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更是有已经哭得不成人样,面红耳赤着捶胸顿足着仿佛想要自扇耳光。
“那孩子这么小年纪当的护法夜叉……定是受尽了书里写的那业障疾苦,我说他怎么这两年牢狱里面没说半句话,这就是怕误伤了人才把自己逼进去自囚的啊。”
“怕是那身戏服是让他念起自己那不作为的母亲了……说到底还是个孩子……”
“十来岁年纪又怎能把亲生母亲恨得怎样,我们待他如此冰凉却还要逼他把那身脱下要他一个解释……我都想不出怎得向那孩子解释我的过错啊……”
“可怜的小获斗……他明明一直都那么乖那么懂事……”
这乱作一团的场面一时间都有些难以收场,情绪如此复杂。
唯一几乎都是街坊们心底共有的情感那便是由衷的愧疚,由衷的自责。
那千岩军们听着那些低声哭喊也是红了眼眶,只是好生好劝拦了半晌之后。
终于弘毅攥紧拳头,带着哭腔低吼着一把拽起了那瘫坐在自己身前哭丧着脸的石头,只把那手底的钺矛往用力地上一扔。
哐当一声金铁碰撞的声响像极了定心的案板,让那周遭的声响霎时一凝。
“哭!!都在这里哭是吧,也都知道自己做的不对那在这里哭有用吗,好歹好说像个大人一样给孩子们做个坚强榜样吧,你们都绝望了那孩子们怎么想?!”
他喘息着,眼看着那周围的邻居们终于停止了呜咽才接着开口。
“千岩军的口号是‘千岩牢固,重嶂不移。干城戎甲,靖妖闲邪’,这么多年来我嘴里念着它没几万遍也有几千遍了,眼看着魔神来了然后呢?!!”
“我到现在才收到消息说碧水原上另一个护法夜叉在数万魔物群里孤军奋战一直战到浑身是血才终于有仙众相助,璃月守卫者更是头一遭全员都已经调往了琥牢山,那里地动山摇地到底发生了什么还用得着猜吗,那我又干了什么?!!”
“哭无力哭憋屈轮得到你们吗?!我们千岩军有多难受你们又知道吗,现在我们就指望着护送了一路的你们能替我们抬起头来,结果你们这让我们怎么想?!”
嚷嚷着,这个铁打般的汉子也已经落泪。
“现在人家小获斗拼尽全力就换来你们在这里哭,就不能盼点好吗?!!”
听了这话,那一众街坊邻居们都是泪流满面不知该如何开口。
“各回各家等消息吧,在这堵着路不算个事……日子还是得过的。”
末了离散一步三回头,所言皆是叹息。
……
石狮子旁,那眼眶泛红的胡桃还坐着呆呆等着。
她无助地揣着那怀里碎裂的面具,口袋里紧紧护着的同时还有一纸不知为何已经成了碎片的婚书,她其实能猜到但还是不相信发生了什么。
身旁的香菱几人亦是低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只得陪她一起等着。
“小桃你别担心……斗哥哥他会没事的,锅巴在他身边呢。”
香菱轻轻揉了揉胡桃的小脑袋瓜如此劝慰着,环顾着行秋重云等人眼露忧色。
“是啊阿桃,阿斗他……”
行秋欲言又止,聪慧如他在得知了祸斗护法夜叉的身份之后心底已经是真的苦涩难言,那由衷的愧疚让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所为的侠义心肠。
闻言胡桃只是呆呆点着头,紧紧抱着那面具碎片呢喃着祸斗的名字。
蓦然那不远处金光化作长鸣终于散去,她即刻睁大着眼眸急不可耐地迈开了踉跄步子一边落泪一边奔跑着,那身后重云云堇几人亦是快步跟上。
可步伐停下时,泪水也终于像是梦一样破碎在了地上。
她看见了那双黯淡无光的钴蓝色眼眸半睁半闭,垂落的手掌不曾摆动。
那一刻迎面走来的钟离归终与魈还有紧随其后的留云理水与削月三人乃至艰难到来的申鹤、甘雨和锅巴,几人的那底都只有着难以言说的悲痛。
