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次男
老李是把红当成了心尖儿肉来宠的,这蠢爹也不管闺女的身手要比自己好很多,连忙伸手去接,听话的小狼崽也就顺势跳了下来,摔在老李怀里。
“哎哟喂,还有点儿沉,你这两天是不是偷吃好东西长胖了?”入手一沉,老李忍俊不禁地开起了玩笑。
“红,只吃了博士买的糖,凯尔希不让红乱吃零食,我们约定好的,红,长胖了么?”饶是红这种心智不全的小孩子,似乎也避不开女人对体重的怨念,听老李这么说,懵懂的小表情里居然有了些许的失落。
“哈哈,没事儿没事儿,老子逗你玩儿呢,在才几天功夫啊,就是养猪也没那么容易长胖不是?”这个别人说什么信什么的乖娃子着实逗乐了老李。
“红,不是猪!”女孩儿的小脸蛋儿鼓了起来。
“好好好,你不是猪,你是狼,李伯伯最喜欢狼了!”
“博士喜欢红,红,也喜欢博士。”
“喜欢就好,你这丫头还真是我李云龙的宝贝!”
跟红互动了一会儿让老李心情大好,这小狼崽虽然又乖又安静,看上去傻乎乎的,完全不会整活儿,但却着实是他的开心果,大概这就是治愈系的力量吧?
老李不懂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只知道自己喜欢没事儿呼噜呼噜小狼崽毛茸茸的脑袋,捏捏她的小脸蛋儿,揉揉她的狼耳朵,女孩儿还不会像某个小兔崽子似的念叨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安静地就像个大号洋娃娃,随便怎么盘也不会生气,相反她自己好像还很喜欢。
某种角度上讲,小狼崽也算是老李的解压专用工具人了,同样是闺女角色的定位,这是阿米娅和凛冬都做不到的,前者唠叨起来俨然是个小大人儿,而后者压根儿不是治愈系,不血压升高就不错了。
当然,老李可不会把红当成工具人,他也从不把任何人当工具,这丫头他心疼还来不及呢。
“你不留在厨房那边帮忙,来找我有什么事儿?”放红下地以后,老李问道,红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粘人,不像某个大尾巴龙似的撵都撵不走,这小狼崽要是没人管,能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整天,或者爬墙上房的四处瞎溜达,反正你很少看到她正常走路,不是挂在墙上就是吊房顶,或者在通风管道乱钻,基本上只有你找她,她很少会主动找谁,除非刚好半路碰上了。
虽然只相处了没几天,但红的行为模式太简单,已然被老李摸透了,如果红主动来找自己,不用问,肯定是瞎溜达的时候被别人抓了壮丁,来给自己捎口信的。
“嘉维尔说,来了个特殊的病人,她做不了主,让博士去看看。”被老李揉着脸蛋的红口齿不清地回答道。
“她有什么做不了主的?”老李这就奇了怪了,他的原则就是自己完全不懂的事儿绝对不瞎掺和,所以名义上他是支援队伍的总指挥,实际上打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搅和医疗队的事儿,只专心于防卫问题,之前也和嘉维尔说过了,有什么事儿她自己看着办就行。
“不知道。”红傻傻地摇摇头,她一向只管传话,从来不管话里的内容。
“也成,那咱就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老李想了想,觉得嘉维尔那种人应该不会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专门来找自己,她可不是那种不敢担责任所以大事小情都要跟领导汇报的类型,所以这波可能真的有些棘手。
老李这便回到了野战医院这边,还没找到嘉维尔在哪个帐篷,就听见有人中气十足的大声惨嚎:“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啊,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你要是治不好我,那我就派人杀了你全家,骨灰都给你扬了!”
他娘的,这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儿耳熟呢?
老李并不担心普通的医闹,不过是嘉维尔反手一锤的事儿,反正大鳄鱼不怕舆论压力也不怕被开除,要论暴力反医闹凯尔希才是开山鼻祖,所以罗德岛医疗干员普遍都很刚,能让一个嚷嚷着治不好就扬你骨灰的傻X闹到现在,只能说明这货真的很难搞。
老李循着喊声找到帐篷所在,就看到一群比自己还高一头的萨卡兹猛男围绕着病床,一副临终关怀遗体告别的气势,虽然身上赖好都打了点儿绷带,还有吊着胳膊的,但看上去完全不像伤兵。一群猛男之中,嘉维尔瘦小单薄的身影显得弱小又无助,女孩儿身穿白大褂,一改往日人设,以知性美人的形象询问着床上的病患:“怎么样,这里痛不痛?”
“痛,好痛啊!”病床上那人浮夸地大喊道。
“胳膊呢?”嘉维尔的手又换了个方向。
“痛痛痛痛,感觉要断掉了!”
