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吞噬药师的宝木德里奇
“大小姐？”坚强哥很尽职地没有要求停机：“你怎么看？”
“咳咳——”艾小仙女浮夸地轻咳了两声：“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如果真要是煤气爆炸将对方炸成了尸体，那我可以断定此人已死！”
“……”
“好吧好吧，不开玩笑了。”艾小仙女摆了摆手，重新本色演出：“景福宫其实还是有点脑子的，因为正常的情况下，暗世界的人不会去接触这些区域。”
她这么一说，坚强哥倒是真疑惑了：“为什么？”
“暗世界的老鼠，什么时候有了冲击官方机构的底气了？”艾小仙女摊了摊手：“这可不是第三世界的那些小国家啊，南棒好歹也是个地方大国——应该算是吧？”
卡其色狂放摇了摇头：“你这让我想起一句骂人的话，阿三天竺作为一个古老的文明国家……”
“好吧，这么说来确实有点扯淡。”艾小仙女虚心接受了劝谏。
“可是大小姐你——”坚强哥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暗世界的人不能碰这些。
“老齐你这是起点太高了。”卡其色狂放解释道：“你接触暗世界，最开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圣十字崩溃，得梅因出手力挽狂澜，带着一波圣十字的残余离开欧罗巴的时候。”
“这就正常了。”卡其色狂放点了点头：“得梅因那个时候已经无所顾忌了，所以行事堪称肆无忌惮，这才让你形成了错误的认知，认为谁都和他一样，动不动就敢碰海神号这种超大型邮轮，亦或者是开着核潜艇和共和国的航母战斗群对着干。”
艾小仙女有点怀念：“梅哥其实是个人才啊，可惜了。”
“这种人才，却不生在我共和国，那就自然是越少越好。”卡其色狂放虽然也觉得可惜，但是他更多的是庆幸。
“我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你是希望共和国出个得梅因，还是希望共和国出个得梅因？”
“我希望出个得梅因，但不是这种行差踏错的。”
“你只说你自己不就得了呗，自恋狂！”艾小仙女翻了卡姿兰小白眼：“要不是有我，你这主角估计还在被二段变身的梅哥爆锤，得有好几个版本才能够把他给弄下来。”
卡其色狂放哭笑不得：“这到底谁是自恋狂啊……”
坚强哥若有所思：“这么说，是我错误估计了暗世界的力量？”
“你见到的不是得梅因，就是真实之门强攻高天原，亦或者是身边这只蓝星唯一的自然进化者，就差没直接踩在暗世界的天花板上往外看了。”卡其色狂放摇了摇头：“可实际上，哪有那么多天花板啊，本子那边的乱局几十年不见得出一次。”
艾小仙女也深以为然：“对，所以景福宫这步棋我给60分及格分，剩下40分怕他们骄傲，所以先欠着——坚强啊，你觉得什么地方，对于一个会被追杀的人来说，理论上是最安全的？”
坚强哥想了下：“军营？”
“除了军营呢？”
“随时都有武装人员巡视保护的地方除了军营，就只剩下监狱了。”坚强哥点了点头：“我懂了，除了这些地方之外，其他再怎么部署都会有松懈的时候。”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这句话其实是错的……也不能说错，应该说有例外。”艾小仙女眯着眼睛，竖起一根手指：“监狱就是一个千日防贼的地方，而且因为有官方的名义，于情于理都不敢有人去试图冲击。”
“那要是你不出手，对方就一直关着？”
“呵，南棒那边给这些财阀大佬的监狱待遇好得很，除了不到处溜达之外，和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没啥区别——你看着吧，他就算进去了，一样可以操控着自己的事业正常运转，这年头网络那么发达。”
“而且如果时间太长了，对方还真敢放出来。”卡其色狂放点了点头，接茬道：“到时候即便大小姐出手，威慑性也下降到几乎没有了，对方这是打的一箭双雕的主意，一方面威慑大小姐，一方面用这种方式来进行软对抗，试图让九局和暴君的威慑力成为笑话。”
“景福宫还是有能人的嘛。”艾小仙女嚼着鲷鱼烧，颇为好奇：“这是个下大棋的，有段位啊。”
“南棒那边围棋盛行，有几个精通算计的很合理。”
“不是说之前他们赢了围棋AI，然后又输了吗？”
“李世石当初只是赢了阿尔法狗一局，也不算赢——这次和南棒的Handol下，主要也不是为了争夺胜负，而是想看看差距在哪里，他们下的是升降三番棋，以前还没这么玩过。”
“结果差距很大？”
“不算太大，人工智能和人类的围棋实力，基本也就是在二三子之间。”
