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耳娘是否会遇到异星牧场物语 第208章

作者:固有结界科学化

“你们做了什么?”凯希尔也有点毛骨悚然了,老夏是在讲故事,而且星盟的人绝大多数的年龄距离老死还早得很(现在才22世纪中后期左右,年龄最大的实验者100岁出头一点),但是她是货真价实的长生者,事关自己的生死,由不得不关心。

“就是我刚刚说的,我们建立了他的遗传信息库,对细胞的遗传复制错误进行重构,你可以理解为我们确定了一个二十岁的人类作为样本,然后参照此样本,对于他的细胞进行重构和修复,使得其体细胞的复制错误率保持在一个理想环境下”这样就不会出现复制错误和细胞协调性误差累计,也就是人类的衰老。

“然后就是我们称之为第一次脱节的部分,神经和肉体脱节”

“说说看”

“神经系统的寿命远比大部分的身体组织细胞长,我们一开始没有调整神经系统,于是逐步衰老和错误累计的神经系统和依然保持巅峰的肉体就出现了错位,就好像老旧的发动机带不动全新的车辆一样的状态”

“而且人类过去的经历和生活,在神经系统和身体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就好像是肌肉记忆这种,而我们的修复手术意味着彻底的摧毁了肌肉记忆,而反复累计的神经记忆和程序记忆开始和毫无肌肉记忆的身体组织脱节”

“那后果大概会是出现类似痉挛,手抖,身体不听使唤的问题。”

“对,然后我们校准了神经系统”这不难,星盟在这个方面的技术积累很多,“然后更可怕的事情出现了”

“你知道的人格和记忆的部分是不能乱动的,动了无法保证你还是你了,而校准后的神经系统和身体倒是合拍了,然后你全部的神经系统和你人格不合拍了”

人类的衰老是一个生物化学的过程,也是一个精神上的过程,过往的经历与逐步衰老改变的内分泌和神经记忆系统共同塑造了一个老人的心理和心态,换句话说,他的人格这个软件是适配这套硬件的。

然后现在你把不断硬件恢复到新版的状态,软件就不合适了,新的内分泌和神经系统会让你的心态、认知从硬件上改变,而这和你过往的认知形成冲突

。因为年轻人对于一个事物的接受和认知能力和老人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这不仅仅是心理上的问题,还包括生理上的原因,于是就出现了硬件和软件冲突,当这种错误堆积到超过大脑人格部分的处理极限,脑子直接就寄了。

“当然,这可以通过从一开始就卡死,他不会产生这种认知改变就行了。”凯尔希提出了解决方案。

“是可以,但是记忆和经历又确实会改变生理上的一部分特征,这样的话,就会变成迷迭香这样的状态,反复的覆写和重构记忆,然后那人就错乱了,整个人都疯掉了,很难说他现在还是活着的。”

虽然星盟这类的试验和进步还在不断的推进,但是已经没有人愿意接受这种不完善的长生技术,所以,老夏就很好奇凯尔希这种长生者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我有一个猜测,不知道准确不准确,或许你们可以参考一下”凯尔希思考了一下,“你们或许没有意识到长生者和短生者本身就不是一个东西,或者说,你们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但是你们一定要把一个短生者的意识或者认知塞进一个长生者的躯壳”。

“就好像把只能活1天的浮游塞进人类的躯壳,漫长的时间对于它来说是一个可怖的冲击,而你们要做到不是让蜉蝣和人类的躯壳结合得更彻底——而是让蜉蝣不再是蜉蝣”

“嗯,有道理,但是你说的方案是不可能的”星盟人类在意识形态上,大概是属纯正的,简单说就是坚持自己作为人类的部分。

而且凯尔希说的很有道理,长生的生命认知世界方式和感知方式,特别是时间感知本身就和短生种有很大的区别,硬把短生种的认知和意识塞进长生躯壳只能不断累计冲突,反而比正常人死得更快。

“那么,你作为长生种,那么......”

“你别想太多了”凯尔希吐槽道,“我确实在时间和部分感知上和普通泰拉人有很大的区别,这也是那些‘神’的特征,但是其他部分是一样的。”

“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定期休眠吧?”

“休眠?”老夏不太明白。

“嗯,我打个比方,人一直不睡觉大概多久疯掉?”

