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紫霄噬月
“……别妨碍我。”
Shirou极其理所当然地拒绝了这种究极的快乐,尽管对双臂传来的强烈痛楚皱起眉头,但同时也感到了安心。
在为了解决魔力供给问题而进行连接的时候,Shirou已经不止一次地接触过“这个”,他非常清晰地理解到,要是让全身都沉浸在里面的话,恐怕就会变得什么都无法思考,只能慢慢地融入其中。
正因为如此,他才让自己的双臂记住了痛楚,再现出来的痛楚,是他曾经体味过的绝望——以及为了跨越这种绝望的、漆黑的愤怒。
ShirouKotomine决不会原谅人类,他决不原谅人类的恶性,甚至连善性也不原谅,善和恶,欲与情,正因为拥有彼此相反的这些东西,人类才会持续充当围绕永无止境的螺旋不停转圈的生物。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状况。
只要有那种愤怒和痛苦,Shirou就可以承受住这种程度的舒适感,在大圣杯的内部,还凝聚着未经过任何渲染的庞大魔力。
在置身于大圣杯的内部的同时确立“自我”,那就是第一重考验。
各种景色如同走马灯一般在Shirou的周围不停地旋转,这让Shirou很自然地联想起快进状态下的影片。
那些景色似乎是爱因兹贝伦的历史,最初的契机是在两千年前,而开始就是在一千年前,梦想着圣杯的实现而不停反复进行着各种尝试的一族,对所有的惨死都毫不在乎,把所有的挫折都随手丢弃,那是无法单纯用执迷不悟来加以概括的,反而跟圣人的旅途有很大的相似性。
没有喜悦,只能愚钝地跟绝望作斗争的日子,虽然说起一千年的话会让人感到疯狂,但实际上也只不过是单纯的重复而已。
尝试和失败,挫折和再启动,明明连进步了还是退步了也无法断定,却还是不停地继续往下走。
尽管由衷地为此赞叹——但同时也不禁为之苦笑。
就算得到不属于爱因兹贝伦一族的自己的共鸣,他们也只会感到困惑吧。
更何况自己还是强夺了他们大圣杯的犯人,那就更不用说了。
的确是令人感慨不已的历程——但是,这些风景并没有更深一层的意义,在快进的影片结束之前保持着沉默。
纯白色的光辉再次覆盖了世界,因为一旦放松警惕就会被融解,所以每一秒钟都必须确认自己的存在。
没有固定的方向性,前进的目标是大圣杯的起始原点,怀着要到达那里的强烈意志,向前迈出脚步。
本来应该是通过回收了英灵的灵魂的小圣杯作为火种来启动大圣杯的。
一旦启动成功,以后大圣杯本身就会自己生成魔力,启动所必须的数量是七骑——但是,现状下的小圣杯中并没有存放着英灵的灵魂。
被打穿了小孔的小圣杯被封印在丧失了上下概念的庭院的小房间里,在那里不断地泄漏出魔力,不管被注入多少英灵的灵魂,也会从小孔里漏出来,但是漏出来的灵魂却不会遵循重力的法则往下掉,而是重新聚集到小圣杯,又不断地被泄漏出来。
这样做是因为在“黑”Saber、“黑”Lancer、“黑”Berserker、“黑”Caster、“黑”Assassin、“红”Berserker已经败退的现在,只要再有一骑败退的话,大圣杯就会自动以小圣杯为火种启动的缘故。
要是破坏小圣杯就会被大圣杯察知异常,很难保证不会发生什么不正常的情况,但是话虽如此,要是放着不管的话,那么在自己对系统进行改造之前,大圣杯就已经自行启动了。
在大圣杯完全启动的状态下,不管怎么说也不可能再动手进行任何的改变,所以决不可以让大圣杯启动——现在还不是时候。
ShirouKotomine并不是魔术师,但是毕竟经历了六十年的岁月,可以说圣杯战争以及与之相关的魔术他都全部了如指掌了。
的确,大圣杯简直可以说是达到神域的究极愿望机,那几乎可以称之为异常的精密构筑而成的系统,必定能带着足以实现Master愿望的魔力——到达■■■■。
但是就算很巨大,就算充满了神秘,就算是万能的愿望机——归根究底,这个大圣杯也还是会归结到一个女人的身上。
她的名字是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也就是成为了大圣杯中核的爱因兹贝伦的当家。
主动献出自己的性命,为成就奇迹而奉献出一切的冬之圣女——那就是ShirouKotomine的目的地了。
圣杯的机能都全部掌握在她的手中。
传说世界上存在着通过以人作为供品锻造而成的武器,那就是通过将少女投入到熔化的铁水来施加足以令武器被称为魔剑的咒术性强化。
但是,这个大圣杯却跟那种东西完全不同,并不是存在着名为大圣杯的东西,然后把圣女奉献给它,而是首先存在着冬之圣女,然后她就变成了圣杯。
是的,大圣杯是万能愿望机,但与此同时也是为了再现爱因兹贝伦所失去的神秘而存在的巨大魔术回路。
