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之沙尘 第659章

第1011章 加密

正当日向宁次在槿的帮助下，朝着未知的方向一步步前进，实力也变得越来越强的时候，砂隐村中的大丸，正在自己的私人工坊实验室中，看着手心一团不断变换着形状的漆黑色物质伤脑筋。

自从捕获了拥有轮回眼力量的修罗道，从南贺神社的石碑中分离出一份阴阳遁的残余力量后，大丸开启了漫长且近乎没有进展的研究之旅，这种状况，直到从宇智波佐助身上观察到因陀罗的转世查克拉后才得以改变。

不管是查克拉、自然能量、阴阳遁、血迹限界，还是仙术查克拉，本质上都是一个体系的超凡力量。

这是忍界、甚至是这个大世界的底层规则，生命信息的传递，确实需要物质层面的载体，有基因这个生命密码控制，所有的生命就能大体维持稳定，朝着更适应环境的方向进化。

但是，纯粹的蛋白质身体，是无法将以查克拉为基础的忍者力量一代代传递下去的。

有一种更加隐晦的东西，在和血脉配合，起到了传承超凡资质的功能。

暂且不讨论个人身体的差异导致的资质高下之别，这个起到关键作用的“物质”——阴阳遁，就是这种几乎没人能够主动调动使用，却总在维持着忍界正常运转的基石之一。

如果将忍界比作一栋摩天大楼，忍者就是其中的居民，掌握了阴阳遁之力的强者，就像是从承重墙里拆下来一块搬砖当做自卫武器的狂徒。

一般赤手空拳的居民肯定没本事拆房子，真正如大丸这种手持“搬砖”的家伙，自然也看到了这个被拆得千疮百孔的大楼，已经有往危房发展的趋势了。

三大通灵兽圣地，就是一窝窝寄居在门窗、墙壁和家具中苟延残喘的白蚁，它们既不敢过分破坏，又要防止同僚、人类又或者哪个突然冒出来的强者继续“拆家”，还要抵御大筒木一族这种外来蛇虫鼠蚁的侵袭。

除了暂时身为万物之灵的人类，能够为忍界添砖加瓦，稍加修缮，防止摩天大楼的状况继续恶化甚至倒塌之外，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当然，其中或许有很多细枝末节的小问题，总的来说，在忍界苟活的生命，大体上是一个阵营的，包括已经被接纳的“归化大筒木”。

忍界人类发展壮大，通过阴阳遁这种底层规则载体传承的超凡力量，随着时间的推移，积累下来的底蕴，就如同可以被烧筑成搬砖的黏土，又或者可以涂抹伤痕的水泥。

总之，忍界超凡力量，也就是忍宗传承越繁荣昌盛，忍界就越安全，这是可以肯定的，反之就越危险。

一边研究阴阳遁之力，一边等待着日向宁次那边好消息的大丸，将目光投向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的时候，渐渐地开始琢磨着，他们到底在守护忍界的什么！

『在判断忍界无可挽回地要毁灭后，主动出手摧毁，利用废墟重新建造一个新世界么？』

大丸稍微有了点感悟。

已经至少经历了两次神树收割的忍界，看似生机盎然，欣欣向荣，其实在大筒木羽衣和大筒木羽村兄弟联手封印母亲大筒木辉夜的时候，已经在毁灭的边缘了。

六道仙人让两个儿子因陀罗和阿修罗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消灭各种灾害，为人类的生存保驾护航。

在“灾后重建”的策略上，阿修罗和因陀罗产生了分歧，也就代表着六道仙人也没有打定主意，即便临终前钦点了阿修罗继承衣钵，也没有消灭因陀罗的转世查克拉，所以那只是权宜之计。

大筒木羽村，走了另一条路，认为与其劳神费力地“翻新”，还不如“拆迁后还建”，创造一个新世界。

如果按照正常发展，月球上的大筒木一族，其实是不会干扰地面的人类的，只是因为内乱，让大筒木舍人这个应运而生的天赋者承担了所有的责任。

将手心的阴阳遁的力量灌注到眼前一具经过多次调制的日向宁次的复制人傀儡体内后，就见其睁开了双眼，瞳孔中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辉，双眼周围血管和经脉狰狞地显现，一副要开启白眼的架势。

就在大丸带着希冀之心观察的时候，力量攀升到巅峰的双瞳，陡然化作漆黑，异变的力量向周围肌肤蔓延。

“不好！”

