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35到2020 第170章

“说！”

“光明的建议，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了，你爱上她了，你能做的就是陪她，一起完成这个梦想吧。你们俩都是无价之宝，奇货可居，只要自己别作死，头铁到底，再怎么样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嗯，这一点对她来说，其实挺难的，对你我就不知道了。利用二战，把欧洲染红，全部染红，估计是很难做到的，但是大部分染红，却是不难的。”

“社会主义阵营，最不惧怕的是战争，但核武器，让大国间无法再有世界大战。是核武器让美国把战争拖入了消耗战！所以，想办法把全世界的核科学家都杀掉吧！原子弹迟几年出来，对中国和苏联都有好处。也能让日本多死些人。”

“想办法将苏德战争，多延后一年，想象一下虫群一般的T34海吧，小胡子绝对会输得非常难看。”

“如果以上计划都能达成，染红大部分的欧洲后，就要考虑成立人革联，然后......”

“知道德法两国成立的欧盟，是怎么把盟友们们都吸干的吗？历史上毛子搞的经互会，中国一定要加入。毛子是会提防中国，倒是如果他们看到，中国一心埋头地在搞民用工业，则很容易疏忽大意......做事简单粗暴是毛子最大的弱点，不光行为上如此，看待世界时也是如此......这个话题很远了，将来再提也来得及.......说说黑暗的做法吧。”

黄克的声音在这里突然阴沉了起来。

“爱情只是一种多巴胺而已，现在的你，只是因为爱情头脑发热地在陪她发昏，等过了十年，二十年，当热情褪去进入贤者时间后，其实你有得是下船的机会。堕落，其实是很容易的！只要不头铁，顺着大势走，其实你随时都有出路的，只是你愿意不愿意去做而已。”

“滚！”

不出意外地，小黄克再次对着大黄克竖起了中指。

大黄克毫不在意，正正经经地道：

“她要冒充苏联人的后代进入苏联，有一个问题要先解决了。那就是你们到这个世界有一年了，带来的那些东西，该有个合理的解释，该怎么圆这个谎，得想清楚了。那辆立下大功的坦克，也该给苏联人一个说法了！”

小黄克和艾琳娜的欧洲之行，继续按计划的行程表进行着。意大利之行完是法国之行。在法国，两人以个人的名义向法国的格诺姆公司（G Rhne）下了一笔发动机的大单。黄克和波兰飞机制造商的谈判法国人早就知晓，在这事上格诺姆公司自然是异常开心的，整笔交易前后也没有遇上任何的政治阻碍。而远在中国的常凯申知道了黄克自己又掏钱替他买下一堆的装备后，心里也是感动不止。

黄克和艾琳娜在英国没有多待多久——不出其所料，英国人果然放弃了常凯申，对于求购角斗士战斗机完全否定，他们只肯卖正在被淘汰的“铁手套”战斗机。（注：根据史料，第一批角斗士战斗机大概是1936年10月左右正式服役）而在和生产角斗士战斗机的格罗斯特公司打交道的过程中，黄克和艾琳娜却意外地得到了一个消息：陈济棠拿到的那笔来自香港的“贷款”，实际上却是全部用于在英国订购飞机，其型号恰好就是角斗士战斗机。而在十二月后，陈济棠这里更从英国人获得了一批维克斯E型坦克——做为百年搅屎棍，英国人已经在偷偷地做第二手备份准备了。

英国之行一无所获，众人在这里结束了行程，这个时间点，波兰原政府“再”次倒台，新上任的总理正是黄克看好提前投资的那位。黄克在乘飞机返回中国前途经波兰时，和波兰政府正式签下了高达一百架PZ24战斗机的大单，一时间波兰上下都欢喜不已。

按中央总部的指示，艾琳娜并没有直接通过波兰前往苏联，而是先回国。按计划，她将和李润石主席一起前往苏联。

法国之行时，时间已接近九月底，此时的常凯申在中国国内的军事形势，依旧不容乐观。

九月时，他的部队和广东陈济棠的部队在江西地界打了一仗，勉强击退了陈济棠的部队，但自己也损失极大——最大的原因还是没有空军，被陈济棠的飞机在天上拉屎拉尿炸得狼狈不堪，三倍于对手的兵力也只是打成平手。