卡其色狂放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下：“而且相比起人工智能的稳健，人类下棋很多时候会出现类似神来之笔的操作，当年李世石赢了阿尔法狗的那一句，我记得胜负手是第78手，一下子就逆转了……不过这次也是，但逆转的是人工智能，之后92子李世石就投子认负了。”
“听着有点不是很懂。”艾小仙女挠了挠头：“所以说，李世石很厉害，但是人工智能也很厉害，对吧？”
“是啊，有时候，天赋还真是不敌勤学苦练啊。”
“……你这什么逻辑，人工智能那能叫勤学苦练？”
“算的，其实人类想要熟练掌握一个技能，只需要两百个小时，想要精通一项技能，也只需要两千个小时。”卡其色狂放摇了摇头：“我的核心技能基本就是两千个小时磨出来的，人工智能也是用时间堆砌，只不过它们不知疲倦，而且对于时间的定义和我们人类不一样而已。”
“你两千个小时磨练出来的核心技能是女装？”艾小仙女戳了戳他的胸肌：“有些事情，不靠天赋是不行的，有心无力。”
“可那只是极少数。”卡其色狂放对此很认真地辩驳道：“正常来说，绝大多数——甚至于几乎全部技能，都以用长时间的反复训练，来进行精通掌握，两千个小时的职业技术工种都可以算是高级技工了。”
“你那是技术，可要是别的需要天赋的呢？这没有灵魂。”艾小仙女摇了摇头，不置可否。
她现在走的路子就是一条完全吃天赋的路子，甚至于可以说没有天赋基本是不可能看得见前路的。
神仙姐姐的天赋就比亲妈怪强悍，只有这样，在时间的加持下才能有后来的赫赫威名。
换成别人——哪怕是换成亲妈怪，你让她能做到神仙姐姐那种地步吗？
不可能的，亲妈怪就是⑧行。
而艾小天使的天赋，也决定了艾斯拉能够走到哪一步，可不可以将神仙姐姐的夙愿完成。
甚至于她现在回忆起异世界的自己，也不由怀疑自己的本体其实比自己想象中要天才得多。
“有多少人能看出来灵魂呢？”卡其色狂放并不认可艾小仙女的这种特殊个例：“大小姐你知道小商品之乡的画工村吗？”
“……有点印象。”艾小仙女摸了摸下巴，回忆道：“就是那个成天重复地手工绘制油画，充当廉价艺术商品出售的地方？”
“对，那些人可以说是没有接受过任何系统的绘画教育，不像是别的所谓画家村什么的，有父辈的教导。”卡其色狂放抬手指着会议室墙上的一副油画：“老齐，你看看那副画，什么感觉？”
坚强哥疑惑回头，认真地观察了一下墙上挂着的那幅油画。
那是一幅很不错的梵高向日葵，当然啦，正是因为这画过于梵高，所以大家都知道是仿品——真品怎么可能在这里？
但是不得不说，这画的画功还真不错。
坚强哥细细地看了一番，点头称赞道：“这是《花瓶里的十二朵向日葵》吧？交叉条纹的笔触很有力，看得出来不像是那些拙劣的仿冒者一样进行修补画出来的……而且这花瓶和背景的笔法节奏感很棒啊，这种肌理感觉，应该是个有着深厚油画功力的大师画出来的。”
坚强哥看得有点见猎心喜：“老庄，这是你们学校什么学生画的吗？还是教授？如果是教授的话，那么对方一定是深谙此道，对于梵高了解很深 ——如果是学生的话，那么你可要提醒一下他，你们共和国有句话叫‘学我者生，似我者死’，过度的模仿会让他失去自己的灵性，那样就浪费他的天赋了。”
“都不是，这就是那个廉价的画工村买的，画这幅画的人是一个画了五年油画，花了大概三千个小时来画梵高的阿姨。”卡其色狂放摊开手：“她甚至都不会正儿八经地作画，但是她只要动手画梵高，我看着都觉得震撼，有一种大师风范。”
“……可惜了。”坚强哥有些默然。
他听得出来，这种事情背后所承载的，并不是什么艺术和天赋，而是冰冷的生活和工作。
只是为了混口饭吃而已，谁不是这样呢？
“很多人，甚至是绝大多数人，都未必能够看到别人的灵魂。”卡其色狂放耸了耸肩：“就好像我们未必能够看得出来这幅画和大师之间真正的差别一样，勤能补拙这句话不是假的，花两千个小时，确实能把一项技能磨练到‘精通’的地步，或许未必能够创新，但是起码能用了。”
“……你意有所指啊。”艾小仙女点着自己的樱唇，眸中带着若有所思的深意，盯着卡其色狂放。
“今天有人问我，为什么大小姐你可以做到这种不顾世俗眼光的洒脱。”卡其色狂放叹了口气：“我跟她说，有的人确实是可以凭借天赋，为所欲为的……但是这个世界上，更多的还是那种需要花几千个小时来精通一项技巧的普通人。”
“哦，你是在劝谏我，让我明白不要过度地木秀于林？”
“我没这么说，大小姐你的天赋别人羡慕不来。”卡其色狂放笑得很真实：“但如果你自己可以想到这些，那我更真心敬佩大小姐你了，毕竟做人难，做人上人更难。”