“一周吧,如果还没死的话。”

“嗯,那么对于人类来说,需要保证至少4个小时的睡眠,也就是占据生命六分之一的时间来睡觉,可是你们作出了一个长生种,他的休眠时间是多少?他的一天是你们的一年,也就是说,他每年需要至少2个月的时间进行一次长眠,让身体、意识和思维重新匹配和修复链接”

“你们的方式就好像让一个人每分钟休息10秒钟,然后全年不睡觉,我想,不出问题才怪。”凯尔希吐槽道,“当然,这是个比喻,你领会意思就好。”

“算了,我不是负责这个项目的,而且我们也大致上决定放弃这个项目了。”主要是要求太多,导致很多结果是互斥的,所以,干脆还是算了——特别是那个长生实验体反而活的比正常人短的滑稽结果就足够让投资人集体撤资了。

“我这样的方式也不行?”

“不行,你一觉起来,泰拉文明就变成了废墟,我们一觉起来的效果可能差不多,甚至更糟”老夏吐槽道,并且给了凯尔希和所有当初活下来的泰拉人一发有力的心灵爆破,老猫猫顿时脸就黑了。

第七十七章 怎么才七成?

秋季,两个大事件,第一是秋收的事情,大量的劳动力被征发,前线几乎是纯粹的消耗而没有任何的产出,还得靠农产品和原料出口来赚龙门币购买一些必要的物资和零件,以缓解劳动力不足的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再考虑到运输的损耗和前线因为敌人的小规模反击带来的损失,实际上,新卡兹戴尔的粮食储备在直线下降,而秋季的收成可以很好的填补这个亏空。

除此之外,就是老夏的女儿总算是在人造子宫内发育到可以“出生”的年龄段,老实说,这种生育方式实在是让凯尔希在内的泰拉人大开眼界。

新生儿首先要做的就是调整共生体,虽然共生体可以通过父母遗传获得,但是为了避免在反复复制迭代当中累积错误,最终酿成严重事故,因此,每一代的新生儿出生前第一件事情就是调整共生体。

按照标准副本对已经产生的异常变种和复制错误进行矫正和校准,当然,也包括进行迭代和升级工作。

新生儿并不好看,皱巴巴的仿佛一只小猴子,“好丑啊~”叶莲娜戳了戳这个小妹妹的脸颊,后者蠕动着嘴巴,吐了一个泡,似乎很乖巧的样子。

“放到校准用的温箱里面去”老夏让小老虎把新生儿放进温箱里面,恒温的温箱更为适合新生的幼儿生活,随后机械臂刺入她的手臂,在哭出来之前就将大约15毫升的校准用流体注入血管。

“好了,接下来就是名字了,你有好主意吗?”老夏看向小老虎,后者则用同样茫然的眼神看着他,显然,两个人都没有想好名字这回事。

“叶莲娜,你有主意吗?”

“啊?为什么要问我啊?”趴在温箱边上的白兔子露出困惑的表情,“要不,咱们简单点,就叫秋好了?正好是秋季出生嘛~”

“夏秋?那春冬在哪里?”这是老夏的第一反应,“好吧,感觉上还是挺顺口的,有更好的主意吗?”起名字真的是所有新手父母的第一大难题,想要好听、寓意又好的名字大多已经被别人叫烂了,而要特立独行又可能成为孩子一辈子的心理阴影,简直可以字典翻烂的程度。

“我觉得也还行,毕竟也有收获的寓意,你是搞农业的,这似乎也很有彩头的样子”

“啊?问我?我没有意见啊。”虎鲸正在沉迷于戳脸,被孩子她妈虎视眈眈当中,“随便叫什么都好,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要不叫达拉崩......哎呀”幽灵鲨被放倒拖走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我也觉得叶莲娜的这个主意不错,简单一点的名字容易养活”

“你为什么这么迷信了?”凯尔希看向博士。

“没办法,如果每天抬头都要看见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提前爆炸的大炸弹挂在脑袋上,你也会变得迷信起来”博士摊摊手,“在这种时候,不得不说,玄学和迷信还是有那么点用的,最起码你还能拿出过完新的一天的勇气,而不是找把枪给自己一发”

“那就叫夏秋好了”老夏在PNIS里面为小秋注册了名字,她的遗传共生体里面就会以父母登记的名字作为电子签名,想要修改反而就麻烦多了。

“对了,她喝奶吗?”叶莲娜问了一个灵魂提问,这让脸皮薄的小老虎顿时满脸羞红。

“一般来说,推荐母乳”凯尔希看了看小老虎,目光挑剔而审视的看了一圈,“应该问题不大,平时饮食多注意一点,虽然因为离体发育而不需要坐月子,但是,有些菌群和特定的抗体是会随着母乳进入新生儿体内的”

“这个问题倒是不重要,她有共生体,不过,这确实是提高母婴关系的好办法。”博士也一本正经的补充道。

“你们都出去!”

