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棋盘上的大伊万
“……我只知道,你这么想绝对是错的。”
“一开始就放弃胜利的抗争,怎么可能会有好的结果。”
她终于还是把拳头松开,眉头紧皱地挽着臂膀无力争辩。
祸斗摩挲着下巴,轻轻出了口气。
“我在璃月最信任的人教会了我这点,他的强大令我望尘莫及……我不埋怨他乃至任何想要把我挽留在温暖中的人们,但我真的怕疼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看我受伤和仍旧爱我有何关系?大概那些奋不顾身到最后还想拉拢我一手的人,会承受起和我一样可悲的难堪吧。”
他浅笑着幽默诙谐了一回,大概觉得这可以活络气氛。
“我没有放弃胜利,我只是不再坚持那终究顾及不到阴影的崇高而已,为了达成目的我可以抛下很多东西,可惜我不成气候……没能成为姐姐祈盼的人。”
“如果没什么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如果可以的话请尽量配合我让我可以以这个年岁该呈现的姿态在阳光中生活吧,那样我偶尔可以直起脊梁。”
他最后还是不想再逗留地转身离去,与优菈擦肩而过。
“……”
“那祸斗,你可以告诉我你的雷光面具为什么叫赤团吗?”
优菈还是喊住了对方,她早已对某些细微之处在意已久。
“在和白鹅比试的那一场,他第一剑打碎你面具的时候我看见你的唇语是这么呼喊的,我唯有在那一次感受到你确实十分生气。”
“你和白鹅以前认识对吗?也有不得不赢他的理由,我想知道这些。”
她也很想距离对方至少近一点,对方能完全明白她心底独自抗争的孤独。
但自己却没有办法完全明白对方,她看见对方在走向不见底的深渊。
闻言祸斗停下了脚步,抿住了唇。
“在看见白鹅的时候我以为我遇到了同胞,结果他让我明白我是个残忍的错误,我和他提及优胜劣汰时他却反问我为何执着于趋向完美……真是诛心。”
“赤团它是一只小狐狸,也是我的第一个最重要的家人……时至今日我也愿意豁出性命去把它换回来,只是这么多年过去我也不再天真了。”
“它确确实实不在了,现在的我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也许终有一天我会替它复仇而害死很多很多人,我不在意那些人是否无辜。”
“一定有人会斥责我的荒唐残忍,但相比于那些人我更讨厌觉得我有难言恻隐而同情我的存在,以牙还牙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肯定不是么?”
在话语落下时,祸斗的身影已经走远。
“有无数个哲平间接死在了我的造物主手里却无人再平反起声,但会因其中一个哲平而对我咬牙切齿的人比比皆是,而我的头颅至今摆在这里。”
“即便我时至今日还是不知道哲平到底是谁,但我现在记恨住他并且已经记恨了一辈子了,大概我其实也很想再杀死他一次吧。”
最后的呢喃声音很小,带着的只有几分悠远的复杂。
而巷子另一边,窸窸窣窣。
诺艾尔与芭芭拉探出小脑袋瓜,眨巴着小眼睛张望着两人身影。
虽然在这个隐秘位置听不清两人的对话,只能朦朦胧看见两人先是凑得很近然后又不欢而散,大概也朦朦胧都明白了如今的祸斗大概真的很难追求吧。
毕竟连强势到这种地步的优菈,都显得像是无从下手的样子。
那到底能让他爱上的那两个女孩到底该有多难能可贵,真的好难想象。
两人看着优菈落寞的身影,又见她少有地愤愤然锤了那斑驳白墙一拳扩开了满巷冰雾,那分明是在数落着记仇的脸庞分明就带着浓烈的不甘。
……
蒙德南部,龙脊雪山。
布利啾冻得浑身哆嗦,捂着一身蓬松羽毛缓缓飘进了某处山洞里。
它说什么也是一个深渊水法师啊,在这雪花大得都要比当年小祸斗脑阔还大的破山旮旯里不是遭罪能是什么,鬼的东风之龙能够躲在这地方冷静那猪脑吗?
