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量产型群玉阁
因为艾一认为雏鹰长大后就该学着飞翔，想要组建军队，让人类开始试着应对战争。
而钟离则认为魔神战争太过危险，动辄天崩地裂，让凡人参战就是送死。
两人的意见各有优劣，因此也说服不了对方。
从现在来看，无疑是艾一成功了，如今的璃月已经淬炼出了能够直面魔神的风骨，这和战争磨练脱不了干系。
但那时他们不知道这些，或者说是钟离确实不知道，而艾一知道但不好说。
因为没有一个好的理由，毕竟就连伊斯塔露也看不到那么久远的未来。
这俩人意志坚定到能扭曲现实，一个本身就是磐岩的化身，既然道理讲不通，那么说服对方的最好方式就是……
打。
一开始众仙人还担心这俩人会不会打出真火，影响交情。
直到后来他们发现这俩人打着打着打到了隔壁大妖的地盘，顺手把大妖给做了，众人这才发现这两人打架的目的并不单纯，也就不管了。
后来他们的争论越来越少，因为战争的烈度越来越高，随着众多魔神身死，魔神残渣对世界的影响也在变大，一些细碎的魔物开始出现，即使两人强的没边，也没法时时刻刻护住那么大的地盘。
人类终究还是被迫参战。
顺便一提，如今的层岩巨渊，其实就是当初两人打架留下的痕迹。
层岩巨渊地形复杂，深不见底，比原作中大了许多，也深了许多，原因是当初两人都感觉他们打起来对地形的破坏力太大了，所以有意控制的结果。
钟离身为岩神，举手投足间便是山崩地裂，对自然环境的破坏不言而喻，他是把整个地皮给翻了一遍，打完地上一点土都没有，全是岩石渣子。
而艾一的力量要收敛的多，他的战斗方式有点类似于念力，无形无相，看起来没那么恐怖。
但打架这回事，声势一定要大，尤其是对手的气势比你足的情况下，所以他也习惯整点动静大的，比如抽一块长万米宽千米的大石头跟钟离击剑。
两人的战斗的情况其实跟小学生拿木棍打架差不多，看着叫的挺大声，但实际上一架打完受伤最多的是两根木棍。
不过气势做到位了，反正隔壁奥赛尔看到俩人各自拿着一根比他长比他宽的东西大打出手，
看完了之后大骂地区匹配机制的不公平。
凭什么隔壁蒙德的风神就选择升起山脉阻挡大海，不参与海上事务，而这俩在地上跑的却一个劲的跟大海死拼？
你踏马不是岩神吗？你也升起山脉啊！
强如奥赛尔看了都破口大骂，甘雨看完之后，对艾一不敬帝君的行为就更不在乎了。
反正这俩人就不是她能管的，没打起来就是成功。
但对面的两人，以及偷偷在暗处偷听的夜兰就没那么从容了。
三人几乎同时震惊的看向钟离，发觉这好像不太礼貌之后，又移开视线，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看。
这可是帝君啊。
活着的帝君。
偷偷看了几眼后，凝光逐渐相信了这个说法。
因为钟离本人本身就气度不凡，外形也多有暗示，以往没想到，只是没人会这么想罢了。
而且这里可是璃月港，是时时刻刻被帝君注视之地，据他们所知城内还有几位仙人，说不定就有某一位正在注视此地，再加上甘雨也在场，如果有人假冒帝君的话，肯定会被瞬间拆穿。
气氛再次凝滞起来。
如果说先前气氛古怪，是因为艾一搞事的话。
那现在就是纯粹的压力大，有点顶头上司微服私访被自己发现的感觉。
好在钟离及时开口：“钟离乃是一介闲人，此地也只有钟离。”
凝光微微点头，现在这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掌控，该说不愧是曾经主掌情报的洞虚观火真君吗，略施小计就打散了她的算盘。
收拾好心态后，凝光再次开口：
“实不相瞒，刚刚真君所说三个阶段，我一个都没听懂。”
“没关系，其实我旁边这俩应该也没听懂，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有的话可以改天再谈。”
凝光摇头，有什么事能比帝君当面更重要呢。
“并无安排，不如就去我的群玉阁详谈。”
“也行，那再给我打包一桌，免得说着说着饿了。”
凝光：“……那我去玉京台交代一下事宜，然后我们便动身。”
“对了，顺便把玉衡星也叫过来，我的计划中有很多关于基建的内容，在这方面她比较擅长。”
第5章 监天司
“如何？”
面对凝光的视线，夜兰微微点了点头。
身为璃月身份最高的几人，璃月七星自然有联系帝君的方法，刚刚夜兰便是趁着众人赶路的时候去核实了。
虽然帝君本尊肯定会知道，过会谈话的时候场面会有些尴尬，但该核实的还是得核实，这是底线。
至于来玉京台交代事宜什么的，只是借口而已，大家都明白。
“接下来的谈话或许关系重大，你也来听一下吧。”
夜兰点头。
凝光和夜兰并肩而行，没过多久就看见艾一一行人正跟一个老太太说话。
艾一绕着这个老太太转来转去：“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唉……心气不足，自然如此。”