“诶?我也要吗?”沉迷于吸幼年人类幼崽当中的小虎鲸一脸懵逼。

“对,你也要,不要一直戳脸,会流口水的!”

“哦”小虎鲸有些失望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南部卡兹戴尔,特雷西斯抵达了自己新的总部,好消息是那些拖后腿的贵族不见了,坏消息是也意味着自己麾下势力失衡,南部的农场主和工厂主们的势力完全得不到遏制,而他们已经出现了裹挟特雷西斯政权的倾向。

如果不是北方佬的压力一天大过一天,立刻就会陷入严重的内斗当中,即便如此,内部的倾轧也变得极为的频繁。

如此频繁的政治倾轧下,自然各种政务就变得混乱而腐败,各种苛捐杂税一天比一天高,毕竟南方的军队是靠钱维持的,在军饷充沛的情况下,最起码能够保持基本的士气和作战意志。

而一旦钱没了,垮得可能比贵族的家臣和私军还快,为此,他们不得不不断提高税收和各种压榨的手段,再加上北方的粮食倾销,整个南方农村的状况已经恶劣到几乎难以存活的程度。

“老爹,拿个办法啊!”村子里面的年轻人围住年迈的村长,“按照这样下,我们明年连种粮都快要没有了!”新的征税已经发下来了,相比征收粮食来说,还不如收钱找北方佬买粮食养兵更划算,而关键是北方佬的粮食倾销又让市面上的收购价在暴跌。

当然,出售价倒是没有什么变化,那些粮商们联合起来垄断了这个生意,战争归战争,生意归生意不是?明明南方各个城镇都在半饥半饱当中挣扎,而北方来的廉价粮食冲击下,农产品收购价一降再降,可是粮店依然打着限售的牌子,将价格炒上天。

“那么多的钱,我们把全部粮食卖了都不够,要不,我们去求一求来收粮的老爷吧?”

“没有用的,我去过了”村长一脸疲惫,“眼下,只能想办法挨过去了,横竖今年收成还不错,如果再去借一笔钱的话,明年或许......”

“那印子钱可不好借啊”

“要不,我们想办法把东西运进城里去卖?听说城里倒是价格不错,卖完说不定还能剩下几个钱?”另外一名中年人开口道,他有一个孩子在城里面打工,听说那边的粮价挺高的。

“这么好,那还等什么,我这就去套车!”

“站住,你懂个屁!”村长急忙拉住这个冒失的年轻人,“姑且不说进城那些守门的要收多少钱,你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少野盗吗?上个月,河边的村子才被洗劫一空,你都忘了?带着这么大一堆东西,你还没走到城门口,就被抢干净了!”

“我们可以雇佣......”

“放屁,我们哪里来的钱?再说了,那些佣兵也不是以前的那些了。”以前那些守信誉的,战斗力不错的都去军队混了,再不济去北方佬那边拿高薪了,谁还看得上这小村子的三瓜两枣啊。

“这......要不,我们还是去试试看吧?先带一点东西去试试看,如果卖得掉的话......人少,东西少,应该没有那么显眼。”

“就这么办吧”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这些“野盗”可不全是野盗,如果让这些人把东西随意的运到城里零售,绕开那些大粮行的盘剥,这等于是断他们的财路,所以,即便是一点点的物资,也很快被收买的眼线报告上去,然后.......

全部被洗劫,人也被杀了,这让这座村庄立刻陷入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

只是同样是断人财路,终究有一部分人做得更加的彻底。

“听我说!”瘦弱的中年男人爬上一堆木箱子,周围是围拢过来的瘦骨如柴的村民,脸上满是绝望和麻木,“城里的老爷们把今年的税加了一倍,还要提前征收明年的,整整6万银币,6万!!!把我们这村子里每一颗粮食全拿走都还要倒欠!”

之所以这么多是因为大量的土地没有在村民手上,而是在那些大农场主手上,但是长期没有更新过的地契上依然是这些人的名字换句话说——产出和他们无关,税却摊在他们身上需要他们来交,那些大地主是不交税的。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和他们拼了,今年的税,我们一文钱都不给了,如果他们来收税,就把他们给打出去!”然而下面的村民大多无动于衷,只是麻木的看着他,一部分稍微有些意动的则被其他人拉住了。

中年人看这些说法并不能引起大家的情绪,或者说,他们不是没有试过抗税,然后这些人都变成了先烈,还会被烧村,而且人总是有侥幸心理的,只要税务官还没有带着狗腿子来抄家,那就寄希望于没有这回事,或者事到临头老爷们发发善心什么的。

“那些人没什么可怕的,想想看北方的那些人,我可是听说了,他们只交三成的税,剩下七成全是自己的,每天都能喝粥喝到饱,每个月还有肉吃,肉!”