“本大爷不干了啦!!我在那望风山地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种植区域,还没来得及撒种子就给撵到这儿来找什么杜林心脏,咕咕咕……”
它攥紧了手里的法杖,深深地吸溜着鼻涕左右张望。
明摆着外边骤降的大雪是要下上好几天了,它身上那小祸斗送它的布包里也只剩下了三条烤鱼干,只怕节衣缩食到能够出去的时候它也都成皮包骨了。
想到这,布利啾就啪嗒坐在了地上长叹了口气。
随即靠着墙壁撒手一摆爱咋咋地了,连身上蓬松的毛茸茸都耷拉了下来。
它现在连深渊老家都不能回,天知道流放劳改期还没结束自家公主殿下就又给它支了个什么倒霉任务,它真的好想念揉着祸斗的小脑袋瓜的感觉。
“这点困境难不到本大爷的啦~!至少这破地方也没有那些黄不拉几的千岩军嘛,相比于教团里只能种地的那些同族,我可是了不得的大王牌~!”
布利啾揣出个用羽毛织成的祸斗小布偶,十分珍惜地摩挲着。
“想要抱就抱吧,不过只破例这一次知道了嘛?我可是很爱干净的!!”
随即一把将其哼唧哼唧揣怀里,一边取暖一边嫌弃开口。
只是不经意间嗅着嗅着,它好像闻到了什么奇怪的烧焦味道。
随即低头一看,那从自己身上飘落到洞穴深处的羽毛居然在半空就忽然兀自燃烧了起来,落到地上的时候就变成了一把飞灰。
亦是在这时候它才忽然发现,自它进来这个洞窟的时候这里边的温度就变得越来越高,那洞穴深处似乎有着什么正在跳动的事物在流露红芒。
“我就知道这破事准得需要深渊水法师出马~!我滴任务完成啦咦嘻嘻嘻!!!”
布利啾一下爬起身来,叉着腰发出了嚣张奸细的笑声。
只是低头一看时只见手里头的祸斗小布偶好像冒出了小火苗,它顿时感到心里咯噔了一声,在心态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之余发出了难以名状的不明鸟类尖叫。
“不要把火往我家小祸斗身上凑啊,铁咩——!!”
第二百七十七章:总不至于算得上约会吧
西风教堂内,另一侧橡木座椅上。
锅巴坐在温迪身旁嘟囔着,熊掌里还揣着个修女们投喂的馕饼美滋滋地啃巴。
“其实现在璃月里边知道小斗崽子还在这事儿的人也不少,方法总是有的。”
“例如削月就能通过他先前留在他身上的能量团残渣感应到他的生机,虽说那能量团在奥赛尔来挑事那会儿就被那孩子用得差不多就是了~”
“最起码这件事得瞒着留云和他那俩师姐,否则那几人准得茶不思饭不想天天提着个心牵挂着他,如今她们全都是伤患在身~还是得静心休养几年。”
它说着说着,心底也感到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它常去奥藏山的目的也不光只是为了疯狂偷吃贡品,即便那些贡品味道确实和平常能在万民堂里吃到的都不一样,但它觉得自己多少需要送点心意。
身为退休灶神的它复刻复刻祸斗的花糕多少还是能做到成色相近的,至于品尝起来味道差距会是怎样它也不甚在意了,正主又不是真的不在了。
早晚能吃到正品,说实话它其实也很惦念那天那让它辣昏头的红花糕的。
虽说那白发女魔头面色冷淡地逮着它薅脑袋的时候,它是真的感到全身熊皮疙瘩都在提醒吊胆地哆嗦,有时候被留云瞪着欲赶还休的时候它也感到有些羞愧。
但至少长胖很多的甘雨总会甜甜笑着,搀着拐杖特意走来揉它脑瓜不是么?它这可不算是偷吃贡品,这叫帮玉衡星分摊投喂椰羊的重大工作。
但几人吃花糕的时候都特别安静,其实心底大概也会舒服不少。
人情这些个东西,它马科修斯身为最亲近人的魔神多少还是懂的,只是那种氛围见惯了,它也觉得自己有必要来趟蒙德替大伙给祸斗打声招呼。
只是蒙德城说大还是很大的,茫茫人海没点门道上哪儿逮那倒霉孩子。
偏偏现在身旁只剩下个连饭都快吃不起,除了认路以外基本没啥作用的诶嘿摸鱼怪,为了帮对方好歹不显得那么可怜它也真的已经是操碎了心。
此刻温暖的阳光又照在它的肚皮上,光晕温润得它只显又肥胖了好几圈。
见状锅巴轻轻叹了口气,心想着这一趟下来可能对自己的减肥计划起不了什么帮助了,毕竟这些天它被投喂的各色水果和小吃真就没有断过。
这些话说出来可不得让终年困山里饿了吃蚂蚱渴了喝露水的肥陀羡慕到哭?!