急忙停下来的大丸，到底还是迟了一点，就见这具生体傀儡大半个面部变成了几乎不反光的漆黑晶体，与佩恩六道身上用来远程控制的黑棒极为相似。

“可惜，又失败了！”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大丸已经排除了很多干扰，就差临门一脚，就能取得决定性的进展。

可偏偏就是这一点差距，迟迟无法突破。

即便拥有和日向宁次一模一样的基因，用日向宁次本体的查克拉和阴阳遁的力量刺激，依然没有制造出一具拥有白眼的傀儡。

“槿，你那边进展怎么样？”

话音落下，受到某种气机的牵引，通灵出现在大丸面前的金发红裙少女人偶出现，后笑着答道：

“比预想中的要快一点，最多两个星期，就能承受父亲大人您携带大部分查克拉和阴阳遁之力附体……”

“那就好！”

赞赏地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大丸满意地说道，

“离漩涡鸣人回村的时间已经很近了，这个月内必须执行！”

“包在我身上！”

槿自信地保证着，又看了看实验失败后被放置在一边的傀儡，好奇地问道，

“又失败了？”

大丸抓了抓后脑勺后答道：

“是啊，太难了！哪怕使用接近完成品的仙法·传异远影和可以融合所有异种力量的细胞都不行……”

大丸甚至怀疑，继续实验下去，可能会激活一些奇奇怪怪的血继限界，克隆人傀儡的白眼也开不了。

就如同简单的基因克隆，只复制了表面的血继限界·白眼的遗传信息，实际上这是“加了密”的，没有“密码本”翻译转录并显现，根本就无法觉醒。

第1012章 沉着

解读一种神秘的血继限界，并将其复制，需要不断的试错，再总结各种规律后，才能找到那条正确的狭路。

大丸不仅没有这样的基础，甚至连时间都不太充裕。

正常的男性与女性结合之后生下的小孩，和克隆体生命到底有什么本质区别？

在超凡力量显现的世界，可能不仅仅有道德和伦理上的问题，甚至有神秘学以及象征意义上的困境。

前世大丸就听到过一些奇闻，某世界性的宗教，在对待不同疫苗上的态度就有很大的差异。

传统的减毒疫苗和灭活疫苗，大体上还算是遵循大自然规律的产物，算是“神创”产物，是被允许使用的“神赐”恩惠；而腺病毒载体疫苗，在虔诚的神学家眼中，那是经过基因剪辑的人造“异物”，不在“神创造世间万物”这个概念的范围内，而是恶魔借由人类之手施放到人间蛊惑人心、毁灭世界的异端产物。

在没有超凡力量的上辈子，这些只会被当做神学和哲学的一种理论探讨和无伤大雅的象征性举动。

但是忍界不一样，不仅有查克拉这种超凡力量，还有净土、神灵以及各种妖魔鬼怪，许多神秘仪式都是有真实不虚的力量的，谁又能保证克隆生命体，和原生生命就是完全一致的？

像白绝这种鬼东西，除了生理现象和人类略有差异，生命力比忍者要旺盛无数倍，拥有查克拉，能施展忍术，甚至智商比大部分忍界居民还高，但他们不是独立的生命，而是战争兵器类的附属产物，和头发、指甲等是一个性质的东西。

“等等……”

想到这里，大丸眼前突然一亮，

“像天藏这种从残酷的生物实验中存活下来的幸运儿，其实并不是克隆人、人造人，而是真正十月怀胎诞生的人类婴孩，被大蛇丸用柱间细胞改造后的人类……”

听了大丸的自言自语，聪慧的槿也明白了些许。

“父亲大人，您的意思是，参考现有成功案例？”

“是啊……”

被多年后成功的案例巳月、以及宇智波信等一票人造人吸引了目光的大丸，忽略了天藏这个现成的榜样。

“我为什么要制造一个拥有白眼的日向宁次克隆体傀儡？只要能获得那种力量，什么形态其实不重要，我完全可以走大蛇丸放弃的老路。当初他的实验死亡率高，只是因为柱间细胞生命力太旺盛，对实验体有压倒性的优势，很容易吞噬其它细胞并致人死亡。日向族人细胞的侵蚀性就弱太多了……”

