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枪兵不会狗带 第240章

“干得好，咒腕先生！”

藤丸立香身披黄金铠甲，手持骑士大剑与莫德雷德开始了正面的抗衡。被“牙狼”铠甲强化之后的身躯表现出了超越英灵的强度，来自另一个世界，来自名为“真魔界”的异次元世界的奇妙力量，让藤丸立香这个一直不得不站在从者们身后，甚至时常怀疑自身能力的御主，也拥有了可以直接参与战斗，为自己所珍视的从者们助一臂之力的能力。

唯一的缺陷，也只是那稍显得有些短暂的时间而已。

“时间不多，必须尽快解决战斗……”

这样想着，藤丸立香手中的大剑越发凶狠而凌厉了起来，招招刺向莫德雷德的要害之处。这几天里，他已经大致熟悉了“魔戒骑士”们的招数，并以迦尔纳与咒腕哈桑为对象进行了刻苦的训练。因为本身就经过了多次的身体强化，再加上本身拥有不错的运动和格斗天赋，因此他的进步非常迅速。虽然和莫德雷德这样历史上留名的骑士无法相提并论，但是此刻在黄金铠甲的增幅之下，竟然也算是势均力敌，甚至还隐约占据了上风。

然而这些还不够，因为“魔戒骑士”的铠甲有着99.9秒的变身时限，因此如果不能在这段时间之内战胜莫德雷德，己方接下来的战斗就会非常不利。更不要说，周围还有那么多“圣都”的士兵，如果自己因为时间限制而不得不解除铠甲武装的话，那后面战斗中，因为装备铠甲而耗尽了力气的自己，就会成为整个队伍的累赘。

“开什么玩笑，自己好不容易才……”

心中翻涌着这样的念头，藤丸立香的攻势越发的凶狠起来，他心中只想着要在自己失去这份凌厉之前击倒莫德雷德。而他身上的黄金铠甲，也丝毫受到了他这份求胜之心的影响而产生了些许变化，铠甲上的光芒越发耀眼了起来。

“如此旺盛的斗志……”感受到藤丸立香身上的变化，戴在他手指上的“扎鲁巴”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在对藤丸立香进行劝诫般地说道，“有斗志是好事，但是却不要被这份燃烧的欲念迷失了双眼啊。”

“很好，就是这样，想要修复人理的你们，怎么可以抱有这样无意义的怜悯呢？来啊！”而莫德雷德，在藤丸立香的凌厉攻势之下，一脸狂笑着应对着藤丸立香的攻击，“居然能让人类获得压制从者的力量，真是太厉害了！能在死前看到这么有趣的事情，这次响应父王的召唤真是一点都没错啊！”

“前辈！！！”

而一旁的玛修自然也知道自家前辈所获得的这份力量有着怎样的缺陷，因此也同样在卖力地输出着。只是，她突然产生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因此心血来潮地看了看天空，然后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怎么会？！”

天空中爆发出了强烈的光芒，原本在“圣都”上空战斗的强者们，纷纷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朝着地面坠落了下来。

“吉尔伽美什王？！迦尔纳先生！Saber小姐！”

第534章 阳光的消逝

“吉尔伽美什王？！迦尔纳先生！Saber小姐！”

玛修看着天空之上发生的情况，发出了一声惊呼，所有参与空战，围攻狮子王的从者此刻全数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打落了天际。而几乎是与此同时，位于纯白城池中央的“边境之塔”顶端开始爆发出耀眼的光芒，这神圣的光几乎笼罩了整个“圣都”，伴随而来的则是一股犹如山岳般的威压。

毫无疑问，那些从者正是被这股力量打落了云端。

“那是……圣裁？”

这幅景象，迦勒底的众人并非第一次看到。几个小时之前，在这“圣都”之中，他们曾经目击了一道同样的光，向着西方的大沙漠直射而去。那时，所有人都震惊于那道光芒之中蕴含的魔力，对狮子王的实力评估也瞬间再提升了一个档次。

“那个家伙的神性绝对有问题，那不是一般的神灵可以发挥的力量。”作为神代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曾经亲眼见过许多神灵，因此他第一个发现了问题，“那个女人本身只是一个融合了‘星球之锚’的人类英雄，但是却能发挥出超越本王那个时代大部分神灵的力量……真是让人费解啊！”

