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骗师的第九周目 第445章

人是经不起考验的，所以闲着没事不要去考验这个人性哪个人性，这种行为的本质是在教唆、诱导、胁迫别人犯罪。

完事之后有人没通过，出考验的人一脸鄙夷地讲些什么人类的劣根，拜托傻逼的是出考验的你啊！

只能说，这种傻逼考验，扛得过去的都是厉害人物，都很优秀，都是传奇，但扛不过去也只能说是普通人，扛不过很正常的好吧？

这是个论行不论心的世界，也就是说要是没有考验那些人还是老老实实的当着好人，需要被鄙夷的只有那些连考验都不需要就自觉变恶心的人而已。

总之，在这些九周目的朋友们知道雨宫莲的全部经历，理解他一路走来做过的那些事情，理解他的想法和理念之前，知道这个等级的事情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雨宫莲只打算透露里世界和超自然能力的存在，并且透露如今的里世界拥有井然有序的秩序（撒旦耶尔管辖），同样是法治社会，善用自己的能力牟利是许可的，但不能滥用，不要想太多。

至于像这个世界其实重开了八次啦，你们都是第九次才进入这个世界的啦，雨宫莲和撒旦耶尔的关系啦，这一类特别离谱的情报暂时先继续隐瞒。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嘛！

首先就从一只会说话的猫开始吧。

这是个好主意对吧？明智吾郎先生。

摩尔加纳真好用啊！不对！摩尔加纳任重而道远。

来到了保健室，今天是周三，单数日，所以是丸喜拓人当班。

其实通常丸喜拓人在保健室的时候比愈月巧可在保健室的时候要麻烦点。虽然丸喜拓人和雨宫莲关系很好，丸喜拓人也非常配合雨宫莲帮忙打掩护，但是有一个不可抗力就是——经常会有学生来找丸喜拓人做心理咨询。

虽然愈月巧可也有在负责心理咨询，但是一来愈月巧可并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二来他们俩的类型和面对的学生群体不一样。

就拿愈月巧可来说，或许一些男生经常喜欢打着心理咨询或者生病的名义跑过来——当然这种情况基本上都被识破赶回去了。

就算是这样的男生，真遇到什么抑郁的事情，你要让他选的话，他肯定还是选丸喜拓人作为咨询对象的。

女校医越是漂亮性感，一些心里话反而越是没办法在对方面前说出口。

丸喜拓人的到来就几乎完美地弥补了这个缺口，所以哪怕是入职一段时间之后的现在，喜欢来找他做开导的学生也很多。

对于心理保健老师来说受欢迎是好事，不过对雨宫莲而言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就是了。

墨菲定律告诉我们，当一个人担心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它总是会发生。

果不其然，在下午第一节课下课的课间，有一个女生来到了保健室。

“您好，丸喜老师......啊！您正在给其他人做辅导吗？很抱歉打扰了。”那个女生走进们，看到了坐在旁边的雨宫莲，鞠躬道歉之后就准备离开。

“请等一下。”丸喜拓人把那个女生叫住了。

这是他和雨宫莲达成的共识，虽然雨宫莲可以到保健室回避上课，但是如果有学生因为烦恼找上门，还是以解决学生的烦恼为优先。

毕竟，一方面这是丸喜拓人的本职工作和责任所在，另一方面雨宫莲虽然忙，但他手里的事情大多都并不紧迫，万一人家学生真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总不好耽误了人家。

“这位是二年级的雨宫同学，我偶尔会邀请他协助我完成一些我的私人课题和数据统计，并不是辅导对象。”丸喜拓人用早就相好的措辞简单介绍了一下雨宫莲。“这位同学你并没有打扰我们，请问有什么事吗？”

雨宫莲看着出现在保健室的这个女生，他对这个女生有印象，随着记忆根据需要从大脑中调出，他没有多少时间就想起来这个女生是谁。

道明寺可可亚，当初在游戏部的时候他们有过一面之缘。没记错的话，她现在应该和她的哥哥道明寺晴翔一样，是亚森娱乐旗下vtb的一员。

“那个......”道明寺可可亚有些犹豫地看了看雨宫莲。

“既然丸喜老师你来工作了，那我就先告辞了。”雨宫莲看出对方在顾及自己，应该是来找丸喜拓人做咨询的，有外人在开不了口。

于是雨宫莲很干脆的准备收拾东西告辞。

“等，等一下！”然而道明寺可可亚开口阻止了雨宫莲。

“虽......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这并不是什么羞于见人的事情。”道明寺可可亚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说道。“所以......不能因为我，给别人添麻烦。”

