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次男
这属于同归于尽的大招,考虑到自己以后的“性福”生活,肯定是不能用的。
狠狠揍一顿?
虽然的确很想揍他一顿出出气,但真要动手又有点儿舍不得,放Mon3tr下手肯定太重,自己徒手上阵多半还打不过他。
总不能像小女孩儿一样,说出“那我就不理你了”之类的台词吧?
凯尔希这才惊觉,虽然平日中老李总是打着哈哈陪笑脸,看上去是个很好说话的好好先生,但自己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给吃得死死的了,想收拾他一顿都愣是找不到暴力之外的办法,可要是真的动用暴力,玩儿母老虎那一套,他李云龙就算打不过也肯定会立马翻脸,这个男人的笑脸只会存在于他愿意陪你玩儿的情况下。
简而言之,如果凯尔希不想失去这段失而复得的感情,那以后两个人还真就只能相敬如宾了,老李虽然肯定不会永远脾气好,火气上来了也会骂娘,也会窝里横,但本质上他还是个会心疼老婆的好男人,火气再大也绝不动手,发了脾气事后也都会主动道歉,属于烦他要死却又恨不起来的类型。这都是生活中正常的磕磕绊绊,哪怕不是他李云龙这种驴脾气,换个其他男人也一样跑不了,而要是她老猞猁先动了手,性质就不一样了,家庭暴力可不是“磕磕绊绊”四个字就能解释的。
“算了,败给你了!”思来想去,有效果的惩治方法自己舍不得,也确实不应该用出来,能用的惩治方法又铁定打不穿眼前这张比城墙拐弯儿还厚的二皮脸,纯属瞎子点灯白费蜡,多余费这个功夫,凯尔希也只能在事实上缴械投降,躺平任那啥了,“但是麻烦你以后稍微看看场合行不行,哪有在办公室里就那么乱来的?”
“是是是,咱记住了,我保证以后肯定不在办公室乱来,咱回房间了再乱来!”老李的笑容愈发荡漾了,凯尔希现在这么说,基本等于他以后可以为所欲为了,虽然一开始只是借着酒劲儿发疯,单纯想要逗逗老猞猁这个冷淡脸,但他终归也是个健康的男人,动作一开始,荷尔蒙一喷发,大头就开始向着小头妥协了,不过办公室肯定不能再用,刺激归刺激,但也确实有点儿刺激过头,罗德岛不比他的军部办公室,给卫兵吩咐一声谁也进不来,这好家伙,差点儿没给他吓出后遗症来。
咱老李裤腰带里面那把枪可还要留着传宗接代呢,必须得保养好喽,以后还是等俩人回了房间,绝对不会有人打扰的时候,再盖上被子慢慢地交流感情。
“乱来个屁!不许乱来,能不能正经点儿?”凯尔希面色羞红,她的思想估计比老李还老古董,“前两天还像个正经男人,怎么喝了二两马尿就变成禽兽了?”
“好好好,咱不乱来,咱得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把你凯政委娶过门,这总可以了吧?那咱什么时候结婚?”
“不是说好了等这阵儿过去再说么?”
“什么时候算过去?是等把塔露拉拿下了,还是等新城建好了,你他娘的总不会说,要等到第八集团军形成战斗力吧?那起码半年以后的事情了,这不成,你得给老子一个准信儿,我李云龙这个人,说一是一,说二就是二,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老李俨然是开始逼婚的节奏了,别问他突然这么急,换你,你比他还急。
男人嘛!
正所谓饱暖思淫欲,最开始啥状况都搞不清楚,在老李这儿最紧迫的当然是生存问题,先安了身,就需要一份事业来立命,现在事业也基本走上了正轨,安身立命两大基本需求通通搞定,有家有爱,人生当中剩下的那点儿追求,可不就只剩下有欧派了么?
老李也是尝到了甜头,现在满脑子都是老猞猁白花花的身子,他也不是啥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本来俩人互相之间就来电,顺理成章结为夫妻,合理合法作(和谐)爱做的事情,在他看来没什么问题。他这人是个急性子,这方面也一样喜欢兵贵神速,和秀芹,两人承认互相来电,第二天就婚礼;和小田儿,得了岳父首肯,婚礼也就是几天以后;现在和凯老猫衣服都脱了,还能墨迹半年也太那啥了不是?