虽然英雄王和迦尔纳这两位神代的英雄表达出了种种的疑惑，但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说什么也没用。狮子王虽然只是人类传说中的“亚瑟王”融合“圣枪”升华而成的非正统神灵，但她的确显现出了神代那些所谓“主神”们才拥有的力量。

而现在，这份力量在迦勒底试图对狮子王进行刺杀的时候，爆发了出来，效果则是显而易见。两位被“圣杯”强化之后的顶级英灵，外加一名等同于神灵力量的外来者，在瞬间就被这股力量压制，纷纷从云端坠落。

“Master！”

而正当玛修和藤丸立香，因为天空中突然出现的惊变而感到错愕的时候，天空中正在坠落的几人之一似乎非常勉强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形，然后一边大叫着一边如同一只大鸟一般向着藤丸立香冲了过来。

“迦……迦尔纳先生？！”

藤丸立香得到“魔戒骑士”的力量之后，身体素质被大幅度提升，感官也变得敏锐许多。他顿时就认出了那个由高空向下坠落，但依然强行稳住自己身形，向着自己冲过来的男人。藤丸立香顿时既惊愕又觉得茫然，他完全不懂那个一下沉默寡言，但关键时刻却是最靠谱的英灵，现在想要做什么。

“快！玛修小姐，别愣着！”迦尔纳一边摇摇晃晃地飞着，一边大喊道，“快开启宝具！狮子王……”

迦尔纳的话语还没说完，随着“边境之塔”顶端的光芒明灭，原本纯粹的“光”化作了犹如实质的，如同金色火焰一般的毁灭能量，向着四周爆发开来。而拥有着几乎无敌宝具的玛修却因为事发太过突然，到现在都没有能够反应过来。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战友，前辈需要自己的盾牌守护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象征毁灭的光芒已经从天而降，金色如火焰的盛大光芒瞬息之间席卷了整个“圣都”正门！

“轰——！！！”

藤丸立香的视野，很快就被这无尽的光芒所占满。而在这之前的最后时刻，他就看见那个穿着黄金铠甲，披着鲜红色披风的从者，在最后一刻冲到了他的身前。

“日轮呀，化为甲胄（ka-vacha ＆ kundala）！！！”

是了，自己最后看到的，并非那象征着毁灭的金色光芒，而是那位英雄的黄金铠甲。

神话中，因为对成为未婚母亲感到恐惧，迦尔纳的母亲贡蒂在他刚出生的时候就将他遗弃。但是出于母爱的本能，在遗弃自己孩子的时候，她依然向赐予了她这个孩子的太阳神苏利耶祈祷。苏利耶响应了这份祈祷，降下了神迹，授予了这个拥有自己神性的孩子黄金之铠和耳环，那是日轮的光辉所化，因此即使是众神也难以伤害它的主人。

虽然在成为英灵之后，铠甲与耳环的力量被英灵的法则所束缚，强度有所降低，只能够免疫九成的伤害而不再是神话中无坚不摧的至宝，但依然是诸多防御型宝具之中不可多得的珍品。因为他的存在，藤丸立香在之前的几个特异点的生存概率才得以大大增强——不得不说，作为从者，迦尔纳先生确实是个非常好的人，他经常会在某些比较艰难的战斗开始之前，将黄金甲脱下交给藤丸立香。

“这种程度的敌人，就算没有铠甲也无所谓，相比起来还是Master的安危更加重要些。况且，武具之类并非必要。真英雄以眼杀敌……！”他经常这么说，而藤丸立香也只能一脸无奈地收下这份好意。

这一次刺杀狮子王的行动，原本他也是准备把黄金甲脱下给藤丸立香的，但是考虑到对方的特殊性，迦尔纳再三考虑之后才决定全副武装上阵。然而即便是这样，依然出现了眼前的事态。

面对着狮子王突如其来的“圣裁”，在玛修开启宝具慢了一步的情况下，在迦尔纳与狮子王激战负伤的情况下，那位忠勇的从者，依然以超音速移动到了藤丸立香的面前。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藤丸立香的面前，在“圣杯”的庞大魔力支持下完全发动了黄金铠甲的效力，避免了自己的御主直接暴露在这无法想象的可怕力量之下。

“迦尔纳先生！”

玛修开启了自己的宝具，但终究是晚了一步，如果不是迦尔纳突然出现，阻挡了“圣裁”数秒钟的时间，只怕迦勒底此刻已经是全军覆没了。然而作为代价，日轮之子的身躯，消逝在了那光芒之中。即使是神话中众神难破的黄金铠甲，在此刻也终究是不敌狮子王的神威。即使是有着“圣杯”的加持，从者与神灵之间巨大的位格差距也是无法弥补的。