“什么人上人，神说过众生平等。”艾小仙女拍着他的肩膀，很是感慨：“而且做男人也很难啊……要不我们还是做姐妹吧？这样的话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就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弯弯绕了，我对好姐姐一向都是非常温柔的。”
“……”
“来嘛，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两千个小时磨练出来的女装技巧变成女人技巧嘛！”
“……”
“按住他！坚强过来帮忙——嘿！你还想跑——你就是说我今天欺负人！明明是我被欺负！嘤嘤嘤，人家不开心，人家好难受的，人家要用小拳拳捶你胸口——你别动！让我锤三下！捶完我就不计较！”
“……”
PS：明天继续
第659节 0649-话，悄悄话（为11月天气不错加更
“呸！你这厮装死，洒家不和你玩了——坚强，走，我们吃香蕉去！”
三巨头打闹了好一阵，艾小仙女才愤愤然地放过卡其色狂放。
后者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很是有些皮糙肉厚的观感。
实际上艾小仙女就是趁机摸索一番他的身体进化程度，不然的话她三拳下去别说做姐妹了，大家能不能做同类都难说。
人能和人渣做同类么——正儿八经的物理层面的人渣。
身体检查结果良好，卡其色不愧是蓝星的共和国服务器主角，这身体进化程度虽然比起艾小仙女自己这种BUG要差得远，但是以正常的进化——或者说变异程度来说，已经算快的了。
艾小仙女都在认真考虑，要不要等过段时间的《普适性修炼方法》完善之后，给他一份试试水……
但目前来说整个《普适性修炼方法》的进度还有点停滞，老院长留给艾小天使的笔记，她还没能完全吃透，而且过段时间国家科学院那边的测试如果有新的结果，或许也会改写一部分当初神仙姐姐留下来的东西。
毕竟时代是一直在变的——神仙姐姐的老旧手稿里面，甚至还有把镭元素当成是一种辅助元素的猜想，很明显也是吃了时代的亏。
早些年那会儿别说是神仙姐姐了，就算一手托着苏联一手盖着太平洋，却依旧无敌于世间的米利坚，不还是把镭元素当成是灵丹妙药么。
他们疯狂地把镭元素加到各种能够加进去的东西里面，食品、化妆品、日用品甚至是玩具，那会儿他们把这种东西当成是十全大补丸一样的存在，即便是单纯的物理运用也觉得至少能当个夜间发光的荧光剂不是？
所以说废土不是空穴来风，辐射4里面的核子可乐老早就有原型了——西方的资本家相出了一个好主意，那就是把在储水罐的陶瓷内壁里面把包括镭元素、氡元素在内的其他元素，反正是能有天然放射性的那种，全都加进去，然后宣称这款储水罐可以将饮用水超级活性化，包治百病。
包治百病没做到，他们反倒是成功地为欧美地区的医院输送了不少口腔癌的患者……
当然啦，人类除了吃之外，最大的追求就是sex了，所以保健的镭元素内裤和保健的镭元素小雨伞应运而生——小雨伞还能发出夜光呢，多有情调！
后来的镭姑娘事件虽然成功地催生了米利坚的《劳工法》建立，可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米利坚都还保持着对于放射性物质的狂热——小孩子都能买到真正的放射性玩具用以模拟核武，这谁敢信？
所以说现在很多所谓的磁疗包治百病，石墨烯延年益寿，都是如出一辙的玩法，人类最可怕的本质既不是无知也不是好奇，而是无知的同时保持着旺盛的好奇心，很容易就把自己给玩死了。
但这也有好处，那就是人类不甘愚昧，总能找到往前走的路。
其实这也是艾小仙女为什么不随随便便找人做实验的原因，她真要是有心，别的不说，单纯高天原那边挑选百十个雷部的执行官，就可以祸害出不少有用的数据出来。
可如果本身是为了造福人类的修炼功法，本质上却需要付出人类本身作为燃料的代价，那么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所以除非是有了一定的把握，亦或者是有艾小仙女自己、卡其色狂放这种特殊的异变个体自然进化者可以充当小白鼠，不然她即便是面对九局和国家科学院，也只会透露基本的存在，不会给他们更多的信息。
大家重新恰着零食，聊起了其他话题。
“之前老庄你说的两千个小时可以熟练掌握一项技能，这个两千小时是指纯粹的学习练习时间吧？”
“那当然，摸鱼两千个小时没用的——就好比学高数一样，不认真地看，不会就是不会，认真的看了其实也未必能够搞懂，但是跟着解题的方法套进去算，起码应付一下期末考试没有问题。”
“说起期末考试。”艾小仙女就有点惆怅：“我经历过无数事情，曾经血战整个旭日帝国，拯救高天原，镇压过真实之门，却依旧在面对这个大敌的时候底气不足……我也想要奖学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