按他的想法,这种明明万事俱备,就是不敲最后那定音一锤的行为,总结起来就俩字儿——矫情!!
至于对不起小田儿……这感情都酝酿到位了,还扭扭捏捏的也太那啥了不是?大猪蹄子就大猪蹄子吧,反正咱老李也铁定是回不去了,能回去也不该回去。
不然人都死了,诈尸算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老李也是仔细想过的,得到的结论就是那个世界怕是只能存在于自己的回忆中了,就算将来真的能打通两个世界,不回去也是对两边都好的选择,自己也应该从回忆里走出来了——虽然走出来的速度确实是快了点儿,走出来的方式也很值得吐槽。
“那就半年以后!”凯尔希连想都没想,直接拉满。
本来俩人已经敲定结婚了,老猞猁也没觉得有啥大不了的,结婚这事儿对她来说就是大年三十的兔子,有它过年没它也过年,区区棍之勇者而已,没啥好怕的。但办公室这波操作太刺激,似乎唤醒了她那颗沉寂许久的少女心,再次被老李逼婚,她感觉到的不是千年修得共枕眠的喜悦和欣慰,反而是一种不知所措的慌乱和逃避情绪,只想远远逃开,躲一天算一天。
“那不成!”老李当然是不同意,他这火急火燎的性子哪能耐得住这么长时间的寂寞,到手的喵子还能让她飞了不成?不过他倒是可以折中一下,“要不这么着,我知道你这婆娘好面子,脸皮薄,你要是怕见人,咱婚礼可以放到以后再补办,但咱俩得先把婚给结了!”
这话基本等于是在说“老子就是馋你身子,我下贱我骄傲!”了,于是凯尔希看向老李的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之色:“你这色胚的脑子还敢更离谱点儿么?我现在感觉让你继续活在世上只会把米吃贵!”
“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俩的年纪都老大不小了,我看你顺眼,你看我也顺眼,这男人和女人搞对象,就是王八看绿豆,看对了眼儿就去一张床上睡觉,横竖就是这么大点事儿,你这婆娘到底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老李实在很难理解凯尔希的拖延症,这又不是小田那次,小姑娘稀里糊涂的啥也不知道,还得咱老李先努力攻山头,老猞猁这山头都已经攻下来了,还死拖着不办庆功宴是几个意思,逗咱老李玩儿呢?
“懒得理你!”凯尔希白眼儿一翻,心说和这憨货认真是自己的错,心中那股小猞猁乱撞的慌乱感瞬间就荡然无存了——和李云龙这货谈恋爱,你就不能往太浪漫的角度去思考,罗曼蒂克在他这儿全是萝卜白菜,“算你厉害行了吧?既然你都这么说,婚礼就干脆免了,正好我也没那个心思应付,穿婚纱怪麻烦的,过几天吧,等眼前最要紧的事情解决了,把熟人找过来,喝两杯酒宣布一下就算完,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就对了,咱老李就喜欢你这种爽快劲儿,早这么干脆不就完了?”老李高兴地一拍大腿,喜上眉梢,“不过咱们说正经的,婚礼你真不打算要了?”
“这不正符合你个的心思么?”
“女人一辈子就这一次,咱还不是怕你委屈?”
“委屈?你要真委屈了我,那就离婚,谁说女人一辈子就一次?委屈不委屈不是看婚礼,婚礼办得再怎么隆重,也就是个给外人看的仪式,日子过得鸡飞狗跳还是不行,你要是真的心疼我,怕我受委屈,结婚以后少气我两次,我就心满意足了,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这混蛋能让老娘受了委屈还得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好说好说,咱老李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以后在家里,只要不是啥原则性的问题,咱都听你的。”老李堆出满脸的讨好之色,话说得相当漂亮,“离婚可不成,嫁给我李云龙,不管是生是死,你永远都是我的人!”
“感情我死了都跑不了,你这不是强盗么?”
“我不管,反正咱这辈子就认准你一个人了,你要是死了,老子就是去搂阎王爷的胡子,也得把你抢回来!”
“你就吹吧,我信你个鬼!”