但无论如何，迦尔纳都完成了他响应召唤的契约，他成功地在“圣裁”的光芒之下保护了藤丸立香——正如他在之前的数次“圣杯战争”之中所做的那样，凡是他目之所及，他的Master都成功地存活了下来。虽然他并没有那些平行世界“圣杯战争”的记忆，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行为。

玛修的宝具开启，纯白的不破之城再次屹立于大地之上，保护了周围所有人，然而黄金的英雄却在那盛大的光芒之中化为了星星点点。这些星辰一般的碎屑，飘散在了藤丸立香身着的，那同样拥有着灿烂色泽的铠甲之上，狼形的铠甲表面在接触到迦尔纳的灵基碎片之后，开始浮现出某种奇异的光芒……然而，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的藤丸立香等人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而唯一意识到某种变化的“扎鲁巴”却被所有人下意识地忽略了。

“这……这光芒似乎有些不对劲……”

然而，已经没有人在意“扎鲁巴”的声音了，“圣裁”的突然降临，迦尔纳突兀地退场，让迦勒底方面顿时乱了阵脚。狮子王在这一刻爆发的力量，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那浩大的光芒落下的瞬间，整个“圣都”都仿佛融入了火焰之中。

然而，没有人看到，天空之上也早已没有了狮子王的身影。爆发出了无上的神力，几乎在瞬间让迦勒底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女神实际上也同样坠落了云端，她在释放出那一道毁灭的光芒之后便如同坠落的飞机，向着“圣都”笔直地坠落了下去，胯下的战马发出了悲伤的哀鸣——但最为让人心惊的，是女神全身的铠甲早已支离破碎，她的左边胸口外加一条左臂已经被彻底撕裂了开来，带着金色光泽的神之血不住地流淌。

是的，看似无敌的狮子王，实际上也受到了重创。毕竟是两名“圣杯”强化之后的顶级英灵，外加一名同样有着神灵之力的存在联手围攻，更不要说对方还有“天之锁”和“弑神之枪”这两件足以对任何神性存在造成伤害的宝具……被重创，也是情理之中。

那毁灭一切的“圣裁”，也只是狮子王在遭到重创之际，被自身对死亡的恐惧与愤怒支配而释放出的拼死一击而已。而在这一击之后，看着脚下被摧毁的大地，纯白之王露出了惊愕而懊悔的神色——一如很多年前，在卡姆兰的最终时刻，她面对尸横遍野的不列颠士兵，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上时所想的那样。

“我……做了什么？”

这时候，她意识到，自己取回了人性，未必是一件好事。恐惧，愤怒，冲动……这些属于人类的“恶”，伴随着人类的感性而一起回到了她的身躯之中。隔着一千五百年的时光，她再一次犯下了当年的错误。

她又一次，亲手毁灭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第535章 藤丸立香的迷茫

损失惨重，从者迦尔纳与咒腕哈桑退场，吉尔伽美什重伤，Saber重伤之后昏迷不醒。

迦勒底对狮子王的刺杀，最终出现的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虽然早在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料，但是当这个结局摆在自己的眼前时，藤丸立香还是忍不住地感受到了无限的悲伤——以及在这份悲伤之后的，一丝丝茫然。

因为狮子王所表现出的力量，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对于一个现代魔术师，甚至连魔术师都不算的神秘学菜鸟，藤丸立香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所谓“神”的力量。之前Saber和伊光展现的力量已经让他惊叹，而狮子王此刻展现的威光，却更在那两人之上。即使是被告知，对方的力量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边境之塔”的增幅，但是此刻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道毁灭之光却不是作假。

瞬息之间撕裂大地，拥有这样力量的女神，但却依然在“人理烧却”的危机之中选择了建造方舟。而不是直接阻止那位所谓的“魔术王·所罗门”，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位烧却了人理的存在，其力量甚至已经远远超越了眼前这个女神呢？

想到这里，藤丸立香只觉得自己的内心，隐约的冒出一股寒气……他害怕了，人类最后的御主，从未如同此刻一般感到恐惧和迷茫。

因为第一次，他直观地认识到了，自己所要面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的。

与原作不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伊光等人对这个世界的干涉问题，藤丸立香并没有在第四特异点遇到自称“所罗门”的盖提亚。迦勒底对于“所罗门”的一切，都是通过曾经在迦勒底暂住的Assassin和眼前的Saber，以及开启了“人理烧却”这一事件的绿帽子雷夫教授口中得知的。