若不是陈济棠的部队兵力太少，胃口又太野太大，加上上下开始人心不齐——陈济棠手上的粤军只有十五万人万，虽然这半年扩军到三十万，但只有一省之地，底蕴不足，野心不够的他对军队的控制力很差，加上粤军自己内部也有矛盾和利益冲突。——这是五代十国之后，中国历史王朝末期的所有军阀头目都要面临的共同难题：部队数量一旦增长到一定程度，就难以完全地直接掌控军队，不得不依赖具体的手下将领。

这正是现代军队和封建军队的巨大差别之一。“有理想的军队”，可以靠共同的理想把部队捏成一个团，军阀的军队，能玩的就是“吃大帅的粮，领大帅的饷，卖大帅的命”。陈济棠以紧抱国民党正统，中山传人自居，紧抱“三民主义”，但是四一二后的国民党右派的作为，早就在青年一代中人心尽失，谁都知道这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的，他的部队，依旧无法突破“军阀型武装”天然的历史局限性：一膨胀做大，部下就会开始动歪脑筋想着分家。

余汉谋领兵在外，夺取了半个福建后，心里也动了小九九，开始有些“听调不听宣”和保存实力起来。江西之战时，他就是故意“发兵迟缓”，结果让常凯申和陈济棠打了个两败俱伤的“平手”。

九月的时候，随着常凯申弃福建保江西，余汉谋轻松地拿下了福州宁德等地，除了闽北山地一大堆山区地盘难以深入，他已经获得了大半个福建，然后“单飞”的想法已经悄悄萌芽。（注：历史上就是余汉谋背叛陈济棠让他输得一干二净。）

由于陈济棠目前气势正盛，常凯申目前正在被四方割肉，余汉谋再怎么样，也不会投常凯申的，相反他自立为王的可能性更大些。事实上在是这个时期他已经正在这么做了。拿下福建大部分箐华地区后，余汉谋也开始主动地“消极进攻”起来，脑子只想着在福建圈个地，保存实力，和老长官陈济棠保持友好的合作同盟关系，当自己的“闽中王”。

余汉谋和陈济棠间的这种手下养大了就想单飞的问题，其实也是中国历史上军阀混时期几乎所有势力都要面对的大难题。这样的问题在桂系内部同样也存在，常凯申这边情况稍好些，但却体现在“友军有难不动如山”上，而红军算是处理得最好的，但是各种山头的矛盾，其实也是存在一些的，只不过都能顾全大局听从中央的统一指挥。

英国人暗中支持陈济棠的原因，后世的网友也点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江西的钨矿。这是这个时期放到全世界都大受欢迎的绝对硬通货！江西钨矿对常凯申来说，绝对是不比兵工差的命根子。为了保住这里，他也是拼命了。相比之下，粤军这边却在关键时刻打起小九九，结果作战失败。

在这一点上，常凯申确实要比国内的其他的军阀要大多了，如果没有李润石，他或许可以一统中华，把中国建设成一个放大的买办资本主义印度。

八月底、九月初的时候，常凯申首先拿到了来自日本的军火支援：九一八时，缴获的东北军的军火。在这事上，日本人并不是“白送的”，只是相对友好的价格卖给他的。

而在九月底时，常凯申接收到的另一笔军火支援，却是来自美军。由黄克牵头，通过关系从驻菲律宾的美军那儿，得到一批“紧急”调拔的火炮支援，四十门M1榴弹炮。这东西这个时期整个美国也只造了九十多门，基本都是拔给美军中的三等人和菲律宾部队使用。

火炮和炮弹的钱，是杜邦公司以股票为抵押“暂借”的，利息什么的自然不必多说，军火的价格，则是开了个杀人价。但是这个时期，红军都飞龙骑脸了，常凯申捏着鼻子也得吃。

除此之外，常凯申还从麦克阿瑟那儿，拿到了紧急转移过来的二十八架P26战斗机，勉强扭转了自己的空军变成“空”军的尴尬。也正是靠着这批飞机，在江西争夺战时，总算能和陈济棠的空军对抗一二，让对方无法过份嚣张，勉强完成了“击退”粤军的任务。