这种压根儿不可能实现的空炮,凯尔希自然是不信的,不过不妨碍她心里美滋滋,不管怎么样,至少能说明老李在乎自己,这就已经足够了不是么?
轰轰烈烈山盟海誓跌宕起伏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只属于小姑娘,对凯尔希来说,顺其自然的平平淡淡最合适不过——尽管俩人的经历也是相当轰轰烈烈了。
一路闲话敲定了终身大事,两人也刚好走到了医疗部门口,华法琳揣着双手等在门口,小脸上写满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一瞧见凯尔希,她就不怕死地嚷嚷了起来:“哟哟哟,这不是凯尔希么……”
“我们过几天正式结婚,准备找几个熟人小规模地聚一聚,具体哪一天另行通知,你来不来?”凯尔希直截了当地说道,把华法琳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只要把事情坐实,好事者就无谣可造了。
“……你认真的?”华法琳似乎还是不太能接受。
“你不是早都知道我们要结婚了么?”
“可我没想过会这么快,我还以为以你的脾气,正式结婚起码拖个一年半载的,这让我还怎么找乐子?难道说刚才在办公室博士真把你给睡服了?”
“嗯哼!瞎说什么呢,办公室里无事发生,我们是清白的,你要再胡说八道就别来了,我权当根本不认识你这人!”凯尔希干咳一声,这次办公室的闹剧大概要被她引为一生的黑历史了。
“好吧好吧,我衷心祝福你们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我就收下你的祝福了,那条傻狗的情况现在怎么样?”
“不怎么样,她表示拒绝手术!”
“什么情况?”
“跟我来你就知道了,估计也就你男人能降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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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方的西装马尾凯老猫,什么才叫预言家啊(战术后仰)!
第四百三十四章 医学奇迹
罗德岛病房的风格,与其他房间是有所不同的。
其他普通的房间,一般主体色调都是青灰色,也就是罗德岛舰体结构本来的颜色,加上冷硬的金属质感,所以总体上来说,房间的基调都是略显压抑和冰冷的。而用来让伤病号修养的病房却一改常态,墙壁和屋顶都铺设了白色的软性吸音材料,既能确保病房的安静,即便有人在病房内大声喧哗,实际听起来的效果也不会很吵闹,可以最大限度保证伤病号的休息环境,与此同时,看上去软绵绵的质感还遮盖了冰冷的金属,为病房添加了一丝暖意。
就在这样白色的病房中,在白色的病床上,白色的少女静静地躺着,仿佛与整个病房融为一体,娴静的姿态宛如童话故事中的公主,整洁的病房便是她的宫殿,女孩儿微微偏着头,比纯白色深厚不了多少的浅灰眼眸瞬也不瞬,紧盯着墙壁置物架上一盆早已枯萎多时的装饰用盆栽,后者的存在于病防之中着实有些不太和谐,横生的枝丫看上去还有些狰狞,只剩下一片枯黄干结的叶子还顽强的挂在枝头,随着空调卷动的微弱气流微微摇摆着。
“看吧,从推进病房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了。”华法琳引着老李二人来到这间病房,在门口轻声道,脸色显得有些五味杂陈,在这个总是调皮捣蛋嘻嘻哈哈的小吸血鬼脸上,真的很少能看到这种符合她实际年龄的深沉表情,“就那样一直紧盯着盆栽,说着‘如果最后一片叶子掉落的话,自己的生命也就该消失了’这样的话。”
看着安静躺在床上的女孩儿,老李感觉连空气都变得有些凝重起来,诗意中透着残酷的画面冲淡了新婚燕尔所带来的喜悦,他忍不住压低嗓音问道:“凯婆娘,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简单来说,她胸腔内部大概这个位置,有一块儿横向增生的源石结晶,现在已经压迫到脊髓神经了。”凯尔希倒是没有太多的顾虑,说话依旧是正常音量,抬手戳了戳老李心脏靠上一点点的位置,“她现在应该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脊髓神经被压迫所带来的全身性疼痛,那种疯疯癫癫的性格说不定也是因此所致,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最多半年以后,这块儿结晶就有可能压迫到心脏主动脉,尽而危及生命,即便运气好躲了过去,她也很快就会全身瘫痪,必须做手术将结晶取出来。”
“那就……”老李想说那就赶紧开刀吧,还犹豫啥啊?