因此在这之前，迦勒底的诸位可以说是无知者无畏，他们对于“人理烧却”背后的一切都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敌人是谁？实力如何？敌人在哪里？如何修复人理？藤丸立香一无所知地踏上了拯救世界的旅途。

他的想法也好，他的斗志也好，毫无疑问，苍白而无力。无非就是，人类莫名其妙的毁灭了，人类一旦毁灭，那么自己也只能等死。所以在得知这个过程还没有完全成为事实后，藤丸立香便在罗曼医生等人的指挥之下，按照他们的命令与规划，试图拯救世界。

他是被逼无奈地救世主，他也只是一个单纯想要活下去的普通人而已，甚至于“拯救世界”都不是他自己的想法，这是被人强加的心愿。即使已经走过了五个特异点，即使是他们已经有过五次重大的胜利。但是，藤丸立香的内心，实际上依然苍白而无力，因为从始至终，这份旅途都并非他自己所愿。

“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不，即使是这样的力量，也无法阻止人理的毁灭吗？”

这一瞬间，藤丸立香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动摇，金色的毁灭之光仿佛是击碎梦境的铁拳，将他那救世主的美好梦境彻底击碎，这个末日的世界向他显露出了真容。被“圣裁”撕裂的大地，仿佛是那位“所罗门王”跨越遥远空间和时间投放到他眼前的阴森笑容，透出无比的狰狞与绝望。

一时间，他仿佛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

“你的心境，动摇了……”好似感觉到了藤丸立香内心的这股恐惧与冰冷，“扎鲁巴”再次发出了声音，“不要被你内心的恐惧与迷茫所压倒，否则你会失去自己的力量。”

就好像为了印证“扎鲁巴”的话语一般，在藤丸立香感到迷茫之后，他身上的铠甲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动解除了。不仅如此，手中那把基于“扎鲁巴”的契约而召唤出的长剑也不知为何变得沉重无比。

“这……”

藤丸立香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臂，正被这把不知道为什么变重的长剑硬拽着往下，即使是他的身躯受到过多次强化，即使他本身持有强化型的魔术，但他依然无法举起这把剑。这把曾经被他挥动得虎虎生威的长剑，却在这一刹那变得无比沉重，即使是以藤丸立香如今的肉体力量，都无法举起。

“你的心动摇了，‘魂钢’再也无法与你产生共鸣。”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戒指中的灵魂说道，“这是一种有着自我意志的金属，就像它的名字，魂钢可以感知到持有者的灵魂。它的本质沉重如山岳，即使是人类制造的种种工程机械，也无法将这把长剑举起。能够使用它的，从来就只有意志坚定，愿意为了自己的信念，燃烧一切的战士。就如同我所源出的那个世界，那些与你一样持有铠甲的骑士们一样。”

“可是，这样强大的存在，也并不是我的终点。”藤丸立香眼中满是迷茫，“在那之后，还有更加可怕的存在……我，真的可以做到吗？”

“那要问你，你之前为何能够驱使魂钢铸成的那把长剑呢？”戒指之中的灵魂问道，“你与我签订契约，获得了‘牙狼’的力量与铠甲，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呢？”

“我……”藤丸立香的眼神数次变换，最终他似乎回忆起了些什么，“我只是想要活下去，我曾经答应过玛修，带她去看看我们那个时代的，外面的蓝天……对！我仅仅是为了这个简单的理由，而试图获取力量的。”

“那么，为什么不能继续为这个目标而挥剑呢？”好似发出了一声叹息，“扎鲁巴”问道，“如果一切还没有去尝试过就放弃了希望的话，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如果畏惧死亡和失败的话，那么一切的努力和挣扎也就没有意义了。虽然我只是基于那个真正的‘扎鲁巴’所制造出来的仿制品，但我也拥有那个真品的全部记忆，所以我也明白一件事——历代的‘魔戒骑士’在签订了契约的时刻，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命运？”藤丸立香喃喃了一下这个词。

“是的，每一代的‘魔戒骑士’都十分清楚，自己迟早会死于非命。”戒指之中的灵魂严肃地说道，“死于强大的霍拉之手，死于堕落的黑暗骑士之手，死于自己保护的人之手……甚至从尚未真正获得力量的骑士学徒开始，这种牺牲就已经开始了，十名骑士学徒之中，能够活下来并且成功签订契约的人也就那么两三个。”

