无视吗?

  ——我不替别人说话,到最后就没人替我说话了,这是最朴素的因果论。

  所以田家虽然赌赢了,但依旧不能无视北园伯的请求。

  田阳猊仗着跟陈阳熟惯,站在远处冲着他招一招手,挤眉弄眼地发话,“神医,有点好东西,01麻烦你过来看一看。”

  陈阳站起身走了过去,世子看一眼身边的太监,低声发问,“咱们此刻,是否可以离开?”

  他是想多接触一下仙人,但是又怕出什么变数,也有点头疼干活。

  太监摇摇头,郁郁地低声发话,“都掌握了你的生辰八字,离开……能到哪儿去?”

  世子有点不服气,于是低声反驳,“他也未必就能做出什么吧?”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有点自矜,仙人虽然高高在上,但是他见仙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是特别的畏惧。

  而且,只凭姓名、生辰八字和方位,就要作法害人性命,这种手段也没有多少仙人做得到。

  太监苦笑着摇摇头,“世子,就算你敢赌,我也不敢赌呀……再说了,人家没有手段的话,何必去推算你的生辰八字?”

  他不知道的是,生辰八字是石环在进化之后,开发出的新功能。

  世子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叹口气,你都不敢赌,我还赌个锤子!

  世子若是被人害了,太监肯定也要被公爵府处死,但是对世子而言,你丫死不死无所谓,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不想死!

  所以他只能闷闷地叹口气,“看姓朱的跟他们谈得如何吧。”

  田阳猊将陈阳招过去,还真是有点小发现,他在现场找到了一个小葫芦,葫芦里面装着黑色的粉末,他认出这东西,正是大名鼎鼎的“惑心毒粉”。

  惑心毒粉可以在空气中蒸发,化作无色无味的气体,一般人闻了之后,脑中会出现幻象,同时四肢乏力,对外界的感知能力下降,人也变得呆呆傻傻。

  这东西本质上是一种致幻剂,之所以大名鼎鼎,主要是害人于无形中,不好防范,连仙人都可能着了道。

  就在此时,郎震也走了过来,“神医,在一只手臂上,发现一只冰蚕丝手套。”

  他打扫战场,是真的细心,先是发现先天高手身上,穿得有蛟绡软甲,然后又发现了冰蚕丝手套,这也是防御力极佳的防器,使用此物,可以空手夺白刃。

  可惜的是,冰蚕丝手套再强,也挡不住无处不在的冲击波,此人拥有宝物,却还是被炸得四分五裂了。

  “回头清洗一下再说吧,”陈阳觉得血淋淋的,心里有点排斥,“那蛟绡软甲你穿了吧,我就奇怪了,什么时候,蛟绡软甲成了先天的标配?”

  他自己身上就穿着一件蛟绡软甲,那是得自于罗问道,结果今天那位先天高手的身上,也穿着这么一件,如若不然,那厮没准也被炸成了几段。

  “这蛟绡软甲,近些年确实比较多,”有人出声发话。

  大家扭头一看,却是北园伯赔着笑脸解释,“据说是云梦泽连着出了四五条灵蛟,被连连猎杀……因其轻便坚固,深得先天高手的喜爱,确实几乎人手一件。”

  郎震眉头一皱,厌恶地发话,“神医问你了吗?多什么的嘴!”

  在场的人里,除了陈阳,旁人都不便训斥北园伯,独狼只能接过这项工作了。

  反正他是不怕北园伯的,正经是眼下紧跟神医,当然要有冲锋陷阵的觉悟。

  北园伯被训得一愣,怔了一怔之后,脸上又挤出一副笑容,虽然看起来有点勉强,但也没啥耿耿于怀的意思。

  北园伯的相貌和气势,其实是很威严的,陈阳看到他这副讪讪的笑容,刻意做出的讨好的样子,就觉得这位的人设,有点崩坏了——没想到浓眉大眼的ooo,竟然也成了xx。

  就在这时,虞二少爷带着一名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嘴里大声嚷嚷着,“神医你真不仗义,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陈阳对这位,是真的印象不太好,不过此前人家一直说要帮忙,也是患难之中见真情,于是笑着回答,“郎震没有让你们靠后?”

  “我是暗示他们靠后了呀,”郎震觉得自己有点冤枉,“还特地开盘接受赌注,虞二少爷也下注了呀……那还是他后来上前,我也拦不住不是?”

  “我上前,也是想着关键时候搭把手,”虞二少爷看着陈阳,一本正经地发话,“我真的是想帮你来的。”

  陈阳笑了起来,“你是担心自家发电机坏了,没人负责维修吧?”

  虞二少爷气得眼睛一瞪,“你……你太过分了!”

  “开个玩笑,”陈阳微微一笑,然后面色一整,正色发话,“我们那是在战斗,发生任何事都是可能的,你就不该凑那么近。”

  虞二少爷更生气了,大声嚷嚷起来,“我离你太远的话,万一有事,根本救不过来。”

  陈阳哭笑不得地摇摇头,“那还是因为你修为不够呀,如果你是先天,站得远点也行……既然修为不够,站近了就太危险。”

  天公地道,他说这话只是就事论事,对方既然坦诚是打算救人,他就肯定要领情,最关键的是,他知道她也许真的有能力救人——这位可是有隐身符的。

  虞二少爷觉得委屈极了,“我说大神医,你厉害,也不能随便小看别人吧?”

  这话,陈阳就没办法接了,只能无奈地看一看他身边的中年男子。

  不过一眼看过去,他就是一怔:这是……乔装改扮过的?

  他心里默默地记下了此事,然后才转头看向北园伯,冷冷地发话,“你劝过我,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所以现在……我给你一个解释机会。”

  北园伯左右看一看,为难地表示,“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

  田阳猊二话不说,当即出声,“田家子弟退后,该干啥就干啥去。”

  他猜得到,北园伯要说一些私密话了,而且可能会比较影响形象,当然不便当着姻亲说,尤其还有众多的小辈在场。

  田家子弟闻言纷纷离开,甚至连田乐文都走了,只留下了族老本人。

  郎震和虞二 少爷却没理会他的话,只是看着陈阳:我们需要走吗?

  陈阳也知道,这厮要说点辛秘了,不过他真的不介意别人旁听。

  当初你对我趾高气扬的时候,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既然没有,我又何必考虑你的感受?尊重是相互的,而不是单方面的。

  北园伯见周围站的这几位没有离开的意思,陈阳也没有反应,只能叹口气,沉重地发话,“神医,我也是被人骗了,自不量力地想借此巴结上勇毅公……但是我真没想把你如何。”

  陈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倒是郎震的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发话,“经过,神医要听的是经过,你觉得……现在我们有兴趣听你的态度吗?让整个过程自己说话。”

  北园伯的嘴角抽动一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独臂的中年人,心中有些不悦。

  这种身有残疾的老兵,在他的前半生中,见得实在太多了,小小的初阶武师,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本伯这么说话?

  郎震感受到了来自伯爵的怨恨,但是他毫不在意——这点压力都扛不住,也配做独狼?

  他反而面无表情地做出了提示,“你应该明白,胡说八道的后果……别说我没有提醒过你。当然,如果你认为自己胆子够大,可以试一下,能不能骗过神医。”

  这个提示,让北园伯彻底地清醒了过来:别看他身为伯爵,一旦惹恼了仙人,很有可能被直接抹杀,而朝廷不会做出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