“虽然姑且是躺进病房了,但她一直拒绝手术!”华法琳回道,“虽然我有考虑过强行麻醉以后再把她推进手术室,不过既然你在这里,去管管你的狗。”
老李挠挠头,一时间他还真想不到该怎么劝别人接受手术,尤其是拉普兰德这货,如果她还跟往常一样疯疯癫癫的,老李也不用这么纠结,上去照着狗头就是一巴掌,再不听话就给屁股上来一脚,总能解决问题,但现在,女孩儿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一股忧郁的气质任谁都能感受得到……简而言之,老李感觉有点儿下不了狠手。
他本来就是不打女人主义的奉行者,几个挨过揍的小丫头基本都是因为自己太皮,不用暴力手段实在管不住,拉狗子安静下来,老李这心软的老毛病就犯了。
“人生苦短~~……”紧盯着盆栽枝头仅剩的一片枯叶,拉狗子轻轻哼起了不知名的家乡小调。
一只小手突然出现在视野中,轻轻一拍,就将最后一片枯叶打落在地。
“啊——?!!!”拉狗子发出了不可名状的二哈尖啸,瞬间掀开被子翻身跳起,复活速度简直堪称医学奇迹,“你在干什么啊,死老太婆?!”
“别再作妖了,老老实实给我滚去手术室!”凯尔希拍拍手上的尘土,十分的无慈悲。
“绝对不要,万一手术失败我就死定了,现在至少还能活两年!”
“我可以保证手术不会失败,类似的手术我已经做过好几百次了,没问题的。”
“你的保证根本就没有可信度,就算是盲肠手术,也有5%的失败率啊!”
“你到底从哪儿查的数据?如果盲肠手术都有5%的失败率,那全世界的外科医生都该滚去学校回炉重造了!”凯尔希不禁以手加额,“你就是因为这种无聊的理由拒绝手术的么?别再像个小孩子一样胡闹了,没人会因为这个迁就你的。”
“像你这种身心都是超合金做成的神经大条的老女人是不会懂的,像我这种内心细腻的人,就选是成功率很高的手术,也会感到害怕紧张的!”拉狗子手舞足蹈地大声嚷嚷起来,哪还有半点儿娴静的样子,“不懂这一点还故意毁掉了支撑我心灵的最后一片树叶,简直就是在虐待病人,你这样还算是个医生么?我现在要求你立刻用粘合剂把那片树叶恢复原状,同时对带给我的精神伤害做出郑重道歉!”
啪!
老李一巴掌,直接就把拉狗子拍倒在了床上——既然你又皮痒了,那老子动起手来就没什么心理压力了!
“疼疼疼!”拉狗子捂着挨抽的后脑勺,转向了一脸不善的老李,“主人,你也说说她啊,哪有这样欺负病人的?难道你已经不喜欢你可爱的小狗狗了么?”
“你他娘的瞎胡闹什么?”老李让卖萌耍赖的拉狗子给气乐了,抬手按住狗头就是一顿狠搓,“老子就是真养只狗,也要比你听话,赶紧滚去手术室老实躺着!”
“可是人家害怕嘛~!”拉狗子捏着嗓子撒娇道,差点儿没把老李的隔夜饭给恶心出来。
“你害怕个屁,砍人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害怕过?”
“可我就是害怕啊,我害怕这种生死完全在别人的掌握之中,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拉狗子终于不再嬉皮笑脸了,“像个死尸一样躺在手术台上,在麻醉剂的作用下失去了对外界的所有感知,连自己的身体状态都感觉不到,即便被人劈成两半,都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疼痛,只要医生的手术刀稍微偏一点,自己的生命就会在无声无息之中消失,这样的感觉光是想想都很可怕了不是么?”