除此之外，常凯申还向美国订购了一批军火，不过大洋彼岸，还没有动员的美国军工生产出这些军火是需要时间的，运过来更需要时间。而这个时期，常凯申没钱，那两千万美元的军火贷款，其实是非常少的——说难听点，大炮一响，打几天就打没了。

在这事上，“好心”的杜邦三巨头，向九月初时，向常凯申提了一个建议：“予人鱼，不如授人渔。炮弹太贵太费钱了，杜邦公司愿意帮常凯申建造一条75毫米步兵炮炮弹的生产线。价格嘛，可以在原先的贷款的基础上，继续加贷。黄金药业的股票是优质资产，杜邦公司愿意追加贷款。

此时已尝到了“军工业”不足苦头的常凯申，当然是很开心地答应了。只是他哪里知道，让杜邦援助常凯申建造炮弹生产线，却是黄克的主意。

当时，老杜邦问黄克：“你就不怕这条生产线建成后，会用来打你的红军盟友吗？”

黄克笑道：“常凯申的，不就是我的吗？”

杜邦公司所以这么热情地借钱给常凯申，不是怕他还不起，反而是怕他还得起。他们希望常凯申“欠得更多”。

根据协议，常凯申和杜邦公签的贷款条约，是短期贷款，一年内常凯申如果不能按时还款，股票就将尽归杜邦所有。

黄金药业，会在美国时间十月一日正式登陆美国股市开盘上市。几家和杜邦勾结好的巨头们，早已磨刀霍霍。

黄克曾告诉戴笠，手中的股票，十倍的价卖了，都是大亏，这话真的没错。华尔街的巨鳄们，早就把股票价位的预定值，定在了二十倍以上......

十月一日，当黄克和艾琳娜来到英国进行考察，求购角斗士战斗机时，该股票已经在美国上市。一开盘股价就被定位在20，然后一路走高，尾市收盘以22美元收盘。

而后几天，依旧一直在上涨。而这个时期，随着中国这儿黄花蒿开花进入收割期，大批“物美价廉”的链霉素，以只有从前最高价二十分之一的“低廉价格”进入各国市场，一上市就很快被嗷嗷待哺的各国病患一扫而空。

而未来的五个月里，黄金药业的链霉素股票就象脱了缰的野马，开始飞窜上扬。那些在国内买了黄克的股票，先前大骂其“心黑收割中国股民”的有钱人们，此时全是后悔不迭，只恨当时“没有魄力”买少了......

十二月时，黄金药业的股票在这个时期进入盘整时，单股股价已高达四十五美元。此时股份开始进入获利回吐期，缓慢下跌了一阵后，又有惊天利好消息传出：黄金药业向全世界宣布，他们以四千万美元的高价购得全世界备受追捧的暴利商品降凤丸的工艺配方，然后向全世界推出自己的壮阳药品牌：龙戈！而且这是“独家专卖”。

又是天大的利好消息 ！

股价再次狂涨不休，而在此期间，黄金药定还进行了一次上市融资扩容业务，轻易地又融得了上亿资金。

实际上四千万美元的高价购得的“配方专利”，不过是黄克勾结杜邦，玩的一次“大股东的钱左右手交右手，股民散户的钱大家四六分帐”的小把戏。

有杜邦的相助，黄克早就完成了“今年挣四千五百万美元”的收割计划并远远超出不止两倍，但是杜邦公司从中赚到的更多。

常凯申看着手中的黄金药业股票两个月内就狂涨了几十倍，也是心跳不止。

每天早上起来，常凯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身边的人黄金药业的股份，每天他得到的，都是天大的好消息。

每天常凯申都是这么想的：“再涨点，再涨点，再涨点就抛掉！”

九月份开始，大量从各地收割的黄花蒿被送入“链霉素”工厂消化掉，最后被做成一片片的名为“链霉素”，实为“青蒿素”的药剂，被杜邦派在这儿的人直接运走。至于货真价实的链霉素，这个时期杜邦公司在美国秘密建设的工厂早就已经投产两个月了，掌握着独家销售权的他，松松地掌控着全球的链霉素销售价格。

作为黄金药业的重要股东之一，杜邦公司自己的股票，受其影响，这段时间也是猛涨不休，直接令杜邦三巨头们喜得眉笑眼开。

纯粹地卖链霉素，全世界的肺结核病患加起来，能榨多少油啊？虚拟经济，操纵金融魔术进行收割，才是赚大钱快钱的不二法门。

美国很年青，但在资本主义之路上，却也走了一百多年，不需要黄克教，杜邦三巨头们天然就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黄金药业在美国上市的股价，是风雨飘零的常凯申王朝最后的一丝亮点。和天天大涨长虹的股价相反，中国民国内的形势，依旧在天天下跌崩盘，一天不如一天的被动中......