总之还好有温迪在旁,它没给些个图谋不轨的女娃子们拐去当宠物薅,即便自己各个层面上也都算是香菱的宠物,在璃月的日子也和这儿相比起来也没差就是啦。
“巴巴托斯,从刚刚开始你就在瞅啥呢?难道窗外有还能有会飞的肥陀吗?我都那么够意思陪着你街头卖艺一整天了~你从刚刚开始就没听我说话吧~!”
锅巴抬起圆润脑袋瓜直喷着鼻孔热气,十分不满地瞪着显然心不在焉的温迪,随即伸出熊掌啪嗒啪嗒地敲他肩膀试图把他。
“哎呀~我有在听的嘛,马科修斯。”
温迪这才回过神来,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轻笑着诶嘿了一声。
“只是刚刚弹奏了太久感到有些累了~诶嘿~!”
他揣了揣手里分量相当的摩拉袋子,心里盘算着怎么把免费的酒水喝回门票本,毕竟要是连这点出息的没有那还当什么风神嘛。
但话语落下时他那双碧绿色的眸子还是感到有些难以释怀地远远望向了龙脊雪山的方向,脸上轻松的笑容也分明凝重了几分。
仿佛是感受到有些不详的征兆,也像是听见了正在酝酿的风暴。
“马科修斯,你现在积攒的地脉能量能够支撑你以魔神姿态战斗多久了?”
那话语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又似在沉思揣测。
闻言,锅巴只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不好说,得看对面够不够劲儿~但少说一个时辰还是能撑的。”
“把奥赛尔干掉之后我也贪了它不少家底,假设你能给我找来火属性或岩属性的神之眼的话我还能支撑得更久些,取决于你能找几颗了。”
它放下了手底的馕饼,那尘世闲游般的眼神也顿时犀利了起来。
对方虽然不太靠谱,但这个问题问出口就证明要出事了。
闻言温迪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没往最坏的地方想太多。
特瓦林在他的心底一直都是处于同伴的位置,即便是对方忽然间来犯蒙德城,那么大概也只剩掀起风浪而不会真的出手撞毁城邦。
如果怒火终究会聚焦在他身上,他亦不会以自由之名推脱亏欠。
身为神明的骄傲与根本,他其实比谁人都更要坚持。
忽然间,两人不约而同都嗅到了十分浓郁鲜美的烤鱼香味。
手里头的馕饼一下子就不香了,满脑子也装不下别的了。
紧接着那眸光都不约而同地望向了远处被横着抬进来的绷带人那头顶的位置,虽说是愣了半晌都没能看出那是个啥玩意,但小眼里已然都齐齐闪出了贪婪的光。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胆敢在头上顶着个烤鱼来诱惑他哥俩?!
真当他们不懂得怎么打劫的么?真的是太嚣张啦!!
反正那炮豚怎么说也得上十来二十斤,眼看着那病患包成木乃伊是别想着能吃了,一旁的小女孩肯定也是吃不完的,他们这也是为了不浪费食物。
「实在不行就把马科修斯借给那女孩抱一抱嘛,它也会理解我的~」
上一篇:全球高武:我的功法拉了个聊天群
下一篇:我能给御兽加载扮演模板