“哦，想让年轻人教你姥姥直说不就行了吗，改天我用泥给你捏几个人偶，一天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管你叫姥姥，保证让你满足。”
萍姥姥勉强保持着微笑，只是捏着壶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转眼间艾一又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说真的，你该不会磨损的多了吧？”
“或许吧……”
“你骗谁呢，是不是忘了我能读心？”
咔嚓，萍姥姥手里的壶爆出一丝裂纹，磅礴仙气从中涌出。
艾一看了直呼仙人：“老太太手劲可以啊，平时没少盘核桃吧。”
“……”
“死！”
萍姥姥突然一声暴喝！举起手中的壶就朝艾一脑袋砸去，同时身形也在云雾缭绕中迅速变得年轻。
转眼间，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就出现在原地。
凝光和夜兰看见这一幕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又是一位隐世仙人。
话说璃月港仙人怎么这么多啊，到处都有。
而那边，艾一也同时一退，避开了攻击的同时，嘴上不停：
“我超，医学奇迹！”
萍姥姥……不，现在应该叫萍姐姐。
萍姐姐气的浑身发抖，但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只能叫家长：
“帝君！你看他！”
艾一却哈哈大笑：“你可找错人了，我还在回归人员保护期，过两天他才舍得打我。”
钟离嘴角微微一抽，心里有种现在就动手的冲动。
“混账！”
萍姐姐拿着壶追着艾一到处跑，两个人围着广场打转。
凝光看着这一幕，走到钟离身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道：
“帝君，恕我直言，仙人们难道都是如此……洒脱吗？”
钟离摇了摇头：“只有他是如此……不过也好，仙人岁数悠久，又经历颇多，难免心生倦怠，艾一此举虽颇有出格，但对仙人而言，也有助于改善心性。”
凝光点了点头，不过心里却另有想法。
改善心性？看起来这位心态确实年轻了不少，不过这是气成孙子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璃月的仙人都表现的如此超凡脱俗，不论面对什么都处变不惊，是不是因为以前曾经有人把他们都气疯了，导致他们对突发事件的接纳阈值也一并拉高了呢？
凝光看着已经忍不住开始用仙力作弊的萍姥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总感觉这位仙人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一旁的夜兰表情也有些复杂，因为相较于其他人，她对洞虚观火真君的认识其实更多一些。
因为她的职业就是密探，在接手前辈的工作后，难免也会对前辈们的事迹产生兴趣，于是便利用职务之便开始调查。
这一查不要紧，越查她就越心惊。
因为她发现这个密探职业由来已久，一直能追溯到魔神战争时期。
在调查之前，夜兰还有些不满，觉得璃月行事太过正派，很容易被其他势力用小手段钻空子。
身为一个国家，仁慈的光明是她的面貌，但残暴的黑暗却是她立足的根本。
但查完之后，她发现璃月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小白花，而是生长在埋骨之地的彼岸花。
如今密探的权柄零零散散，七星手下各有其获得情报的途径，但在许久之前，这些密探全都归属于一个部门：
监天司。
监天司，表面上是观察天象，告诫臣民天气变化的闲散部门，背地里却是璃月最大的情报机构，近到璃月苍生，远至诸国内务，天下各处都有他们的身影，比如今的愚人众能干多了，最起码他们没暴露。
而监天司的手段也不拘小节，具体手段不好描述，但是可以这么说，如今愚人众干过的事情，这群人全都干过，并且手段更加高明。
其中最让夜兰记忆犹新的，就是曾经监天司对盐之魔神的麾下发动了全方位的渗透，监天司内部将这个计划称之为「文化侵蚀」。
之后的事情他们没有记录，不过夜兰还是从一些零零散散的古籍中，总结出了文化侵蚀的结果。
简单来说就是，监天司把原本盐之魔神的信徒全部变成了岩神的信徒，个个都想加入璃月，然后他们合计了一下，觉得既然要加入璃月，那就得缔结一个足够稳固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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