通常来说,魔术师行使魔术时所需要的东西有三个,那就是魔术基盘,魔术回路,还有魔力本身。
魔术基盘说白了就相当于最基础的系统,魔术师通过名为魔术回路的通道生成魔力,遵循基盘发动魔术。
几乎所有的魔术都是遵循这种形式来行使的。
就大圣杯来说,在这方面也是完全一样,如果说这个巨大的圣杯是魔术回路,那么就可以利用从灵脉上吸取上来的魔力来行使各种各样的奇迹。
万能的愿望机这个通称可不是虚有其名的。
所谓的大圣杯,就是蕴藏了如此庞大魔力的、精密无比的存在。
但是,天草四郎时贞却知道,这个大圣杯是公平无私的,羽斯缇萨的人格已经消失了——只不过是魔术回路还依然存活而已。
不管外侧的人想要发动什么样的愿望,大圣杯都会全部为其实现。
那么,假如Shirou从外侧发出“救济人类吧”这样的呼唤,那救济是不是就成立了呢?
——当然,答案是否定的。
大圣杯还是无法做到它做不到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Shirou才冒着生命危险入侵了大圣杯,大圣杯也有它无法实现的愿望——既然如此,那就只能从内侧改写来强行使其成立了,这是通常的圣杯战争中绝对不被允许的、对大圣杯本身进行的调整。
天草四郎时贞正准备对此发起挑战。
假如愿望没有被实现,那就是圣杯本身弄错了,所以,自己就必须将其纠正过来。
Shirou向前迈步,在这条路的尽头——必定存在着自己要探寻的东西。
044 人定义的善与恶
目睹天草四郎时贞为了自己的愿望而从内侧改写大圣杯的光景,牧尘回忆起了自己为了获得力量而呕心沥血的锤炼自己的过去。
同样是为了梦想而努力的人,为了第一人生无法实现的梦想而努力的人。
虽然双方的目标不同,但是在某些方面是共同的,于是牧尘举起手,对着天草四郎时贞的位置轻轻的挥了一下手刀,紧接着他就转身打算离开这里。
牧尘无法保证这个平行世界的天草四郎时贞能否成功改造大圣杯,所以他以魔王奥义切断了他所有失败的可能。
“你要去哪里?Lancer的Master,你不是答应会保护好我的Master的吗?”
Assassin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牧尘转过头看向她,然后平静的回答道:“该做的事情我不会懈怠,任何敢于破坏圣杯的人,我都会给予毫不留情的打击,你就放心好了,只是现在敌人还没有来袭,所以我先出去透口气,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哼,虽然Master姑且是相信你了,但是我还没有,一旦判断出你的行为对我们没有好处的瞬间,我让你活命的理由就已经消失了。”
【就好像被食虫植物一口吞了下去的感觉——】牧尘在心中暗自想道。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Assassin喜欢上了天草四郎时贞,为了他而愿意杀死其他人的想法牧尘并不排斥。
毕竟她对牧尘又没有爱之类的感情。
根据牧尘的观察,他虽然没有Lancer那种洞察力,但是一般程度的观察能力还是有的,“红”Assassin大概是随时都把杀害的目标锁定在包括Master在内的世上所有人的身上。
虽然那并不是杀意,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恶意——但是她会随时观察着所有人的言行举止,一旦判断出对自己有害,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实施暗杀。
Rider和Archer对Assassin敬而远之的最大理由就是这个。
当然也存在着她是名为女帝的权力者这个原因,但她本来甚至就连自己也打算杀害,要跟她和睦相处才是更困难的事情。
牧尘本人虽然也对Assassin保持着距离,但是理由并不同,在她喜欢上天草四郎时贞这一点来说,牧尘就觉得她很可爱。
当然,这种可爱不是指外貌上的,也不是牧尘喜欢上了她而情人眼里出西施这种感觉,而是单纯的一种感官上的莫名其妙的感觉罢了。
牧尘的Servent——Lancer当然也应该感觉到了女帝的这种习性,只是他觉得“本来就是这样”而安然接受下来罢了。
而从牧尘的认识来说,他就把女帝的这一面看成是“理所当然”的。
高高君临于自己之上的女帝,她绝不是什么弱者,毫无疑问是绝对的强者,欺骗世间所有的存在生存下来的女人绝对不会有丝毫的大意,这反而是很自然的事情。
因为独自在无尽次元之中挣扎着变强的牧尘也随时面临着陷入绝境的情况,所以他也随时随地的注视着自己的周围,排除一切会让自己受到威胁的因素。
这么说起来,牧尘觉得自己似乎与很多人都有着相似点啊!