“可以不用回避的。”

雨宫莲和丸喜拓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对道明寺可可亚有了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

这是一个非常为别人考虑的好女孩啊！

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丸喜拓人也不好劝解什么，干脆直接进入正题。

“既然这样，那就请坐到这边来吧。”

第一百八十九章 拥有1000万观众的演唱会！

雨宫莲和道明寺可可亚上次见面已经是差不多两个月前的事情了，雨宫莲会对对方有印象是因为游戏部和她本人都作为vtb出道了，但是对方会不会对他有印象那就不一定了。

游戏部的四个人如果再见到他肯定是能认出来他是来栖晓的，但是道明寺可可亚和游戏部那群人不同，她是纯粹的歌势vtb。

特别纯粹的那种，纯粹到你说她是偶像势都有点不恰当，她是个歌手。

嗯，不过偶尔也会在游戏部的小剧场视频里出场就是了。

这里就不得不说【偶像】这个东西真的是个特别暧昧的职业，它的本职是唱歌跳舞，同事也可以参演综艺，偶尔还能兼职声优，一些时候还可以参与到影视作品中。

但偶像不是歌手，不是舞者，不是搞笑艺人，不是播音员，也不是徘优。

很多vtb同样专注于音乐路线，并且歌力都很高，但是你总是能从她们身上感觉到偶像营业的味道。

或者说，因为vtb本身就承担着人设塑造的职业需求，所以它很容易粘上偶像营业的色彩。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脱离偶像元素的vtb，都可以说是比较纯粹的人了。

要知道想要脱离偶像要素，不仅仅是个人风格的问题，还收到营业效益的影响。因为恰饭圈饭，除了对部分粉丝不友好之外，对播主本人那是千好万好。

哪怕是游戏主播不也有饭圈营业的吗？

用B站的up举例，逍遥散人和老e都是对粉丝中的部分饭圈化顺其自然的类型；而与之相对应的，少年Api则是直接明言说不希望粉丝里搞饭圈那一套。（注①）

纯粹地维护着自己个人风格的主播，应该可以说是比较值得珍惜的。

所以专注在音乐道路上的道明寺可可亚，对来栖晓并不熟悉，最大程度的了解，只是【经常从哥哥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相比之下，她大概对富士葵、田中姬铃木雏、虚拟猩猩等vtb比较熟悉。

圈子里有小圈子，小圈子里还有更细分的小团体，在你眼里红得发紫无人不知的东西，或许在别人的人生中完全绝缘。

看看当初科比去世的时候，那群魔乱舞的云粉丝就特别有意思。

既然没有被认出来，也不用离开保健室，那么雨宫莲就心安理得地继续画封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雨宫莲再次快速地进入了工作状态而感到安心，道明寺可可亚的心理压力有所缓解，也开始和丸喜拓人述说起自己的烦恼。

“失礼了，我好像还没有自我介绍。丸喜老师，我是2年级A班的道明寺可可亚。”

“关于我最近苦恼的事情，请允许我从头说起。”

“我是学校轻音部的成员，和一些朋友组成了一个乐队，平时会在一起做演奏方面的练习。”

“而大概两个月前，因为一些原因，我在哥哥的提议下，尝试性地通过某种形式把自己的歌发到了网络上。”

“结果反响出乎意料地还不错，我就顺势按照这种方式在网络上经营起了自己的账号，再次期间，不知不觉也汇聚了很多喜欢我，支持我的人。”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尤其是最近学习压力变大，我感觉自己无论是对于和朋友的乐队活动还是对于网络上的活动都感到越来越吃力。”

“感觉自己的负担越来越重，心里，不由升起了放弃一边的想法。”道明寺可可亚面色沉重地说道。“其实，我的哥哥在发现我的情况之后，也劝我能够放下一边，专注地做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但是，一边是和朋友们组建的乐队，另一边则是一直都在支持我和喜欢我的粉丝。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不是吗？如果我就这么自顾自地离开了......”