“这，所以说我的力量，来得过于容易了吗？”藤丸立香皱了皱眉，“我只是从幻夜小姐那里得到了戒指，我……”

“不，你的心灵，你的理想，都符合‘魔戒骑士’的要求。虽然这个世界没有‘霍拉’，但是你的确正在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战。”否认了藤丸立香那有些自我我怀疑的言论，“但是，你的心乱了……很显然，你之前可以过于顺畅，导致你对‘牺牲’这个词没有足够的认识，所以你还不是一个合格的‘魔戒骑士’。真正的‘魔戒骑士’，他的第一课就应该是克服恐惧，克服死亡。”

“克服恐惧，和死亡吗？”藤丸立香重复了一遍“扎鲁巴”的话语，“这可能做到吗？”

“当然，很少会有‘魔戒骑士’寿终正寝，他们几乎全部死于非命。”戒指之中的灵魂说道，“然而即使是如此，骑士们的传承依然一代代的壮大，他们的血脉在千年的时光之中从未断绝，反而越来越强大和旺盛。如果无法直面这种恐惧的话，又如何能够在明知如此悲惨的结局的情况下，依然千年不绝呢？”

“然而，我们现在面对的，是神……”藤丸立香说道。

“哪又如何？就算放弃，就算害怕，你就能够幸免于难吗？”戒指中的古老存在带有几分嘲讽的意味说道，“你别无选择，那些‘魔戒骑士’也没有，有的时候……这个世界确实是需要人去守护的。而守护这个世界的人，理由也不尽相同，我相信那些历代的骑士之中，肯定也有和你一样，单纯地只是为了活下去，而身披铠甲战斗的人吧。”

“有吗？”

“有的，一定有的。”肯定的语气，“扎鲁巴”对自己的主人说道，“但无论是出于何种理由，骑士们最后所做的，都是一样的……”

“扎鲁巴”的话语还没说完，藤丸立香再次握住了那把代表力量的，用名为“魂钢”的金属铸造的长剑。这一次，长剑没有再继续往下沉，而是如同之前一般，在藤丸立香的手中轻如鸿毛，让他可以随意地挥动这把长剑。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戒指之中的灵魂说道，“你看，这其实并不难，我曾经看到过你的记忆，你的冒险已经持续了很久。你本就已经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只是你缺乏足够的认知……你看，如果仔细想一想，死亡对你而言也并不算是非常恐惧的事情。”

“或许是这样吧，我……”藤丸立香将长剑挥动了一下，确认没有问题，“我们的谈话该停止了，现在有更加重要的工作。”

作者留言：

PS：我擦！定时居然出问题了！本来这一章应该是中午发的！

第536章 镜面之中的黄金瞳

“我们的谈话该停止了，现在有更加重要的工作。”

在与“扎鲁巴”进行了简单的谈话之后，藤丸立香重新执起长剑，看向前方。这时候，他才发现时间其实并没有过去很久，刚刚与“扎鲁巴”的谈话似乎让他对时间产生了一丝丝古怪的错位感。

“不需要惊讶，刚刚我对你使用了一些小手段，‘魔戒骑士’的力量，你还没有真正的意识到。”似乎是察觉到藤丸立香心中的疑惑，“本质上，这其实是你内心的力量，所谓‘真魔界’，所谓‘霍拉’，以及‘魔戒骑士’，实际上都是人心的映射。”

藤丸立香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他大概已经懂了。不过现在确实不是说话的时候，在那股迷惘的感觉消失之后，他意识到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整个迦勒底的团队还需要他去收拢。狮子王在一发“圣裁”之后便停止了进攻，藤丸立香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没有乘胜追击，但是很显然，这是撤退的机会。

老实说，藤丸立香也不是没有想过，狮子王放弃追击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本身也受了重伤。但是，在那道“圣裁”的神威面前，谁又敢随随便便就因为这么一个猜测而贸然进击呢？如今迦勒底的主力们非死即伤，而对方刚刚才释放了一次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攻击，如果不是迦尔纳为他们争取了时间，那么此刻的迦勒底恐怕早已经全军覆没。

面对这样的现状，其中风险，藤丸立香只要不傻，都可以很容易的得出结论。

“抓紧时间，我们必须立刻撤离……”藤丸立香有些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我们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