不过也是当然的,毕竟牧尘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个乱七八糟的人物,更何况拥有这些特质的人世界上并不少,只是因为人口基数过大而很少遇到,就算遇到没有交流也不清楚罢了。
“无所谓,我会按照我自己的路线走,但是只有他的愿望我一定会确保下来,为了这个愿望而奉献上了两段人生,并且明确保持着自我,而不是他人的模仿品的男人,这种男人的下场绝对不应该是悲剧,这一点就算是神允许我也不允许!”
牧尘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
反派必须落败?
开什么玩笑,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正与反,善与恶。
所谓的正义与邪恶也不过是人类自己定义的概念罢了,就如同有【在一千个人的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句话一样。
所谓的概念,实际上是可以重新定义的啊!
世界皆说:杀人是一种罪。
那么,如果一个人被苦难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希望他人结果了自己,而又有人回应了他的愿望,那么请问这个人的行为是善还是恶呢?
如果换成一个虚伪的人类的话,那肯定会指着杀人的人说他是恶,应该上法庭,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夺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而如果换成一个真性情的人的话,那么肯定会赞同他的举动的吧。
对于一个心存死志的人来说,将其杀死即是最大的善意。
或许上述说法有些偏激,但是这也是事实。
曾经,牧尘在成为玩家之前,也就是自己的第一段人生之中看过这么一段报道。
人类是一种没有下限的恶毒的生物。
这是牧尘的一己之见,是只属于他的判断的判断,当然,也不能说是所有人都是,但是至少,这句话没错,有部分人就是这样的人渣。
至于看过这句话的人是不是同意,可以等看过这份报道的内容之后来判断,千万不要以为世界是善意的,世界上处处存在恶意,千万要小心,否则很有可能会被恶意席卷,一生尽毁。
一个少女,因为一次失误而被人口贩子绑架。
现在的绑架只需要把少女引诱到无人的地点,再加上一辆面包车和几个年轻力壮的人就足够了。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对别人有防范心的,不,就算是有防范心,也总有疏忽的时候,而如果被抓住了那么一瞬,那么你就完蛋了。
牧尘曾经在大学毕业的前夕就因为一时大意就被坑了四千块钱,事实上平时他都能够分辨出诈骗的,但是结果因为一时的大意就被坑了。
当然,他这点还算是好的。
而这个少女就惨了,她被抓去之后被当成了生|殖|母|猪,眼睛被刺瞎,舌头被割掉,手脚被打断,只留下了完整的生|殖|功|能。
接下来的下场就不用多少了,少女被玩坏了。
等到她被救出来的时候,肚子已经大了,甚至被救出的期限内到底有过多少次生产牧尘也不知道,被打断的手脚也因为没有得到治疗再加上绑架她的人本身就没打算让她手脚好起来而扭曲,毕竟他们并不希望少女会到处乱跑。
被救出来之后,少女的不仅身体坏了,作为人的精神也彻底坏了,整天都念叨着死。
她的父母为了照顾她而辞职,但是依然没有卵用,少女在父母不在的间隙跳楼自杀了。
少女解脱了,但是对于她的父母来说,这无疑是能够和少女被绑架失踪同等的悲伤,那么,是不是说少女就是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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