“头疼么?”
“头疼,还恶心,晕乎,医生你别问了 ,我浑身上下全都疼,医生你说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要是死了,医生你可一定要下来陪我啊,不然我会寂寞的!”
“放心,死不了,你这种症状,在医学上成为阿卡胡拉综合症,最早出现于萨尔贡地区,但萨卡兹人也是易感染体质,患病者骨髓腔内压力增高,具体临床表现就是浑身都疼,只要把全身每一根骨头都打断,要细细地打作一节一节,不能留半点超过一寸长的,把骨髓腔增高的压力释放出去,再把骨头重新接好就搞定了,很简单的小手术,甚至连麻药都不需要。”
这诊断肯定是在信口雌黄瞎扯淡,嘉维尔放下记录病历的文件夹,嘴角一歪,单马尾的知性美人瞬间消失不见,她又变回了那个一锤八十不还价的部落狂战士。
摆明了是来挑事儿的病人,不锤一顿留着过年啊?
“你这庸医要干什么?”
“什么阿卡胡拉综合症?从来就没听说过,我看你这庸医根本就没好好给治!!”
“兄弟们上,弄死这庸医,用她的血给队长治病!”
围着病床的萨卡兹猛男们立刻就炸了锅,他们本就是来找茬的,这些台词都透着一股浓浓的棒读味儿,眼看就是一场惨烈的流血冲突——当然,流血的只能是萨卡兹人——老李当时上去就是一脚。
“都他娘的干什么呢?谁让你们这帮王八蛋在这儿撒野的?都他娘的给老子滚蛋,否则老子崩了你们!一群小兔崽子反了天了还,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儿,哪有你们嚣张的份儿?”老李虎目圆睁,气势惊人,当然他肯定打不过这么多萨卡兹猛男,但既然正主儿来了,这场拙劣的医闹剧也就没必要再演下去了不是?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这是医院,别吵吵嚷嚷的,保持安静。”刚才还全身都疼的某位病人语气平静地下了命令,本就是在演戏的萨卡兹猛男们立刻鱼贯而出。
于是老李就看到了某只美洲大蠊。
“嗨嗨,这里是乌萨斯难民W哟!”
这下老李知道嘉维尔为什么说自己做不了主了。
虽然嘉维尔没参加切城救援,但在出发之前,凯尔希给所有参与行动的干员都普及了一下整合运动的基本知识,其中就包括干部资料,而在切城救援中造成了罗德岛最大伤亡的W,则是被重点标红的危险分子。
虽然原则上只要不戴整合运动的标致,管你阿猫阿狗都给治,但原则是原则,具体执行原则的还是人,罗德岛干员不能白死了,嘉维尔要是就这么一视同仁给她治疗了,过后被穿小鞋,被记恨上怎么办?
大鳄鱼表面上大大咧咧,其实心挺细的。
“就这货,博士你说怎么办?”嘉维尔一脸头疼。
“还治什么病?直接拖出去,找地方挖个坑埋了!”老李对W也是印象奇差无比,这得亏是枪送给早露了,不然当场掏枪崩了W那都算是给她个痛快了。
“嗨,有您这句话就成!”嘉维尔立刻往手心里吐了两口唾沫,然后转身拎起出发前临时加装的撞角和刀刃的战锤,眼神逡巡着寻找下手的角度。
“喂喂,我可是听说这里只要不是整合运动都给治我才来的,就这么杀了我,传出去肯定会对你们的声誉有不好的影响吧?到时候恐怕就没人再敢来你们这里看病了,龙女和老头子说不定也会把你们这些谋财害命的庸医直接赶出去,动手之前可一定要想想清楚后果哦!”
W完全没在怕的,不说她本身就是个把生死置之度外的疯子,她也有充足的把握,赌老李不敢杀自己。
“啧!”听W这么说,嘉维尔不爽地放下了战锤。
“这就对了,对待老朋友,还是亲切一点比较好哦!”
第二百六十五章 我要见凯尔希!
“等会儿,你给老子把话先说清楚,别打马虎眼儿!”老李连忙叫停W的自来熟行为,“咱们什么时候成老朋友了?我他娘的怎么就不知道还有你这么个老朋友?”
“哦哟,难道凯尔希那个老女人没告诉你么?”W故作惊讶的表情那叫一个欠揍,“那她可真是太不应该了,怎么能对失忆症患者隐瞒这么多必要的信息呢?”
???!
本来老李是不以为意的,他觉得W这娘们儿就是在瞎扯淡,但W突然扯出凯尔希,这就让老李心中犯起了嘀咕——毕竟W压根儿没见过凯尔希不是?