对于这些长期忍受饥渴的人来说,这个词倒是很快激起了强烈的反应,台下的众人喉头开始蠕动起来。

“而且,北方人可是把这些老爷从山那头给打了回来,他们也不过是一群泥腿子而已,他们就可以,我们也可以。”

为了维持士气和基本的稳定,特雷西斯的控制的新闻机构当然不会说他们是被对面的重武器给炸得三魂离体,七魄出窍,而是渲染为一群人多势众的暴民,没有任何素质可言,一旦进入南方就会祸乱数省之地,使得民不聊生。

本来是用于恐吓民众不要和北方佬有沟通和投靠,甚至说北方人都是靠抓奴隶去工厂累到死或者丢战场上当炮灰等等。

这固然确实是阻止了相当多的普通人投靠博士那边,毕竟在这个大家文化程度都不高的年代,官方说什么就是什么,这种谣言传递得飞快。

然而,这个宣传战在此刻就被反利用了起来,北方佬就是一群土匪和暴民,结果把老爷们的大军从北方赶了回来,那么自己这些人肯定没有那些悍匪厉害,但是团结起来说不定真的可以抵抗老爷们的围剿?毕竟老爷们还要防备那些野蛮人不是?

至于说,北方人的“幸福生活”就纯粹是根据前线的新闻和特雷西斯的宣传自己瞎编的,基本上已经是他一辈子能够想象的最幸福的状态了。

毕竟,特雷西斯不能真的说博士那边是吃糠喝稀,那没法解释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事实,也不能真的说那边的生活条件,否则自己手下的部队估计当场投敌一半。

所以,在轻描淡写了北方的经济建设,并归结于乌萨斯等外国势力的无耻援助的原因下,这些稍微有点文化的底层人就根据这些新闻迅速脑补出了北方人的生活,难免有那么几个思维奇特的从另外一个方向来解读了这些信息。

“我们也是萨卡兹,我们天生就是术士,北方人靠人数就把老爷们打得抱头鼠窜,而我们只要团结足够多的人,也可以!”

实际上很难,真正靠人数的反而是特雷西斯这边,博士那边到现在为止才两个军加起来7个师的兵力,加上预备役和在训新兵,不会超过15个师的总兵力,并且几乎大部分都被牵制在占领区恢复秩序,真正能够动用进攻的只有不到2个师的战斗力。

终于,在这些信息的刺激下,村民们脸上的麻木逐渐被狂热和兴奋替代,毕竟很多信息,哪怕是相对闭塞的乡村也是可以得到的,谁家没几个被征发去打仗的年轻人呢?

很快,他们就把农具找出来,然后把预留起来准备交税的粮食煮了,大家饱饱的吃了一顿,有了点力气,就在村里到处按照新闻里面的“北方人的卑鄙狡诈的伎俩”指导下挖坑和修路障,准备暴力抗税。

然后,并未坚持多久,就被调来的正规军给镇压下去,只是失败并未让更多人害怕,反而让不少人,或许是走投无路者,或许是野心家看到了希望——假如一个村子的叛乱和反抗都需要动用军队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地方的治安力量或者老爷们的家丁已经应付不过来了。

而在别的地方,更为让粮商和工厂主们头疼的势力正在不断的壮大,那就是真正的野盗们,他们依靠劫掠商旅为生,也靠对某些村落征收保护费为生,但是,现在问题来了,这些村子已经一毛钱都不剩,甚至有点干脆自己也去投靠野盗了。

能打的肥羊越来越少,而自己的群体数量越来越多,最终他们必然把目光放到那些更值钱的目标上去,那就是大农场主们的农场和小城市,还有那些运输线上的大型商队。

“老大,打听好了,车队三天后就会通过这里,都是上好的麦子!”

“很好,让所有人都到地方埋伏,青壮发饭,女营减半发。”之前抢劫来的物资被打开,给所有参战的青壮发了饭食,而关押或者说裹挟的妻儿则发了半份饭食,算是吊住了一口气,让这些主战的炮灰们有了点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