“怎么好好一件事儿让你说的这么渗人呢?”老李得承认,这种感觉确实挺可怕的,拉狗子的描述很能抓重点,换任何人来听她一顿嘴炮,恐怕都会对做手术这件事产生本能的畏惧和排斥,毕竟掌控自己的生命安全是每一个生命最基本的诉求,正常人都可以用理智来压制这种诉求,但并不代表这种诉求会就此凭空消失。
平常都会下意识强行忽略的事情,现在让拉狗子点出来,老李都感觉有点儿抗拒躺在床上让人随便在自己身上拉刀子了。
“好了,听话,凯婆娘是要给你治病,又不是害你。”抗拒归抗拒,老李还是知道不能讳疾忌医,只能苦口婆心地规劝起了拉狗子,他能看出来,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摸头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在轻轻战栗着,如果这也是演技,那老李愿意当一回被骗的傻蛋,他虽然一向简单粗暴,但并非完全不懂人心。
“啊……”拉狗子还是百八十个不情愿,小脸蛋儿苦成了一团,要是让德克萨斯来看看现在的她,估计能当场吃下去三大盒pocky以示庆祝。
“听话。”老李这比对闺女都有耐心了,“你要是再不听话,老子可就生气了!”
“那主人你来主刀吧,你动手的话我不怕!”拉狗子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想到了个绝妙的办法。
“扯淡,老子哪会这个?”老李顿时无语了,心说这丫头脑回路到底怎么长的?
“啊……”拉狗子又苦起了脸,“那要不……我做手术的时候,主人你抓着我的手可以么?拜托了,这是我最低限度的要求,不然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凯婆娘,你看……”拉狗子苦苦哀求,老李实在狠不下心拒绝,只能把包袱甩给凯尔希,别看他脾气火爆,其实真要说起来,耳根子比老赵都软。
当年在独立团,看上去文弱秀气好说话的赵政委,反而才是最坚持原则,最不好说话的那个人,至于他李云龙,只要低声下气求他两声,绝大多数事情都好说。
凯尔希捏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老李以为她要拒绝时,她却点点头:“可以,我准许了。”
“不是吧,凯喵?”华法琳一直在看热闹,闻言也忍不住吐槽了,“手术室空间有限,放进去一个啥都不懂的外人,会干扰手术正常进行的。”
“让老李担任帮我擦汗的助手就可以了,很简单的工作,他应该能胜任。”凯尔希看向老李,“正好借这个机会,也让失忆之后的你再次用自己的双眼好好看一看。”
“看什么?”老李一脸懵逼。
“看看这片大地送给人类的,最深重的苦难!!”
最终,不愿意被他人掌控生命的拉普兰德还是老老实实被推进了手术室,作为交换条件,老李这个外行也被套上了一身无菌服,捂得严严实实地跟了进来,而即便一路上都握着老李的手,这傻狗子也嘟嘟囔囔个没完,生怕老李趁自己被麻醉以后偷偷跑路,连心软的老李都嫌她烦了,直到麻醉以后,众人耳边才彻底清净下来。
“这傻狗可真够能闹腾的。”负责麻醉的华法琳晃了晃嗡嗡的脑瓜子,扫视了一眼各个生命指标监控装置,“患者已进入深度麻醉状态,可以开始手术了。”
“好的,老李,你先转过去。”凯尔希这样说道,老李虽不明就里,但还是先背过身去,等着身后忙活了一阵儿,才听凯尔希又说道,“好了,转回来吧。”
老李回过头,拉普兰德已经盖上了绿色的无菌布,只有胸口部分掏了一个十公分左右的洞,露出洁白的皮肤,作为手术场地,他这才明白刚才为啥让自己转身。
“点算手术器械,准备开始手术!”凯尔希一声令下,协助手术的助手们开始清点手术刀、剪刀、止血钳、纱布等手术器械,每种器械都由两个人各自点算一遍,然后分别报出数量,华法琳把一盘用来擦汗的布巾放在老李手边,也报了一下数量,逐一确认无误后,便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手术,现场除了凯尔希时不时的简短命令声外,再也没有人多说一句话,只剩下了器械传递的轻微响声,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动静,反而让现场的气氛显得更加宁静了。
“擦汗!”凯尔希轻喝一声,有些走神的老李才回过味儿来,忙不迭地用手里的布巾在大猞猁额头上轻轻沾了两下,就算工作完成,这实在是一项顶顶无聊的工作,罗德岛的空调十分给力,舰内温度常年维持在体感最舒适的26℃左右,手术室的温度还要再低个三四度,这不是一个容易出汗的温度,如果不穿做手术的全套装备进来,甚至可能还会感觉有些冷,手术进行了约莫半小时左右,凯尔希还是第一次命令他擦汗,也不怪他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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