难不成这娘们儿以前真跟这个“博士”认识?
老李可还没忘记自己借尸还魂的人设呢,也知道即便是到了现在,凯尔希依旧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只不过他实在没那个心思继续去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就凯婆娘那个又臭又硬的脾气,她要不想说,你就是把她掐死,保证也一个字儿都抠不出来,所以老李已经懒得在这方面跟她继续叫劲儿了。
不过这也造成了一个问题,一旦有人拿三年前的属于“博士”的过去来说事儿,那他这个西贝货就只有抓瞎的份儿了。
——虽说原装货也未必就能比他表现的更好就是了,毕竟打点计时器嘛!
思索片刻,搞不清楚W究竟说的是真话还是瞎扯淡,老李疑惑地视线转向了嘉维尔。
“看我干嘛?我一年多之前才来的,你们一家三口之间那档子事儿我可是一点儿都不知道!”嘉维尔连忙撇清关系,她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
“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去找那个老女人确认一下,看看她究竟还瞒了你多少事儿?”看到老李陷入苦恼中,W大感愉悦,得寸进尺地就要往老李身上贴。
然而她却忽略了老李身边的红。
一道刀光划过,W用来吊胳膊的绷带被切作两段,那件突出身材的圆领T恤的领口也被割开了一道口子,小红狼表情懵懂地挡在了老李身前,表情中满是无辜,如果不是她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而匕首的刀尖还沾着一丝丝血迹,任何人恐怕都不会相信刚才那凌厉的一刀会是这个女孩儿斩出来的。
“坏人,离博士远一点儿!”小狼崽虽然不认识W,但狩猎者强悍的本能让她觉察到了W靠近老李意图不轨,于是便悍然发动了攻击。
“有趣……”W伸手抹了一下颈间,舔了舔指尖的鲜血,刚才要不是她抱持着身在敌营的警惕,始终提着一份小心,这一刀恐怕就直接斩断她的喉咙了。
吃瘪的W并不惊慌,这样的挫败根本不会让她退却,只会更加激起她的战斗欲望。
她是个萨卡兹人,最纯正的萨卡兹人,以战争和鲜血为食,被整个世界所忌惮的,名为“恶魔”的种族,她便是这份罪恶之血最纯粹的继承者。
“居然要靠这种胎毛都没褪干净的小狗崽保护,真是堕落了很多呢,我亲爱的博士先生!如果是三年前的你,敢于冒犯你的我,这时候应该已经身首异处了吧?”W摸出一把匕首,单手挽了个刀花,摆明了是准备和小红狼碰一碰,虽然平常她更喜欢用炸弹和枪械来解决敌人,但并不代表她不懂近身搏杀的技巧,相反,刀刀见血的格杀技术才是她赖以为生的本钱,至于枪械和炸药,不过是饱暖思淫欲以后,她所发展出来的业余爱好罢了。
“红,不是狗!”小红狼反驳了一句,随手就把手中的匕首当成飞刀扔了出去,随后大衣一掀,身形电转,呼吸之间便已逼近了W身前。
W刚刚弹开飞刀,就要面对两把从极为刁钻的角度刺来的匕首,只有一只手,而且肋骨还带伤的她要面对这种攻势着实有些吃力,只能一退再退,寻找反击的间隙,然而小红狼却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沾上了就甩不掉,红色的身影上下起落,始终缠在W两步距离之内,伸手可及,手中锋锐的小刀虽不起眼,然而却招招致命。
“诶,真难缠!”疲于招架的W承认自己之前小看了这个傻乎乎的女孩儿,这哪是什么胎毛没褪干净的小狗崽,她分明就是一只真正的野狼!
一只没有人类的感情和智慧,却能轻易杀死人类的危险野兽。
到底是吃了独臂的亏,两只手都未必是人家的对手,再这么纠缠下去,自己必死无疑,这时候W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了,拼着肩膀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夹克一抖,甩出了一枚巴掌大的阔剑地雷,角度正好面对着老李那边,紧赶着她便师夷长技,掷出手中的短刀牵制了一下小红狼,以最快速度掏出口袋里的引爆器:“再见了,宝贝儿……”
W的告别语只说了一半儿,但见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一根木棍刺破了帐篷的帆布,正正的捅在了W的肋叉子上。
吃痛之下,W摁动引爆按钮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全副武装的苇草紧跟着就撕破篷布跳入帐篷中,被老李发配来打杂的她一时间找不到趁手的兵器,所以就只拎了一根用来晾晒东西的木棍,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的枪术发挥,棍头轻轻一挑,扫在W的手腕上,便将炸弹遥控器打落,傀影的分身紧跟着一跃而出,将遥控器和阔剑地雷全部抢入手中,紧跟着便潇洒的坠入阴影之中,再也不见了踪影?
