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雾7
陈安宁点头:“是。”
“呵呵……”亲王世子笑了笑,进而好奇地问道:“那冒昧地问一下,公主少傅大人……这上联是一二三四五六七,那下联呢?”
是啊,下联呢?
难不成是——七匹骏马derder驾?
文官们似是看笑话般看着陈安宁,有些人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陈安宁这般毫无理智就强出头的行为感到无奈又可笑。
可圣上没有,他没有笑,而是看着陈安宁,什么也不说。
圣上是如此,刘公公是如此,萧念情也是如此。
于是。
面对亲王世子的提问,陈安宁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抬头望向圣上。
与圣上对视一眼,并道出这对联的下联。
“下联是:孝悌忠信礼义廉。”
……
依旧是无言,依旧是沉默。
只是这一次,众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下联这七字,在场文官皆知是何意。
孝顺父母,友爱兄弟,忠心耿耿,信誉诚意,礼节如山,见义勇为,廉洁清明。
七大人生品质,便可用孝悌忠信礼义廉来归结。
而若是上下联对应,便是指这人生七大品质与这七匹骏马相连。
恰巧,这七匹骏马都是大烈皇朝历史上的名马,既然如此,那这人生七大品质倒也能够与大烈皇朝挂钩,是对大烈历史的赞誉。
至少表面上是这么回事。
便是在众文官无言以对之时,陈安宁却又突然加了一句。
“横批:亲王世子。”
突如其来的点名,让那位亲王世子有些猝不及防。
他当然也听得懂下联的含义,在联合陈安宁这突然冒出的一句横批……
听着怎么好像是在夸自己?
这题词上联虽是有些平庸,但与下联却能够一一对应,且都照应了七骏马的数量。
再加上这横批突然提了自己一嘴,听着简直就像是在夸赞亲王世子——拥有孝悌忠信礼义廉这几大优秀品质一般。
见众人无言,陈安宁便回过头来,望着亲王世子:“亲王世子殿下,你觉得这对联如何?”
“这……”
亲王世子抬头,望了眼自己那幅《七骏图》,转而便略显尴尬地道:“倒也确实……普通了点,但是要说贴切,还是有点贴切的。”
此言一出。
“噗嗤。”
忽然之间,有人笑出了声。
这陈安宁道出的下联还真是有点意思,因此在场诸位文官都没有多说什么。
而现在却突然有人笑了出来,莫非是觉得陈安宁这对联有何处值得发笑不成?
怀揣着这般念头,众人便望向那笑声来源。
结果。
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位坐在宴桌上,轻笑不止的遮面美人。
公主少傅夫人?为什么是她?
亲王世子一时有些魔怔,连忙问道:“少傅夫人,为何发笑?”
萧念情并未直接回答他,而是与陈安宁交换了个眼神:“这对联,亲王世子可觉得贴切?”
亲王世子闻言,想到这下联毕竟是夸赞之语,便回答道:“有几分贴切。”
萧念情轻笑两声,进而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而另一边,太子少傅郭云阴沉的声音便缓缓响起:“这是一幅隐联。”
“隐联?”亲王世子愕然回头。
郭云用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上联一二三四五六七,意在隐八。”
“下联孝悌忠信礼义廉,出处为一千两百年前的《圣人集》,原句为孝悌忠信礼义廉耻……意在隐耻。”
“连在一起就是——”
柳英纵白了亲王世子一眼:“忘(王)八,无耻。”
郭云又补了一刀:“横批还是你的名字。”
……
……
如有雷鸣灌耳,亲王世子整个人呆立当场。
这幅对联……其实是在骂他?
而回过神来,他又想起来方才萧念情那意味深长的笑。
作为陈安宁的妻子,两人之间的默契可谓近乎心有灵犀。
在陈安宁道出下联的那一刻,萧念情就已经明白了陈安宁的隐喻。
甚至她还笑着问了一句——
“亲王世子可觉得贴切?”
贴切?
贴切个锤子!
他居然还承认了,竟然还傻傻的以为这幅对联真是在夸赞自己。
霎时间,亲王世子恼怒的目光便直直地瞪向陈安宁。
陈安宁对此则是很无辜地摊手手:“亲王世子,他们只是在过度解读而已,我的本意是夸赞这幅《七骏图》的作者有相当美好的人生品质。”
“至于为什么少了个八,缺了个耻……纯粹是因为这是《七骏图》,所有的一切都要对上这个【七】,迫不得已之下,只能稍作修改一番。”
话语至此。
陈安宁的眼神稍显锋利了几分:“如果是《八烈马》的话,或许就不是如此了呢。”
“这……”
亲王世子气得额头都要暴起青筋,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把陈安宁撕碎。
可偏偏他又一次提到了《八烈马》,又一次在亲王世子的要害上戳了个大洞。
再加上圣上在此,他纵是有万般怒火,也发泄不出来。
只能憋,就硬憋。
“白痴。”
柳英纵与郭云同时骂了一句,都对亲王世子这个没用的废物感到可耻。
陈安宁则是接着朝圣上问道:“圣上,这词您觉得如何?”
圣上闻言,摆了摆手:“罢了,不算好也不算坏,换一个吧。”
那亲王世子作为圣上的贤侄,如果他真的选用了陈安宁这幅对联,那可就是真要把那亲王世子直接恶心死了。
今天是寿诞,还用不着把事闹这么大。
“不能选用啊……”
陈安宁显露出几分惋惜之色,紧接着深深地看了眼不远处那冷笑不止的柳英纵和郭云。
他们似乎笑得还挺开心的。
念及此。
陈安宁也笑了。
他再次俯首作揖,对圣上说道:“那臣斗胆再题词一次。”
“再题词?”圣上眯起了眼:“还是《七骏图》?”
“不。”
陈安宁摇头:“是太子殿下的《南山北河》。”
远处。
郭云和柳英纵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314.妈的,绝了…!
听得陈安宁又要为《南山北河》题词,柳英纵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方才那般对联显然是在暗讽亲王世子,也就只有亲王世子那愚笨的脑袋才没能听出来。
现在这陈安宁又要为柳英纵所作的画作题词,其深意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
可偏偏没有人能够拒绝他。
因为这是风月雅会。
因为这是圣上寿诞。
只要那位端坐在王座上的男人不开金口,陈安宁的举动就是完全合理的。
他陈安宁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就站在太子柳英纵的面前,就像他之前对亲王世子做的那样,再题一首含有别样意味的对联。
亲王世子丢不起这个脸,可他已经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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