丸喜拓人安静地聆听着，他能够听得出来，从最后这一句话的后半段开始，道明寺可可亚口中的【他们】其实已经是在指【粉丝】了。

在她的心中，毫无疑问朋友、乐队、还有共同的音乐梦想要比较重要，但是因为她的善良和同理心，让她无法这么轻松地做出抛弃粉丝的选择。

除了粉丝，这段时间为了她付出了很多心血的staff以及工作人员，也是让道明寺可可亚难以轻言放弃的因素之一。

这份心情让她充满了愧疚和负罪感，同时还有很多不舍。

当然，事情还没有发展到必须将两边割裂，必须即刻执行的地步。道明寺可可亚强撑的话，还是可以兼顾两边的活动的。

但是这样终究不是办法，这种紧绷的弦，只需要遭遇任何突发情况就有断裂的可能。比如说万一公司方面突然安排了不能缺席的活动，又比如现在还是学生的轻音部的乐队仅仅是进行一些非常小型的演出，要是以后有什么大型活动呢？

忽视可能存在的隐患，靠强撑度过现在，等到事到临头只不过是给自己平添压力罢了。

道明寺晴翔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很果断地劝说自己的妹妹遵从自己的内心。

“道明寺同学，对于你说的事情，无论是音乐的专业角度还是就业环境我都不太了解，所以在这方面给不出什么建议。”丸喜拓人说道。

“另外，作为教师，我很认同道明寺同学你在这个问题中的思考和想法，你是个聪明而且善良的女孩子，把问题想得很清楚，考虑得也很周全。所以如果你今天是希望我能通过开导的方式减轻你心中的愧疚感，恐怕不能如愿了。”

“不过仅仅是作为成年人的建议的话，我认为如果道明寺同学你已经想清楚，并且确定现在的情况继续发展下去会发生什么，那么早一点做出决断，才是真正对你自己，对你的粉丝们负责的表现。”

“这样吗......”道明寺可可亚抿了抿嘴。

这些道理其实早就听过，不过她身在其中，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如此处境了。

而且，丸喜拓人话里的前提说——【想明白并且确定的话】。要是真的所有事情都能想得那么明白，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

既是能够预料到保持这样的现状会很辛苦，如果未来碰到突发状况会更辛苦。但是......是不是自己在努力一点，是不是......未来的自己，比现在更优秀一点，就可以坚持下去了呢？

凡事不去做的话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不到，上限和极限其实都是非常暧昧的词语。诚然当机立断可以看作是名为【果决】的有点，但如果因此而放弃本不应该放弃的东西，不就变成【怯懦】的逃避者了吗？

这是道明寺可可亚的真实想法，她来找丸喜拓人，也确实存着一种，想要通过别人给她的建议，让她认为，现在离开是明智的决定，那是理智的，正确的，无需愧疚的。

但是这个意图，并没能实现。

丸喜拓人察觉到了这样的想法，并没有以一个长辈的身份，行驶【正确】的名义对她指手画脚。仅仅是告诉她，出于感受和长远考虑，该如何选择。

但是在听完【成年人理智的抉择】之后，道明寺可可亚反而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等到自己真的尽全力地去努力过了，真正地把自己逼到极限了，而最后还是无法同时支撑两边的负担，那个时候，她就可以问心无愧地离开了。

并不是单纯的优柔寡断维持现状，而是想明白了一切利弊之后依然选择负重前行。

为此，或许会付出许多注定会化作泡影的努力和光阴，但她觉得这是值得的。

无关【正确】与否，只是想问心无愧而已。

想到这里，道明寺可可亚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对丸喜拓人鞠了一躬。

“谢谢您，丸喜老师，我想我已经找到自己的答案了。”

“或许......我最终并不会遵照您的建议行动，但和您交谈真的给了我很大的帮助。”

“那么......我就告......”

“抱歉！那个......虽然不是有意的，但我还是听到了你们的对话。”

就在道明寺可可亚准备道别的时候，旁边原本一直保持安静的雨宫莲突然出声说道。

别误会啊！他真的一直都在认真画画，没有刻意去偷听。

换作是一般人，专心投入地做一件事的时候，通常都是会忽视外界信息的。

不过没办法，一心二用对于雨宫莲来说太简单了，再加上道明寺可可亚是vtb，雨宫莲对她的烦恼也挺感兴趣的，于是就下意识地分了一点注意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