罗德岛干员们本就是提着一百二十分的谨慎在这里工作的,哪能让W一直旁若无人的嚣张下去?
这一切说来复杂,其实不过几个大喘气的功夫,面对一寸长一寸强的苇草,W便再无还手之力了,不过几个回合,便被一棍劈在肩上,吃痛不住,双膝落地。
“疼疼疼疼,轻一点啊喂!”即便被压跪在地,W的音量也没有一点儿身陷囹圄的自觉,“太过分了,我要告你们殴打无辜病患,看以后谁还敢来你们这里治病!”
“你他娘的吓唬谁呢?老子要是怕了你,我李云龙三个字就倒过来写!”老李根本就不吃W胡搅蛮缠的这一套,“你今天既然来了,干脆就别走了,去,那个谁,找根儿绳子给她捆上,对外面就说伤势过重不治身亡了,我他娘还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喂喂,开玩笑的吧?”
“你看老子这表情,像是他娘的在跟你开玩笑么?到了老子的地盘儿上还敢撒野,不让你吃点儿苦头,你怕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得得得,我投降,我投降还不成么?”W连忙举起法国军礼,她不怕死,但她真的怕三年前那个神鬼莫测的“博士”,连带着也怕上了老李,要是直接枪毙,她保证眉头都不眨一下,谁怂谁孙子,可要是关起来搞些花活儿,抱歉,W实在不敢揣度三年前那个博士的下限在哪儿,虽说老李应该是失忆了,可万一他是演的呢?
三年前的博士给W留下了山一样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她只要一想到兜帽下那双诡异的视线,就腿肚子打颤,都已经成为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了。
相比之下现在这个粗鲁野蛮的老李简直不要更可爱了好么?
“投降?老子什么时候允许你投降了?杀了老子的人,现在想投降活命,告诉你,没门儿!”老李不是不能接受投降,但像W这种货色,还是趁早崩了比较省心。
这货就算放到战俘营里,你都得时刻操心着她会不会突然搓出来个土炸弹把墙给你炸了,炸墙那都算是好的,以W的脑回路,保不准她还能去炸人玩儿。
“你怎么就能肯定你的人是我杀的,你亲眼见到了么?”W这就开始信口雌黄,背着牛头不认账了,反正Scout这个唯一的幸存者不在,随便她怎么瞎扯淡。
总之先想办法把面前这一关挨过去,等之后跟老女人接上线,W有自信让老李只能看着自己干瞪眼儿。
“不是你杀的,还能是天上掉下来两道雷给劈死的?那咋没顺便把你这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给劈死呢?”老李自然不会相信W的狡辩之词,“我告诉你,你少给我在这儿耍嘴皮子功夫,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你既然杀了老子的人,那你就得偿命,别的都是扯淡,行了,拖出去,先关起来!!”
“不能啊博士,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为殿下流过血,我为罗德岛立过功,我要见凯尔希,我要见凯尔希!!”苇草依言,拎起W就走,W立马手舞足蹈地高声嚷嚷起来。
“你今天想见谁都没有,有我李云龙在这儿,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别理她,关起来!!”
吵闹不休的W被苇草扛走了,病房内再次回归了安静。
“得,这间病房暂时用不成了。”看着被苇草破“墙”而入撕开的大口子,嘉维尔一脸心疼,本来床位就紧张,得亏这是个小号帐篷,是考虑到可能有特危病人,不能住大病房才设立的,算是临时特护病房,拢共就三张床,不然这一下可有的忙了,“我说博士,是不是再考虑一下,那家伙好像真的认识凯尔希诶?”
“她认识谁也没用,杀了人就得偿命,老子只认识这个!”老李冷哼一声,认识凯尔希又怎么样?别说W还不一定是真的认识,可能就是在信口雌黄,她就真认识,那又能如何,凯尔希过来一句话,该死的就不死了?她凯婆娘又不是慈禧老佛爷,哪来这么大权力?未来的革命队伍里,更是要严厉杜绝这种以权谋私的现象。
“行吧,反正您是总负责人,您说了算,不过我觉得您最好还是联系凯尔希医生确认一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呢。”嘉维尔耸耸肩,W死不死和她着实是没有半点儿关系,帮着说好话纯是看在凯尔希的面子上,“另外,这家伙还带了一个病人过来,在另一个病房,看上去比她正常多了,要不咱去见见?”
“既然是俩人一起来的,咋还给分开了?”
“她俩又不是一种伤,当然得分开啊,我这儿只管外伤,那个人的伤我治不了。”
“有啥治不了的,不都是医生么?”
“那我找个兽医给您瞧瞧痔疮?反正都是医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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