钟离黯淡着金色眼眸,只是轻轻抱着怀里仿佛真的像没有生机的人偶一般的祸斗,向着身前那眼底满是绝望的女孩艰难万分地摇了摇头。
这一刻仿佛天真的塌了一般,胡桃面无表情地坐倒在了地上。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默默泪流,那双梅红色的眼眸里好像也没了什么光彩。
归终与留云二人下一刻已经于心不忍地拥上前去,把这可怜的女孩紧紧抱在了怀里,将她的小脑袋瓜埋在了温暖的怀抱中让她至少得以喘气。
知道她的啜泣声终于渐渐变大,才至少是于悲痛中松了口气。
“桃儿不哭,不哭……斗儿他保护了整座璃月港哦……”
云堇、香菱、重云与行秋几人也已经捂住了嘴,眼眸都睁得大大的。
渐渐悠远的画面里,那头蓝紫色的长发随风牵动着。
……
朦胧中,分明有什么声音不时在他耳畔响起显得错乱。
“小斗……你醒来好不好,不可以一直睡大觉……我把婚书很仔细地粘回完好的样子了……你说好你长大要嫁给我的……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
“……斗哥哥,阿桃这两天都不吃饭了,对不起……我劝不动她……”
“阿斗,阿堇她两天不眠不休地缝了这身戏服累倒了,托我和阿云过来把它送给你……对不起,我一直都没能理解你的想法……我才是那个一意孤行的人……”
“斗儿……为师知你要涉行更险恶的路途,这把刀若是能早一日交予你手该多好,兴许这劫难便不会再覆辙……雨儿和鹤儿都闭关不出,为师真的很念你……”
“小师弟,帝后大人她开始拾起前世那关乎禁忌的炼金学识,说是你的身体不会腐坏便终有一日可以再度唤醒,她知这不可能的……但帝君大人也已劝不住她……”
“大姐头我来看你了,前两天我还因为你偷偷哭了一场给凝光那家伙抓了个现行,这把刀应该是你的吧……从海里把它捞上来不是个容易事……”
声音断断续续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瞬之间的念想。
只是拖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
【检测到宿主满足复活条件:盖瑞亚之怜已发动】
【检测到宿主自身持续伤害“心魔——获斗”已破除,被动“强效自愈”已解开封印且纳入“原魔”被动技能栏中,可通过消耗元素力增强其效果】
【检测到宿主自身持续伤害“心魔——获斗”已破除,被动“时间暂停”已解开限制且纳入“原魔”被动技能栏中,当前使用上限时长判估为三秒最佳,五秒负荷】
【新增技能:覆雨(★★★):可创造一片持续降雨的场地,持续时间与降雨范围随水元素输出量影响,存在上限(来源:“漩涡之魔神”——“恨雨不覆山”】
【检测到宿主“原魔”技能栏中同时存在“水泡术”、“水刃”、“覆雨”三种水元素技能,若宿主拥有“无相之水——希伊”的核心则可以掌握其所有技能】
【支线任务已触发:“无相之主”】
【支线任务已触发:“盖瑞亚往日荣光”】
【支线任务已触发:“渊底凝固的时间”】
【主线任务已触发:协助“命定之人”平复蒙德城风魔龙事件】
【宿主可以随时查看任务详细情报】
……
数日后,三碗不过岗茶座上。
那田铁嘴把折扇一收,口中念词铿锵一落。
“书接上回,那庞庞然高入云天的巨兽横生九首,那血盆大口蓦地只是一张便是化出阵阵血雨腥风,那护法夜叉屹立在帝君麾下千丈熊仙身上却是浑不惧怕。”
“可谓胸有巍峨万丈气,何惧他海浪腾沙逶迤起。”
“只见那熊仙掌上骤起三分真火气便是一扑,直要教那九首巨兽饮恨当场!!”