十月初，常凯申在闽北的少数边缘城镇，名义上拥有“中央”主权外，实际上他对福建的掌控力已完全丧失。

现在整个福建，箐华区域全在陈济棠余汉谋部的掌控下——原来驻守福建的部队被他调走去填江西的坑，结果就是保住了江西钨矿，却丢了福建。

而福建的山区，残余的红军游击队，随着常凯申势力的消除，正以飞快的速度死灰复燃，至闽东北和浙西南的粟裕部，此时更成了常凯申头痛不已的心腹大患。

1936年十月初的时候，除了每天早上询问黄金药业的股价外，常凯申问得最多的另一个问题，就是“日本人那边怎么样了”。

在家里，常凯申恨恨地对割喉夫人道。

“只要日本人南下，进攻红军，逼李润石红军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北方，我们就可以得到喘息的时间，然后我会一个一个地收拾这帮南方的二五仔们！”

这段时间，日本密使和常凯申间来得更勤快了。日本密使提出的条件很让常凯申心动：中日友好，共同灭共！皇军的势力以黄河为界，黄河以北划归日本，黄河以南归常凯申。

如果不是顾及各方影响，担心此密约泄出令部下离心离德，常凯申几乎都要签约了。

他要求日本人在行动上表现出“诚意”。

事实上，从八、九月份起，驻华北日军，尤其是热河省地区的日军就频频调动，高调地进行各种“演习”行为。

令常凯申愤愤不平的是，打开地图一看，他会发现红军的地盘，全都躲在新晋系、二十九军，一干的华北军阀背后，除了偏北绥远地区外，他们和日本人在别的地方没有领土接攘。

“李润石，你贪图苏援，用张家口交换包头的行为，绝对是你的大败笔！日本人，日本人不会容忍你的部队和苏联取得陆地上的联系的。”

常凯申从“日本友人”那边透露出的讯息得知，就在近日，“大日本皇军将全力突袭包头，切断赤匪与露西亚的陆上联系”。

就军事角度而言，日本人即使真地奇袭包头成功，对切断红军与苏联的联系影响也不大了。其实外蒙古别看离包头很近，但实际上目前红军获得外来物资的主要通道，却是在天津港附近新建的一处码头。

大量来自苏联的军火船，最近这两个月，已经公开公然地停在那处码头，直接跳开英国掌控的海关，往红军这儿输送物资了。而通过这处码头，更多的海外走私物资，也正源源不断地流入整个北方，并顺着还未中断的津沪铁路，向南方渗透。

（有一些话，我放在昨天更的那个免费章里，大家看昨天的那一章，“旧大陆世界岛对抗新大陆”重新刷新一下吧）

PS：有人说艾琳娜是圣母？她这种杀起恶人时，动不动就是把人腰斩，用脚把人的人头踢断的猛女，是哪门子的“圣母”。她只不过是大仁大爱大善大恨大恶，都做到最极端的极端主义者。该狠心的时候是比谁都杀伐决断不磨叽的。

-------------------- 第171章奇袭 --------------------

从八月起，随着塘沽港临时码头的建成，掌控天津海关税的英国人，就郁闷地发现每月能收到的海关税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下跌。

那处不受控制的走私港口是由临时修建的一座水泥桩混和钢材铺加木地板修筑的，通向大海约三公里，无数中国劳工日夜劳作了四个多月建成的码头，配有起重机平台两座。有了这座码头后，大量美国商品，就直接跳过海关流入华北市场。

这座码头，实际上是二十九军的实力派军头们联合天马公司私建的，早在山西战役前，就打着“天津港码头吞吐量不足”的理由筹建，完工之后，“恰好”遇上二十九军跳反常凯申，自然就变成了“私家码头”，根据需要自个收海关税了。