手握这么多保命底牌的大丸，完全有把握提高实验体生存率，哪怕失败也能原路退回去，不至于造成悲剧。

现在最大的障碍，就是大丸没有足够的志愿者，像大蛇丸那样捕获战俘，或者掳掠无辜者的事，肯定是不能做的。

那上哪找能够用来做实验的“志愿者”，还没有道德困境呢？

活生生的人体实验绝对不行，这有违大丸的道德观，而且被发现了，后果很严重。

人造人和克隆人先天不足，想要弥补，不仅要花很多资源，还得长时间的调试。

如果用天藏获得木遁的方法，重现白眼的话，日向族人细胞的载体就需要好好挑选。

思虑了良久之后，大丸对等候多时的槿说道：

“你去和沙夜大小姐商量一下，看看他们家的医院，能否给我空出一个工作间，主要经营两个领域，一个针对先天和后天的肢体残缺，器官移植等医疗手术以及跟踪服务，另一个就是傀儡师或者其它忍者自体改造……”

在植物栽培领域，有一个大家比较熟悉的词汇叫做嫁接，是人工繁殖的一种，将一株植物的枝或芽，移植到另一株植物的茎或根上，形成一种融合两棵植株优势的新作物。

一般忍者生命力旺盛，有着无限的可能，但资质上限太低，提升难度极大，日向宁次的克隆细胞，有足够的潜力和强大的血继限界，可受限于克隆生命体不完整的现实，完全激发不出来。

大蛇丸早期也做过很多这样的实验，天藏只是意外，音忍四人众已经算是比较成功的了，绝大部分都是中忍考试中的多斯砧、萨克镫和琴槌这样的废物，几乎没有涉足过白眼这样的瞳术。

所以，该如何操作，大丸也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具体实施，还得仔细摸索。

“我知道了，父亲大人，您的想法，我很支持！”

槿高兴地回应着。

残忍的人体实验是不可接受的，但是将其变成半福利、半盈利性质的医疗行为，就要正常多了。

在大丸和我爱罗的努力下，建立起来的福利设施，收容了不少未成年孤儿，大部分都是难民后代，少部分是有先天残疾，又无力治疗和照顾的贫苦人家送来的。

以忍界的医疗忍者的水平，移植器官等手术都很成熟了，比较昂贵的是紧缺的肢体和器官，如果将克隆肢体当做救助的一部分，移植到他们体内，对双方都有好处，是各取所需的善举。

剩下需要做的，就是尽量帮助他们走上忍者之路，进一步激发他们体内的日向族人细胞，也许将来会有类似天藏觉醒木遁力量那样，开启了白眼的幸运儿存在。

“不要逆天而行，应该因势利导。这一两年接连不断的成功，让我也有点飘飘然了，总觉得靠自己的本事，别人做不到的，我说不定能行……”

大丸释然地点点头，

“提升自己，也不应该忘了自己的初心！我手里的技术，很多都有极大的价值，放出去一点皮毛，就能够挽救不少同胞的人生……”

即便和日向宁次搭上线，也不是为了什么血继限界·白眼，而是为了熟悉它的运作方式，为掌控巨型转生眼做准备。

“沉下心来，不要急躁，到了这个时间点，已经没有将所有见到的好处抓在手里的必要了……”

努力做好自己能做的，迎接一切命运的挑战，首当其冲的，就是居高临下观察着忍界的月球遗民。

第1013章 移动

短短的几天时间内，一个挂靠在砂隐村医疗班名下，实质上归沙夜大小姐家里经营和支配的私人医院，就多出了一个名叫“普惠堂”的糅合了医疗实验室和门诊手术科的病院。

除了主要面对砂隐村内部的公益服务，也就为少数忍者提供定制身体改造与复原治疗。

开业十分低调，除了相关人士，没有邀请任何大人物观礼，连仪式都没有，除了周围的同僚知道新挂牌了一个科室，再无人关心。

至于对外服务，除了熟人介绍和提前预约，再无进入的办法。

“我还以为你是最近赚钱太多，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要回馈社会，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沙夜和沙奈两姐妹，作为大股东的代表，也是到开门迎客的阶段，才真正了解大丸想要干什么，

“以医疗的名义，掩藏着生物实验的真相，果然不愧是你……”

将所有原始材料翻了个遍，大致看出一些端倪的沙夜大小姐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快的抱怨。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承认确实有利用那些患者的心思，但也给他们几乎无望的人生，带来了还算光明的未来……”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要是出了事故，就不好收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