这三碗不过岗的氛围便被挑拨的激昂,四面八方似乎都没了声响。
听着这段新词的一众街坊们聚精会神地频频点头,大有种心旷神怡的入戏感那般干噎着唾沫,连杯中的茶水都凉了也不见再度端起。
影影幢幢座无虚席,边畔角落桌椅上的锅巴挥舞着缠绕满绷带的熊掌,澎湃得嘴里都喷着粗气只是啪嗒啪嗒地拍着身旁钟离的那无处安放的膝盖。
“摩拉克斯你听见没,我渐渐能理解你这家伙为啥喜欢听这些戏码了,有什么能比闷声扮林猪缩在一旁听别人叨叨自己那扁人的光辉事迹来得舒服,不愧是你。”
它歪过头熟练无比地传声给了钟离,鼻孔都还在呼呼喷着热气。
“值了值了,不枉费他大爷我攒了足足几年的地脉能量揍那泥鳅揍了个爽,得亏那小斗崽子时间把握得好,不然挥霍过头了我就又要变成智障了。”
闻言,钟离眼角微微抽搐,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家这个现在基本已经沦落到只能靠卖萌为生的老友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手的,他也是生平仅见。
以及对方刚刚到底有没有在数落他扮几年林猪的事情兴许还是不要追究比较好,毕竟至少自己看着还像个人,对方现在是真的已经被打成了猪头模样。
他放下茶杯轻叹了口气,只是感慨万分地看着对方那身上缠满的绷带。
“听见了……我两耳皆是听见了,这些时日里你已经拉着我来来回回听了少说五遍这场书了,以普遍理性而论这一次确实多亏了你,马科修斯。”
钟离微微笑着听着那似乎已经到了高峰的戏码,放下了手中杯盏。
那田铁嘴话锋一转,话语间又是一番热血沸腾的铿锵。
“眼看那熊仙落入危难关头,护法夜叉更是出入九死一生直捣那九首巨兽心房,生死攸关各悬一线,蓦然间!这现象还生关头又见一石激起千层浪!!”
“可堪是落案难定生死两面,险局堪破衔关惊鸿一剑!!”
这一定词落下,三碗不过岗内哪还能有半点声响。
街坊们皆是大气不敢出,仿佛真像是又回头经历了一遭那天危机的境况。
“千钧一发之际,那护法夜叉竟以身为剑划破长空惊雷,轰隆隆贯穿那穹顶遮目阴霾,哗啦啦破开万顷雨幕,这天地浩然间竟一时只闻九头巨兽凄厉哀鸣。”
“未等那九头巨兽垂死反扑,被那护法夜叉挥上天穹的刀刃便已经九天玄雷万遍锻打成就绝世神兵,那九头巨兽纵是生有九首,竟也绕不过魂飞魄散的结局。”
“海天一色定风波,谁又曾记那长刀千丈,直零落得风吹——浪打千回!!”
那折扇又是一收,这三碗不过岗内却变得一片寂静。
这街坊们都是不约而同地低垂了眼,此刻莫说是豪情万丈似身临其境了,分明就只感觉自己像是被泼了一同凉水一样,那心底眼底都是悔恨的颜色。
好个零落风吹,好个浪打千回啊,怎的就不能十全十美了呢。
却是这一刻,那听得并不甚过瘾的旅客们鼓着掌蓦地就发问了。
“好啊!!那后来呢,那护法夜叉定是凯旋而归了吧。”
那旅客问着却发现周遭徒余寂寥,也就像是明白了什么那般不再出声了。
不知何时的,角落里的桌上。
只剩下了一袋摩拉与两个茶杯。
第二百二十章:照湿谁家闺女脸庞 6k免费
廊坊街上渐渐走远的身影迎着夕阳将暗,心底也渐起暖意。
锅巴笑眯着眼向着万民堂的方向望着,似乎也已经看见了香菱正向它遥遥招手。
“回想当年那小斗崽子的实力也不过就和林猪五五开,老胡头那孙女让他两只手都能把他打得抱头自闭,这时间过得也真是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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