虽然事不关己，但这种明目张胆的走私活动，到后来连英国人都看不下去了。

“宋先生，你这样做就不怕大量的洋货摧毁贵国脆弱的国民经济吗？”

当时宋哲元无力地回答他道：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的海关税银，都是交给南京政府的！”

在这事上，宋哲元也是很不爽的，英国人把天津港的税银全扣了，一分都没有分给他。相反现在正在大量进货的那个港口，每输入一吨物资，红军都会按比例折算成军火或换成别的物资支援他。

二九军现在的经济情况其实反而比常凯申时期还好。如果不是知道这头红色巨兽实在太过恐怖，宋哲元非常愿意双方的合作继续进行下去的。

英国人恨铁不成钢地道：“宋先生，你知道今天靠岸的那条五月花号，运来的是什么东西吗？”

宋哲不以为然地道：“不就是步枪吗？美国人造的俄国水连珠，五万条而已。”

“原来你都知道！”

“嗯......”

英国人看着半死不活，明显是在放纵下面胡来的宋哲元，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从那一天被黄克威胁过后，宋哲元在反抗红军方面，已经彻底“躺平”了。

他以纵容的态度，任由红军在他的地盘上渗透，发展势力——他不躺平也不行，河北这儿，除了面临几十万红军的威胁外，还有近二十万饿得眼花的东北军。塘沽协定后，他宋哲元苦心经营数年，也不过征得十万大军，随便哪一家都不是他能对付的。更要命的是，那个叫黄克的年青人做事也是不择手段，居然学常凯申在打银币弹，想想阎老西是怎么死的吧——他是被燃烧弹砸中，最后烧得连骨头都没剩几根。

“河北这里，早就是各方势力盯上的大肥肉了，日本人想要这里，红军想要这里，你们英国人还要在这里搅屎.......”

最近这两个月，英国人已经开始严重关注海外来货了，妄想切断红军的海上补给线。 天津海关税的事，英国人对宋哲元透露过一丝底子：他们可以把税银转交给二十九军，但是提出来的条件，却是要他暗中联合常凯申，同时停止码头走私活动，尤其是关闭塘沽码头，切断红军外来物资通道。

但是宋哲元再头铁也不会答应上当的。私底下，红军的特使伍豪在和他见面时，已经明确告诉宋哲元：中日战争一触即发，现在每一天的时间都极其宝贵，如今的红军是在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断在囤积战争物资，“不要为了私欲成为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

伍豪话说得很委婉，但是宋哲元听出来了，在这事上红军真的是会和他拼命的。而且他更知道，自己的二十九军，目前已经有些不稳的迹像了。

他的114旅旅长董升堂，和红军著名将领董振堂是亲兄弟关系。去年这个时候，潘汉年在天津活动时，帮助董升堂“大洒金银”，早就把他的114旅打造成了董升堂的个人部队。而那段“快乐的合作”时光，整个二十九军上下，其实对红军并无太多恶感。

打，大家都知道打不过，合作挣钱何乐不为？他真的下令要关闭塘沽码头，估计先翻脸的，就是在修建这座码头时投下了干股诸多军头们。

而在同一时间点，塘沽码头那儿，数十辆的大卡车一字排开停在港口外，深入渤海码头栈桥尽头，有一艘来自美国货轮五月花号正停靠在那，两台起重机吊臂，正不停地将一箱箱封装好的步枪，从船上提吊到接收平台的重型卡车后车厢上， 然后被运走。两台起重机同时工作，只用了半天多的时间，五万余条莫辛那甘步兵就被卸载精光。又用了半天的时间，轮船上把从美国运来的莫辛那甘步枪生产线也运到装载卡车上。

塘沽码头从建成之后，码头这儿终日船泊云集。那两台起重机除了必须的设备检修外，更是人停机不停，二十四小时轮轴转。

不光是武器和机器，还有美国运来的采油设备，工业设备，美国运来的腌制猪肉，玉米，一直源源不断地通过这个码头被送上岸，最后经过铁路或公路，运到山西。

如今负责塘沽码头防卫的，正是董升堂的部队，而和他交涉的人是他的弟弟董振堂。

“振堂，明年这个时候，日本人真的会入侵平津吗？”

董振堂道：“只会早，不会迟！保定，石家庄那儿你都去过，我们红军现在全体上下都在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